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如故皺著眉,“她什麽時候出府的,你不知道?”


    宋思文伸出三根手指,做發誓狀,“我保證,我是真不知道!”


    坐在一旁的虞秋晚,都忍不住為宋思文說話:“謝世子,這是錯怪我們了,我昨日在府中,都不知道此事。”


    謝如故聞言,眉心皺得更厲害,“宋時蘊瞞著你們?”


    聽他連名帶姓地喊著宋時蘊的名字,宋思文就知道謝如故是真的生氣了。


    虞秋晚卻也隻能點點頭,“是,府上基本上沒什麽動靜,我當時在修竹院內,修建花花草草都未曾聽說,事後我才聽母親說,時蘊隻是匆匆向她去道別,便離開了家。”


    宋時蘊走得匆匆,沒有一一通知家裏人,隻告訴了楊氏。


    楊氏還說,宋時蘊當時說過,不要太過高調,她這次是出遠門,歸期未定。


    若是去的時間久了,傳出去恐怕會讓人多想。


    倒不如藏著點風聲,隻說她日日養病,加上在天司局當值,每日早出晚歸的,不常見人。


    楊氏本就擔心宋時蘊的名聲,一聽宋時蘊這話,自然是不疑有他,便配合著宋時蘊,把消息壓了下來。


    府中的人,知道此事的都不多。


    單看虞秋晚都不知道,就知道楊氏和宋時蘊將消息瞞得多好。


    謝如故聞言,麵色不佳地問:“那我昨晚派人送過來的湯藥,為何被收去了?”


    宋時蘊既然不在了,當日為什麽沒有拒絕定國公府送來的補藥?


    謝如故給宋時蘊換了個方子,這次的方子,更在意養氣補身。


    因此,他每日現在還是會,派人送湯藥過來。


    昨晚派人送來的湯藥,被照單全收了。


    他便一直沒察覺到,宋時蘊不在府中。


    宋思文對此事更是不知,隻能求助地看向虞秋晚。


    虞秋晚道:“聽聞是母親那邊讓人收下來的,大約是瞧見謝世子已經將湯藥送過來了,不好拒絕吧。”


    謝如故沉著一張臉,半點也不相信這話,“不是宋時蘊吩咐的?”


    虞秋晚一頓,哭笑不得:“謝世子,你這就冤枉時蘊了,她當日走時,隻是去向母親辭行,旁的什麽也沒說,更何況,她又怎麽會去安排這件事呢?”


    謝如故聞言,頓了一下,轉而看向宋思文:“思文兄,你知道她這次外出去哪裏了嗎?”


    宋思文連忙搖頭。


    虞秋晚迴答道:“這,世子就更不要問我們了,就連母親都不知道。母親同我說,時蘊走時,隻跟她說,是要外出處理案子,可能需要好幾個月才迴來,至於要去哪裏,她沒說,隻說是天司局的任務,需要保密。”


    宋時蘊都這麽說了,楊氏自然也不好問什麽。


    是以,平寧侯府上下,也不知道宋時蘊去了什麽地方。


    謝如故聽見這話,緊皺的眉心,幾乎可以夾死兩隻蒼蠅,“要去幾個月?”


    虞秋晚實話實說道:“母親是這樣同我說的,至於是不是真的,我就不清楚了。”


    謝如故聞言,黑著一張臉,倏然轉身,大步流星地向外走去。


    宋思文望著他的背影,急忙問道:“如故,你這是要去哪兒?”


    謝如故頭也不迴地道:“進宮!”


    ……


    半個時辰後,謝如故就出現在了皇城裏。


    他沒去求見慶元帝,而是直接去了天司局。


    周真人正坐鎮天司局,給天司局內的人,繼續分配任務,就見謝如故麵無表情地走進來。


    看見謝如故的那一瞬間,周真人還挺意外的。


    但他很快就轉過彎來。


    周真人笑嗬嗬地站起身來,便對從外麵進來的謝如故,拱了拱手,麵上掛著從張真人那裏學來的公式化的笑,客氣地問:“謝世子今日怎麽有空來我們天司局,可是有什麽吩咐?”


    謝如故直直地望著周真人,開門見山,“宋時蘊去了什麽地方?”


    周真人頓了一下,眼裏浮現茫然之色,“二小姐去什麽地方,難不成沒有告訴世子爺嗎?”


    謝如故黑著臉,“她若是告訴我了,我還用來問你們天司局嗎?”


    周真人訕訕一笑,抄著雙手,“這個……若是二小姐沒有告訴世子爺的話,那想必是有她的原因。天司局內的事務,俱是保密,隻奏呈陛下,我怕是也迴答不了世子這個問題。”


    謝如故狠狠一擰眉,緊盯著周真人,一雙黑色的眸子,裏麵似乎有風暴在翻湧。看書溂


    周真人被他盯得有些不適,莫名感覺到一股子威壓,那感覺壓得他很不舒服。


    他幹笑兩聲,道:“世子爺這麽看著我做什麽?”


    謝如故麵無表情地問:“這是她吩咐你的?”


    “什麽?”周真人第一時間沒反應過來。


    話音未落,他腦子就轉了過來,當下便明白謝如故那話是什麽意思。


    謝如故口中的她,還能是誰?


    自然隻有宋時蘊。


    周真人一臉什麽都不知道的模樣,保持著僵硬的微笑,“世子爺的話,我沒太聽懂。”


    謝如故冷冰冰地道:“少來,我是什麽意思,周真人難道不清楚?”


    “從前宋時蘊有什麽動向,天司局從不會瞞著我,過去真人從未說過,天司局要保密,如今卻要保密了。”


    謝如故毫無情緒地扯了一下唇角。


    “既然要保密,那我便去告訴陛下,往日天司局對我從不加隱瞞,不知道陛下會不會動怒。”


    語畢,謝如故倏地轉身就要走,袖袍被摔得簌簌作響。


    周真人眼皮猛地一抽,“世子爺,世子爺何必動怒呢!”


    他連忙繞過書案,趕過去攔住謝如故。


    謝如故麵無表情地看他,“真人這是何意?”


    周真人臉上的笑,是徹底裝不下去了,有些無奈地道:“世子爺,你何必跟我置氣呢?我這也是為了天司局的案子,這次本是保密的案子,確實不應該告訴世子爺的。”


    謝如故凍著一張臉,還沒說話。


    周真人忙不迭地擠出一抹笑來,“但是,如若世子爺真的想要知道的話,那我就悄悄地告訴世子爺。”


    “其實,二小姐這次,是和黎泓一起去了運城的玉華鎮,此去路途遙遠,且玉華鎮情況不明,所以才需要保密的,倒不是二小姐要瞞著世子爺。”


    周真人還不忘替宋時蘊找補了一番。


    謝如故聞言,臉色卻沉得更加厲害,“她去了玉華鎮?”


    周真人道:“正是。”


    謝如故唇角緊繃成一條直線,片刻後,才低聲道:“你們天司局,又不是不知道玉華鎮的危險!”


    周真人幹笑,“玉華鎮那地方,說來邪乎,但這些年來,也沒查出個所以然來,隻是當地人口口相傳罷了,也許並沒有什麽事情。”


    “再者說,二小姐的能力,世子爺應該是清楚的呀,她若是去了玉華鎮,便是玉華鎮有問題,二小姐定然也能夠輕易解決的,這不是挺好的嗎?”


    謝如故眯起眼來,“你管這叫挺好?”


    周真人臉皮一緊,不敢再笑。


    謝如故沒再理會他,躍過周真人便快步,離開天司局。


    周真人望著謝如故那怒氣衝衝的背影,拍了拍自己的胸口,長唿一口氣。


    他就不應該答應宋時蘊,替他保密。


    這世子爺發起火來,也太嚇人了。


    周真人搖搖頭,轉身剛想迴到正殿,腳下卻是一頓。


    下一秒,他猛地轉頭望向謝如故的背影,猛地一皺眉。


    不對啊!


    玉華鎮的事情,畢竟隻是小範圍的傳言而已。


    天司局這邊,是因為介入幾次,都查不到所以然,才有玉華鎮的卷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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