曹大夫還是搖頭,“不可能,伍氏失蹤後,家裏人都很著急,曹元漢的家裏人,非但沒有說過曹元漢,還四處幫忙去找人,起早貪黑的,這段時間內,我沒聽說過,他們家鬧過什麽事情。”


    伍氏剛失蹤,曹家忙著找人,這個時候,怎麽會鬧什麽事情?


    “又或者,伍氏失蹤的事情,是和曹家其他人有關,曹元漢知道了,怨氣爆發,激情殺人?”白千裏又是一個猜測。


    曹大夫:“……”


    聽著他們的猜測,越來越離譜,曹大夫語氣都有些無奈了,“這也不可能,你們不知道,伍氏早早就沒了娘,後來父兄也都接連病逝了,她嫁給曹元漢時,她都吃不上飯了,餓得跟個麥秸稈似的。進了門後,我那堂嬸對她好得不得了,完全是將她當成了閨女去照顧,不到一年的時間,就給她養得白白胖胖的。”


    伍氏也是一個心存感激的人,平時照顧公婆,十分地殷勤。


    曹大夫每每來曹家做客的時候,便看見伍氏和公婆的關係,好得不得了,那簡直是比跟親兒子的關係還要好。


    加上伍氏人能幹,入了門沒多久,曹家老兩口就把家裏的一切,都交給了伍氏處理。


    就連日常公中的錢,都放在伍氏那裏。


    他們日常要花銷,都要去跟伍氏支錢。


    若是不在乎這個兒媳,哪有人願意把財政大權交出去,自己過手掌心向上要錢的日子?


    伍氏失蹤時,曹大夫得知消息,便趕到曹元漢家來問情況。


    他過來時,就見他那堂嬸,哭得上氣不接下氣,恨不得要死過去似的。


    見他過來,堂嬸還一把抓住他的手,請他無論如何,都要幫忙找到伍氏,還差點給他下跪。


    這種情況下,曹大夫無法想象,伍氏的失蹤,會和他們有關係。


    “我也覺得這是不可能的,曹家現在全指望著伍氏和曹元漢,再蠢的人,也不會搬起石頭砸自己的腳啊!”劉知府一拍大腿,跟著附和。


    他一直就不相信宋時蘊等人的猜測。


    曹元漢雖然有兩個弟弟,都成了親。


    但年紀都還是小一點,平時做事也有點蠢笨。


    他們掙的錢,隻能夠自己花銷的。


    曹家的一切,都指望著曹元漢和伍氏撐著。


    伍氏還生了幾個孩子,有兒有女,半點也沒虧待曹家。


    曹家沒有理由做這種事情。


    “我還是覺得,伍氏的失蹤,和魚娘子口中的事情,脫不開關係。”劉知府還是堅持。


    宋時蘊聞言,摸了摸下巴,道:“賈家自然也要去調查的,但不能放過任何線索和可能,各種可能性總是都要查查的。”


    黎泓快速地點點頭,“小師妹說得對,劉大人,我們也沒有別的意思,就是想著,有各種可能,就查查看。”


    劉知府道:“我知道的,我倒是無所謂,隻是眼下看來,這一切應該不是曹家自己人造成的吧?”


    白千裏皺了皺眉:“可是,曹元漢身上的傷口,和曹家父母身上的傷口,怎麽解釋?”


    曹元漢身上的傷口,分明是自己向自己捅刀子,才會造成的傷口走勢和形狀。


    曹家父母身上的傷口,看著也是出自曹元漢手裏的刀。


    就算曹家人平時再好,可還是解釋不了這兩點的疑惑啊。


    “還有一種可能。”宋時蘊聞言,淡聲道:“那就是,邪祟作亂,附身了曹元漢,又或者用其他辦法,操控了曹元漢,做出這種事情來。”


    “也隻有邪祟作亂,才能夠做到,毫無動靜就殺人於無形。”謝如故跟在宋時蘊身後,補了一句。


    眾人聞言,神色一凜。


    張騫雲望向他們倆,又提出新的疑問,“可是,我們在這裏並沒有感覺到什麽邪祟的氣息。”


    早在剛才,張騫雲和白千裏,便各自拿了一個八卦盤,四處查看,是否有邪祟殘留的跡象。


    但八卦盤都沒有任何反應。


    從結果來看,曹家這件事應該和邪祟無關。


    “時間太久了。”宋時蘊聞言,淡淡地解釋道:“從曹元漢身上的傷口變化程度和血液變化程度來看,曹元漢死了三天左右,甚至更久,這段時間足夠讓殘留的痕跡消失了。”


    張騫雲和白千裏聞言,眼前一亮,有一種茅塞頓開的感覺。


    “這麽說,倒是很有可能。”黎泓摸了摸下巴,“也就是說,這一切其實還是邪祟做的?可是,邪祟為什麽要對曹家做這些事情?”


    “曹家人有做過什麽,罪大惡極的事情嗎?”張騫雲聞言,向劉知府問道。


    劉知府和曹大夫聞言,齊齊搖頭。


    “這不可能,曹元漢性子真的挺好的。”


    劉知府都有些無奈了。


    當初讓曹元漢做更夫時,府衙就調查過曹元漢平時的為人和作風。


    曹元漢沒有任何案底,平時也沒和什麽人打過架,鬧過什麽矛盾。


    認識曹元漢的人,對曹元漢風評都挺不錯的。


    劉知府這才讓曹元漢做了更夫。


    如若曹元漢真有什麽問題,他是斷然不會讓曹元漢來做更夫的。


    曹大夫對曹元漢更了解。


    曹元漢家裏人多,但又沒什麽勢力,就怕別人報複他們,欺壓他們。


    所以在外麵一向與人為善,根本不可能做什麽極大的惡事。


    更不可能有什麽冤魂索命,邪祟作亂報複的事情。


    “那就還是和賈家脫不開關係。”黎泓又想起來魚娘子之前的供詞,“可是,如若和賈家有關係的話……那麽,賈家和曹家難不成有仇嗎?”


    劉知府和曹大夫俱是一愣。


    兩個人對視一眼,又齊齊搖頭。


    “沒聽說過啊。”


    曹大夫皺著眉:“我記得,元漢和賈家一向沒什麽往來的,沒聽說他們兩家認識啊。”


    賈家那是一等一的,涇川城富貴人家。


    曹家雖然算不上是家徒四壁,但日子也過得勉強。


    兩家壓根是八竿子打不著。


    兩家人估摸著都不認識,怎麽可能有什麽深仇大恨?


    “賈家內或許有什麽邪祟,是賈家都不知道的,也說不定。”宋時蘊想起來一件事,“賈家上下不是都沒見過那個影子,隻有看後門的老伯看過,結果他還死了嗎?”


    劉知府飛快地點頭:“對對對!那個老伯死得很莫名,我也覺得,他的死,和他說出來的話有關係。”


    也正是因為擔心這一點,劉知府才讓人嚴加看守,不讓別人隨意和魚娘子接觸,就怕魚娘子也有什麽三長兩短。


    “也許,賈家內真有什麽東西作祟。”黎泓拍案定板,“肯定是這樣的!”


    宋時蘊看他一眼,“暫時還不清楚,不要妄下論斷,大師兄。”


    黎泓聞言,訕訕一笑。


    張騫雲此時望著劉知府,又問道:“賈家的宅院,是剛換過的嗎?”


    劉知府搖頭:“沒有,賈家現在住的地方,已經住了二十多年了,近期沒換過。”


    “那賈家之前有這樣的傳聞嗎?”白千裏皺眉問道。


    劉知府遲疑片刻,“好像沒有……以往確實有些人員失蹤的案子,但現在沒有證據表明,那些人失蹤事和賈家有關係。”


    “算了,都別在這猜測了。”宋時蘊直接到:“既然和賈家有關,那我們去賈家看看,不就行了嗎?”


    劉知府對於這一點,是讚同的:“對,我覺得,我們與其把時間浪費在這裏,還不如去賈家看看,也許會發現新的線索。”


    其他人對視一眼,對此也沒什麽意見。


    劉知府留了一部分人,清理曹元漢家的現場,一部分人去找曹元漢那兩個弟弟弟妹。


    其餘人,則跟他們一起去往賈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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