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文藍氣不打一處來。


    最主要連暗算都用上了,也沒贏。


    “最後一場,公主想要怎麽比試啊?”因為白九凝贏了一場,現在和楚文藍打平,也算是給北炎找迴了麵子,所以北炎帝還挺高興的。


    所以就這語氣裏還透露著些愉悅。


    “比畫技。”這也是楚文藍的長處。


    “可如果這第三場,是你與白妹妹之外的第三人贏了比賽,怎麽辦?”杜若站在皇後的身邊提出了疑問。


    皇後伸手拍了拍她的手。


    讓她不要這樣衝在前麵,可惜杜若卻以為杜皇後是為她撐腰。


    臉上的小表情就更加得意了。


    前麵兩局,楚文藍和白九凝各得一局,她已經很不滿了,第三場,她一定要贏的。


    “那就再比一場啊。”楚文藍迴得很自信。


    而一邊的葉上秋還和白九凝說悄悄話。“剛才你要是選了嗩呐,你能贏嗎?你不會吹個喪曲吧。”


    白九凝喝著酒,笑道。“就不能是燈火宴席,一拜天地嗎?”


    說完後,話鋒一轉。“但的確不一定能贏。”


    聽到這裏葉上秋眼睛一亮,“我就知道……你有意的。”


    然後聽著楚文藍的話後,又問白九凝。


    “話說,你會畫畫嗎?”


    白九凝搖頭。


    “不行你來點特別的,什麽素描啊,什麽油畫啊……”葉上秋主要是也不擅長這個,就想著利用新意奪得勝利。


    “你這是想我贏,還是想我輸?”白九凝還記得剛才葉上秋還勸她,不要和北辰臨淵糾纏的。


    “我當然想你贏啊,但是也不想你嫁給這麽個狗東西。”葉上秋說這話的時候,特意壓低了聲音。


    他有些怕北辰臨淵的。


    又要說,又慫。


    白九凝沒接話。


    隻是看著手中的剛拿的點心,也是在想葉上秋的這個問題。


    嫁是不能嫁的。


    但是輸卻也是不能輸的……


    ……


    比賽場台一人一桌,離的還有點遠。


    本來大家前麵沒贏的,這一局都不用參加了,但是杜若說的那話,又讓大家有了想法,萬一贏了這一局呢?那麽就還有機會再來一場。


    贏了一局,再贏一局,不是難事。


    但是白九凝可不想這樣拖下去,沒完沒了的。


    所以這一局她得贏。


    但是怎麽贏呢?


    她拿著筆,遲遲沒有動。


    別人都在調色彩,唯獨她隻是盯著自己的筆。


    “白姐姐要是實在不行,就別畫了,別到時畫出來還丟人,可就不好了。”說話的是無意抬頭的杜若。


    本來是想看看別人的情況,哪知道就看到發呆的白九凝。


    白九凝看了杜若一眼,忍不住白了她一眼。“你管得可真夠寬的,畫你的吧。”


    然後就隻見白九凝將手中的毛筆折斷了一半,縮短了毛筆的長度。


    緊接著她就在紙上畫了起來。


    她凝神看著手中的畫卷,神情嚴肅認真,似乎真的是在畫什麽不得了的畫一樣。


    “她不會畫,怎麽還演得那麽像?”葉上秋小心和北辰臨淵嘀咕。


    北辰臨淵聽了葉上秋的這話,有點不舒服,葉上秋怎麽那麽了解白九凝?怎麽什麽都知道?


    他若有所思地盯著葉上秋,眼神裏滿是審視。


    “你這樣盯著我做什麽?”葉上秋喝著酒,一臉迷惑。


    “沒什麽。”北辰臨淵別過頭去。


    覺得看到他就生氣,上次讓白九凝認他當義兄,可能是一個錯誤的決定。


    北辰臨淵敲在桌上的手指不由的加快了點速度,有點想要除掉這個家夥了,怎麽辦?


    ……


    “時間到。”


    一聲時間到,大家都停了手。


    “判官依次觀畫,然後給出自己心中的畫投出一票,票多者為勝。”


    北辰臨淵心想著,無論白九凝畫得多醜,他都要投給她。


    才不管別人說不說他偏心呢。


    卻不想白九凝卻在判官們起身的時候,笑道。“我這幅畫,可能要東楚三皇子,先看一看……”


    “白九凝,你又在玩什麽把戲?”楚文藍已經很不滿了。


    心想著她又在玩什麽把戲?


    “每迴都是你的事最多。”杜若也在一邊幫腔。


    “東楚三皇子,你確定我這幅畫,要先給別人看嗎?暫時這畫還沒有別人看過!”白九凝卻不理兩人,繼續對楚淮月威脅。


    楚淮月很快地被白九凝激起了好奇心。


    反正他先看一眼,也不會少塊肉。


    所以他向白九凝走去,還笑道。“行啊!”


    他的笑容一直到看到白九凝畫的那幅畫後,就消失了。


    “你……這畫是從哪裏看到的?”楚淮月第一反應將白九凝那幅畫的並不是很好看的畫給蓋住了。


    並卷了起來。


    可能是楚淮月的動作太突兀,讓大家也好奇起來。


    “不知道白姑娘這畫如何?”北炎帝居然也好奇的問起來。


    到不是他對白九凝的畫好奇,而是對楚淮月的表情好奇。


    “畫的極好。”楚淮月咬著牙,給了迴複。


    又低聲問白九凝。“我問這畫你在哪裏看到的?”


    可是白九凝卻不答他,隻是臉上帶著笑,嘴角微微上挑,反問楚淮月。


    “東楚三皇子,覺得九凝畫的這個畫,可能得第一?可能勝得了東楚六公主?”


    赤裸裸的威脅。


    楚淮月握緊了手中的畫,閉上眼睛,又睜開。


    他很快的就收斂好了自己的情緒。


    笑著給了一個字。“能!我東楚的兩票都投給白姑娘了!”


    答完後,又問白九凝。“就是不知道這幅畫,能不能送給我?實在是畫得太好了……”


    “可以,要是東楚三皇子喜歡,我可以把我沒有畫完的下部分,也一並給你。”


    白九凝挑釁地看向楚淮月。


    楚淮月的眼中都已經有了殺意,但是他還是忍住了。


    “好,我東楚認輸,是白姑娘贏了。”楚淮月拿著畫,坐了迴去。


    楚文藍卻不服氣。


    “三哥,你還沒有看我們的畫,憑什麽說她贏了?”


    哪知道楚淮月卻隻是抬頭冷冷的看了她一眼,她就立馬安靜了,很不服氣地將自己手邊的畫撕個粉碎。


    才坐到楚淮月的身邊。


    可是她嘴唇緊抿,瞪大眼睛,那裏的怒火好像能燒死白九凝一樣。


    “東楚認輸了,我們北炎的還沒有比呢?”


    杜若不知道發生了什麽事情,但是她認為她畫的這圖當時也得過北辰臨淵的誇獎,一定不會差的。


    “你認真的嗎?”喬清舒忍不住地笑了一聲。


    “白九凝已經有兩票了……再隨便得一票就能贏了。”


    雖然她也不甘心就這樣輸了。


    但是她好歹比杜若想得明白,既然能讓東楚認輸,那定有什麽不可言說的東西。


    問題就出在白九凝畫的那幅畫上麵。


    最主要的是楚淮月都把畫要走了,別人根本看不到,怎麽比啊?明顯楚淮月就認定一定要白九凝贏了。


    這杜若居然還認死理。


    “可是我北炎還有三票呢?”杜若就是不服氣。


    隻要她得了這三票就是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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