語畢,宋時蘊就直接轉身迴房了。


    謝如故見此笑了笑,倒也沒追過去,隻對宋時蘊的背影,朗聲說了一句:“好好休息,有消息,我會第一時間告知二妹妹。”


    語畢,謝如故便笑著走了出去,去找宋思文了。


    宋時蘊迴到屋內後,思忖片刻,寫了一封匿名的信函,隨後,將春曉叫了進來。


    “小姐,有什麽吩咐嗎?”春曉跑進來,向宋時蘊福了一禮,便問道。


    宋時蘊將信函遞給春曉,道:“春曉,你等會,幫我把這封信,匿名送到敬家,交給敬一康。”


    春曉聞言,想也不想便答應下來,接過信函,便要往外走。


    宋時蘊卻喊住她:“對了,之前有一件事,這幾日忘了同你說。”


    春曉有些茫然地看向宋時蘊。


    宋時蘊開口道:“前幾日,我去葉家赴宴時,見到了葉明珠,她說自己知道錯了,想要向你道歉,若是你願意的話,順便去見一見葉明珠吧,若是不願,也無所謂,這是你的事情,你自己考慮即可,不必顧慮我。”


    宋時蘊這幾日新理論最輕,就把這件事給忘了。


    春曉聞言,立即皺起眉來,像是有點不相信地問:“她會知錯?”


    宋時蘊淡笑:“畢竟經曆過幾番生死,可能性子真的有所改變,但此事你是事主,受到傷害的也是你和你妹妹,旁人無權幹涉,你怎麽想的,就怎麽去做。”


    春曉低下頭來,扣著自己的手指,臉上還是一臉質疑,以及不悅。


    宋時蘊看得出來,她不太情願,便道:“春曉,你自己好好想想,凡事聽從你自己的本心即可。”


    春曉聞言,卻望向宋時蘊,猶豫地道:“若我不願意,會讓小姐為難嗎?”


    宋時蘊輕鬆地一笑,拍了拍她的肩膀,“方才不就和你說了嗎?不必顧慮我,我不在意此事,再說我幫助過葉家那麽多次,葉家自然也不至於,為了葉明珠一個人的私事,而針對我,放心。”


    春曉聞言,心裏稍稍地鬆了一口氣,一時間卻也拿不定主意,“我……那我再想想吧……”


    宋時蘊頷首:“你慢慢想,終究是要你自己拿主意的,旁人沒辦法為你做主。”


    春曉應了一聲是,在宋時蘊注視的目光下,便拿著信函,走了出去。


    宋時蘊目送她離開房間後,才重新迴去繼續畫符。


    她這幾日的日常,就是畫符和修煉。


    修為漸漸恢複了些許,但想要達到往日的巔峰,還有些困難。


    至於春曉那裏……


    無論春曉做什麽決定,她都覺得沒有錯。


    至於要走向何方,那就看春曉自己的想法了。


    ……


    春曉從平寧侯府出來後,便前往敬家。


    去敬家一路上,她都在想宋時蘊提到的那件事。


    將信函送到敬家之後,春曉想了想,還是迴到了平寧侯府。


    看見春曉迴來的時間那麽快,宋時蘊就知道她沒去見葉明珠。


    她也沒說什麽,隻當不知道,溫聲道:“跑一趟也累了,先迴去休息吧。”


    春曉有些不自在地捏著自己的衣角,站在那裏,卻沒有立即離開。


    宋時蘊盯著她,“是不是還有什麽事情要跟我說?”


    春曉聞言,抬頭看著宋時蘊,緩緩地一點頭,才壯著膽子開口,“我……我沒去葉家,小姐。”


    宋時蘊溫和地笑笑,“猜到了,我說過,你怎麽選都可以。”


    春曉心裏浮現出暖意,喉頭動了動,有些哽咽地道:“其實……我恨不恨她,原不原諒她,都沒有必要了,能夠說出原諒她,不恨她的人,不是我……所以我沒必要去見她。”


    宋時蘊頓了一下,她當然明白春曉是什麽意思。


    歸根結底,葉明珠真正對不起的也不是春曉,而是春曉的妹妹。


    春曉悄悄地擦了一下眼角,吸了一口氣,又道:“不過,小姐,我沒辦法去原諒她,但也不會再針對她了。”


    宋時蘊了解春曉的心思,溫聲道:“嗯,我明白,來日見到葉明珠,我會和她說清楚,你也不必再放在心上,好好過日子即可。”


    春曉點點頭,“我明白的。”


    宋時蘊鼓勵地看她一眼,“先迴去休息吧,別難過了。”


    春曉福了一禮,這才提步走出去。


    宋時蘊見此,又寫了一封信,讓秋白送去給葉明珠,將春曉的決定告訴葉明珠,省得葉明珠惦記著。


    另一邊。


    敬家的門房,將那封匿名的信函,送到了敬一康的手裏。


    敬一康詢問了一下,是誰送過來的。


    得知,來人沒說自己是誰。


    敬一康眼裏閃過一絲疑惑,旋即打開信封來,將信件取出來一看。


    敬一康的臉色就變了。


    匿名的信函中,隻說了一句:淮南道此行危險,九死一生,萬望謹慎而行。


    這話什麽意思?


    敬家,隻有敬元義要去淮南道。


    這信,是針對敬元義而來的?


    莫不是……


    敬一康立即想起來葉炳義。


    難不成是葉炳義派人送來的?


    敬一康思及此,向門房追問了幾句:“來人,是不是葉家的人?”


    門房有些茫然地說:“好像不是,是一個姑娘,瞧著也沒多大的歲數,看穿著也不像是葉家的人……”


    各家丫環的服飾,基本上都有一些特色。


    若是來往較多的,幾乎隻要看一眼服飾,就知道那些下人是誰家的。


    敬家和葉家來往的少,但和張氏身邊的丫環來往得多。看書溂


    門房自然也見過葉家女婢的裝扮。


    他感覺,今日來送信的人,不是葉家的婢女打扮。


    敬一康聞言,不由蹙眉:“不是葉家的,那是誰家的?”


    門房緊張地搖頭,“不知道,她沒說……小人也曾經問過她,但她就是不肯說,隻說這信函,送到大人手裏,您就知道了。”


    門房也檢查過,那應該就是一封簡單的信函,才拿來送給敬一康的。


    但現在看來,這信函裏,似乎有什麽了不得的東西。


    門房唯恐牽連自己。


    敬一康聞言,臉色沉了沉,盯著手中的信函,對門房擺了擺手。


    門房鬆了一口氣,如蒙大赦般,腳底抹油地便溜了,唯恐敬一康反悔。


    敬一康的目光,卻始終放在信函上。


    過了片刻,他向管家問道:“柴叔,你覺得這上麵說的,是什麽意思?”


    柴叔哪裏能看得懂,他猶豫地道:“或許,隻是哪家,看不慣元義少爺,拿下了此次外放的肥差,故意跑來說兩句難聽的話,膈應一下我們敬家?”


    敬一康思忖,這話不是沒有道理。


    若不是故意惡心他們,有能力且真心想要提醒他們,為何要匿名?


    敬一康越想越覺得,這信函是假的。


    更何況,已經到手的肥差,聖旨都下了,他們不可能拱手讓出去,也不可能抗旨。


    思及此,敬一康便讓柴叔,將信函拿出去燒了,來個眼不見為淨。


    ……


    接下來幾日,宋時蘊沒聽說外放的事情,發生了變化,心裏便清楚,敬家應該是不相信她信中的話。


    宋時蘊之所以匿名送信給敬家,隻不過是因為,她已經知道了此事,淮南道可能出現大問題。


    她阻止了葉炳義,若是對敬家一聲不吭,相當於讓敬家去給葉炳義擋災,讓敬家去送死。


    將來,這份因果或許會算在她身上。


    她想了想,告訴敬家一聲,至於相不相信,那就是敬家的事情了。


    玄門本來做的就是提醒之責,幫人趨吉避兇,但總的來說,還是要看個人的命數。


    他們不相信,那就跟宋時蘊沒關係了。


    宋時蘊便沒再理會此事。


    接下來幾日,宋時蘊的生活,依舊沒什麽改變。


    每日就是在家裏,畫符、修煉。


    京中也沒出現什麽變化,唯一的變化,大概就是,敬元義拿了外放的旨意,離開京城了。


    而在敬元義離開京城的同時,敬家和張家又訂下了婚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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