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時蘊直接問道:“有什麽不一樣的?”


    曹大師紅著臉,不好意思地說:“如若介紹給其他的同道,這個香客可能就跑了……”


    說著,他又連忙補充了一句。


    “我不是為了一個香客的事情,主要是,我徒弟也跟著跑過這個事兒,如若直接讓給其他同道,他們肯定不會帶我徒弟們去處理……”


    宋時蘊算是聽明白了。


    曹大師一來是想保住自己的香客,二來是想要自己的徒弟能夠跟著漲經驗。


    畢竟,宋時蘊不是真正玄門的人,也不差錢,以後不會跟他們爭搶生意。


    而且,宋時蘊孤身一人,沒有人打下手,可以順理成章,把他徒弟帶過去。


    還真是老謀深算。


    宋時蘊看了他一眼。


    那一眼,看得曹大師滿臉羞臊。


    曹大師有點不敢看她的眼睛。


    就在他幾乎要落荒而逃的時候,宋時蘊開了口,“你的香客家裏,具體是什麽情況?”


    曹大師幾乎是唰的一下抬起頭來,有些激動地看著宋時蘊。


    因為他知道,宋時蘊這麽一開口,那就證明她答應了。


    曹大師原本以為,因為上次的事情,宋時蘊肯定會毫不留情地拒絕他。


    可是,曹大師思來想去,還是隻能厚著臉皮來找宋時蘊。


    沒想到宋時蘊竟然答應了。


    “說不說?不說,我走了。”見他一直隻激動不說話,宋時蘊嘖了一聲。


    曹大師聞言,連忙激動地道:“說,說!”


    曹大師急吼吼的,把情況一股腦地倒給宋時蘊。


    他那香客,叫做郝青山。


    在曹大師的道觀,上香多年,一直和曹大師有來往。


    他家最近有點不太平,郝青山說,自己家裏人,半夜總會聽見一些奇奇怪怪的聲音。


    小孩子半夜偶爾也會被嚇哭。


    他就覺得,家裏是不是有什麽髒東西。


    所以,他就想請曹大師過去看看。


    曹大師這幾日不方便,兩個徒弟先跑過去看了一眼。


    拿著曹大師的羅盤,他們在郝青山家跑了一趟,發現,郝青山家應該是有什麽陰氣。


    可是,他們在郝青山家,找了一圈,也沒找出來什麽東西。


    兩個徒弟沒處理過這種情況,不知道該怎麽處理。


    曹大師了解自己這兩個徒弟,都是青瓜蛋子,能力有限,必須有人做主導。


    宋時蘊聽完,眉梢一挑:“就這麽簡單?”


    曹大師愣了一下,“簡單……嗎?”


    宋時蘊麵無表情。


    曹大師撓撓頭,“這也不簡單,我那個羅盤,還是有點本事的,拿著我的羅盤,都找不出來那東西,就證明那不是個簡單的玩意兒。”


    宋時蘊聞言,沉吟片刻,問道:“你徒弟查得怎麽樣,有沒有什麽有用的消息?”


    曹大師搖頭,苦笑道:“兩個愣頭青,指望不上他們。”


    宋時蘊無語:“那你還收他們做徒弟作甚?”


    曹大師幹笑:“這不是緣分嗎?”


    宋時蘊懶得計較這些,便道:“你答應郝家,什麽時候過去處理?”


    曹大師立即道:“就是今晚。”


    宋時蘊有點意外,“就今晚?你這時間掐得夠準啊,我要是不答應,你這怎麽辦?”


    曹大師撓撓臉皮,“那就隻能另想辦法了。”


    宋時蘊狐疑地打量他一眼。


    見曹大師沒有撒謊的跡象,才開口道:“知道了,我迴去吃個飯,晚些時候,讓你的徒弟來找我。”


    曹大師立即歡喜地道:“好,我知道了,多謝大師,多謝大師!”


    宋時蘊聽著這個稱唿,怎麽那麽別扭,便道:“還是別這麽叫我了,換個稱唿吧。”


    曹大師愣了愣,試探地道:“那……宋小姐?”


    ……好歹順耳點。


    宋時蘊便道:“也行,我先迴去了。”


    曹大師連連點頭,又道了幾聲謝。


    目送宋時蘊進入平寧侯府大門,他才長鬆一口氣,趕緊迴去安排一切。


    宋時蘊踏入平寧侯府,便徑直迴到雅軒。


    霜重和秋白在院子裏守著,便直接迎上來。


    “小姐迴來了?”


    宋時蘊點點頭,隨口問道:“侯爺夫人還未從虞國公府迴來?”


    “早前夫人便從虞國公府迴來了,隻不過……”秋白跟在宋時蘊身後,“聽聞夫人迴來後不久,又去了曲遠侯府,至今還未迴來。”


    宋時蘊聞言,便問道:“為什麽要去曲遠侯府?”


    秋白迴答道:“聽聞姑奶奶有些不舒服,侯爺和夫人便過去探望了。”


    宋時蘊蹙了蹙眉:“病得嚴重嗎?”


    秋白微微搖頭,“不清楚,但聽說,從昨夜裏,姑奶奶便有些高熱,請了太醫去看,應當也沒有大礙。”


    聞言,宋時蘊微微有些狐疑。


    馮駿出殯時,宋清溪就沒出現。


    今日又說病了。


    莫非是真的病了?


    宋時蘊思及此,倒也沒再說什麽,轉而又問:“最近外頭有沒有什麽消息?”


    秋白不解地問:“小姐是想問哪方麵的消息?”


    宋時蘊:“國子監。”


    秋白這才恍然道:“聽聞,國子監牽扯進命案了,天司局和刑部一塊在查,可好像還沒查出來什麽所以然,所以國子監最近關閉了。”


    宋時蘊聞言,皺了皺眉。


    看樣子,天司局那邊還沒查出什麽消息來。


    宋時蘊不由想起來,民和真人這四個字。


    看樣子,這個人未必在京城之中。


    如若是在京城之中,以天司局和刑部的能力,不可能找不出來這麽一個大活人。


    更不可能,至今沒有任何消息。


    宋時蘊有一種感覺,這件案子,恐怕最後又要變成為無頭案。


    “小姐,在想什麽?”


    瞧見宋時蘊沉著臉,不太高興的樣子,秋白試探地問道。


    宋時蘊迴過神來,“沒什麽,你們幫我準備點東西,晚間我或許要出去一趟。”


    秋白和霜重聞言,不由對視一眼。


    霜重遲疑地問道:“晚間小姐還要出去?”


    雖說,大慶民風開放,但大晚上,一個姑娘家家的獨自出門,是不是不太好?


    秋白也問:“小姐是不是要和少爺或者夫人一同出去?”


    宋時蘊卻道:“不是,我一個人出去。”


    聽見這話,兩個人頓時滿臉愁容。


    “小姐那麽晚還要出去,是有什麽事情嗎?”


    “嗯,有點事情。”宋時蘊淡聲道:“你們隻管幫我準備點東西,至於其他的,你們就別管了,侯爺和夫人那邊,我自己會去跟他們說明。”


    見宋時蘊打定了主意,本來還想再勸的秋白和霜重,隻好將到嘴邊的話咽了迴去。


    秋白隨後問道:“那小姐要我們準備些什麽東西?”


    “黑狗血,朱砂,香灰,銅錢。”宋時蘊張口,就列了個清單。


    這些東西,顯然都是布置道場或者是驅邪所用的。


    秋白和霜重也常常聽人說起。


    兩個人有些好奇,宋時蘊要準備這些東西做什麽。


    然而,不等她們開口詢問,宋時蘊便提步進了房間。


    儼然一副不給她們機會詢問的模樣。


    秋白和霜重也激靈,知道是問不出來什麽的,兩個人對視一眼後,便按照宋時蘊的吩咐,先去準備小姐需要的東西。


    就在她們倆剛把東西湊齊不久,平寧侯府的大門,就被人敲響了。


    來人正是曹大師的兩個徒弟。


    門房瞧見門口,站著兩個穿著道袍的小道士,還有點疑惑,他們倆是來做什麽的。


    聽聞他們倆是來找宋時蘊的,門房更是一臉狐疑。


    但在兩個小道士的一再哀求下,門房還是去通稟了宋時蘊一聲。


    得知是兩個小道士來找她,宋時蘊便知道,這兩個人應該就是曹大師的徒弟。


    她便換了一身輕便的窄袖長裙,出了房間,拿上秋白和霜重給自己準備好的東西,就打算出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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