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完這些,你就能明白一切。”


    “當然你也可以不看,選擇權在你。”


    白九凝知道溫知寧一定會看的。


    因為這個男人自大得很,並不覺得自己會有什麽本事暗算他。


    而溫知寧果然沒有讓白九凝失望,他自己進了內間。


    再出來時,白九凝光看他的表情,還真看不出來這個人渣是不是有看那個石頭。


    當然,也有可能這個溫知寧對九九是真的沒有感情。


    隻走腎。


    “你不是九九,那你的身體呢?”溫知寧一走出來,就問這個。


    “也不是。”白九凝勾唇笑道。


    隻見白九凝將星圖放在眉心處,短暫的顯現出白九凝的真容。“看到了嗎?”


    “我叫白九凝,身體是我自己的,不是與你糾纏不清的九九,所以那個孩子也不是你的……”


    然後又將星圖收了起來。


    “我不知道我因何出現在這裏,從而代替了已經死去的九九,但是我可以告訴你,我不是九九,你的九九死的無聲無息,因為你。”


    “從那石頭中,我看到她對你的愛慕,看到她為你的所做的犧牲,看到她由厭惡抹去記憶,到自願抹去,再到後麵開始神魂不全……”


    “最終為了救你這位最疼愛的小徒弟,受了最重的那一擊,迴來的時候,她……沒有得到你的安慰和誇獎,換來的隻有冷冷的警告。”


    “她消散的很快。”


    “而我之所以沒有完全記住她的記憶,是因為她消散時,神魂已經破碎,隻剩下那麽一絲……”


    白九凝的聲音很輕,也很溫柔。


    說起九九這個名字時,難得會有幾分說不出來的深情。


    “而你寵著的這個小徒弟……”


    白九凝突然將目光盯上了江雨眠。


    江雨眠對上白九凝殺人的目光,往後退了一步。“你想做什麽?”


    “誰知道你說的是真是假?說不定就是隨手亂編的。”


    白九凝輕彈了一下白影劍,白影劍如閃電般直衝向江雨眠,又見白九凝輕揮了一下,長劍猛地劈向江雨眠麵門。


    如迅雷不及掩耳。


    所有力量都凝聚到劍身上,不留任何變化的餘地,充滿一往無迴的氣勢……


    溫知寧上前的腳步一頓,剛才留影石內的內容讓他移不動腳。


    有個長老想出手相救。


    卻被白九凝的劍直接刺進腹部,然後再由他的力量之後,刺向了江雨眠……


    “噗……”江雨眠被刺中腹部。


    她不停地往後退,想退出劍的攻擊範圍。


    卻不知道白九凝的劍,是連著誅天絲的,隻見白九凝的手一轉。


    溫知寧反應過來的時候,已經來不及了。


    他往著江雨眠那邊掠了過去。“別殺她……”


    可惜白九凝的劍已經在江雨眠的腹部絞出了一個洞!然後白九凝快速地收了劍。


    那劍吸了血,變得更亮了一些。


    白九凝看著自己手中的劍。


    冷聲對溫知寧道。“之前臨淵跟你說,她練邪術你不信……”


    “現在你信了吧!”


    那腹中正是一個小小的還沒有成型的人形傀儡。


    溫知寧掠過去的腳步一頓。


    一時間整個大殿內安靜如針,誰也沒有想到,江雨眠真的修煉了禁術。


    “此術可控製別人,隻要她腹部那個東西成形,還可以練出分身……達到永生不世的地步。”


    隻是這次被她傷成這樣,還能不能成,就難說了。


    白九凝看著江雨眠。


    沒有想到她居然真是金言溪的師姐,可是為什麽現在的金言溪不在青炎門內?


    如果找到金言溪或許可以救他……


    不……


    她不能更改過去。


    這些於她都是過去,不能變更。


    即定的命運。


    江雨眠被傷成這樣,她見此時已經暴露,她也露出了自己的真實麵目。“隻能怪師父對我再好,都比不得九九在師父心中的地位。”


    “無論我做得多好,無論我的名聲多好,所有人都喜歡我,唯獨師父你不……”


    “我變成現在這樣,也是你逼的。”


    溫知寧冷著臉問她。“我可有什麽對不起你的地方,你練這個,就是為了控製我不成?我還逼你,我逼你什麽?”


    簡直可笑。


    江雨眠大笑。“是啊!可是臨淵沒給我之前,我沒有在練的,可是誰叫他給我找來了,這麽適合我的功法……”


    “偏偏她知道怎麽揭穿我,師父你不覺得是他們故意想讓我練這個功法嗎?”


    聽到江雨眠的話,白九凝瞬間清醒。


    好像沒錯。


    是她與北辰臨淵逼著江雨眠練的?所以才有了與金言溪師姐的恩怨,所以才有了……他們被卷進這個世界來的一切。


    怪他們嗎?


    不,不是。


    “你多大人了?我們給你,你就練?你不是自己做的決定?難不成我給你個屎你也吃啊?”


    白九凝嗤笑了一聲。


    “自己做的決定,怪得了誰?你若沒有心思,你何必練這個東西?”


    溫知寧聽到這裏,他重重地喘了口氣。


    然後又聽到白九凝繼續說道。“還有……你記住,九九不是妖族。”


    溫知寧一驚。


    “但我的確沒有證據證明這件事,但你好好審審江雨眠,當年那顆妖丹,和九九會成為妖族的事情,她或許會知道的。”


    白九凝看了看捂著腹部,坐在地上的江雨眠。


    江雨眠現在也是破罐子破摔。


    而剛才白九凝在她身上放的蠱蟲也開始起到作用。


    她開始講真話。


    “對,她不是妖族,是我做了手腳,我就是見不得師父喜歡她,我不想師父的目光在她身上,當我知道師父最痛恨妖族的時候……”


    “哈哈哈哈,我就知道,我的機會來了。”


    “不過是對那測試寶器動點手腳而已,你們自己沒有發現問題,關我何事?”


    聽著江雨眠的話,溫知寧的眼睛終於紅了。


    如果九九不是妖族,他本應該和九九……在一起的。


    “那妖丹,到底怎麽迴事?”溫知寧憤怒的看著江雨眠。


    江雨眠隻覺得心酸。


    “你很痛心嗎?我也是這樣的感覺,你為了別人這樣質問我,我也很難受……”


    “明明我也為你做了許多,你就看不見嗎?”


    溫知寧突然上前一把拉住了江雨眠的領口。“我問你,那妖丹怎麽迴事?”


    “九九為了救你,金丹早就破了,不過是她怕你擔心,一直沒有告訴你,而你卻一直沒有發現,說到底,你也是個自私的人。”


    “那顆妖丹啊!”


    說到這裏江雨眠很是得意,笑得很歡。“哈哈哈哈,是我殺了妖族,從妖族那裏活活挖出來的,為了讓妖丹進入九九的身體裏……”


    “我可是廢了很大的勁。”


    “可惜,九九是妖族之事,你卻居然故意為她瞞下了,明明知道她是妖族,卻還是想念她的身體,每迴又要抹去她的記憶,甚至還抹去了她是妖族的記憶。”


    “我不甘心啊。”


    “我做了那麽多,居然隻是讓九九受了重傷,而你的眼裏依舊還是喜歡她……我自然要讓所有人都覺得她是惡人。”


    “這些不也有你推波助闌的功勞嗎?”


    白九凝卻在此時問道。“你挖的妖丹,就是臨淵的吧!”


    所以才會那麽巧。


    那個妖族少年,之前是故意來接近九九的,他以為是九九剖了他的妖丹,九九身上有他妖丹殘留的氣息,他是來找九九報仇的。


    卻不想……被北辰臨淵擠出了世界。


    而妖族強大的妖,可以在失去妖丹後再生出另一枚來……


    緊接著北辰臨淵就生出了異變,那三條尾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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