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章 選擇


    白歧沒有插手這些具體的事務,他和猞猁、狼後依然作為旁觀者,仔細的體悟這些從未經曆過的事情。


    不過,香火願力倒是敞開了反饋給水慕蓮,供其消耗。


    在他看來,當今的醫療水平很低下,如果沒有超凡的力量加持,水慕蓮根本救活不了幾個人。


    水慕蓮也沒想到狼神大人這麽大方,她一邊給傷員治病,一邊帶著大家讚美部族的保護神。大部分人對於狼神的信仰又加深了一些,搞得白歧啼笑皆非。


    半個月之後。


    柏凰虎押著有魚氏部落的俘虜和財物,返迴了營地。


    白歧和猞猁、狼後幻化成人形,站在寨門外看著這一幕。今天,他的身後多了一個身高九尺的黑大漢,蒼鷹經過半個來月的修煉,終於學會了幻形術。


    俘虜的隊伍裏有很多女人和小孩,大家臉上帶著悲戚的神色,這一路走來,支撐不住的人都已死去。


    家破人亡的不在少數,人們悲傷之餘,更多是對未來的擔憂。


    愁雲慘淡,淒淒切切。


    就連猞猁和狼後都麵露不忍之色。


    “走吧,我們該迴去了。”


    白歧歎息了一聲,隨即帶著他們離開了柏凰氏營地。


    九隻灰狼拉著雪橇正在幾裏外等候,白歧和猞猁、狼後維持著人形上了車,蒼槐則顯露真身,展翅飛上了藍天。


    營地。


    柏凰虎迴來之後,首先來到了狼神殿。


    他在大殿外見到了水慕蓮,便開口問道:“大巫,狼神大人呢?”


    “狼神大人已經走了,走之前讓我轉告你,盡量善待俘虜,終有一天,他們都會成為柏凰氏的一員。”


    水慕蓮也未能在臨行前見到白歧,她隻是得到了對方的傳信。


    白歧除了交代要善待俘虜之外,還提到了開春後的開壇講法。他沒有減免柏凰氏部落的供奉,那一點東西對於整個部落來說,無異於杯水車薪。


    授人以魚,不如授人以漁。


    返迴老巢,猞猁、狼後先後閉關。這一次遠行,說不上對她倆的衝擊力有多大,但各自卻有不少的感悟。


    白歧把周圍警戒的任務交給了蒼鷹,開始重點修煉術法(風馳電掣)。


    速度是他的短板,奔跑的速度不夠看,騰雲駕霧也就那樣。而從蒼鷹身上解析來的這個術法很實用,令他很滿意。


    僅用了半天的功夫,這門術法就已經入門。


    白歧用妖力構建了一對透明的翅膀,翅膀煽動,他便直上青雲。剛開始還有點生澀,但隨著越來越熟練,速度已然能比得上蒼鷹。


    大鵬一日同風起,扶搖直上九萬裏。


    希望有一天,他白歧也能達到這個境界。


    蒼槐正在領地周邊巡視,忽然看到了不可思議的一幕。他的王化身為飛狼,煽動翅膀從距離他不遠的前方,一閃即逝。


    他的腦子忽然有點轉不過彎,搞不清到底誰才是蒼鷹?


    白歧恣意的在天空中飛舞,直到妖力快見底了,才落了下來。他算了一下,自己的妖力大概能支撐半個時辰的“風馳電掣”,時間再長就不行了。


    半個時辰,也基本夠用。


    山中無歲月。


    一轉眼,春風吹綠了枝頭。


    猞猁和狼後陸續出關,她倆都到達了先天吐納法第一層的巔峰。


    蒼鷹很是羨慕,他自己的境界不僅沒有增長,反而還有所下降。他背棄了有魚氏部族,如果不是臣服於白歧,境界還會掉的更厲害。


    香火願力是個好東西,就是太注重因果。


    這也是白歧沒有給蒼鷹傳授先天吐納法的主要原因,道不同,無法兼收並蓄。術法就無所謂了,所有的術法都是超凡力量的運用,管你是法力、妖力還是香火願力,別無二致。


    當夜。


    白歧給猞猁和狼後傳授了先天吐納法的第二層功法,她倆破關在即,很快就會用上。


    傳授完畢,白歧跳上了巨石,心裏默念黃庭經。這部經雖然不能讓他在境界上有所提高,但卻可以讓他在修煉過程中心無旁騖,好處多多。


    猞猁和狼後依然在巨石下修煉,蒼鷹站在更遠處,終於有了決定。


    兩個時辰之後,白歧跳下了巨石,走到了蒼鷹的身邊。


    “王,蒼槐想好了,今後還是繼續走神道。我願意發下靈魂大誓,今生義無反顧的臣服於您並守護柏凰氏部落,懇請王上指點。”


    蒼鷹匍匐在地,並發下了靈魂大誓。


    白歧點了點頭,沒說什麽就返迴了山洞。


    他和蒼鷹已經有了冥冥之中的聯係,隻要他願意,隨時可以從青銅鏡內調用香火願力,助其修行。


    神道重因果,不重修行資質和悟性。下限較低,上限同樣不高,如何取舍,就全看各自的本心了。


    在猞猁和狼後順利破境、進入先天吐納法第二層的時候,蒼鷹也重新追了上來,達到了相應的境界。


    也就是說,他們三個從境界上看,都差不多。


    白歧在修煉之餘,開始籌劃第二次的開壇講法。還沒等他和水慕蓮聯係,對方倒是先聯絡了他。


    “狼神大人,黑水氏部落派來使者,稱願意和我柏凰氏結盟。”


    隨著柏凰氏部落的實力增強,水慕蓮的道行也日益加深。當然,關鍵還是白歧的實力提升迅速,二者之間的溝通越來越清晰,也越來越順暢。


    水慕蓮今兒帶來了一個很有意思的消息,黑水氏居然尋求和柏凰氏結盟。


    “我和黑水門的寅木以及黑水氏的少族長黑水奇,曾經發生過一些不愉快,你們和對方接觸,多留一個心眼吧。”


    白歧一直都忘不掉寅木當初看向自己的目光,目光裏有貪婪、有決絕、有不達目的誓不罷休的堅持,就是沒有哪怕一絲的善意。


    他現在是實力不夠,但這筆賬一直都記著呢,總有一天會向對方討債的。結果,他還沒去找寅木的麻煩,黑水氏部落就找上了柏凰氏。


    白歧不清楚這件事是純屬巧合,還是對方有意為之。


    黑水氏部落和柏凰氏部落相距很遠,二者大約相隔了兩千裏,倒不虞會直接發生戰爭。也正因為此,二者有什麽結盟的必要呢?


    不過他沒有替柏凰虎和水慕蓮做決定,隻是心平氣和的陳述了一個事實。


    “好的,狼神大人,我們會小心的。”


    水慕蓮說完,就看見鏡麵上的身影漸漸消散。


    白歧關閉了青銅鏡,切斷了和她的聯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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