由於時間緊迫,王緋又不了解細情,所以簡短眯了一會起來繼續看之前他們整理好的情報。


    “你還沒睡?”


    “不是去讓你休息?”王緋見到盡歡,有些生氣。


    “不要生氣,我並無大礙。”


    “說實話,原本是想等你傷好了再說,但是你來了,咱們就坐下說說。”


    “早知道你要嘮叨,我猶豫了好久才來的。”


    “既然知道,怎麽可以去做那麽危險的事情?”


    “白聰在前,我忍不住。”


    王緋聽到這句話之後,看了一眼盡歡。


    “你不正常。”


    “我怎麽不正常?”


    王緋更是稀奇的看了一眼盡歡,按照原本盡歡的性子,她隻會說,我不是一直不正常?


    盡歡看見王緋疑惑的眼神,也察覺到自己的不正常,隨後陷入沉思。


    倒也不是兩個人大驚小怪,盡歡有一個毛病,就是喜歡在執行任務的時候保持絕對冷靜,不然殺戮和高壓的環境會叫盡歡失控。


    這和盡歡練成的武功有些關係,但是更具體的王緋也並不清楚,隻是有一次盡歡因為殺戮失控的時候被自己瞧見了,所以了解這種武功失控的威力。


    “但是我今天並未失控。”


    “或許你能控製你的情緒了呢?”


    “這怎麽可能?原本要不是現在局勢這麽進展,我都想退居後線了。”


    “你喜歡白青山?”王緋略做思考之後問盡歡。


    “怎麽可能?”盡歡下意識拒絕。


    “倒也不是沒有可能。”隨後盡歡喃喃自語。


    “這就麻煩了。”隨後盡歡又補充到。


    “怎麽麻煩?”


    “我沒有發覺自己的感情,這難道還不麻煩?”


    “也說不定是好事呢?”


    “這件事過了之後再說吧,我來是想問問你,你打算怎麽處理官眷,真的叫白青山去找馮景初合作?”


    “未嚐不可,咱們遲早要對上京城的氏族,馮家是什麽態度,我也很好奇。”


    “看來你是真的放下了。”


    “這不是廢話?”王緋突然咳嗽起來。


    “都告訴你了,和我說話,要客氣一點,看看,遭報應了吧。”


    “田豐怎麽辦?”


    “說實話,你說老將軍為了自己的名聲,叫田豐隱姓埋名的,還被白家拿捏住了,那咱們要是大張旗鼓的做這件事,老將軍肯定心裏會不舒服啊,況且你沒見到田豐,像是一股風來就能吹倒一樣。”


    “那就是無法去東洲府了。”


    “可以帶屍體迴去。”


    “你們倆都從藥穀走了,那邊留人了嗎?”


    “留了,我上山之後才發現,之前安插在京城的人,其中一個進了藥穀,又被白家收買,這麽長時間不傳信,也是因為被看管了,我已經囑托他,什麽都不必管,隻要看住田豐就行。”


    “這樣還算安穩,但是人弄不走,怎麽能叫老將軍放心呢?”王緋有些頭疼,畢竟老將軍現在指望田豐是他唯一的希望。


    “那要不帶老將軍上京?”


    “你當真以為京城是和咱們一個姓?現在這樣,已經用盡了京城的所有力量。”


    “那咱們怎麽辦,沒什麽好辦的?”


    “兩人無法移動,怎麽見麵呢?”


    “要不,你叫老將軍的心腹來看看?就當是給老將軍當了一迴眼睛。”


    “你這個主意妙啊。”王緋被盡歡點醒。


    “將田豐身邊的所有人的關係都打通,安排薛副將上京。”


    “這個人選好,就說是薛副將還沒有養好傷。”


    “也來不及,現在傳信迴去,再上京,一牽扯,五六日的光景就沒了,京城現在給老將軍的壓力很大,咱們沒有這麽多的時間。”


    王緋推翻了原來的說法,這樣的說法也是有漏洞的。


    “我來的話,將林伯帶來就好了。”王緋有些後悔,還是走的太急了。


    “現在沒有兩全之策。”


    “你去將田豐吧,將事情都說清楚,隨後你叫他寫一封信,先備著。”


    “也是一種辦法。”


    兩人一直到天要拂曉,才將自己想看的東西弄完。


    白青山這邊一大早就走了,約在了一個並不顯眼的酒館,這裏馮景初偶爾會光顧,雖然來的次數不多,但一兩個月總能來一迴,也不算突兀。


    “見過白公子。”


    “馮三公子不必多禮。”


    白青山連忙將人扶起來。


    “這次冒昧前來,是有事求三公子。”


    “你應該也知道我賦閑在家,現在就是閑人一個,未必嫩個幫得上白兄呢。”


    “這個自然不會強求,隻是求你出手相助,若是覺得不妥,那麽就當我今日沒有來過。”


    “什麽事?”


    “我想請三公子幫忙將田老將軍麾下的官眷們,從白家的手裏救出來。”


    “白兄是白家嫡長孫,這些事,何必需要外人的幫助呢?”


    “三公子就別用話羞臊於我了,我這個嫡長子,已經被踢出家門了。”


    “白家此舉很是奇怪,京城眾人都在議論,到底是你犯了什麽錯,才叫白家如同有失心瘋一般,將嫡長子趕出家門。”


    “其中緣由,無法對外人道也,不過三公子,這件事,我用白家的半壁產業來換。”


    “你還能調動白家的產業?”


    “自然是可以的。”


    “成交。”


    馮景初無心白青山開出什麽條件,對於馮家和白家之間的微妙,隱隱有同流合汙的苗頭。


    這是馮景初不願意看到的,但是並未和白青山解釋太多。


    “我還沒有來得及問你,你這是準備和潭州來的人站在一條船上了嗎?”


    “沒錯,我認識一個很重要的人,她的想法很好。”


    “是九禦堂的堂主?”


    “你認識她?”


    “並沒有見過,但是九禦堂的威名還是有所耳聞的,現在來說,他確實很有資格爭奪那個位置。”


    “馮家還要選一位明君嗎?”


    “我對這個不是很在意,就算是選豫州的人,我也不反對。”


    馮景初對於這些人都不是很在意。


    “建議你了解一下九禦堂的人,不要太消極,氏族求生,從後來來說,已經成為了問題。”


    馮景初之前和白青山的想法差不多,因為他們都是氏族培養起來的接班人,都是以氏族的利益為重。


    但是現在馮景初不這樣想了,那個光怪陸離的夢,他被迫在夢裏麵沉淪,對於這個所謂的世界觀已經崩塌了,他沒有別的力氣去思考別的。


    反正他也什麽都改變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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