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時蘊謊稱,敬元義的案子,京城催得緊,他們得早點迴去。


    李雲鶴還有事情要處理,也沒時間招待他們,聞言便沒多說什麽。


    而何平章傷勢重,還需要在李家多休養一陣子。


    周真人給他安排了新的任務,等他休養完畢後,便迴汪家去。


    周真人私下裏,同何平章說了一些事情。


    何平章答應替周真人盯著汪家。


    以他的身份,留在汪家,監視汪家的一切,情理之中,誰都不會懷疑。


    眾人收拾妥當,於第二天下午出發,返迴京城。


    待他們出了榆陽縣後,周真人才留下兩名弟子,讓他們悄悄地返迴榆陽縣城,盯著李家的一舉一動。


    就此安排妥當,眾人才安心地返迴京城。


    迴去的路上,因為宋時蘊和周真人都有傷在身的緣故,馬車的速度更慢。


    一段不算長的路程,硬生生被他們走了六七天,才趕迴京城。


    他們趕迴京城的那一天,正好是早上,天剛蒙蒙亮。


    城門方才打開不久,門口都沒什麽人在排隊。


    謝如故拿著定國公府的令牌,輕輕鬆鬆地就帶著他們入了城。


    一進城門,宋時蘊和謝如故,便和周真人等人分開來。


    周真人得先迴天司局報到,謝如故和宋時蘊也需要各自迴家。


    至於敬元義的案子,周真人想了想,和宋時蘊謝如故約好,申時一刻再一同,齊聚京兆府,將這件事情,同多方說明清楚。


    謝如故和宋時蘊都沒什麽意見,約定好之後,幾人便分道揚鑣。


    周真人先帶著剩下的天司局眾人,向皇宮的方向走去。


    謝如故則親自駕著馬車,先將宋時蘊送迴平寧侯府。


    一路上,謝如故倒想和宋時蘊說說話。


    但掀開車簾,便見宋時蘊靠在一旁,好像睡著了。


    謝如故到嘴邊的話,隻能咽迴去。


    就這樣一路安靜地,迴到平寧侯府。


    而馬車剛在平寧侯府大門口停下時,謝如故還來不及去喚裏麵的人,宋時蘊便掀開簾子,從馬車裏麵走出來。


    謝如故見此,微微一挑眉,立即便明白過來,這小丫頭恐怕一直在裝睡。


    謝如故的目光,頓時落在宋時蘊的臉上,那雙漂亮的桃花眼,好像在委屈似的。


    宋時蘊卻將目光躲開來,徑直從馬車上跳下來。


    她才轉頭跟謝如故說了一句,“多謝世子。”


    謝如故揚了揚眉,得,這稱唿又迴去了?


    但這是在平寧侯府的大門口,謝如故到底沒為難宋時蘊,無奈地道:“晚些時候我再來接你。”


    宋時蘊剛想說不用了。


    但對上謝如故的目光,她還是把到嘴邊的話,咽了迴去,沒有說話,像是默認。


    謝如故對她笑了笑,便駕著馬車離開。


    見馬車駛遠,宋時蘊抿了抿唇角,轉身向平寧侯府的大門內走去。


    門房一早就看見宋時蘊了,見她進來,門房便激動地道:“二小姐,您迴來了?”


    宋時蘊頷首,算是迴應,緊接著便提步向自己的雅軒走過去。


    門房這邊,倒是很快把宋時蘊迴來的消息,傳了出去。


    宋時蘊剛迴到雅軒,正被秋白和霜重等人,團團圍住地說著話,楊氏和宋時柔,在張媽媽等人的簇擁下,就趕到了雅軒。


    楊氏本來就不太讚成宋時蘊獨自出遠門,宋時蘊這一去,還去了將近半個月,她心裏頗為擔憂,一聽說宋時蘊迴來,便趕過來。


    親眼看見宋時蘊站在院子裏,從頭到腳沒有少一根頭發絲的樣子,楊氏才狠狠地鬆了一口氣,拉著宋時蘊的手,眼圈便紅了起來,“你這丫頭可算是迴來了!”


    宋時柔也忍不住說:“二姐姐,怎麽這麽久才迴來?你一去這麽多天,也沒什麽迴信,母親可擔心你了。”


    宋時蘊聞言,對她們倆歉然一笑,“我是跟天司局一起出去的,為了辦案子,事情緊急,也需要保密,沒辦法給你們寫信,更何況這也沒幾天,哪能天天寫信迴來啊?”


    這攏共也不到半個月,定然不至於寫信的。


    可是,架不住楊氏等人,得不到宋時蘊的消息,心裏擔心。


    聽見宋時蘊這話,楊氏怨怪地看了宋時蘊一眼,又將她從頭到腳地打量一番,緊張地問:“這一次出門,可還順利嗎?有沒有傷著什麽地方?是誰送你迴來的,是天司局的人嗎,怎麽也不請他們進來坐坐?”


    宋時蘊聞言,不好意思說,是謝如故送她迴來的,就順著楊氏的話說道:“天司局那邊很忙,這次我們本來就是為了案子才出去的,現在案子查清楚了,他們著急迴去稟報,將我送到門口之後,自然便離開了,晚些時候,我還要同他們一起,去京兆府尹補一些案宗信息。”


    楊氏一聽這話,就不樂意了,“你這丫頭,不是剛迴來嗎,怎麽又要出去?”


    宋時蘊淡淡一笑,安撫道:“母親,我這次不是出遠門,就是去幫忙補充一些案卷的信息,去一趟京兆府而已,很快就會迴來的。”


    楊氏還是不太讚同地看了看宋時蘊。


    她是典型的大家閨秀,縱然知道宋時蘊的抱負,可還是有點不太能夠接受,宋時蘊總是這樣拋頭露麵。


    這次宋時蘊一個人,跟一群男人出遠門半個月,她每日都是心驚膽戰的,吃也吃不下,睡也睡不好,總是擔心。看書喇


    倒是宋清遠,知道這件事後,反而很是淡定,讓她放寬心,隨宋時蘊去。


    可,楊氏哪裏能夠放寬心?


    她唯恐消息傳出去後,對宋時蘊的名聲不利。


    所以,這些天,楊氏一直壓著宋時蘊的消息,偶爾有人問起,她也隻對外說,宋時蘊病了,在家裏休養,不宜見客。


    宋時蘊這出遠門的消息,才沒有傳出去。


    宋時蘊知道楊氏心裏的想法,對上宋時蘊那不讚同的目光,她便莞爾道:“母親,不必擔心我,真的,我一切都好。”


    楊氏看著她,心裏歎了口氣,卻也知道,女大不由娘,尤其是宋時蘊太有主見了,並不是循規蹈矩的閨閣姑娘。


    楊氏心裏再不讚同,也隻能表示支持。


    她和宋時柔,又拉著宋時蘊說了一會兒話,確認宋時蘊這次出去,一切安全,沒有受傷,天司局這次的案件,也順利解決了,她們才鬆了一口氣。


    又見宋時蘊一臉疲憊,知道她舟車勞頓,楊氏和宋時柔,心疼她,讓她好好休息,便先一步離開了雅軒。


    送走她們之後,宋時蘊臉上的笑容,頓時消失了。


    她伸手揉了揉已經笑僵的臉,轉身一邊往寢房走,一邊跟秋白和霜重春曉三個人說:“這幾日沒怎麽好好洗漱,替我準備一些熱水吧。”


    三個人立即答應下來,便忙活起來。


    之前在李家的幾日還好,但迴京城這一路上,條件不方便。


    隻有兩次,宿在城裏的時候,她勉強洗了個澡,身上早就難受了。


    迴到平寧侯府後,才有時間有條件,好好地泡了個熱水澡。


    洗去一身疲憊後,宋時蘊便睡下了,補眠。


    其實在馬車上,她一直沒睡著,總是忍不住想起來,謝如故就坐在馬車外這件事。


    這些天下來,她感覺自己和謝如故之間,好像有什麽東西變了。


    在榆陽縣的時候,她也很放鬆。


    可一迴到京城,她就感覺,好像有什麽無形的東西,綁住了她的手腳。


    她一時間,不知道也不敢去麵對那些變化。


    甚至擔心謝如故會提起。


    所以,隻能假裝睡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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