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妃將她關進了柴房,說是等殿下迴去發落。”


    李雙晚敢讓他迴去發落此人,就是不怕他審訊,說明這件事確與她無關。


    “王爺,劉媽媽如何處置?”


    “這種人不必再留。”淩恆淡淡道。


    “是。”


    淩恆迴到屋的時候,看到李雙晚又在看被他扔開的閑書,深深吸了一口氣,走過去,一把將手扔開。


    沒等李雙晚發怒,淩恆就圈住了她,將手放在她的腹部,聲音裏充滿了柔情和蠱惑:“阿晚,我真想讓你早點給我生個孩子。一想到會有一個融合我們二人骨血的孩兒,我就很歡喜。”


    李雙晚身上起了一陣一陣的雞皮疙瘩,前世她就是被淩恆這副嘴臉給騙了,騙得體無完膚。


    下人沏了一壺新茶過來,淩恆走過去,親手倒了一杯,遞到李雙晚麵前:“阿晚,別看了,天黑了,對眼睛不好,喝口茶潤潤嗓子。明天還要迴門,早點安置吧。”


    李雙晚抬起頭,看向淩恆。


    淩恆一雙桃花眼溫柔地看著她,將手中的茶又朝她跟前遞了遞。


    李雙晚一雙黑眸沉沉地看著淩恆。


    淩恆臉上帶著笑。


    李雙晚也輕笑一聲,接過淩恆又往她跟前遞了遞的茶,微微晃了晃。


    她知道這茶水裏淩恆下了慢性蒙汗藥,目的是在她和影同房後,讓她陷入沉睡,以防萬一被她發現自己其實是和一個替身在睡覺。


    淩恆做事總要做到滴水不漏。


    他一雙眼深情地望著對麵的李雙晚,見她遲遲不喝,眉目越發溫和,聲音柔得似要滴出水來。


    “怎麽了?看了半天的書,還不渴嗎?或是你不喜歡喝這茶?那我叫人重新沏一壺過來。就是,府裏沒有什麽新鮮的好茶,都是些陳茶了。”


    “沒有,隻是大晚上的,喝了茶,怕睡不好。”李雙晚把茶往桌上一放。


    淩恆又拿了起來:“怎麽會,這是安神的茶,我特意讓吳管家準備的。聽你身邊的兩個奴婢說,你半年前受傷後,不僅一身好武功盡失,還常常睡不好覺。”


    李雙晚用了極大的力氣才忍住沒有一巴掌扇淩恆臉上:“已經好多了,多謝殿下。”


    淩恆又將那杯茶往她跟前遞了遞:“等你身子骨再好一點,我親自教你習武。”


    李雙晚微微一笑:“好啊。”接過,仰頭一口喝下。


    淩恆不動聲色地捏了捏手指,一股暗芒從眼中飛快滑過。


    他問過黃勝,女子何時最容易受孕。


    這幾天便是李雙晚最易受孕的日子。


    淩恆嘴角勾起一抹冷笑,轉身吹滅了燈。


    伸手過來,牽住了李雙晚的手,將她帶至床邊:“你知道的,我這人睡覺淺,一點亮光便難於入睡。阿晚,你多擔待。”


    “無事。”


    “你若是嫌悶,可以出去逛逛,你既嫁給了我,我恆王府的後院便隻有阿晚一個女人。阿晚,我與我那些兄弟不同,不會將你拘在後院。隻一點,帶足人,保護好自己的安全。”


    “好。”這是光明正大的派人監視她呢。


    淩恆伸手便要脫她衣服,故意將唿出來的熱氣噴在她的脖頸處。


    李雙晚隻覺得一陣反胃,實在是沒忍住一把抽迴了自己的衣服。


    “怎麽了,這是?”淩恆笑問,“害羞了?咱們昨晚都已經那般親密,阿晚,你的身子讓我欲罷不能,今晚我還想……”


    “殿下……我,我自己來便好。”李雙晚想抽他一耳光。


    床幔放下的那一刻,李雙晚知道,影已經頂替了淩恆。


    床很寬大,影幾乎是貼在床沿邊躺著的,離李雙晚極遠,他身子搖晃,讓床發出咯吱咯吱的聲音。


    李雙晚壓抑的聲音和床咯吱作響的刺耳聲傳到了屋外淩恆的耳中。


    他站在門口,握緊了雙拳。


    他有些後悔了。


    若是大婚那天,他沒讓影代替他,而是他自己與李雙晚圓房,何至於有今天的不甘。


    這個女人的臉蛋還是有些可看的。


    李雙晚是他的女人。


    可她已經失了身,隻會讓他覺得肮髒惡心。


    唯今之際,隻有盡快讓她懷上孩子,然後殺了影方能解他心頭之恨。


    淩恆閉了閉眼,壓下心中翻滾的情緒,轉身出了院子。


    影迅速從床上起來,退後兩步,從身上取出一瓶藥遞到李雙晚麵前:“李姑娘,剛才恆王給你的茶水裏下了慢性蒙汗藥,這是解藥。”


    李雙晚坐起身,看著影,他的臉籠於夜色中:“你知道?”


    “是。恆王不想讓你發現換了人,所以才……”影低著頭,聲音裏透著連他自己都覺察不到的心疼。


    “我服過解藥了。”


    他眼眸一亮,黑暗裏勾了勾唇,是了,李姑娘是何其聰明的女子。


    李雙晚接過瓷瓶,拔開塞子聞了聞,上好的藥丸,這一瓶怕是價值數金,不是他一個低等暗衛買得起的。


    影的身份,定不止隻暗衛那般簡單。


    這恆王府每個人都有秘密,哪怕是他影。


    “多謝。”


    “李姑娘,恆王迫不及待想要你懷上身子,居心不良。若是,若是可以,還是盡早脫離恆王府為好。”


    李雙晚又怎能不知越快越好,可是北晉建國近兩百年,就從未有過皇子或是親王和離的。


    就連民間和離也極為困難,女子若要和離,非脫層皮而不可為。


    官宦人家,從來隻有病死,自縊或是被送入廟中為尼的,從未聽說過有成功和離的女子。


    她要和離,何其艱難。


    最為可惡的是,北晉皇室從來不缺劣習,每每有皇帝駕崩,或是親王離世,都要沒有子嗣的妻妾殉葬。


    有些是被一根白綾掛在了梁上,有些甚至是被活埋。


    所以,她才如此急切地要送信給爹娘,這件事太大了。


    除了爹娘和哥哥外,不能讓其他人知道,就連自己貼身的兩個婢女,在事成之前也不能讓她們知道,否則就會害了她們。


    隻是,無論如何她得先確認外祖父沒有被淩恆的人盯著,那封信若落到淩恆手上,後果不堪設想。


    李雙晚深深的閉了閉眼,她隻能等:“此事還需從長計議。”


    影急得上前一步:“不能從長計議,需得盡快離開恆王府。”


    李雙晚看著他:“你是不是知道了什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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