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是說到秘密的話,白九凝就不困了。


    北辰臨淵驚喜的發現,白九凝挺愛這些小故事的啊。


    “那也要看看你那是什麽秘密的!要是說,隻是白惜文什麽身有鳳命這類老套的,我就不怎麽想聽了。”


    白九凝這一句話,直接將尚雪華的臉色都給說白了。


    “又或者說,她搶奪別人的氣運之事,我也不是太想聽。”


    白江言有些驚訝,然後上前一步,用著質問的口氣問道。“你怎麽會知道這件事的?是誰告訴你的?”


    白九凝嗤笑了一聲,居然還是真的。


    原本隻是她胡說的。


    “原來是真的啊?”白九凝興趣被提了起來,盤腿而坐,還拿了個桔子要吃。


    北辰臨淵在一邊很是主動的承擔起了這個任務。


    去了皮的桔子遞到白九凝的手上。


    白九凝順手接過來,又看向白江言,笑道。


    “現在我覺得你們在我這裏鬧,不如迴去後,好好的整理整理自己的行李,不然等到真的抄家了,你們可能真的完了。”


    白九凝真心實意的好心提醒。


    但是他們卻聽不進去。


    “我真有秘密可以與你交換……”尚雪華卻依舊不放棄。


    “什麽?”白九凝感覺尚雪華像是在釣她。


    “我想與你單獨聊聊。”尚雪華此時低著頭,看上去冷靜了許多。


    甚至於頭上的那個傷,她都沒有再發脾氣,這一下就冷靜了,也是個人物了。


    ……


    房間裏,白九凝坐著,尚雪華站著。


    “隻要你答應救你爹,我就將你想知道的一切都告訴你。”尚雪華這明顯是已經找不到人幫忙了。


    否則就以她想要白九凝死的態度來說,她不會不顧及自己的臉麵,帶著這麽多白家的人過來鬧的。


    “我不一定能救得了他,你別對我抱太大的希望。”


    白九凝覺得他們一邊打壓她,一邊又信任她,真的很好笑。


    一麵說著她沒有靠山,一麵又叫她救人。


    “我知道隻要你想,就一定能。”尚雪華非常肯定。


    “剛才你可不是這樣說的,不是說宸王會為杜若幫杜家,絕對不會幫我白九凝嗎?”白九凝是真被她給逗樂了。


    “我……剛才隻不過是在氣頭上。”


    尚雪華重重地唿了口氣。


    能讓她承認這些,可見她是有多誠心了。


    “我能做到最多的就是護住白相的一條命……你也知道他是幹了什麽。”


    這是在白九凝自己的能力範圍內的。


    不需要依靠別人就能辦到,她也敢答應尚雪華。


    得了白九凝的答複後,尚雪華就自己說起來了。


    “你不是一直想知道我為什麽那麽不喜歡你嗎?”


    “當年相爺還沒有坐到這個位置上,有一次外出公幹,是帶著我一起去的,那時我剛生下孩子不久,說正好讓我散心。”


    “可是路過一個河道的時候,看到有一個被一對夫妻扔下河的孩子,我好心地救下了那個孩子……”


    “結果卻害得我自己的孩子落下河裏,淹死了。”


    說到這裏,白九凝的臉色變了變。


    大概是懂了。


    她是那個被救上來的孩子……


    她還是一個被父母拋棄的棄兒。


    而尚雪華真正的那個孩子,卻落進河時淹死了,所以她恨自己一時心善,也恨這個被救上來的孩子。


    “我就是那個被你救上來的孩子?”白九凝撫了撫額頭,笑了起來。


    雖然之前多有猜測,也想過,如果不是她的孩子就好了,可是現在真的不是了,她又覺得心裏空落落的。


    以前哪怕這個根爛地,也知道自己生於哪裏。


    現在卻感覺更差勁了。


    “你是不是早就猜到了?”尚雪華見白九凝一臉的平靜,想著她是不是早就猜到了。


    最主要那個她放鬆的語氣實在是……


    “這點倒是真的從來沒有猜過……雖然有我有想過,如果不是你們親生的就好了。”白九凝整個人往椅子後一躺。


    神情不見放鬆,然後她又問了一句。


    “這事,還有誰知道?”


    “我怕相爺怪罪我,連自己的孩子沒有看住,我沒有告訴任何人,就直接讓你代替了我女兒……”


    尚雪華可能是真的想到自己那個可憐的女兒,她哭得很傷心。


    白九凝這次沒有阻止她哭。


    尚雪華哭夠了,擦了擦眼淚,又說道。“所以說到底,你還是欠我一條命,對嗎?”


    “不是我,你早死在那條不知名的河裏了。”


    “所以你幫我白家做什麽都是應該的,這是你欠我的,我拿我女兒的命換來的。”


    好像是這麽個道理。


    可是白九凝卻是一動沒動的看著她。“這就是你拿來與我交換的秘密?”


    又停頓了一下,看向尚雪華。


    “沒有別的了嗎?”


    尚雪華從白九凝的眼神中,看出了一絲野心。


    她並不滿足於此。


    “你的這個秘密說實話,於我而言並不會有什麽影響,你是不是我的親生母親,是不是救過我,都不會改變我的決定。”


    最主要的是,白九凝對於尚雪華的這些話,並不是那麽信任。


    就算是真的,裏麵定然也摻了假。


    “你是不相信我的話?”尚雪華是看明白了白九凝的表情。


    隻是意外於白九凝的態度。


    一般人聽到自己的身世一定會追問的,可是她卻輕描淡寫一言而過。


    “怎麽會不信你?”


    白九凝嘴上說著怎麽會,實際上,臉上卻並無半點笑意。


    眼底甚至還有幾分戲謔和玩味。


    “還有一件事,你應該感興趣的。”尚雪華又提了一件。


    “當年國師一見你就占卦出你是天煞帝王命格,這事隻有我和你爹,還有國師知曉。”


    “你爹怕你以後長大會造反,會害了白家,就問國師怎麽破局。”


    “國師提出來,隻將你的命格轉移到惜文的身上,就可以造出天定鳳命的合格……而你隻要遠離白家就可以。”


    聽到這裏,白九凝突然笑了。


    胸腔震動。


    她是真的被逗樂了。


    “尚雪華……你不老實。”白九凝挑眉,嘖嘖了兩聲。


    “你什麽意思?你是真的不相信我?”尚雪華臉上露出幾分尷尬的神情。


    “我拿什麽信你呢?”白九凝的手在桌上敲了幾下。


    尚雪華說的一定有幾分真的,但是最多不超五成。


    而且,他們都沒有發現國師的不對勁嗎?


    據白九凝所查到的這些信息來看,現在的國師與以前的那位國師相比,有很多習慣都改變了。


    其中定有原因。


    “白九凝,你占了我女兒的名字,現在我拿秘密與你交換,你還想反悔……”


    尚雪華急了。


    “白家與國師這般關係,為何不找國師幫忙?”白九凝緩緩扶著椅背站了起來。


    又走到尚雪華的麵前。


    因為身高,她又不得不微微彎下腰身。


    “為何不求他?是他不肯救,還是……其他的?”


    這樣的白九凝太有壓迫感。


    讓尚雪華不自覺地往後退,她抬頭看向白九凝……


    “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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