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家的人,你都清楚吧?”


    “清楚。”


    “都去處理一下。”


    “一個不留?”


    “不留。”


    王緋怕自己時日無多,萬一真的沒有安排好這些事情,那麽留下的局麵就無法可解了。


    “正好有一個機會,白家最近老將那些人就在一起參加宴席,實則是聚眾商量事情。”


    “最近在什麽時候?”


    “三日一次,今日午時後,就是聚會的時辰。”


    “那咱們去一趟吧。”


    “是。”


    白家最近很熱鬧,每三日就在山莊裏聚會。


    “咱們怎麽進去?”


    “自然是從大門進去。”


    “金家的罪證收集好了嗎?”


    “這個自然,這是我的強項。”


    王緋和某一個不知名的人,站在一起。


    “敲門。”


    “你們是誰?可有請帖?”


    “我姓元,你去和你家主子說,就說,春娘拜訪。”


    “是!”


    “你說是說?”


    “來者是一位女子,自稱春娘。”


    “來了幾個人!”


    “兩個人。”


    “就隻有兩個?”


    “是!”


    “白二爺,這還等什麽,送上門的機會,一旦錯過,豈不是對不起咱們的列祖列宗!”


    “走,殺出去!”


    一群人浩浩蕩蕩的走到了門口,看見確實隻有兩個人。


    “你們來這裏作甚?”


    “白家就是如此待客?都不請我喝一杯茶水?”


    “請吧。”


    那些人估計王緋帶著人埋伏,所以不敢踏出宅子一步。


    “多謝白二爺了。”


    “春娘子,請吧。”


    王緋淡定自若落座,絲毫沒有在敵人窩裏的緊張和害怕。


    “原來馮三公子也在。”


    馮景初在後麵,良安已經被隱隱控製,看來這次,氏族的目標,還是馮家啊。


    “好久不見。”


    “你們兩夫妻,倒是有意思。”


    有人戳破了兩人的關係。


    “是嗎?我從潭州來,可沒有什麽夫婿?”


    “是啊,我的妻子,姓王。”


    馮景初不願意說自己妻子已經死了這句話,即便是場麵話也不行。


    “不知道今日,春娘子,今日到場,有什麽事情?”


    “這不是和在場的各位產生了一些誤會,今日來看看,是否能澄清一下。”


    “春娘子這不是笑話。咱們有什麽誤會呢?”


    院中熱鬧起來,這些人恨不得吃了王緋,礙於其背後的勢力,隻是暫時不對王緋動手罷了。


    “既然沒有誤會,那麽就說說,金家金大爺吧。”


    “誰是金大爺?”


    “淨言,動手吧。”


    那名女子叫淨言,原本是王緋在冀州的時候搭救的,那時候九禦堂,已經成立了雛形,但是王緋不放心,則叫淨言帶著一半的九禦堂的勢力。


    整個院落裏的人戒備起來。


    “不要緊張。”


    隻見那女子,身形神速,眨眼間,將一位奴仆打扮的男子,抓了過來。


    “蠢貨,動手!”


    淨言將匕首比在那人的脖子下。


    “諸位,往前走一步,就給他收屍。”


    淨言並不是威脅,刀刃已經侵入進去。


    “是不是想說,這位就是管家啊,我可以當白二爺你想動善心。”


    “春娘子,你什麽意思?”


    在場的其餘氏族的人都不動了,王緋他們就兩個人,就算是一會殺就行。


    “噢,忘了說,這位是金家現任家主,金老爺,諸位不認識嗎?”


    王緋動手扯下來掩蓋真實相貌的麵具。


    “這是什麽意思?”


    “也不是什麽意思,白家和金家合謀,用你們其餘氏族的田地,來保住白家和金家的勢力。”


    “大膽!竟然在此胡言亂語。”


    “諸位就當我胡說吧。”


    王緋的態度奇怪,話說一半就停下了,但是眾人是聽懂了。


    因為這個和事實不謀而合。


    白家雖然作為開刀的那一個,但是後續,白家其餘的田地山莊,沒有一個受損毀的。


    而金家已經沒落,現在想想,也沒有受損。


    “白二爺,你們解釋解釋吧。”


    “解釋什麽?”


    淨言用了暗器,旁邊一位護衛的刀劍,插在了崔家老爺的身上。


    現場徹底亂起來,氏族原本就不是鐵板一塊,最主要的,是因為王緋施加的壓力才聯合到一起。


    這次丈量土地的時候,王緋授意,各家被丈量的份額不同,自然是各自都無法心中平衡。


    金老爺仗著自己隱藏的好,所以日日待在白家二爺身邊,王緋自然是要利用起來。


    “金老爺,你很失望吧?”


    “你說的沒錯。”


    金老爺被控製,但是麵不改色。


    “金老爺,錯雲府的人都被送走了,莫要掙紮了。”


    “是啊,我們的人靠的這就是隱藏的功夫吃這碗飯,但是一旦被發現,那麽就沒有反抗的餘地了。”


    “不必妄自菲薄,在白家幕後能掀起這麽大的力量,何必如此說呢?”


    “春娘子,是什麽意思?”


    “不必說完,你自己有多少家底,還需要我報給你?”


    金老爺的臉色變了,拳頭緊緊握住,生怕一個不小心,在王緋麵前暴露。


    “你看看,這就是你手裏的勢力,太不堪一擊了。”


    “他們也不會放過你的。”


    那些人真的有奔著王緋而來的,淨言丟出來兩顆暗器,那些人都中鏢而倒地。


    淨言吹響了哨子,在場的人都停在手裏。


    “快走!”


    “走?”


    淨言帶著金老爺,一個旋身,將大門堵上。


    “誰還能在春娘子手下走脫,看不起誰呢?”


    那些護衛連忙帶著自家主子,翻牆而出。


    “娘子,你說得對,都走了,除了這兩個沒眼色的。”


    王緋看了一眼馮景初和良安,剛才良安在馮景初的示意之下,隱隱圍住了王緋這邊,才不叫淨言分身乏術。


    “春娘。”


    “這位金老爺,你可認識?”


    “我認識。”


    “金老爺,咱們做筆買賣,我可以給你銀子,現銀,或者是銀票都可以,你隻要說出你哥哥的消息,怎麽樣?隻要是說出來,我都可以給你。”


    “我不懂你在說什麽。”


    “你哥哥將你放在台前,危險的事情都是你來做,你的家人都死了,現在就你一個,我也不想給你動刑。”


    “動刑?”


    “我也不願意這樣。”


    “哼!”


    “竟如,將人帶去大理寺,送到周牧那裏去。”


    王緋想了想,自己活剝人皮、拆人骨頭的,威名還是不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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