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7章 贖迴
半刻鍾後，平起便迴來了。
沒有血氣、殺氣，那種程度的對手，連讓他近身戰鬥的資格都沒有，因此也自然不會有血液飛濺到衣服上。
“一些明麵上的邪修和魔修都被殺光了，方圓千裏的範圍都被我清查了個遍，但相比於這些擺在明麵上的家夥，隱藏在暗地裏的危險才是真正讓人頭疼的。”
接過黑熊精帶來的一碗白粥，平起繼續說道：“是我將這個步伐邁的太快了嗎？但是，如果不計劃生育的話，再過上幾百年，甚至隻是幾十年，人口就會暴增十倍不止，到了那個時候，目前的生產就無法供應人們的需求，對於生活的壓迫，隻會比現在更加殘酷。”
“那我們該怎麽辦呢？”黑熊精接話道。
與外表不同的是，這個家夥在處理的內務方麵卻是極其的擅長，甚至能夠稱得上是賢惠，他端來了一些飯菜，大多是素食，其中也取了一些交給那個女孩子。
平起皺緊眉頭，愁眉不展。
“很難說，如果繼續清查下去的話。恐怕要處刑掉數不清的人，但歸根到底，還是我的疏忽，隻能盡可能的去挽救了。”
“這個小姑娘。”平起指了指女孩，“我聽你先前說，他似乎知道些什麽吧，應該能夠稍微幫助你尋找一下那些家夥的蹤跡，當然了，更重要的是那些被賣走的孩子們的去向。黑熊精，你接下來不用去後山了，帶著這個孩子去把那些被賣出去的兒童都追迴來。另外，不許殺生。”
“是。”黑熊精低下頭。
三人吃完了飯，平起便又急匆匆的離去了。
黑熊精也很早的飽腹完畢，對於他這樣的體格來說，正常人一頓的量對他來說也隻是一口的事兒。於是黑熊精隻是安靜的看著那個小女孩一口一口的將碗裏的飯吃完，時不時的為她添上一些菜肴。
小女孩見平起走的遠了，便悄聲問道：“那就是你的媽媽嗎？”
“嗯。”
“可是他看起來不像媽媽，不是女生，甚至沒有你那麽大，你們兩個長得看起來也一點也不像。”
聽了小女孩的這番話，黑熊精仔細想了想，然後耐心解釋道：“不是所有的媽媽都像他這樣，他對於我來說和你們的媽媽不太一樣。我以前居住在一個很深很深的山洞裏，有許多妖怪想要吃掉我，是媽媽將我帶了迴來，教我法術，帶我去見我的師傅，又為我辛苦忙碌，求個天庭的職位。他是這裏的土地公，俗話說，天為父，地為母，對於我來說，她就是我的媽媽。”
小女孩似懂非懂的點點頭。
等吃完了飯，他們便去尋找那些被賣到其他地方的孩子們。
首先是往西，在位於比五行山更西的其他地方也有著一些城鎮，那些城鎮雖然處於平起的直接管理下，卻並不在他的完全統治當中，而在這些城鎮更往西的地方，就是那些大妖的地盤了。
當然，說是大妖倒也不太準確，起碼在普通人類能夠行走到的距離內，已經難以見到大妖了。這附近的妖怪早就被殺了好幾遍，剩下的都是一些盤踞已久的河神、山神，當然，也有一些成了香火氣的妖怪，他們被人類供奉著，平起暫且拿他們沒有辦法。
自然，這裏還保留著以人祭祀的習俗，尤其是童男童女。
沒人知道每年這些妖怪河神、山神所要的童男童女有多少個，也沒人知道數量如此巨大的童男童女到底是從哪裏來的，總之，在各個神話、各個傳說故事當中，童男童女總是必不可缺少的話題。
黑熊精來到其中的一處城鎮，向鎮長提出交涉。
“我們是來索要你們從其他地方買來的孩子的，希望你們能夠將他們交給我，哪怕是用高價購買也可以，我可以出十倍的價錢來買那些孩子。”
然而，迎來的卻是鎮長的厭惡以及村民們的集體反擊。
“別在這裏假惺惺的，你所求的無非不也就是那些孩子嗎？非要將孩子交給哪個邪惡的修士給煉做丹藥，抓去魂魄吧！”
“這是我們從別的地方合規合法，通過正常交易像其他人買來的孩子，是要獻給這裏的河神以及山神的，他們都是幸運的孩子，我不允許你將他們帶走！”
跟在黑熊精身邊的小女孩不禁爭辯道：“說這種行為合規合法什麽的，實在也太荒謬了吧？！”
“這裏的買賣一向都是合規合法的，你情我願的事情，又怎麽能算做是不合理的事呢！”村民們嗆聲道。
小女孩更加生氣，“你情我願，哪裏來的你情我願？！那些孩子同意嗎？那些孩子同意他們被賣到這裏來嗎？你們，到底在說些什麽，究竟是誰的情誰的願啊，歸根結底，都不過是你們的想法吧！”
“孩子還小。”鎮長語重心長得說道：“他們還沒有判斷力，因此隻要聽從大人的決定就是了，大人是不會害他們的。”
鎮長看向黑熊精，或許是位於它雄壯的體魄，即使黑熊精此時沒有展露他的修為，其透露出來的武力也讓人膽戰心驚。
鎮長試圖和解，“並非是我們不願意賣給您，壯士，隻是賣走了這些孩子，我們就得用自己家的孩子去填了。何況我們隻是供奉給那些山神河神，那些山神、河神大多都是經受了天庭的庇護的，不會隨意吃的，他們索要童男童女也隻是為了培養幾個童子服侍自己罷了。那些被扔進去的童男童女，雖然肉體死了，但靈魂還是不會死。咱們往後也就不需要吃飯，不需要喝水，也就不會渴，不會餓，不會生病，不會痛苦，會跟著神仙一起過好日子，這是普通人求不來的福分呢。”
“既然這樣的好日子，那麽你們為什麽不自己去享受呢？！”小女孩咬牙切齒地上前。
鎮長沒有迴答，黑熊精看了她一眼，輕輕的將她撥到後頭。
沉悶的嗓音從黑熊精的口中發出：“我知道你們的難處，那100倍，100倍總可以了吧？即使沒有這些孩子，你們之前每年不也都這樣進行著祭祀的活動嗎？當然，我們也不願意看見其他的孩子們受傷，再買下這些孩子之後，我會和那些山神河神們談判，讓他們不再繼續收取童男童女，這樣總可以了吧？”
鎮長狐疑的看了他一眼：“閣下若是當真有這麽大的本事，別說是100倍的價錢買走孩子，就算是我給您100倍的價錢都可以。哎，隻是那些河神山神，就算再比不得那些家喻戶曉的真正逍遙自在的神仙，也恐怕絕非我等凡人能夠對話吧，壯士可自行前去，且不要丟了性命。”
“我知道了。”
黑熊精應了一聲，卻沒有急著前往河神的住處，反倒是繼續向其他城鎮的方向趕去。
祭祀的活動就在這幾天內進行，每個城鎮、每個地區的祭祀都不太一樣，不止是時間，還有方法方式。萬一有的地方會提前將孩子殺死，再投入河中山中，那就不太好辦了，必須要先抓緊時間溝通完畢才行。
路上，小女孩跟在黑熊精的旁邊，憤憤不已，“你為什麽不直接殺了他們？那些家夥，那些家夥的手上可是都有著孩子的性命！”
“那是他們自己的孩子。”黑熊精沉默了會兒，仿佛是在為自己找著理由，“而且，媽媽告訴我不能殺人。”
“媽媽，媽媽，又是媽媽，我真沒看出來那個家夥有什麽厲害的，你可真是個媽寶！”
繼續前往下一處城鎮，再下一處，期間也並非沒有遇見過困難或是阻攔。
城鎮中的人們群情激憤，更是有有修為的修煉者上前質疑。
“那河神、山神已經盤踞在這裏千萬年之久，我說是你這種煉體的武者，就是成了仙的仙家都不一定能奈何得了他們，敢問閣下是何方的高人，膽敢口出狂言。”
麵對質疑，黑熊精沒有放出他那強大無比的威壓，也沒有用武力強行讓這些人屈服，隻是淡淡的報出了自己的名號。
“我是五行山，後山守山人。”
“五行山？！”
修煉者的臉色一下子變了，也立刻向其他周圍的同伴發出警報，讓他們不要再往此地包圍過來。
“你可當真沒說錯，沒有唬我們，當真是那個五行山？”
“恐怕當真是嘞，沒有誰敢借那個魔頭，哦不，那個仙人的名號吧？”
“對呀，我就瞧這位壯士氣宇不凡，你想想，就在今兒個上午，那個仙人還蹭蹭蹭的在天上到處亂飛，嘩，那一劍下去，就是十裏的血雨，真不知道是哪個倒黴的魔修妖修被一劍砍死了。”
“聽說還在五行門內大殺了一番，真狠啊，連自己的宗門也不放過。五行門算得上是我們這裏最強橫的修仙門派了，結果那個仙人今個上午進來，片刻出來之後，就聽說五行門內隕落了1\/10的高層和弟子。”
得益於這個名號，黑熊精的談判也倒還算的上順利。
至於與那些河神、山神的談判，就更加順利了。
這些河神山神都並非名山大川，也並非擁有著廣袤流域的湖泊海洋之神，隻不過是普通的小小神仙罷了。
神仙皆有望氣之術，隻需一看，便知道黑熊精是哪裏來的來頭，遠遠的見了他一眼，便是磕頭如搗蒜，慌忙的答應了要求。
就這樣，黑熊精帶著17個孩子組成的隊伍，慢悠悠的往五行山處返迴。
黑熊精驚訝道：“竟然有17個。”
小女孩苦澀地說：“居然隻有17個啊。”
“嗯？”黑熊精帶著疑惑的目光望了過去。
小女孩解釋道：“應該更多的，遠比這個數量多得多，隻是都找不到他們，想來很可能是被帶去其他地方或者用作其他用途了吧。你應該知道的，不隻是那些河神山神，也有假借神之名來收養孩子的大戶人家，他們在收獲了那些孩子之後，所做出的行徑不會亞於那些妖怪吧。”
黑熊精的腳步頓了頓，然後繼續向前走。
“抱歉。”他說，“我不能殺人，殺了人，就去不了天庭了。”
“沒事，我明白，我也沒有要求你殺掉他們。”
讓那些孩子們都送迴了五行山下，暫且收養起來。
平起沒有把他們送迴到原生家庭的打算，就如同那個人販子所說，就算他不將這些孩子們帶走，他們的原生家庭的父母也會親手將這些孩子們殺掉。
那麽到底該怎麽處理這一切的源頭？怎麽修改那一項糟糕的策略呢？
是開放生育養育孩子的上限，還是不把女孩記錄在兩個孩子的名額當中？亦或者更加嚴苛的執行死命令，甚至是提前搞出公共撫養這一措施？
辦法太多也並非好事，彼此有些猶豫不決。
就在平起還在為此頭疼的時候，黑熊精就又出發了。
南邊、北邊的區域已經有其他人前去處理，他這次要前往的是東邊的區域，那個已經逐漸從戰亂與破敗中恢複過來的大漢帝國。
目前的大漢帝國與西方接壤的邊境區域非常發達，這並不隻是他們自身的功勞，還得益於優秀的商路以及貿易網絡的建成。相比於西域護都府這一類型的措施，與周邊的國家建立良好的關係更是發展之道。
在發達的同時帶來了繁榮，繁榮就會有著奢侈物品的出現。而在古代，要是說到奢侈的生活，或許就必然少不了那一座座新起的青樓了。
迎這門口婆婆嬌俏的叫聲，黑熊精走進了青樓當中。
小女孩則是跟在他的身後，抱著胳膊左顧右盼。
“這裏可真熱鬧呢。”
“不要亂跑。”
在叮囑完了小女孩之後，黑熊精就獨自上前與那人攀談了起來。
十倍，100倍甚至1000倍。
無論多高的價格都能接受，無論多麽嚴苛的條件也願意答應。黑熊精展現出了相當良好的誠意，同時也稍稍展露了一下自身的實力。
隻是，似乎並沒有迎來太好的結果。
青樓當中忽然湧出一陣又一陣的毒氣，許多人影消失又出現，他們被包圍了起來。
半刻鍾後，平起便迴來了。
沒有血氣、殺氣，那種程度的對手，連讓他近身戰鬥的資格都沒有，因此也自然不會有血液飛濺到衣服上。
“一些明麵上的邪修和魔修都被殺光了，方圓千裏的範圍都被我清查了個遍，但相比於這些擺在明麵上的家夥，隱藏在暗地裏的危險才是真正讓人頭疼的。”
接過黑熊精帶來的一碗白粥，平起繼續說道：“是我將這個步伐邁的太快了嗎？但是，如果不計劃生育的話，再過上幾百年，甚至隻是幾十年，人口就會暴增十倍不止，到了那個時候，目前的生產就無法供應人們的需求，對於生活的壓迫，隻會比現在更加殘酷。”
“那我們該怎麽辦呢？”黑熊精接話道。
與外表不同的是，這個家夥在處理的內務方麵卻是極其的擅長，甚至能夠稱得上是賢惠，他端來了一些飯菜，大多是素食，其中也取了一些交給那個女孩子。
平起皺緊眉頭，愁眉不展。
“很難說，如果繼續清查下去的話。恐怕要處刑掉數不清的人，但歸根到底，還是我的疏忽，隻能盡可能的去挽救了。”
“這個小姑娘。”平起指了指女孩，“我聽你先前說，他似乎知道些什麽吧，應該能夠稍微幫助你尋找一下那些家夥的蹤跡，當然了，更重要的是那些被賣走的孩子們的去向。黑熊精，你接下來不用去後山了，帶著這個孩子去把那些被賣出去的兒童都追迴來。另外，不許殺生。”
“是。”黑熊精低下頭。
三人吃完了飯，平起便又急匆匆的離去了。
黑熊精也很早的飽腹完畢，對於他這樣的體格來說，正常人一頓的量對他來說也隻是一口的事兒。於是黑熊精隻是安靜的看著那個小女孩一口一口的將碗裏的飯吃完，時不時的為她添上一些菜肴。
小女孩見平起走的遠了，便悄聲問道：“那就是你的媽媽嗎？”
“嗯。”
“可是他看起來不像媽媽，不是女生，甚至沒有你那麽大，你們兩個長得看起來也一點也不像。”
聽了小女孩的這番話，黑熊精仔細想了想，然後耐心解釋道：“不是所有的媽媽都像他這樣，他對於我來說和你們的媽媽不太一樣。我以前居住在一個很深很深的山洞裏，有許多妖怪想要吃掉我，是媽媽將我帶了迴來，教我法術，帶我去見我的師傅，又為我辛苦忙碌，求個天庭的職位。他是這裏的土地公，俗話說，天為父，地為母，對於我來說，她就是我的媽媽。”
小女孩似懂非懂的點點頭。
等吃完了飯，他們便去尋找那些被賣到其他地方的孩子們。
首先是往西，在位於比五行山更西的其他地方也有著一些城鎮，那些城鎮雖然處於平起的直接管理下，卻並不在他的完全統治當中，而在這些城鎮更往西的地方，就是那些大妖的地盤了。
當然，說是大妖倒也不太準確，起碼在普通人類能夠行走到的距離內，已經難以見到大妖了。這附近的妖怪早就被殺了好幾遍，剩下的都是一些盤踞已久的河神、山神，當然，也有一些成了香火氣的妖怪，他們被人類供奉著，平起暫且拿他們沒有辦法。
自然，這裏還保留著以人祭祀的習俗，尤其是童男童女。
沒人知道每年這些妖怪河神、山神所要的童男童女有多少個，也沒人知道數量如此巨大的童男童女到底是從哪裏來的，總之，在各個神話、各個傳說故事當中，童男童女總是必不可缺少的話題。
黑熊精來到其中的一處城鎮，向鎮長提出交涉。
“我們是來索要你們從其他地方買來的孩子的，希望你們能夠將他們交給我，哪怕是用高價購買也可以，我可以出十倍的價錢來買那些孩子。”
然而，迎來的卻是鎮長的厭惡以及村民們的集體反擊。
“別在這裏假惺惺的，你所求的無非不也就是那些孩子嗎？非要將孩子交給哪個邪惡的修士給煉做丹藥，抓去魂魄吧！”
“這是我們從別的地方合規合法，通過正常交易像其他人買來的孩子，是要獻給這裏的河神以及山神的，他們都是幸運的孩子，我不允許你將他們帶走！”
跟在黑熊精身邊的小女孩不禁爭辯道：“說這種行為合規合法什麽的，實在也太荒謬了吧？！”
“這裏的買賣一向都是合規合法的，你情我願的事情，又怎麽能算做是不合理的事呢！”村民們嗆聲道。
小女孩更加生氣，“你情我願，哪裏來的你情我願？！那些孩子同意嗎？那些孩子同意他們被賣到這裏來嗎？你們，到底在說些什麽，究竟是誰的情誰的願啊，歸根結底，都不過是你們的想法吧！”
“孩子還小。”鎮長語重心長得說道：“他們還沒有判斷力，因此隻要聽從大人的決定就是了，大人是不會害他們的。”
鎮長看向黑熊精，或許是位於它雄壯的體魄，即使黑熊精此時沒有展露他的修為，其透露出來的武力也讓人膽戰心驚。
鎮長試圖和解，“並非是我們不願意賣給您，壯士，隻是賣走了這些孩子，我們就得用自己家的孩子去填了。何況我們隻是供奉給那些山神河神，那些山神、河神大多都是經受了天庭的庇護的，不會隨意吃的，他們索要童男童女也隻是為了培養幾個童子服侍自己罷了。那些被扔進去的童男童女，雖然肉體死了，但靈魂還是不會死。咱們往後也就不需要吃飯，不需要喝水，也就不會渴，不會餓，不會生病，不會痛苦，會跟著神仙一起過好日子，這是普通人求不來的福分呢。”
“既然這樣的好日子，那麽你們為什麽不自己去享受呢？！”小女孩咬牙切齒地上前。
鎮長沒有迴答，黑熊精看了她一眼，輕輕的將她撥到後頭。
沉悶的嗓音從黑熊精的口中發出：“我知道你們的難處，那100倍，100倍總可以了吧？即使沒有這些孩子，你們之前每年不也都這樣進行著祭祀的活動嗎？當然，我們也不願意看見其他的孩子們受傷，再買下這些孩子之後，我會和那些山神河神們談判，讓他們不再繼續收取童男童女，這樣總可以了吧？”
鎮長狐疑的看了他一眼：“閣下若是當真有這麽大的本事，別說是100倍的價錢買走孩子，就算是我給您100倍的價錢都可以。哎，隻是那些河神山神，就算再比不得那些家喻戶曉的真正逍遙自在的神仙，也恐怕絕非我等凡人能夠對話吧，壯士可自行前去，且不要丟了性命。”
“我知道了。”
黑熊精應了一聲，卻沒有急著前往河神的住處，反倒是繼續向其他城鎮的方向趕去。
祭祀的活動就在這幾天內進行，每個城鎮、每個地區的祭祀都不太一樣，不止是時間，還有方法方式。萬一有的地方會提前將孩子殺死，再投入河中山中，那就不太好辦了，必須要先抓緊時間溝通完畢才行。
路上，小女孩跟在黑熊精的旁邊，憤憤不已，“你為什麽不直接殺了他們？那些家夥，那些家夥的手上可是都有著孩子的性命！”
“那是他們自己的孩子。”黑熊精沉默了會兒，仿佛是在為自己找著理由，“而且，媽媽告訴我不能殺人。”
“媽媽，媽媽，又是媽媽，我真沒看出來那個家夥有什麽厲害的，你可真是個媽寶！”
繼續前往下一處城鎮，再下一處，期間也並非沒有遇見過困難或是阻攔。
城鎮中的人們群情激憤，更是有有修為的修煉者上前質疑。
“那河神、山神已經盤踞在這裏千萬年之久，我說是你這種煉體的武者，就是成了仙的仙家都不一定能奈何得了他們，敢問閣下是何方的高人，膽敢口出狂言。”
麵對質疑，黑熊精沒有放出他那強大無比的威壓，也沒有用武力強行讓這些人屈服，隻是淡淡的報出了自己的名號。
“我是五行山，後山守山人。”
“五行山？！”
修煉者的臉色一下子變了，也立刻向其他周圍的同伴發出警報，讓他們不要再往此地包圍過來。
“你可當真沒說錯，沒有唬我們，當真是那個五行山？”
“恐怕當真是嘞，沒有誰敢借那個魔頭，哦不，那個仙人的名號吧？”
“對呀，我就瞧這位壯士氣宇不凡，你想想，就在今兒個上午，那個仙人還蹭蹭蹭的在天上到處亂飛，嘩，那一劍下去，就是十裏的血雨，真不知道是哪個倒黴的魔修妖修被一劍砍死了。”
“聽說還在五行門內大殺了一番，真狠啊，連自己的宗門也不放過。五行門算得上是我們這裏最強橫的修仙門派了，結果那個仙人今個上午進來，片刻出來之後，就聽說五行門內隕落了1\/10的高層和弟子。”
得益於這個名號，黑熊精的談判也倒還算的上順利。
至於與那些河神、山神的談判，就更加順利了。
這些河神山神都並非名山大川，也並非擁有著廣袤流域的湖泊海洋之神，隻不過是普通的小小神仙罷了。
神仙皆有望氣之術，隻需一看，便知道黑熊精是哪裏來的來頭，遠遠的見了他一眼，便是磕頭如搗蒜，慌忙的答應了要求。
就這樣，黑熊精帶著17個孩子組成的隊伍，慢悠悠的往五行山處返迴。
黑熊精驚訝道：“竟然有17個。”
小女孩苦澀地說：“居然隻有17個啊。”
“嗯？”黑熊精帶著疑惑的目光望了過去。
小女孩解釋道：“應該更多的，遠比這個數量多得多，隻是都找不到他們，想來很可能是被帶去其他地方或者用作其他用途了吧。你應該知道的，不隻是那些河神山神，也有假借神之名來收養孩子的大戶人家，他們在收獲了那些孩子之後，所做出的行徑不會亞於那些妖怪吧。”
黑熊精的腳步頓了頓，然後繼續向前走。
“抱歉。”他說，“我不能殺人，殺了人，就去不了天庭了。”
“沒事，我明白，我也沒有要求你殺掉他們。”
讓那些孩子們都送迴了五行山下，暫且收養起來。
平起沒有把他們送迴到原生家庭的打算，就如同那個人販子所說，就算他不將這些孩子們帶走，他們的原生家庭的父母也會親手將這些孩子們殺掉。
那麽到底該怎麽處理這一切的源頭？怎麽修改那一項糟糕的策略呢？
是開放生育養育孩子的上限，還是不把女孩記錄在兩個孩子的名額當中？亦或者更加嚴苛的執行死命令，甚至是提前搞出公共撫養這一措施？
辦法太多也並非好事，彼此有些猶豫不決。
就在平起還在為此頭疼的時候，黑熊精就又出發了。
南邊、北邊的區域已經有其他人前去處理，他這次要前往的是東邊的區域，那個已經逐漸從戰亂與破敗中恢複過來的大漢帝國。
目前的大漢帝國與西方接壤的邊境區域非常發達，這並不隻是他們自身的功勞，還得益於優秀的商路以及貿易網絡的建成。相比於西域護都府這一類型的措施，與周邊的國家建立良好的關係更是發展之道。
在發達的同時帶來了繁榮，繁榮就會有著奢侈物品的出現。而在古代，要是說到奢侈的生活，或許就必然少不了那一座座新起的青樓了。
迎這門口婆婆嬌俏的叫聲，黑熊精走進了青樓當中。
小女孩則是跟在他的身後，抱著胳膊左顧右盼。
“這裏可真熱鬧呢。”
“不要亂跑。”
在叮囑完了小女孩之後，黑熊精就獨自上前與那人攀談了起來。
十倍，100倍甚至1000倍。
無論多高的價格都能接受，無論多麽嚴苛的條件也願意答應。黑熊精展現出了相當良好的誠意，同時也稍稍展露了一下自身的實力。
隻是，似乎並沒有迎來太好的結果。
青樓當中忽然湧出一陣又一陣的毒氣，許多人影消失又出現，他們被包圍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