衡陽王府的許夫人,此時也有些茫然和尷尬,不由用目光去看西昌侯夫人,想要得到一個解釋。


    可別說西昌侯夫人此時是懵的,就連楊氏也是蒙的。


    她也不知道謝如故會過來。


    但她倒是沒多想,隻想著,是謝如故和宋思文關係好。


    楊氏便起身道:“思文那孩子也真是的,勞煩世子爺了。”


    謝如故卻笑著說:“伯母客氣了,照顧二妹妹是我應該做的。”


    宋時蘊:“???”


    如若說方才,還可以用他和宋思文關係好來解釋。


    現在這句,就更奇怪了。


    在場的人,看向宋時蘊和謝如故的目光,都起了一些變化。


    宋時蘊不由皺起眉來,偷偷地伸手,想要拉拉謝如故的袖子,警告他別亂說話。


    但她剛一抬手,謝如故卻像是看見了似的,反手就抓住了宋時蘊的手。


    宋時蘊下意識地一掙。


    謝如故卻握緊了她的手,朝她看過來,“怎麽?”


    他別動還好,一動,眾人都看見了他們倆此時相握的手。


    眾人的神色,頓時有些詫異和曖昧。


    宋時蘊:“……”


    西昌侯夫人和許夫人,此時更是一臉尷尬。


    她們之前不知道謝如故的心思,想要撮合宋時蘊和謝如故。


    現在就尷尬了。


    孟知鬆站在那裏,卻悄然地鬆了一口氣。


    絲毫沒覺得尷尬或者不適。


    宋時蘊緊盯著謝如故那含笑的眸子,有些頭疼,不知道該說什麽,隻能皮笑肉不笑地說:“世子爺太客氣了,我這麽大人了,可以照顧好自己,不勞世子爺擔心。”


    語畢,她便要抽出自己的手。


    謝如故沒有死皮賴臉,順勢鬆開了手,勾了勾唇角:“那可不行,我放心不下。”


    宋時蘊:“……”


    有沒有辦法打暈他?


    眾人聞言,神色愈發曖昧。


    還有好事者笑起來。


    “看樣子,定國公府和平寧侯府,倒是好事將近。”


    “要我看,世子爺和宋小姐真可謂般配。”


    還有人向楊氏道喜。


    楊氏此時是真懵了。


    她本來以為,謝如故是看在宋思文的麵上,才對宋時蘊多有照顧。


    但現在情況,顯然不對勁。


    不僅如此……


    被她們那麽一說,楊氏看看並肩而立的宋時蘊和謝如故,不由得想,好像還真是挺般配的。


    楊氏思及此,猛地迴過神來,不好意思地一笑,也不知道該說什麽,隻能一直笑著。


    宋時蘊見此,有些頭疼,瞪了謝如故一眼,懶得再和他說什麽,轉頭便看向西昌侯夫人,福身道:“老夫人,我身體有些不適,想出去透透氣。”


    西昌侯夫人還能說什麽,隻能點頭答應。


    宋時蘊便轉身走了。


    宋時柔見此,拉著林悅瑤也悄悄地跟了上去。


    謝如故見此,笑著對眾人拱了拱手,“那晚輩便也告辭了。”


    語畢,他便徑直走了。


    眾人也不好說什麽。


    崔夫人瞧著楊氏,忍不住玩笑道:“方才,妹妹還跟我說,時蘊的婚事沒定下呢,原來是看好了定國公世子呀。”


    楊氏重新坐下來,尷尬不已,“這個,這個……”


    她也不知道該說什麽。


    崔夫人隻以為是沒說定,她不好意思,“定國公府世子倒是不錯,別說妹妹喜歡了,就是我也喜歡,可惜我那兩個女兒都太小了。”


    楊氏隻能賠著笑,然後悄悄地給張媽媽使了個眼色,讓張媽媽追出去看看,別真出什麽事。


    張媽媽福了一禮,悄然地跟了出去。


    宋時蘊和宋時柔等人出來,餘光瞥見後麵跟出來的謝如故。


    宋時蘊腳步一頓,猛地轉頭看過去。


    對上她那怒氣衝衝的雙眸,謝如故眉梢一挑,“二妹妹這是生氣了?”


    宋時蘊麵無表情:“世子爺玩笑是否太過了?”


    謝如故一臉無辜,“我哪裏開玩笑了?”


    宋時蘊臉色猛地一沉,“謝如故,你什麽意思?”


    謝如故走近了一些,還有點委屈,“我難道不是在幫二妹妹嗎?方才西昌侯夫人,似乎要給二妹妹說親,我若是不出麵打圓場,二妹妹豈不是下不來台?”


    怎麽會有人,這麽擅長顛倒黑白?


    宋時蘊嘴角抽了抽,“這麽說,我還要感謝世子爺了?”


    謝如故彎唇一笑,“謝倒是不用了,二妹妹迴頭請我吃飯就是了。”


    宋時蘊:“……”


    難道我像是真的在向你道謝嗎?


    宋時蘊再次領悟到一個道理,那就是不要和謝如故講理。


    這個人是真的有說不完的歪理邪說。


    宋時蘊懶得跟他再費口舌,隻道:“以後還請世子爺的玩笑,注意一些分寸。”


    語畢,她福了一禮,轉身就要走。


    謝如故見此,眸色暗了一瞬,旋即又笑起來,“如若我說,我不是在同二妹妹開玩笑呢?”


    宋時蘊猛地轉頭看過去,“你說什麽?”


    謝如故一臉真誠地發問:“二妹妹,你說,我去府上提親如何?”


    聽到這話,宋時柔嚇了一跳,“不行!”


    一旁的林悅瑤,正看八卦入神,聽到宋時蘊這話,也有些意外,“時柔?”


    謝如故望向宋時柔,臉上笑意淡了許多,“為何不行?”


    “因,因為……”宋時柔迴答不了。


    她總不能說,她做了個夢,夢境裏,宋時蘊被謝如故害死了吧。


    見她支支吾吾的,說不清楚,宋時蘊攔在她麵前,望向謝如故,“因為,我不會答應。”


    謝如故目光唰的一下,落在宋時蘊的麵上,眸色一下子就暗了下來,“為何?”


    不知道為什麽,宋時蘊總感覺,他那模樣好像有點受傷的樣子。


    她不太舒服地皺了皺眉,“因為,我沒打算嫁人,起碼現在不想。”


    謝如故聞言,一下子又笑起來,“那倒是無妨,我可以等的。”


    宋時蘊:“……”


    這話怎麽那麽奇怪?


    她還沒說話,謝如故便又是一副吊兒郎當的模樣,“正好,我也沒打算現在就成親,我和二妹妹真是剛好合適呢。”


    宋時蘊:“……”


    她就不該覺得這個人會受傷。


    宋時蘊白了謝如故一眼,一點都不想再和謝如故說話,她直接轉身走人。


    宋時柔看了謝如故一眼,緊抿著唇,拉著林悅瑤,跟在宋時蘊身後一道離開。


    望著她們的背影,謝如故麵上吊兒郎當的笑意,頓時消失。


    他感覺得出來,宋時柔對他的排斥,這很不對勁。


    他也覺察出來,宋時蘊的情緒也不對勁。


    哪裏出了問題?


    “怎麽了,如故兄,這是吃癟了?”謝如故正想著,後麵走過來兩個人,一左一右站在他兩側。


    這兩個人正是西昌侯府的兩位少爺。


    “如故兄,你是真喜歡平寧侯府的二小姐?”西昌侯府的大公子林晟問道。


    謝如故臉色冷淡地多:“時有如何,不是又如何?”


    林晟看出來他情緒不對,便咳了一聲,“如故兄喜歡二小姐,應該知會我們一聲才對,方才我祖母也不會拉著二小姐,同孟知鬆說話了。”


    謝如故瞥他一眼,“這倒是怪我了。”


    林晟哪裏敢接話,連忙改口,“倒也不是。”


    二少爺瞧見大哥啞口無言,便打圓場,“時間也不早了,他們還等著我們迴去喝酒呢,我們先迴去吧。”


    謝如故沒有再說什麽。


    畢竟,現在也沒什麽好說的。


    他現在也不可能去追宋時蘊。


    今日,確實有些過火了。


    謝如故也有點後悔,但現在後悔也於事無補。


    不過這樣一來也有好處,以後宋時蘊身邊,起碼清淨了。


    但是,想要宋時蘊消氣,就難了。


    謝如故一邊走著一邊想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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