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該不會以為我殘了,就可以肆意欺負我的女人了吧?”謝慕白冷冷一笑。


    他的聲音並不高,卻不怒自威,給人一種無形的壓抑感。


    別說那犯人了,就連在大風大浪裏闖過的刀疤臉都覺得後背仿佛被千斤巨石壓著一般。


    見大反派竟然替她出頭,這讓沈婉頗為驚訝。


    這段日子以來已經習慣了替他遮風擋雨,如今他突然這般行事,讓她一時間有些不大適應。


    犯人一臉惶恐,差點沒將脖子給搖斷:“誤會……真的都是誤會……”


    “是否是誤會,你還是到胡大哥那裏去說吧。”謝慕白陰著臉,冷冷地說,“沈婉,我們走!”


    “今天這事如果不能給個滿意的交待,我謝慕白也枉為男人了!”


    沈婉聽了,連忙上前準備抱他。


    見夫妻倆果真要去找胡大海,刀疤臉連忙上前陪著笑:“老大身體虛弱的很,這種小事還是別麻煩他了。”


    “你放心,這事我一定會給你個滿意的答複!”


    話音未落,他便揮起皮鞭,一鞭將那犯人打倒在地。


    “來人!”刀疤臉紅著眼睛,厲聲喝道,“將這混蛋拖出去痛打二十大板,再把他鎖到馬桶上,不出發不許解開!”


    一聲令下,兩個官差便走了進來,那犯人如同死狗般被拖了出去。


    “這個答複你還滿意嗎?”刀疤臉笑著向謝慕白看去。


    再不滿意,他就將那犯人的舌頭給割了。


    總之一句話,無論如何不能讓胡大海對自己寒心。


    謝慕白微微點頭:“麻煩你了。”


    刀疤臉又客套了幾句,這才匆匆離去。


    “你今天脾氣好像特別差。”沈婉撲閃著大眼睛,有些好奇的向某人看去。


    原主本來年紀就小,如今再微微歪著腦袋,越發顯得活潑可愛。


    謝慕白看了她一眼,清冷的聲音裏帶著幾分笑意:“你不是問我會不會替你出頭嗎?”


    沈婉微微一愣,這才迴過神來。


    靠,原來大反派這麽快就把她劃進自己的保護範圍了啊!


    這豈不是意味著,隻要不遇上那個氣運加身的三皇子,以後在大魏地盤她就可以橫著走了?


    想到這兒,她興奮的直接跳了起來。


    “其實你不必這麽累的。”看到她這開心的模樣,謝慕白臉上的笑意又加深了幾分,“我雖行動不便,但腦子還沒壞。”


    “如果有人欺負你,你大可以告訴我。”


    沈婉一聽,連忙雞啄米似的點著頭:“行,再有人欺負我就找你!”


    “不說這些了,快吃麵吧。”


    兩人心情大好,就連那麵條吃起來也格外的香。


    這時,卻見胡大海走了進來。


    他臉色蠟黃,一雙銅鈴般的眸子深深地陷了進去,一副疲憊不堪的模樣。


    “妹子,聽說你被人欺負了?”他咬著牙,一臉憤怒地問。


    沈婉笑了笑:“沒事的,都已經搞定了。”


    本來還一肚子火,可一看大反派替她出頭,任憑再大的委屈也都煙消雲散了。


    “沒事就好。”見她並沒有不悅,胡大海這才鬆了口氣,“妹子,聽說你知道怎麽去除我們身體裏的殘毒?”


    醫吏開的藥他也吃了,可吃完之後毒有沒有解不知道,茅廁倒多跑了好幾趟,害的他現在雙腿發軟,就連走路都極為吃力,更別提那些自幼嬌生慣養的犯人了。


    沈婉一聽,立刻知道是刀疤臉說的。


    “大哥,不是我不想幫忙。”她有些為難地說,“隻是剛才的事讓我寒了心。”


    “你想想,如果是你又出錢又出力地幫他們,可他們非但不領情,甚至還欺負於你,你還能繼續無怨無悔地去救他們嗎?”


    胡大海聽了,長長地歎了口氣。


    他雖不知廚房內到底發生了些什麽,但這醜女一定是受了委屈。


    “我知道你心裏委屈,可大哥求你了。”胡大海一臉無奈地說,“路上我們已經耽誤了太長時間,再拖下去,肯定不能在規定時間內到達了。”


    “大哥向你保證,以後誰敢得罪你,我就用皮鞭抽死他!”


    “醫吏還在前廳,如果有時間的話,大哥希望你能過去和他談談。”


    看著胡大海那張蒼白的臉,沈婉想了想,最終還是同意了。


    原因很簡單,她要替大反派爭取胡大海,堅決不能讓他加入三皇子的陣營!


    怕謝慕白一個人在屋裏過於無聊,沈婉便將他抱到院裏大樹下乘涼:“我先去前廳,等定下藥方就迴來。”


    “這裏有水果和糕點,餓了你就吃。”


    “如果想方便,你就喊一聲,我立刻就過來。”


    胡大海聽了,不由地笑了起來:“妹子,你就別操那麽多的心了。”


    “我讓兩個兄弟在附近坐著,如果有需要,妹夫喊上一聲就行了。”


    沈婉還想說什麽,卻見謝慕白笑道:“你快去吧,一切都依大哥的就是了。”


    她點點頭,這才跟著胡大海去了前廳。


    天氣雖熱,可樹下倒也涼爽的很,不時有微風吹過。


    謝慕白和胡大海喊來的那兩個官差沒共同語言,他閑著無聊,便開始閉目養神。


    “聽說了沒有,黃公公死了!”


    “這怎麽可能?那天抄家時他還生龍活虎的呢,這才幾天時間,他就死了?”


    “我說的是真的!剛才一個路過的官差說的,他說黃公公死的可慘了,全身肉都被自己用指甲一點點摳下來了呢。”


    這時,耳畔傳來兩個官差的對話聲。


    謝慕白猛的一睜眼,如墨的眼底赫然閃爍著異樣的寒光。


    對於那根銀針,他曾有無數設想,卻萬萬沒想到,那一針竟然能要人命!


    “我想起來了,你說黃公公的死會不會和國庫失竊有關?”


    “噓,小點聲,你還要不要命了!”那官差左右張望了一下,緊張地說,“這件事不能說的,你知道就好了。”


    “因為這事,看守國庫的侍衛都殺了十幾個呢。”


    聽了這話,另一個官差嚇的立刻閉上了嘴。


    國庫失竊?


    謝慕白聞言,漂亮的眉頭不由的皺了起來。


    看來離開之後京城倒蠻熱鬧的,竟發生了這麽多事情。


    不知不覺中,太陽已經升的很高了。


    等沈婉和醫吏定好藥方後,已是中午時分了。


    一看外麵的太陽,她連忙放下紙筆匆匆來到院裏。


    “不好意思,我來遲了。”看到他,沈婉便開始道歉,“你一定熱壞了吧?”


    謝慕白並沒有迴答,隻是淡淡地說:“黃公公死了。”


    沈婉“哦”了一聲,並沒有覺得意外。


    不過不得不承認,黃公公倒挺能忍的,比她想象中死亡時間竟稍晚一點。


    如果換成別人,估計不用兩天便會將自己了結了。


    見她不語,謝慕白不由地笑了起來:“難道你沒有什麽想說的?”


    沈婉搖搖頭。


    她能說什麽呢?


    她能說,人是她殺的?


    這話若傳到那狗皇帝耳朵裏,不把她大卸八塊才怪呢。


    見四下有人,謝慕白也沒有追問。


    他伸出大手,伸手握住了她那隻柔軟的小手:“謝謝你。”


    聽了這話,沈婉心髒驟然一緊。


    看這大反派的意思,他已經知道了黃公公之死是她的傑作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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