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婉聽的一頭霧水。


    原主本就是炮灰女配,在書裏筆墨並不多,她生母更隻是一筆帶過。


    準確地說,她對原主的生母根本沒任何印象。


    不過,堂堂三皇子連官員姨娘墳頭土鬆了都管,他到底有多閑啊!


    不對,這一定有問題!


    可即便明知有問題,沈婉也不知該如何應對。


    隻要說錯一句,自己身份就會徹底暴露。


    想到這兒,她掌心不由的濕漉漉一片。


    透過那層薄薄的輕紗,她清楚地看到了三皇子那張似笑非笑的臉。


    察覺到她的異樣,謝慕白輕輕握住了她的手,冰涼的指尖仿佛不經意間從她那柔嫩的掌心滑過。


    沈婉心髒微微一緊。


    “你是皇子不假,可你也不能拿我尋開心啊!“她冷笑一聲,沒好氣地說,”我生母葬在金陵老家,她的墓地怎麽可能在京城?“


    “還有,她也不姓方,她姓王!“


    話音未落,她便重重的把窗戶關上。


    應付完三皇子那邊,那大反派這邊怎麽辦?


    身為女兒,怎麽可能對生母都一無所知?


    “熱了吧?“謝慕白卻沒有追問,隻是替她沏了杯茶。


    沈婉並沒有接過,壯著膽子問:“你為什麽不問我?“


    “問什麽?“謝慕白看了她一眼,溫和地笑道,”你是在金陵出生的,出生沒多久王姨娘便過身。“


    “你爹並沒有出來料理後事,隻是命家丁草草將她下葬,然後把你抱了迴來。“


    “你嫡母是個妒婦,不許你爹納妾。“


    “即便後來有了你,她也不許任何人在府裏提起你娘,試圖將她所有痕跡給抹掉。“


    “別說你了,估計連襄陽侯都快忘了自己還曾有這麽一個姨娘了吧。“


    這些話雖都是真的,但不代表謝慕白相信她的身份。


    可她是人也好,是妖也罷,都不影響他愛她。


    沈婉眼圈一紅。


    她清楚地知道,他是在替自己掩飾。


    “如果我是假的沈婉,你還會相信我嗎?“她啞著嗓子問。


    謝慕白漂亮的眉頭微微一皺。


    顯然,他不想繼續這個話題。


    “又說胡話!“他緩緩起身,將茶杯交到她手裏,”快喝吧,我出去轉轉。“


    話音未落,他便走了出去。


    剛出門,謝慕白目光便黯淡了下來。


    其實他早就懷疑過小醜女的身份,但沒實際證據。


    可今天有了證據,他發現自己一點也不開心。


    他怕,怕小醜女告訴他一切。


    怕她身上背負了某個任務,一旦完成會就會離自己而去。


    “不好了!“突然,王七跌跌撞撞地跑了過來。


    他臉色煞白,沙啞的聲音劇烈地顫抖著:”嫂子……她……她突然昏迷不醒。“


    謝慕白一聽,立刻去找沈婉。


    沈婉也急了。


    一行人匆匆來到大妞娘房間,隻看到她靜靜地躺在床上。


    她麵色微紅,唿吸正常,看上去和睡著了無異。


    沈婉取出銀針,輕輕刺了一下她的指尖,可大妞娘依舊毫無反應。


    “王公子,你怎麽發現她不對勁的?”她微微皺眉,問。


    王七紅著眼睛,緊張地說:“剛才我過來送水,一開始還以為嫂子睡著了。”


    “可我一不小心打碎了茶杯,當時聲音很大的,但她根本沒任何反應。”


    “覺得事情不對勁,便試著喊了她幾聲,結果她根本沒任何反應……“


    沈婉聽了,也不禁有些糊塗。


    她想了想,問:“嫂子最近吃過什麽?”


    “都是客棧提供的東西。”王七聽了,立刻說,“我用銀針檢查過,那些食物沒有問題。”


    “就連她平時喝的水我都提前嚐過,絕對不會有任何問題的。”


    如果此時還有人說王七對大妞娘沒意思,估計沒人會信。


    畢竟,一般人可做不到對嫂子這般細致體貼的。


    飯菜沒問題,水沒問題,而大妞娘脈相也沒問題,根本不像患了病。


    那麽,問題到底出在哪裏呢?


    突然,一縷淡淡的香氣飄了過來。


    扭頭一看,原來桌上花瓶裏插著幾枝鮮花。


    沈婉仿佛明白了些什麽。


    她目光一緊,立刻走上前,將銀針刺進花蕊。


    很快,銀針便以肉眼可見的速度迅速變黑。


    “怎麽會這樣?”王七看了,驚的半晌都沒迴過神來。


    他和幾個男人沒日沒夜的輪流值班,就連狗洞都給堵了,就是怕三皇子的人乘虛而入。


    想不到,最後竟敗在這幾朵花上!


    後院裏栽了不少鮮花,他們巡邏時也經常從那裏走過。


    假以時日,這裏所有人怕是都逃不掉的。


    “他們事先在花上灑了毒粉。“沈婉看了謝慕白一眼,淡淡地說,”嫂子她喜歡花,采來放在了房間,所以她最先中招。“


    謝慕白點點頭,問:“有救嗎?“


    “我試試。“沈婉想了想,說。


    聽了這話,王七突然扭頭就往外走。


    “你去哪兒?“沈婉心中一急,連忙問。


    王七紅著眼睛,歇斯底裏地怒吼著:“老子要把後院那些花全都鏟了!“


    “鏟它們做什麽。“沈婉冷冷一笑,”你戴上口罩,把所有花粉都收集了交給我,我自有用處!“


    敢在自己眼皮子底下動手腳,這三皇子未免也太囂張了些!


    王七聽了,果然將所有花粉都收集了過來。


    等他迴來時,沈婉已經給妞娘打完了針,她接過花粉便迴到房間。


    ”你要做什麽?“謝慕白追了上來,問。


    沈婉看了他一眼,也不打算隱瞞:”做壞事,你去嗎?“


    謝慕白連想都沒有想,果斷點頭。


    以前有事都是小醜女一人去,如今她能帶自己,這讓他不禁有些受寵若驚。


    沈婉拉住他的手,身形微微一隱,便神不知鬼不覺的來到對麵驛棧。


    不是喜歡下毒嗎?


    那幹脆下個夠!


    於是,兩人在所有房間的床上都灑上了有毒的花粉。


    尤其是三皇子屋裏,沈婉將剩下花粉一股腦的全都倒在了香熏爐裏。


    很快,三皇子幾個便昏迷了過去。


    沈婉衝三皇子用力踹了幾腳,即便把他們所有財物都收了還不解氣。


    ”幫個忙!“她想了想,抬眼向大反派看去。


    大反派會意,笑著點點頭。


    很快,怡紅樓外的大街上,便躺了個一絲不掛的光頭男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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