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不僅做到了,還將昭國的四十萬大軍打得隻剩下二十一萬,三萬俘虜於壤城,十八萬困於日月山。


    顧星成大喜:“來人,下旨召告天下,九殿下顧星言大勝,重創昭國四十萬大軍,舉國歡慶!”


    “萬歲,萬歲,萬萬歲!”


    舒太後聽到此消息後,抱著寧如姑姑痛哭出聲。


    這兩個月,她幾乎沒有睡過一個好覺,天天擔心小九兒會出事。


    寧如姑姑輕輕拍著舒太後的後背,眼圈亦是通紅:“娘娘,這下您可以寬心了。”


    “是,寬心了,哀家寬心了。”


    舉國歡騰!


    顧星淵和陳廷華聽到這個消息,仿似被人當頭一棒打懵了。


    怎麽可能!


    顧星言怎麽可能贏得了阿瓦?


    而且一戰就定了勝負!


    他們派去的那些人呢?


    為何一個消息都沒有傳迴來。


    都死了嗎!


    顧星淵在辰王府裏幾乎把整個書房都砸了個精光,嚇得下人們個個都躲得遠遠的。


    “來人,來人!”他朝外嘶吼。


    管家戰戰兢兢地跑進來:“王,王爺……”


    顧星淵一腳踹了過去:“你是死人嗎!本王叫你這麽多遍,才過來!”


    管家被這一腳踹得不輕,疼得額頭冷汗都冒出來了,不敢去揉,隻得跪在地上請罪。


    “去,去把我舅舅和我外祖父叫來,快去!”


    顧星淵雙目猩紅,仿如處於崩潰邊緣的一頭惡獸。


    管家爬起來,顧不得被踹得五髒六腑幾乎都移了位的痛,拔腿就朝外跑。


    “這麽點小事就沉不住氣了?”陳貴太妃的聲音在書房外響起。


    顧星淵慌忙擦幹臉上淌下來的不知是淚水還是汗水,轉過身來。


    就見自己的母妃,左手搭在張承芬的手背上款款朝這邊走來,雍容華貴之姿與在皇宮裏,不遜色半分。


    “母,母妃。”顧星淵一向怵他的母親。


    陳貴太妃隻淡淡掃了一片狼藉的書房一眼,命人先將書房收拾幹淨了。


    才將所有人都遣了出去,就連張承芬也離得遠遠的守在外麵。


    陳貴太妃姿態依舊慵懶,往那邊上的貴妃椅上坐了,才道:“不就是顧星言打了勝仗,贏了阿瓦嗎?怎麽,這就深受打擊了?”


    “母妃。”


    “淵兒,你身上流著的是顧氏和我陳氏最高貴的血脈。在任何時候,你都有資格高高在上,俯瞰你腳底下所有人。”


    “包括那個顧星言!”


    “母妃,您不覺得顧星言此人絕對有問題嗎!他若從小是被人販子拐走的,不可能有這樣的能力,阿瓦是誰?那可是戰神,普天之下有幾人是他的對手?”


    “可他卻隻用了一戰,就一戰,就把阿瓦打得再也翻不了身。”


    這樣的人,太厲害,也太可怕了。


    顧星淵有些不確定,自己還有沒有機會坐上那個位置了。


    “嗬。”陳貴太妃冷笑一聲。


    “淵兒,你要這麽想,顧星成本來就活不長,他頂天了,還有五年可活,膝下又無子嗣。顧星言打仗再厲害,還不是替你做嫁衣?若是此次能一舉滅了昭國,往後,這天下,唯我大梁最強盛。”


    “要我說,顧星言最好把北晉、北齊、夏國也滅了,一統天下,才是真正的為我兒做了嫁衣。”


    顧星淵都有些氣笑了。


    “嗬,母妃這話說得未免有些過於玩笑了,他沒有子嗣,自然會將皇位傳給顧星言,難不成還會傳給兒子?怎麽就替兒子做嫁衣了。”


    母妃莫不是還沒有從宋亞峰的死裏走出來,老糊塗了不成。


    顧星淵一屁股砸進椅子裏,把自己整個人丟在裏麵,仿似沒有了半絲希望,臉上全是頹然之色。


    陳貴太妃沉沉歎了一口氣,她這個兒子到底是被她養了嬌了些。


    “淵兒,你隻知其一,不知其二。”


    陳貴太妃剛要往下說,便聽得外麵響起匆匆的腳步聲。


    顧星淵此刻正是煩躁不已之際,正要怒罵哪個不長眼的混賬玩意兒,如此不懂規矩。


    就看到,舅舅陳士輝和外祖父陳廷華朝這邊來了。


    原是管家剛出門不久,就看到了陳大將軍府的馬車停了下來,他忙上前掀開馬車簾,將人迎了進來。


    “殿下。”


    陳士輝畏寒,雖已是陽春三月,但身上還披著厚厚的大氅。


    來不及行禮,便道:“貴太妃娘娘說得對,顧星言這江山是替殿下您打的。”


    顧星淵微微皺眉,莫不是母妃和舅舅他們都被顧星言給氣暈了頭?


    竟是糊塗得連這種話都說得出來。


    “顧星言又不是傻子,就算顧星成五年後死了,難不成他自己不坐皇位,要將大梁的大好江山拱手讓給我?嗬。”


    顧星淵一直相當崇拜他的舅舅,尤其是上次說起顧星言十年前的事,覺得舅舅心思縝密,手段厲害。


    若非他身子骨不好,動不動就暈厥個幾天,他早就助他登上帝位了。


    還有舒家母子什麽事。


    今天一看,也不過如此。


    “殿下莫要心急,聽臣把話說完。”


    “舅舅有話便說吧。”顧星淵語氣也變得冷淡許多,甚至坐在椅子裏不曾站起來。


    陳士輝自是察覺出了他語氣中的冷意和不敬,但此刻也無暇顧及這些。


    他與父親二人剛剛得到這個消息,就連他們自己都來不及消化,便匆匆趕來了。


    正要說話,可喉嚨裏一陣癢意襲來。


    陳士輝連連咳了數聲,隻咳得臉色泛青。


    陳廷華忙給他拿了杯茶潤喉。


    而自始至終,顧星淵都神情冷淡,甚至別過臉去看窗外的梨花。


    陳士輝推開父親遞來的茶,強行壓下喉嚨那股咳意。


    “殿下,臣剛得到消息,顧星言身中劇毒,而且有相當大概率的可能,他是要死在顧星成前麵的!”


    “舅舅,你說什麽!”


    顧星淵聽到此話,立即轉過頭,蹭一下從椅子上站了起來。


    與剛才的頹廢全然不同,此刻他滿臉興奮,雙手緊緊來迴搓了搓,又走到陳士輝麵前。


    “這個消息可屬實?”


    就連陳士輝也因為興奮,此刻也覺得身上有些微熱,出了一身的薄汗。


    顧星淵忙親自過去,伺候他將大氅脫下來,又體貼地掛到屏風上:“舅舅,您是從哪兒得知這個消息的?”


    陳貴太妃輕輕歎了一口氣,淵兒到底是年輕,沉不住氣。


    父親和兄長得到消息後,先命人告訴了她,之後再親自上門。


    陳士輝看了眼自家父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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