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房間裏的兩個人,根本沒有人去管她。


    而白九凝因為太用力,把人的耳朵給咬破了,因為她嚐到了血腥味。


    似乎覺得自己過分了,她還舔了一下。“我不是故意的……”


    “別舔了……”北辰臨淵的嗓音突然啞了一些。


    “你生氣了?”白九凝誤以為自己弄疼他了,還有些心虛加心軟,所以語氣非常的溫柔。


    “不生氣,阿凝怎麽弄我,都不生氣……”


    北辰臨淵對著她笑。


    白九凝反而有些不好意思。


    昨晚上騎著他的人是自己,說話的也是自己,清醒的也是自己,自己卻因為惱羞成怒,遷怒於他,還咬破了他。


    她好像有些過分。


    隻不過他在說什麽弄不弄的……


    怪不對勁的。


    “放我下來。”白九凝不敢看他。


    北辰臨淵托著她,將她放在床上,等白九凝從北辰臨淵的身上滑下去的時候,她很明顯的蹭到了小臨淵……


    非常的精神。


    白九凝的嘴沒有忍住抖了一下。“你是不是人啊,昨晚上都那樣了,今天還能這樣精神?”


    北辰臨淵咬了一下牙,笑道。


    “明明是阿凝招惹我的,現在還怪我不是人?昨晚上你不是叫我狐狸精,噢,還叫我狗東西……反正我就是不是人唄。”


    說起來昨晚上,白九凝就不吱聲了。


    “昨晚上我這背上被某人弄得全是傷,也上不了藥……”


    “可憐得很,也不知道多久能好。”


    北辰臨淵見白九凝不吱聲,繼續裝可憐。


    白九凝果然吃這一招,摸了摸鼻子說道。“一會給你擦藥,行了吧。”


    北辰臨淵輕笑。“說話得算話。”


    “那是自然。”白九凝看著放在旁邊的衣服。“這衣服哪來的?你讓誰準備的?”


    這可是西州皇宮,不可能有人聽北辰臨淵的話,準備這麽好看的衣服。


    而且摸上去手感卻好,陽光透過還有流光,色澤也會發生變化,很是神奇,應當是個稀罕物。


    “這是月錦,我在北夢大陸得來的,讓人做成了衣服……”


    說到這裏,北辰臨淵突然停了下來。


    白九凝也是一愣。


    那時候就做了衣服,那不是幾年前了嗎?“你怎麽知道我的尺寸。”


    白九凝拿著衣服到了屏風後麵去,這次北辰臨淵沒有跟上去,隻是站在原地,迴答道。“我知道阿凝的每一個尺寸,阿凝最近都瘦了,腰都細了。”


    “……”白九凝穿衣服的動作一頓。


    “你個變態……”


    聽到白九凝罵他,他也不難過,相反還挺高興的。


    似乎隻要白九凝在他的視線可見範圍內,他就會很愉悅。


    ……


    白九凝坐在桌前,吃著北辰臨淵給她準備的飯菜,發現味道真的不錯,然後又後知後覺的發現……


    自己突然間就被養成了這種,飯來張口,衣來伸手的日子。


    要是以後不跟他在一塊,自己不是得瘋?


    這可不是什麽好習慣。


    “我的人,發現絳雲了,好像已經迴長公主府了,等我們出了宮,應該就能見到他了。”


    北辰臨淵主動提及了絳雲。


    這讓白九凝有些意外。


    她抬頭看向了他。“你有多少人馬在西州?”


    “就幾百號人,不算多,但是阿凝要想讓我做什麽,我定會幫阿凝完成的。”北辰臨淵一隻手托著側臉,一隻手還不忘記給白九凝夾菜。


    白九凝看著碗裏的菜,才發現北辰臨淵吃的極少。


    這麽大的個頭,他是怎麽維持生存的?


    “你怎麽就吃這麽一點?”


    聽到白九凝的關心,北辰臨淵笑道。“不餓。”


    “你不是有什麽飲食上的病症吧,等出了宮,我給你找個醫師看看。”白九凝突然有些關心起北辰臨淵的身體。


    畢竟都睡過兩迴了。


    第一次醉酒就算了。


    昨晚上……她是清醒的,而且自己還站了主動的位置。


    她就下意識地將北辰臨淵歸納為自己的人了。


    “都聽阿凝的。”北辰臨淵自從白九凝出了事後,就沒有再顧過自己的身體。


    能喘氣,能活著……


    就足夠了。


    此時聽到白九凝這樣關心他,他笑眯眯地夾了一口菜放在嘴裏。


    挺好吃的。


    ……


    吃過飯,白九凝帶著北辰臨淵去見了恭瑜。


    此時已經是下午了。


    “你再遲點,這太陽說不定都落山了。”恭瑜看著她脖子上的痕跡,語氣不怎麽和善。


    昨晚上這麽緊張,她還能跟人睡到現在?


    還是說她與恭知許一樣,已經重色到一定程度了?


    “你說一天……今天沒過都不算吧。”白九凝雙手環臂,一副拒絕交流的意思。


    “那不知道你想得怎麽樣了?”恭瑜坐在主位,喝著茶水,府視低眉看向白九凝。


    又打量起旁邊的北辰臨淵。


    想著這人,昨晚上是怎麽能分身……一邊殺了她的人,一邊還和白九凝溫存的?


    “我暫時可以假裝長公主,等處理完這次門派任務,就當是還了你的生育之恩,之後我就會離開,我們之間就當從來沒有見過……”


    白九凝這人,有恩必還,有仇必報。


    恩怨抵消。


    恭瑜嘴上說著好,心裏卻想著,怕是你沒命離開。


    “那現在我能先迴長公主府嗎?”白九凝問的時候,其實已經準備轉身了。


    “行,我將呂公公派給你,你有什麽要幫忙的,都可以讓呂公公去做。”這其實就是派了個人去看著她。


    不就是放雙眼睛嗎?


    白九凝倒也無所謂。“行啊。”


    然後轉身就走,剛出了門口,白九凝扶著北辰臨淵。“我走不動了,大腿疼,你背我。”


    在門口等著的恭知許和沈錄,似乎還有話要跟白九凝說。


    可是白九凝就看了一眼,就被北辰臨淵背了起來。


    然後白九凝沒有再與那兩人說什麽,其實也沒有什麽好說的,她與女帝的交易,與她們無關。


    而她們未來如何,也與她無關。


    北辰臨淵背著白九凝在前麵走,呂公公跟在後麵,擦了擦頭上的汗。


    “呂公公,可得跟快點……”


    說完這句提醒的話後,北辰臨淵雙腳一掠,直接掠過幾道圍牆,將呂公公和他帶著人甩在了後麵。


    白九凝迴頭看了一眼,笑道。“你故意的?”


    “嗯,我們若想走,就這幾個侍衛還能攔得住還是怎麽的?不過是不想走而已。”北辰臨淵說這話的時候,聲音是冷的。


    顯然剛才恭瑜的做法,他覺得不悅。


    “算了,畢竟是我親生母親,我也不能殺了她,如此也算了結。”白九凝靠在北辰臨淵的背,又仔細看著被她咬破的耳朵。


    有些心動的伸手摸了摸。


    “都聽阿凝的,等我們解除了獻祭的詛咒,我們就離開西州,迴北夢……”說到這裏,北辰臨淵不太確定的問道。


    “阿凝說迴北夢是認真的嗎?”


    白九凝點了點頭,從袖子裏還拿了藥膏幫他擦耳朵上的傷。


    “當然真的,雖然我生在這裏,可是我既然不是在這裏長大的,這些人也不歡迎我,我為何還要留在這裏。”


    “我想迴北夢找迴我的記憶去,就算過去過得不好,我也想知道曾經發生過的事情,讓我恨過愛過的人,我都有權利記起來。”


    北辰臨淵笑道。“好,我們迴北夢。”


    又覺得耳朵有些癢。


    可又不想阻止白九凝對他的親昵,他隻能啞著聲音跟白九凝說道。“阿凝,輕一點……”


    白九凝的手一抖,以為弄疼他了。


    “嗯。”


    “以後不許用這個聲音跟我說話。”


    這種撒嬌似的語氣,白九凝有些受不住,北辰臨淵沒迴應她卻感覺到她的動作更輕更慢了一些。


    他就知道她口是心非,明明就喜歡他這樣跟她說話。


    說話間,北辰臨淵的腳步更輕快了,像是帶著翅膀似的。


    白九凝可能也受了他的情緒感染,也不自覺的露出笑來,她想著原來開心這樣簡單。


    隻是想到絳雲的時候,她的心口莫名的絞痛了一下。


    瞬間高興的情緒就低落了下來,她都忘記了,她還是個渣女,薄情的很……


    與北辰臨淵一起的日子,居然都沒有怎麽想起來絳雲。


    她可真的太過分了。


    她的心喜歡著一個人,身體還喜歡著另一個人,她可真可怕……


    “長公主殿下,你可慢著點走,等著奴才。”呂公公氣唿唿的帶著人,在後麵追。


    陽光下,宮牆內。


    莫名的有幾分說不出來的喜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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