恰巧賈家所在的地方,正是伍氏往日來迴繡莊和自己家,必經之路上。


    劉知府愈發覺得,這件事或許和賈家有關係。


    但賈雲平再三向劉知府保證,他們賈家絕對和這些事情沒關係。


    或許隻是旁人看錯了,也未可知。


    因為這件事,不確定的因素太多了,也沒有證據表明,真的和賈家有關。


    劉知府也不能對賈家做什麽,隻是在賈家內外,和賈家四周大力地搜尋起來。


    結果倒好,讓他們在賈家後巷裏麵,找到了半件還未燒掉的衣物。


    而那衣物,經過小攤販的辨認,正是伍氏失蹤那日所穿的衣裙。


    這件事,便和賈家更加脫不開關係。


    但調查了一段時間,又查不出所以然來。


    賈家內外,都是一片太平,並沒有什麽大不了的。


    而在劉知府加大力度調查時,看後門的老頭,卻像是被什麽東西嚇到了似的,忽然就發了瘋,從家裏跑出去後,一頭就紮進河裏,活生生淹死了。


    劉知府便愈發覺得,這件事和賈家脫不開關係。


    賈雲平卻說,他家裏一向安好,從未聽說過有什麽怪事。


    滿府上下,除了那個老者外,也沒其他人說起過。


    劉知府又嚴查了一下,賈家上上下下所有人。


    也都查不出什麽所以然來。


    迴想起老嫗說過,那牆上的影子,似乎會吃人,處處透露著不同尋常。


    劉知府便想著,或許作孽的,不是賈家內的人,而是……其他的邪物。


    劉知府思來想去,和賈雲平商量了一下。


    他想請大師,到賈雲平府上看看,是否有什麽邪祟。


    看在兩個人私交不錯的份上,賈雲平猶豫再三,最後還是答應了。


    劉知府便去請了大師來。


    但大師到了賈家後,神色就變得很奇怪。


    然後,什麽也沒說,就走了。


    劉知府還以為那位大師是個騙子。


    想到那人,竟然敢騙到府衙的頭上,劉知府就想將人找來問清楚。


    但當他派人去找時,那位大師卻不見了。


    他本是住在城郊的一位大師,在附近還挺有名的。


    但莫名,就不見了。


    沒有人知道他的去向。


    他家裏,也沒有任何打鬥或者卷款而逃的痕跡。


    家裏的金銀細軟都在,人好像隻是短暫地出門去了而已。


    可是,那人卻一直沒有再迴來。


    劉知府派人詢問了那個大師的左鄰右舍,皆言,那日,大師一個人迴去後,關起門來,就沒再見他出來過。


    所有人都不知道,那大師是什麽時候離開的家門。


    劉知府越想越覺得此事蹊蹺,非他們普通人力可以解決,所以便求到了天司局。


    “劉知府是覺得,此事和賈家有關?”黎泓聞言,問道。


    劉知府快速地點頭,又有些為難:“我和賈老爺有些私交,出於我私人情麵,我真的不想這件事和賈家扯上什麽關係,但是,現在種種跡象都表明,這件事和賈家脫不開關係。”


    尤其是那老嫗的話。


    讓劉知府不得不將注意力放在賈家身上。


    這一陣子,劉知府一邊等待天司局來人幫助,一邊還是沒有放棄調查,四處查證此事。


    這麽一查,還真讓劉知府查到了一些事情。


    曾經有更夫,從半夜從賈家門口路過時,也曾見過賈家的外牆上,有一個詭異的影子,說是像人又不是人,像樹又不是樹。


    那更夫一開始還以為是自己眼花,揉了揉眼睛,再看過去,牆上便恢複成一片空白。


    更夫便以為自己真是眼花,看錯了,並未當成一迴事兒,隻是當成玩笑話似的,迴家跟妻兒說了起來。


    但那件事過了,大概半個月的時間,那更夫就失蹤了。


    更夫的妻兒,曾經到府衙報過官,官府也調查過,但當時沒有任何證據,表明他是失蹤了還是死了。


    他們也沒查到,更夫生前去過什麽地方,和什麽人有過糾葛。


    這件事,最後便不了了之。


    這次,劉知府大力排查時,正好找到了更夫家。


    原因是,那更夫家住的,剛好也在繡莊到伍氏家這一條路上。


    府衙的人,本來是想去調查伍氏相關消息的。


    沒承想,更夫的妻子,一聽說這件事,就想起來,自己的丈夫失蹤前,也曾說過那個影子的事情。


    劉知府這邊更加認定,此事一定是賈家內的邪祟作亂。


    “那最初報官的老嫗何在?”宋時蘊在此時開口問道:“方便讓我們見見她嗎?”


    劉知府聞言,神色卻有些為難:“這個……”


    見他的反應,宋時蘊心裏咯噔一聲,“那老嫗不會也出了什麽事情吧?”


    劉知府連忙擺手,“那倒是沒有!隻不過,她年事已高,身體很是不好,加上之前好像是受驚過度,一直病著,近日病得更加厲害,總是昏昏沉沉的,還有些中風了,口歪眼斜的,實在是迴答不了什麽話。”


    那老嫗來報官時,就被嚇得不輕,一直在發熱。


    見她孤苦無依的,又是寡居,劉知府便安排她在府衙的偏房裏住了下來。


    後來,賈家那個看門的老頭,又突然死亡。


    劉知府心裏就一直在懷疑,是否有人在殺人滅口。


    所以,他便將老嫗留在了府衙內,並未讓她迴家,也一直派人照顧著。


    隻是,她年歲已高,當時被嚇得不輕,身體一直不見好。


    起初還能坐起來,迴答劉知府一些問題。


    後來,有一次半夜,突然起了高熱,險些撒手人寰。看書溂


    劉知府請了大夫來,好不容易保住她一條命,可她整個人卻廢了。


    現如今,隻能每日口歪眼斜地躺在床上,吃喝拉撒,都隻能在床上解決。


    每日昏昏沉沉的,也沒多少清醒的時候。


    即便偶爾醒過來,問她什麽,她也答不上來,好像病糊塗了。


    “請大夫來看過嗎?”黎泓聞言,皺眉問道。


    劉知府長歎一聲,無奈道:“每日都有大夫過來,為她看診,但都說她是年歲太大,又驚嚇過度,傷了根本,迴天乏術。”


    宋時蘊聞言,眯了眯眼睛,還是堅持,“不知可否,讓我們去看一看她?”


    劉知府見她堅持,便道:“既然是小姐希望的,那自然是可以的,隻是她腦子有些不太清楚了,有時候又會突然發瘋,咿咿呀呀的,不知道在說什麽,恐怕會嚇到小姐。”


    宋時蘊微微一笑,“不會的,我好歹也是天司局的弟子,哪有那麽嬌氣?”


    劉知府一想,也是。


    天司局內,即便是女子,自然也是不同尋常的。


    劉知府便沒再說什麽,帶著宋時蘊謝如故和黎泓等人,去了府衙後院的偏房。


    府衙後院,連接著劉知府自己的家。


    這偏房,也就是劉知府家的客房。


    宋時蘊和謝如故等人,跟隨劉知府過來時,正好趕上,大夫前來查看老嫗的狀況。


    這老嫗,大家隻知道,她叫做魚娘子。


    據說,她年輕時,家裏是賣魚的,且她年輕時,長得還挺漂亮。


    所以,便有了這樣一個花名。


    不過,據說她丈夫去世後,她的身體就每況愈下,加上她自己並無子女,日子過得也就越來越拮據,平素也沒什麽人與她往來。


    都沒人知道,她到底叫什麽名字,左鄰右舍私下裏,便還是喚她魚娘子。


    劉知府走到門口時,正好看見大夫從裏麵出來,便主動問道:“曹大夫,魚娘子今日如何?”


    “見過知府大人。”大夫見到劉知府,嚇了一跳,行了一禮之後,才迴答道:“迴知府大人的話,她的情況,還是不太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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