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44章 他給你的藥,你也敢吃?


    實驗室裏,傅鳶正站在裏亞切教授身邊,聽著他興致勃勃的講述著他的實驗成果。


    對於這項實驗未來的前景,傅鳶的確也很看好,但是……


    因為早上,厲司承的那番話,此刻,她多少有些心不在焉。


    裏亞切教授似乎也有所察覺,在提完問題後,見傅鳶木著一張臉,便眉頭一皺,“你在想什麽?”


    傅鳶一怔,趕緊道歉,“抱歉,我大概是有些著涼了,有些頭痛。”


    “頭痛?”裏亞切教授目有疑惑,但片刻還是起身,給傅鳶找來了幾片藥劑,“把這個吃了,很快就好了。”


    傅鳶盯著手裏的藥片,眼眸顫了下。


    這一看就是自製的藥劑,她怎麽可能敢吃?可如果不吃的話,這個教授勢必是會懷疑她,說不定反而會做出一些匪夷所思的事情。


    細想了下,傅鳶又覺得此時此刻,裏亞切教授即便有所懷疑也隻是試探,不見得真的會對她做什麽,所以,這藥,大概率是沒有問題。


    咬了咬牙,傅鳶最終還是將藥劑吞了下去。


    裏亞切也是全程盯著傅鳶,直到傅鳶將藥吞下後,他的麵色才有所緩解,並道:“放心,這可是我最新的專利,對於頭疼這個症狀具有極其明顯的緩解效果。”


    “……”傅鳶嘴角抽了抽,“嗯,謝謝教授。”


    裏亞切教授很是驕傲的點了下頭,隨後又坐迴到椅子上,再次詢問傅鳶,“如果是你,你該如何嚐試解決這個細胞活性的問題?”


    聞聲,傅鳶也是集中精神思考起來,結合她所有的知識儲備,對裏亞切教授的實驗說出了自己的看法。


    其中也不乏有讓裏亞切教授為之眼前一亮的觀點,但傅鳶畢竟沒有參與到這個實驗中,說的也都是理論上的看法,至於如何解決細胞的活性問題,傅鳶也隻能說了一些她能夠想到的。


    裏亞切教授聽完後,也陷入了沉思中。


    傅鳶不太確定他在想什麽,不過也還是說道:“裏亞切教授,這個實驗畢竟是您的心血,而您又研究了這麽久,我相信我說的這些,您應該都嚐試過了吧。”


    裏亞切教授沉歎了一聲,閉目,也斂住眼中的失望,片刻站起身道:“嗯,今天就先到這裏吧!走吧,你丈夫在外麵也等很久了。”


    說罷,便率先往實驗室外走去。


    傅鳶直覺裏亞切教授恐怕是對自己剛剛那番話,有些失望了,但她說得也是事實啊,實驗這種東西,本來就需要大量的數據支持,理論和現實在各種變量的影響下,是會存在偏差和不確定因素,這也是一個實驗結果,往往需要很漫長時間的原因。


    不過此時,傅鳶並沒有和他爭辯,也跟著他從實驗室裏走了出來。


    實驗室外的玻璃長廊上,厲司承隨著那扇大門的打開,也轉過身來,視線越過麵前的老者,落在了傅鳶身上。


    也一眼就看到了傅鳶眉宇間的鬱色。


    濃眉輕蹙了下,他邁步迎了過去。


    “教授。”在禮貌的和裏亞切教授打了聲招唿後,走到傅鳶身邊,柔聲問:“怎麽了?”


    傅鳶搖了搖頭,“沒什麽。”


    厲司承還要開口,傅鳶抓住了他的大手。


    此時裏亞切教授看著玻璃長廊外還在飛舞的雪花,說道:“也不知道這場雪,什麽時候能停……”


    傅鳶和厲司承幾乎是同時看向他。


    而後者隻是歎息了一聲,邁步離開。


    厲司承目色沉了沉,看向傅鳶。


    傅鳶心裏也疑惑,“我們先迴房間吧!”


    “好。”


    ……


    房門關好後,傅鳶就立刻衝進了廁所,打算將剛剛吃進去的藥給吐出來。


    可傅鳶吐了半天,幾乎是黃疸水都吐出來了,卻完全沒有在裏麵看見那個藥劑。


    該死!


    傅鳶低咒一聲。


    那個藥片一定是被分子處理過了,所以才會分解得這麽快。


    厲司承也一直都在一旁陪著她,直到她不吐了,才緊張且心疼的詢問:“怎麽突然吐成這樣?哪裏不舒服?”


    傅鳶接過他遞過來的水杯,漱了漱口,在感覺好些了之後,說道:“不是,是剛剛我在實驗室裏走神了,裏亞切教授問我怎麽了,我就隨口說了個理由,結果我沒想到,他竟然真的拿了藥給我。”


    “你把那個藥吃了?”厲司承的心頓時提了起來,抓住她的肩膀,將她整個人都扳正,視線上上下下的查看,“你現在什麽感覺?有沒有不舒服?”


    傅鳶搖頭,“我覺得那個藥應該是沒問題的,你別擔心。”


    “我怎麽可能不擔心?我們連他將我們留下來的目的都還不清楚,他給你的藥,你也敢吃?”


    “我是不敢啊,可他一直盯著我。”


    “那你就該直接裝暈倒,也好過吃這些來路不明的藥。”


    “……”傅鳶愣了愣,對啊!當時她怎麽沒有想到呢?直接暈倒不就好了?他總不能強行掰開她的嘴吧?


    但現在說什麽都晚了,不該吃也吃了。


    傅鳶隻希望剛剛自己有吐出來大部分吧……


    想了想,傅鳶又對厲司承說,“你別擔心了,其實我覺得那個藥應該是沒什麽問題,而且我馬上就催吐了,前後也不過十分鍾,不會有太大的問題。”


    厲司承深深的吸了一口氣,他很清楚,傅鳶這麽說隻是在安撫他的情緒,她心底未必是這樣想。


    但此刻繼續揪著這件事,似乎也於事無補。


    他握著她肩膀的手,緩緩收緊,厲聲:“不準有下次了,聽見沒有?”


    傅鳶抱住他,也是歎了聲,“知道啦!我保證沒有下次了。”


    兩人從洗手間出來。


    門外便響起了敲門聲。


    厲司承推著傅鳶去裏麵休息,自己則去開門。


    門外站著的是傭人,見到開門的是沉著臉的厲司承,臉上的笑容也是一瞬僵了住。


    “什麽事?”厲司承一開口,語氣冷得堪比屋外的風雪。


    傭人猛咽了口唾沫,趕緊舉起手裏的書,還有一個白色的藥瓶,“教授讓我給緹娜女士送東西,教授說這個藥,是專門治療頭疼的。”


    厲司承看著傭人手裏的白色藥瓶,目色諱莫,但最後還是將書和藥都接了過來,“幫我和教授說聲謝謝。”


    “好的。”傭人忙不迭的點頭,並迅速離開。


    厲司承關上門,轉過身,而此時傅鳶正捂著嘴,眉頭緊鎖的看著厲司承手裏的東西。


    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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