宇文拓迴到景宸殿,鈴蘭已在殿內等候,“殿下。”


    “說吧,何事?”宇文拓淡淡道。


    “啟稟殿下,聽語軒有情況,那人又來了。”


    “說下去。”


    “昨日夜裏,那人悄無聲息迷倒了聽語軒門口的侍衛,進到裏麵。奴婢發現情況後,即刻從密道去了聽語軒,隻聽到彩衣哭訴的聲音,指控太子妃害了她的孩子,要那人替孩子報仇。”


    “後來,奴婢發現殿內原先還有一人在,是個女子,像是與那人認識,兩人發生了爭執,最後女子被那人帶走了。”


    “奴婢原路返迴,出了密道,追出去時,人已不見蹤影。殿下,聽語軒是否需要加派人手?此人出入東宮,如履平地,是個大隱患,還是盡早除去為好。若是等到他真有大行動才動手,隻怕他背後的人早已做好了萬的準備。”


    宇文拓沒說話,單手食指一下又一下有節奏地敲打案桌。


    見宇文拓許久未開口,鈴蘭試探的喚了聲,“殿下?”


    宇文拓一口迴絕,“不必,人多反而打草驚蛇。你先迴去,一旦有情況,直接來報,孤親自去會會他。”


    “奴婢明白。另外,太子妃那邊……”鈴蘭抬頭,瞧了眼端坐在案前的宇文拓。


    “無須告知。”


    “是!”


    鈴蘭出了景宸殿,漫無目的的走著,琢磨昨晚聽語軒中的女子是何人?這彩衣身上到底有什麽秘密,讓一個個的都衝著她去,殿下拿她當誘餌,那人估計也是利用她的成分居多。


    照殿下的別扭性子,若說起初沒點氣氣太子妃的意思,姑娘我是不信。至於那人,她倒是猜不來,莫非是想打入東宮,卻無法下手,隻好投機取巧在東宮子嗣上下功夫?


    若是如此,倒是不得不佩服那人肯花時間等待一個嬰兒長大!等長大了,黃花菜都涼了!


    鈴蘭無語的翻了個白眼,迴了落玉軒。


    此時,聽語軒內。


    “娘娘讓我轉告你,你提的條件,娘娘都答應了。這是娘娘的一點小心意。”玫靈冷冷的掃了眼靠在榻上的彩衣,將手中的包袱丟給她。


    彩衣一把捧住包袱,連忙打開,裏麵金光閃閃的模樣,照應得她的眼眸都是亮晶晶的,“替我謝過側妃娘娘,也請娘娘放心,我辦事定會做得周,讓娘娘滿意。”


    “娘娘有個條件。”


    “什麽條件?”


    “盡快動手,娘娘沒有耐心多等。過幾日,便是除夕了,這是個下手的好時機,你自己考慮考慮。”


    “明白,明白。”彩衣爽快的表示自己懂得。


    玫靈見話已轉達到了,她沒必要在這兒再待下去,也不想在這兒待下去,轉身要走,卻被彩衣攔下。


    彩衣開門見山問道:“你和他是什麽關係?兄妹?還是青梅竹馬?”


    玫靈自然曉得彩衣口中的“他”指的是誰。


    昨晚,她就在聽語軒。她本意是替側妃來與彩衣交易,哪想竟碰到了她的哥哥,沒錯,是她的親哥哥,她從來不知道她的哥哥居然在打東宮的主意。


    若說是主上的安排,安排他混進東宮侍衛中,她還能理解,但是……彩衣算個什麽東西?不過一介貪生怕死又貪財勢力的奴婢罷了,哥哥竟與她廝混在一起!還說什麽為了主上的大業?主上的大業就是讓他偷溜進東宮與婢女廝混?笑話!


    “我和他什麽關係,憑什麽告訴你。”玫靈的語氣中滿是厭惡。


    “行!無論你們什麽關係,我告訴你,別和我搶柳郎,不然定讓你瞧瞧我彩衣可不是什麽軟柿子,任誰都可以欺負!”彩衣不客氣的放話。


    這一次計劃成功,按照她與側妃的約定,側妃會讓她平安出宮,且又安身之處。但這畢竟不是長久之計,她不能一直住在側妃安排的地方,免得側妃反悔,捏死她如同不起眼的螻蟻般。


    她得為自己找個依靠,柳郎便是個不錯的選擇,他不是東宮之人卻能一次又一次在東宮的層層守衛下來到她的聽語軒,可見他的實力不凡。若不是那次他受傷,誤闖進她的房內,或許他們之間不會有任何交集,也不會有後麵的事了。


    彩衣心中莫名信任她口中的柳郎,相信他不會害她,會替她報仇。


    玫靈“嗤笑”一聲,丟下一句,“愚蠢!”便轉身從窗戶翻身走人。


    “你!”


    聞言,彩衣氣極卻又無法,玫靈已不見人影,定了定心,她起身往衣櫃上麵摸索,找到一個不起眼的小盒子,掃去上麵的灰塵,打開盒子,裏麵赫然有一隻白淨的小瓷瓶。


    彩衣拿起小瓷瓶搖了搖,聽見裏麵傳來清脆的碰撞聲,嘴角揚起了一抹詭異的微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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