齊思濃突如其來的騷操作,愣是把三皇子給打了個措手不及。


    怕這女人生疑,這一路上他已經在盡量照顧她了。


    路上她也安安靜靜的,更沒惹任何事,這讓他懸著的一顆心終於放了下來。


    原想等騙她進大牢後再動手,怎知這女人壓根不給他機會,一進衙門就開始鬧,偏偏還要當著這麽多人的麵鬧!


    這話一出,無異於冷水落進熱油裏,現場立刻炸了鍋。


    怎麽會這樣?


    深受百姓們愛戴的三皇子竟是個陷害他人的無恥之徒,甚至還要殺人滅口?


    “你胡說,誰私生活混亂了?”沈嫣一聽,立刻白了臉,“襄陽侯府家教極嚴,我至今仍是處女之身,不信的話就找牙婆來驗一下!”


    眾流犯們並沒能進衙門,隻能和百姓們站在門口。


    一聽這話,他們紛紛開始交頭接耳。


    “騙誰呢,哪有家教嚴的名門閨秀不老老實在家,偏偏和陌生男人混在一起的。”


    “可不是,我可親眼見到她被男人脫了褲子的,這還會有假?”


    “還別說,她的腿長的還挺好看的呢……”


    這等勁爆的大瓜,立刻引起了圍觀百姓們的好奇心。


    原來堂堂京城第一美女,竟也不過是個風流女子。


    也對,如果襄陽侯府當真家教極嚴,沈嫣又怎麽會出現在這裏!


    百姓們吃瓜吃的津津有味,可這卻害苦了縣令。


    案子還沒審就已經打的雞飛狗跳的了,如果真審起來,誰知道這群人會不會把衙門的屋頂給拆了呢。


    一個是三皇子,一個是神醫齊思濃,而另一個又是老太傅的義女!


    就他這點來頭,不管哪個他都得罪不起。


    他想逃。


    於是,他真的這麽做了。


    沈婉站在一側,一直在留意這縣令的一舉一動。


    見他想溜,她故意上前攔住訴苦:“大人,你可得替我做主啊!”


    “剛才齊思濃的話你也都聽到了,她和三皇子誣陷我呢!”


    “如果連你也不能給我做主,那我隻能迴去找義父去了。”


    縣令一聽,直接嚇出了一身冷汗。


    就算他有九條命,這事也不敢管啊!


    他嚇的渾身發抖,半天竟都沒說出一個字來。


    見縣令都不敢開口,眾百姓們的好奇心越發的強烈了起來。


    “瘋了,她瘋了!”三皇子也慌了神,立刻喊道,“來人,快去給齊大姑娘找個郎中!”


    她必須得瘋!


    如果不瘋,那自己豈不是就要背上誣陷沈婉的罪名?


    謝慕白靜靜坐在輪椅上,冷眼看著這場鬧劇。


    一聽這話,他徐徐垂下眼簾,削薄的嘴唇抿成一條冷厲的直線:“藥王穀穀主就在這兒呢,不知道三皇子還想請什麽樣的郎中。”


    “齊思濃真瘋假瘋,讓婉兒看看不就成了?”


    這話一出,外麵的百姓們更是炸開了鍋。


    在他們眼裏齊思濃已經是神一般的存在了,那位藥王穀穀主的醫術豈不是更到了出神入化的地步?


    “老穀主呢?”百姓們眼睛亮晶晶的,紛紛詢問。


    撕扯中,齊思濃身上的繩子也脫落了。


    一聽這話,她立刻指著沈婉大聲喊道:“她就是藥王穀穀主!”


    一看鼎鼎大名的藥王穀穀主竟然不過是個小丫頭,眾人不禁一臉失望。


    “三皇子不想讓藥王穀落到她手裏,所以便讓我……”齊思濃正吼的帶勁,突然隻覺得後背一痛,一股溫熱的液體正汩汩流下。


    她是醫者,又豈會不明白到底發生了什麽。


    她想說話,想將三皇子的種種惡行公布於眾。


    遺憾的是,太遲了。


    齊思濃一臉不甘地闔上了雙眼,豐腴的身體重重地倒在一地血泊之中。


    “殺人了!”


    門外幾個膽小的婦人看了,嚇的失聲尖叫起來。


    沈嫣也是一臉茫然。


    長這麽大,她這雙手壓根就沒碰過刀啊,可手中這柄血淋淋的尖刀又是怎麽一迴事?


    這個問題,沒人比謝慕白看的更清楚。


    當時現場亂成一團,三皇子衝侍衛使了個眼色。


    於是,便發生了現在這一幕。


    當然他是不會拆穿的。


    為什麽要拆穿?


    不管是齊思濃還是沈嫣,她們倆人沒一個好東西,如今也算是罪有應得。


    一見公堂上竟鬧出人命,縣令這次是真的暈死過去了。


    可三皇子卻不允許他暈,愣是命人將他救醒。


    事已至此,縣令也隻能將所有罪責將齊思濃身上推,誰讓她已經死了呢。


    為了安撫沈婉,他倒是費了番心思。


    經過一番討價還價,他將齊思濃名下所有財產判給沈婉作為補償。


    而沈嫣則因過失殺人被關進大牢,唯有三皇子毫無發無傷,全身而退。


    “太便宜他了!”迴去的路上,王七紅著眼睛,咬牙切齒地罵道。


    謝慕白淡淡一笑:“誰說的?”


    “對了,你最有才華,不如把近來這些事編個童謠吧。”


    王七微微一愣,隨即迴過神來。


    自古以來,朝代更替,必有謠諺。


    一首稚嫩的童謠,足以擾亂人心。


    很快,一首“亡魏者,三也”的童謠便在各地傳播開來。


    在聽到那童謠後,三皇子氣的直接吐了一口老血。


    當然,這些都是後話了。


    官司結束後,沈婉先帶人抄了齊思濃的家產,又帶著一眾流犯們去寶通錢莊兌現。


    三皇子早就提前打過招唿了,錢莊掌櫃命人在前邊櫃台兌現,而自己則帶著幾個王府侍衛坐在錢庫裏,眼睛連眨都不眨一下,死死地盯著那些錢財。


    一天過去了,別說錢了,就連地上的沙子都沒少一粒。


    他覺得那三皇子肯定是犯糊塗了,好好的錢又怎麽會不翼而飛呢?


    看著沉甸甸的腰包,沈婉心情大好。


    “走,我們去酒樓!”她小手一揮,大聲說,“今天我請客,大家隨便點!”


    一聽這話,眾流犯們興奮的兩眼放光。


    “這可不行!”李氏見狀,連忙勸道,“少夫人,你的錢也不是大風刮的,哪裏能這麽破費呢。”


    “如果你真想請客,我們隨便吃碗麵條就行了。”


    沈婉聽了,笑道:“四嫂你也不必替我省錢,這一頓飯我還是請的起的。”


    聽了這話,李氏也沒再好說什麽。


    於是,一行人浩浩蕩蕩的來到了酒樓。


    趙氏和大寶也想進,卻被胡大海一腳踹到門外。


    “你們還有時間吃東西?”胡大海陰著臉,皮笑肉不笑地說,“有這時間,還不如給三皇子通風報信去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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