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麻子知道宋時蘊的計劃,一晚上也是沒睡著。


    柴老爺來找他的時候,他正在家裏焦急地等待著。


    聽到敲門聲,他便激動起來,“終於來了!”


    他飛快地跑到門口去,一打開大門,便見柴老爺站在門口。


    李麻子立即滿臉堆笑,“柴老爺,可算是把您等來了!”


    柴老爺剛想說話,聞言,到嘴邊的話,就變了個樣,他狐疑地打量李麻子,“你早知道我要來?”


    李麻子賠著笑臉,“正是呢!”


    柴老爺臉色頓時就沉下來,“昨天晚上我兒子那事兒,果然是你搞出來的?”


    李麻子連忙擺手,“不不不,這您就誤會了,柴老爺!”


    柴老爺冷哼一聲,“你昨天前腳剛來,後腳我兒子就跑迴來,提出那種要求,你還說跟你沒關係?”


    李麻子解釋道:“真不是這樣的。”


    他歎了口氣,“柴老爺,你真誤會我了,我昨天去找你,其實是我請了一個大師,幫忙算了一下,繡兒那丫頭的八字,跟柴家不合。”


    柴老爺皺起眉來,“配婚的時候,不是算過八字嗎?”


    “是算過,但當時隻算了柴楠少爺和繡兒姑娘的八字,可沒算繡兒和整個柴家風水的八字,你們柴家祖墳的風水,是不能進繡兒姑娘這種命格的人的,一旦繡兒姑娘進去,恐怕會妨礙到柴家的風水!”


    李麻子倒吸了一口涼氣,頗有深意。


    柴老爺頓時緊張起來,“還會破壞祖墳的風水?”


    李麻子長歎一聲,“是啊,這陰宅不好的話,可是毀三代的!那繡兒姑娘的八字,會破壞您柴家的風水,我哪能不急啊?這不就眼巴巴地去找你們了嗎?”


    柴老爺有點不太相信,“那你昨天怎麽不這麽說?”


    李麻子解釋道:“這不是還沒來得及說嗎,加上老盧家人在,我當著麵說人家姑娘八字不好,也不合適不是?不過我昨天從柴老爺和夫人的麵相上看出來,柴楠對這婚事也不同意,他肯定會去找你們說,到時候你們自然會同意,也就不用我多嘴了。”


    這倒是勉強能夠解釋通。


    柴老爺半信半疑,“那隻要將繡兒的屍體移出我們家祖墳就行了?”


    李麻子飛快地點頭,“對的,隻要移出去就沒事了。”


    柴老爺又有些不甘心,“可我們家到底給了那麽大一筆錢……”


    一百兩,夠普通人家生活幾輩子了。


    李麻子嘿嘿一笑,“您別急啊,那些錢,我迴頭還給您就是了。”


    柴老爺聞言,心裏好受點,嘴硬道:“要我說,你也是不仔細,早不檢查清楚!”


    李麻子尷尬道:“是是是,都是我的錯,是我沒弄清楚。”


    柴老爺擺擺手,一副他很好說話的樣子,“算了,你趕緊把繡兒的屍體移出去吧,別壞了我們家的風水。”


    李麻子聞言,心裏總算鬆了一口氣,忙不迭地答應下來,“我這就去,柴老爺放心,不出一個時辰,我指定就弄好!”


    柴老爺這才點點頭,答應下來。


    李麻子收拾了點東西,送走柴老爺,便急忙去找老盧,把這個好消息告訴老盧。


    老盧家裏也鬧了一天一夜。


    老盧和媳婦兒做完短工迴來,得知女兒被送去配婚,老盧的媳婦兒當即就和盧老太吵了起來,鬧著迴了娘家。


    老盧昨天晚上迴來後,跟盧老太說,要把錢還迴去,把繡兒接迴來,盧老太不同意,一哭二鬧三上吊,怎麽都不願意把吃進去的錢,再吐出來。


    老盧第一次狠下心來,不管盧老太怎麽做,還是把錢從盧老太身上翻出來,打算交給李麻子,讓李麻子代為轉交給柴老爺。


    李麻子來此,將好消息告訴老盧的時候,老盧就把錢塞到了他手裏。


    李麻子看著那錢,麵對老盧也有些尷尬,“這個錢就不用了,我跟柴老爺說了,迴頭我出錢還給他,這錢你們就留著用吧。”


    他知道,老盧家的日子很不好過,家裏人收益低,又有一家子要照顧。


    這筆錢留給老盧家,也算是他行善積德了。


    哪知道老盧軸得很。


    他將錢按在李麻子手裏,板著臉說:“這錢不是我們家的,我就不會要,我隻要我女兒迴來,我閨女沒給他家配婚,我怎麽可能要他家錢?”


    那不就成了敲詐嗎?


    他雖然沒多大能力,但也不願意做壞人。


    見老盧堅持,李麻子隻好將錢收下來,然後跟老盧說了一聲,讓老盧收拾東西,帶上人,他們去將盧繡兒的屍骨,重新挖出來。


    同一時間,李麻子還請人跑了一趟平寧侯府,將這件事告知宋時蘊。


    宋時蘊一早起來,便得知這個消息,簡單收拾過後,她便出了門。


    此時,天剛大亮。


    宋時蘊一出門,便碰上了剛迴來的宋清遠。


    宋清遠身上還是一身官服,一臉疲憊,瞧著像是一整夜沒休息。


    他剛下馬車,走上台階,沒想到就看見宋時蘊。


    他神色詫異,打量宋時蘊一眼,“時蘊,你這是要出門?”


    宋時蘊欠身,“是,有些事情,需要出去一趟。”


    宋清遠不由皺眉,有些嚴肅地道:“你這段時間怎麽迴事,怎麽天天往外跑,有那麽多事情需要忙嗎?時蘊,你到底是個閨閣女兒家,婚事還未說定,就這樣跑來跑去,成何體統?”


    宋時蘊保持微笑,“玄門中人,不講究這些俗禮。”


    宋清遠一噎,很不讚同地盯著宋時蘊。


    他雖然已經接受宋時蘊修道,但是,在他的認知裏,宋時蘊第一個身份是,平寧侯府的小姐。


    這樣天天往外跑,不成樣子。


    “那……”


    “父親這是剛從曲遠侯府迴來嗎?”


    見宋清遠還要說話,宋時蘊果斷搶先道。


    宋清遠到嘴邊的話被堵了迴去,提到曲遠侯府,他臉色便沉下來,“嗯,陪你姑母說了一晚上話。”


    嚴格說起來,是他一直在訓斥宋清溪,說她糊塗了,為了一個已死的人,連活人都不要了。


    宋清溪始終沒什麽反應,看得宋清遠恨鐵不成鋼。


    但沒一會兒,宋清溪又開始發熱。


    大夫說,她身體虛,這是正常反應,以後會常年如此。


    宋清遠到底心疼妹妹,便在曲遠侯府陪了一夜,等到宋清溪降溫才趕迴來。


    “姑母還好吧?”宋時蘊順著宋清遠的話問道。


    宋清遠心情複雜地歎息一聲,“吊著一口氣罷了。”


    他都有些擔心,宋清溪能夠撐到什麽時候。


    宋時蘊聞言,一臉真誠地道:“那父親還是早點將這消息,告訴老夫人吧。”


    宋清遠皺起眉來,有些頭疼地想,是啊,他都忘了,這件事還要告訴老夫人。


    該怎麽跟老夫人開口,都是一件難事。


    就在宋清遠思索不出來結果,抬頭一看,卻發現,宋時蘊已經不見了。


    宋清遠的神色,頓時僵硬在臉上,他猛地轉過頭去,在街道上搜索了一下,便見宋時蘊的身影已經走遠。


    這個孩子!


    竟然跟他聲東擊西!


    ……


    趁著宋清遠思考時,宋時蘊就跑了。


    她知道,此時不跑更待何時?


    從平寧侯府出來,宋時蘊便帶著柴楠和繡兒,趕去他們倆的墳墓前。


    他們趕到時,正好趕上,李麻子和老盧等人,已經將盧繡兒的屍體挖了出來。


    李麻子出錢,給盧繡兒準備了一副體麵的棺材。


    老盧也想女兒走得體麵,並沒有拒絕。


    他們剛將屍骨放進新打的棺材裏,便見宋時蘊走過來。


    李麻子頓時眼睛一亮,“宋小姐,您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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