於媽媽聞言,也忍不住說道:“我記得,類似的問題,之前不是有人問過了嗎,怎麽現在還要問一遍啊?難不成,我們之前的迴答,有什麽問題嗎?”


    聞言,宋時蘊瞥了張真人一眼。


    不用於媽媽說,她也知道,於媽媽口中來問過的人,應該就是天司局的人。


    很大概率,就是張真人。


    張真人聞言,難得嚴肅地道:“二小姐問你們什麽,你們答什麽就是,哪那麽多廢話!”


    就連京兆府尹也警告地看了於媽媽一眼。


    仿佛在說,於媽媽如若不配合,就別想繼續開門做生意了。


    於媽媽頓時一臉訕笑,“是,是是……”


    她沒好意思再說什麽。


    宋時蘊見此,便繼續向暮雲問道:“那她生前一個月左右,有沒有什麽特別訪客,不是客人。”


    暮雲想了想,還是搖頭,“沒有。”


    宋時蘊聞言,轉身就往外走。


    京兆府尹愣了一下,追問:“二小姐不問了嗎?”


    “沒什麽好問的了。”


    宋時蘊頭也不迴地走出去。


    夢紅袖的人,簡直是一問三不知。


    再問下去,也不過是浪費時間。


    張真人見此,和春曉也跟了出去。


    “二小姐,還是沒什麽發現嗎?”張真人追在宋時蘊身後問道。


    宋時蘊淡淡地道:“都是一問三不知,哪會有什麽發現。”


    張真人道:“我們之前也詢問過她們相關的問題,但她們都說,這一陣子以來,海棠的所有舉動和接觸過的人和事,都和往常沒什麽區別,看樣子不像是外麵來的東西作祟?”看書溂


    宋時蘊聞言,直截了當地道:“不可能,一定是外來的,如若是夢紅袖裏麵的,那之前的案件怎麽說?更何況,我在這裏也沒有察覺到有什麽邪祟。”


    她雖然現在修為不如以前,但如若有邪祟出現的話,肯定躲不過她的鼻子。


    張真人捋了捋胡子,思忖道:“我也猜測是外來的邪祟,可現在卻是一點頭緒都沒有。”


    宋時蘊聞言,將張真人之前給她看的小冊子拿出來,翻了翻,“我們去呂家看看。”


    呂家?


    是第一具白骨出現的地方。


    張真人立即反應過來,“二小姐想要去問問呂家的情況?”


    宋時蘊點點頭,補充道:“不僅是呂家,其他白骨的家,都要去問問。”


    張真人:“……”


    這工程量也太大了。


    張真人有點無言。


    還沒來得及說話,宋時蘊帶著春曉,已經大步流星地走出去。


    張真人無奈地歎了口氣,隻好追過去。


    坐上馬車後,張真人還忍不住道:“受害者的家,有點多,我們要一家一家找過去,是不是太麻煩了?”


    “有時候,笨辦法也不失為一個好辦法。”宋時蘊淡聲道。


    張真人當然明白她是什麽意思,隻不過……


    “關於他們家的情況,其實冊子上都有寫……”也提醒道。


    宋時蘊卻直接道:“我知道,我看過了,但是,我不相信別人,我隻相信自己。”


    張真人一噎。


    卻也不能說什麽。


    他思忖著一點頭,也是一個道理。


    也許人多了,能夠注意到的細節就更多了。


    他便沒有說什麽。


    陪著宋時蘊,便趕去了呂家。


    張真人現在好歹算是天司局的一把手,呂家雖然是個世家,但也不過是個小世家,對張真人還算客氣。


    聽聞張真人是為了半年前的呂娘子案子來的,他們也沒拒絕,便同意他們進來查問。


    宋時蘊偷偷地跟張真人說了一聲,要先去受害者呂娘子的房間。


    他便和呂老爺要求道:“對了,呂老爺,呂小姐屋子現在有人住了嗎?”


    呂老爺聞言,歎息道:“還沒有,拙荊對我們女兒的死,念念不忘,不允許旁人踏足女兒的閨房半步,是以現在還沒有人住進去,屋子現在還空著。”


    聞言,張真人鬆了一口氣,道:“那不知可否,請呂老爺帶我們去小姐的閨房看看?”


    “這個自然是可以的。”


    呂老爺一口答應下來,便帶著他們向後院走去。


    他一邊走,一邊歎息著說道:“真人,天司局現在是重新開始調查我女兒那件案子了嗎?”


    張真人含糊地的道:“案子,無論是天司局還是刑部,都沒有放下過,我們都在查,隻不過還沒有頭緒。”


    呂老爺聞言,頗為難受,“現在還沒有什麽線索嗎?”


    張真人有些愧疚地點點頭。


    呂老爺長歎一聲,“真人有所不知,自從我們的女兒去了之後,拙荊便一直臥病在床,每天神神叨叨的,一直在想念女兒,她認定我們的女兒還沒死,就盼望著我們的女兒能迴來。”


    這話,張真人不好接。


    換作正常人,看見一個活生生的人,突然一夜之間,變成一具不可辨認的白骨,都會有些懷疑人生。


    不相信那白骨就是自己的親人,情有可原。


    但他們檢查過,確認那白骨,就是呂小姐。


    可,這話他們不能說。


    說出去,顯得他們潑涼水似的,有些涼薄。


    再說了,這個時候,這個念頭,對呂夫人來說,或許是一個支撐她活下去的念想。


    沒必要特別去拆穿。


    張真人便沒說什麽。


    呂老爺心裏像是也有許多苦悶,無法發泄。


    好不容易找到可以傾訴的人,他便絮絮叨叨地,把自己這大半年來的苦悶,倒豆子似的,全部倒了出來。


    直到,走到呂小姐的閨房門外,呂老爺才停下來。


    他悄悄地擦了擦眼角,轉過頭來時,神色還算如常,“這裏就是我家玉兒的屋子,我們進去吧。”


    張真人道了一聲謝,眾人便一道走進去。


    宋時蘊一進去,就發現這屋子……幹淨得不像話。


    如若說是長期無人住的房間,怎麽也敢有些灰塵。


    宋時蘊的手,從旁邊的櫥窗上劃過,抬手看了看,指尖一點灰塵都沒有,她直接問道:“這裏時常有人來打掃嗎?”


    呂老爺還不知道宋時蘊的身份,但見她是張真人帶來的,多少給了點麵子,便客氣地道:“是拙荊時常帶著丫環來打掃,幾乎隔一天就要來一次,所以屋子裏還保留著玉兒還在時的模樣,一切都沒有變過。”看書喇


    就連家具擺設,都是以前的模樣。


    宋時蘊聞言,淡淡地一點頭,目光在屋子裏逡巡起來。


    呂老爺瞧著她那打量的模樣,不由悄悄地拉過張真人的胳膊,小聲地詢問,“張真人,這位姑娘是誰啊?”


    張真人小聲地把宋時蘊的身份告訴他,“這位是平寧侯府的二小姐,很是厲害的玄門中人,算是後起之秀,加上她是女子,我們就想著,讓她來調查,或許能夠發現什麽新線索。”


    呂老爺聞言,便明白了,也更加配合了。


    他自然比任何人都希望,搞清楚他女兒的死亡真相。


    外麵之前都在床,他的女兒,是跟別人發生了什麽感情,不守規矩,才被人殺害的。


    弄得呂家的名聲都臭了。


    後來因為出這種事情的貴眷多了一點,這種聲音雖然少了許多,但不是沒有。


    呂老爺很希望,能夠洗刷幹淨女兒的名聲,也不希望女兒含冤而死。


    呂老爺思及此,便有些期盼地緊盯著宋時蘊,希望宋時蘊能夠找到什麽線索。


    宋時蘊狀若漫無目的似的,在房間裏轉起圈來。


    她看見了呂老爺偷偷把張真人拉過去,也猜得到呂老爺想說什麽,她全然不在意,當做沒發現似的,仔細檢查著房間內的每一寸。


    但是,時間過去那麽久了,這間房裏,更是什麽痕跡都沒有留下。


    宋時蘊便直接問了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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