床上,虞三小姐也聽見了宋思文的聲音,眼淚一下子就掉了下來。


    她張了張口,想要喊。


    卻隻能發出蚊蠅一樣的聲音。


    “思,思文,救我……”


    宋思文沒聽見她的聲音,蔣子英卻聽見了。


    看見虞三小姐這個時候,還惦記著宋思文,蔣子英怒火中燒。


    他一把扣住虞三小姐的下顎,“你想讓宋思文救你?我告訴你,別想了!虞秋晚,你隻能是小爺的女人!就算宋思文等下會衝進來,但若是讓他看見,你在我身下婉轉承歡,你以為,他還會要你嗎?平寧侯府還會要你嗎?!”


    虞三小姐臉色一白,還沒反應過來,蔣子英便惡劣地一笑,一把撕開她身上的衣裳。


    冷風頓時吹起她皮膚上的顫栗。


    同一時間。


    宋思文拍門也不見有人迴應。


    他等不及,咬著牙便開始撞門。


    車夫跑過來,見此,便跟宋思文一道撞門。


    好在沒多久,那側門便哢嚓一聲,便撞開來。


    宋思文踉蹌地往前撲了兩步,顧不上站穩,他便踉蹌地朝裏麵跑過去。


    等他跑進去後,看見屋裏的一切,他目眥欲裂,怒火噌的一下就冒了出來。


    他一下子撲過去,一拳就把還沒反應過來的蔣子英,打翻在地。


    蔣子英的傷本來就沒痊愈,有些體虛。


    宋思文在氣頭上,力氣也比往常大了許多,蔣子英一時間竟不是宋思文的對手。


    這時候,外頭的車夫也進來了。


    宋思文倏地轉頭看過去,怒吼道:“出去!”


    車夫還沒反應過來,就被吼得一震,下意識地跑了出去。


    趁著這個時候,蔣子英一把推開宋思文,抹了一把臉上的血,他望著宋思文,又看了看床上泣不成聲的虞三小姐,惡劣地一笑。


    “怎麽,宋思文,你是來喝喜酒,賀我和秋晚的洞房花燭嗎?”


    宋思文眼睛一瞪,怒火都要噴出來了,“你放屁!”


    他走過去,顧不上去看虞三小姐,便脫下外袍,包在虞三小姐身上。


    虞三小姐沒什麽力氣,隻能趴在宋思文身上哭。


    宋思文心如刀絞,不停地安慰她。


    看見他們倆這麽膩歪,蔣子英又氣又怒,“宋思文,你就這麽喜歡撿破鞋嗎?老子跟她可都已經有了肌膚之親,這樣的女人你還要?”


    宋思文猛地瞪過去,“蔣子英,你這個畜生,你放屁!我什麽都瞧見了,這什麽都沒發生!你要是還想活著,你就對今天的事情,守口如瓶!不然,讓虞國公和沔陽郡主知道了,你就別想活了!”


    蔣子英一噎。


    他死死地盯著宋成文,咬牙道:“怎麽著,她已經和我有了肌膚之親,你還想要娶她不成?”


    虞三小姐瑟縮了一下。


    宋思文抱住她,盯著蔣子英,毫不猶豫地道:“我心悅她,無論如何,我都會娶她!蔣子英,我知道你打得什麽主意,我告訴你,你的算盤注定落空!”


    聞言,蔣子英在崩潰發瘋的邊緣。


    心裏異常難受。


    說到底,還是遲了一步。


    如若宋思文來的時候,他和虞秋晚已經洞房花燭,宋思文再想娶虞三小姐也來不及。


    可現在,他到底和虞秋晚沒有發生什麽不可挽迴的事情。


    摟摟抱抱的事情,如若宋思文不在意,那當真便沒什麽。


    意識到這一點,蔣子英就知道,自己今天的算盤,全盤落空了。


    他惡狠狠地瞪了宋思文和虞秋晚一眼,卻也知道,現在做什麽都來不及。


    隻能走,不然等虞家的人找過來,他肯定要倒黴。


    思及此,蔣子英再不情願,也隻能甩袖往外走去。


    宋思文不想就這樣放過蔣子英,也怕蔣子英出去亂說。


    對虞三小姐名聲不利。


    然而,他剛想追,懷裏的人就動了一下。


    聽到虞三小姐的哭聲,宋思文隻能留下來陪著她。


    然而,蔣子英剛跑出來,便看見虞家的人堵住了出口。


    蔣子英臉色一白,他轉身還想往其他地方跑,這個時候,虞家和平寧侯府的人,卻堵住了各個出口。


    看見這一幕,蔣子英無聲地罵了一句。


    然而,不等他再做出什麽反應,虞國公府的人就把他團團圍住。


    看見虞國公府的人來了,馬車夫鬆了一口氣。


    這一路過來,他不停地做標記,可算是把人盼來了。


    慎言也在趕來的人群中。


    他本來是想去虞國公府求助的。


    但走到半道上,正好碰見國子監那邊的侍衛,幫忙去虞國公府傳了消息。


    他就和虞國公府的人一道來了。


    虞國公府和平寧侯府兩邊的人,把這一座別院圍得水泄不通。


    不等蔣子英反應過來,就把他綁了起來,堵上嘴,扔進了虞國公府的馬車上。


    不多時,宋思文也抱著虞三小姐從房間裏出來,上了另外一輛馬車。


    一行人靜悄悄地,從後門進入虞國公府。


    虞國公府在很長一段時間內,都進入了一種暴風雨前的寧靜。


    ……


    宋時蘊還在屋子裏畫符,而寧國公府內,寧國公夫人本來是要去看自己兒子的。


    結果,到了蔣子英的小院,才發現,兒子不見了。


    寧國公夫人頓時有一種不好的預感。看書溂


    她立即揪住下人詢問,世子爺去什麽地方了。


    可許多下人都不知道蔣子英已經離開了。


    寧國公夫人向門房詢問過,才得知,蔣子英是悄悄兒地,帶著自己的書童,從後門離開的。


    沒有人知道蔣子英去哪兒。


    寧國公夫人聞言,臉色一白,呐呐地道:“壞了,這怕是要出事……”


    崔媽媽望著寧國公夫人,安慰道:“也許世子爺隻是在家裏悶得慌,出去透透……”


    “不,絕對不是!”


    崔媽媽話還沒說完,就被寧國公夫人打斷了。


    寧國公夫人攪動著手裏的帕子,咬牙道:“他是什麽性子,我這個做母親的還能不了解嗎?早先,我跟他說讓他繞著平寧侯府走,他便沒有答應!我早該想到的,他怎麽可能是退讓的人?”


    寧國公夫人有些後悔,自己將兒子養得太要強了。


    蔣子英從小便不是吃虧的性子。


    從來是要什麽,就要得到什麽。


    不然決不罷休。


    讓他退一步,向別人低頭,他怎麽肯?


    寧國公夫人擔心壞了,忽然想到什麽,轉身便快速往外走去,厲聲道:“快,備上馬車,去平寧侯府!”


    她覺得,蔣子英一定是平寧侯府了。


    以蔣子英的性子,當然不會輕易放過宋思文。


    現在隻要去平寧侯府,或許還來得及。


    崔媽媽扶著她,一邊吩咐丫環準備馬車,一邊跟寧國公夫人一道,快步走出了後院。


    ……


    楊氏還在屋子裏,為宋清溪準備補品,打算明日送過去。


    便聽見下人來報,說是寧國公夫人來了。


    聽見這話,楊氏眼皮一跳,“她怎麽來了?”


    丫環站在外間,迴稟道:“奴婢也不知,隻聽寧國公夫人說,是來找世子爺的。”


    楊氏更疑惑了,“找蔣子英?找他來我們平寧侯府作甚?”


    楊氏不能理解,但還是看在寧國公府的麵子上,放下手上的東西,去見了寧國公夫人。


    寧國公夫人瞧見楊氏過來,一開口便是各種賠不是,話裏話外,說是她沒管教好自己的孩子,還希望平寧侯府不要和蔣子英計較。


    楊氏都被寧國公夫人這操作弄糊塗了,“恕我直言,夫人這話,我委實有點聽不懂了。”


    寧國公夫人見她一臉茫然,不像是作假,遲疑地問:“你……我們家子英,有沒有來找思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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