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那我叫春疾營的人繼續去摸底。”


    “來刺殺的手段很外行,但是不排除是在迷惑我們,他們的目標可能是遺孤的身份。”


    秦昭聽完王緋的話,雙手緊握,張竟如拍拍秦昭的手。


    “這個之前還真的被忽略了,遺孤那裏再增援一些守衛吧。”


    “這個叫清歌去安排。”


    “行,我去。”


    “小七最近也來了,如今雲州有不少的冤案錯案要理清,你協助清歌一起。”


    “我會的。”


    小七較比當初活潑多了,看著像是從當年的陰影中走了出來,之前一直在潭州任教,如今人手緊缺,王緋恨不得將她們都一分為二地用,自然是調過來雲州。


    “黑火藥的事情又被提及,不少人還是覺得需要黑火藥心裏才有底,這件事我已經和我夫君商量過了,沒有轉圜的餘地,這其中不排除有人繼續打著黑火藥的主意。”


    “那些煙花匠人,迴家之後確實都陸陸續續地遭到了神秘人的拷問,手段都是一些常規的威逼利誘,被咱們的人都暗中處理了。”


    “如今看似風平浪靜,但實則暗流湧動,咱們才起事一天,就有數不清的細作冒了出來,自然是有人慧眼識珠,早在一開始就押寶咱們秦州了必須將所有的細作都清理幹淨,家中都打掃幹淨,咱們才好請客進門。”


    “就按照春娘說的辦。”謝瓊芳心中鬆了口氣,這樣自然是最好的,如果這上任的前三腳沒有將局麵推開,那麽那些對她們虎視眈眈的人,不管是敵人也好,還是自己人也好,都不會放過將她們拉下來的機會。


    “那我原本已經盯著的人,那就這次全都動手清理了。”


    “做的要快。”


    王緋不想給任何人反應的機會。


    “春夏兩營,一齊動手。”


    “行。”


    王緋想了想,“既然是大家都對黑火藥感興趣,咱們隻是不提供了,其餘的,別人想怎麽做,我們並不幹預。”


    叫他們將自己的精力放在這個上麵,因也就沒有時間來過多的難為自己。


    “可以。”


    “咱們下一步取秦州。”


    “秦州禁軍撤退之後,原本上下的就是禁軍扶起來的秦州府軍,對上秦州府軍,咱們的勝利的局麵還是很大的,萬不要叫任何事,來幹擾現在的局麵。


    雲州對於細作的殺戮,是從悄無聲息開始的。


    一開始就是百姓們醒了,發現街道之上、胡同裏,沒有清洗幹淨的血跡。


    接下來的幾日,雲州風聲鶴唳,經過幾日的血洗,雲州城安靜下來。


    “明日就是大軍開拔的日子,我來看看你。”


    張鶴餘跑到議事堂,看見王緋還在處理情報和來往的公文。


    “這是附近山上求得護身符,多少是個念想。”


    “是給我的嗎?”張鶴餘有些激動。


    “注意安全。”


    “我會的,這幾日雲州城內不安全,想來問問,你這邊有沒有需要解決的?”


    “聽見風聲了?”


    “你別放在心上。”


    “我自然是不會放在心上,因為這就是我想要的效果。”


    “你是說,這是故意為之?”張鶴餘不明白,這幾日,不說民間的聲音,就是軍中,對於這樣清洗的動作,也是頗有微詞,畢竟手段太狠了。


    “咱們的名聲不能總是菩薩,也要是修羅,說我,也不過是手段狠,這對我來說,不是什麽壞事,如今細作能滲透到這種程度,必然是有些能力的人還在暗中等著坐享其成,我自然是也想引他出來。


    所以這次去秦州,手段一定要穩準狠,必須將很多人打的新生畏懼才好。”


    “我明白了。”


    “秦州定然不隻是秦州,咱們勢頭如此之猛,幽州或許會和秦州結盟,切不可粗心大意,輕敵乃是軍中大忌,現在軍中各位將領,各自有各自的想法,每一個都桀驁不馴,你多看著寫,錢明性情溫厚,你叫他跟在你身邊。”


    “我知道了,春姐姐倒是很看重錢明。”


    “我自然是看重每一個有才華的人。”


    “我都記住了。”


    王緋點點頭,張鶴餘依依不舍的走了。


    良辰吉日,雲州府軍向著秦州奔襲。


    這次大部隊開動,其中小股偷襲的人已經都早就出發了。


    “春娘!”


    王緋抬起頭來,看見謝瓊芳匆匆忙忙地趕過來,王緋迎出去,生怕謝瓊芳摔倒。


    “那個孩子出事了。”


    “秦昭他哥哥?”


    “是,他一直在鬧,看管的人見他一直不消停,也不怎麽敢上前,誰知道他突然不叫喚了,人進去查看的時候,竟然被他一棒子放倒,和外麵的人裏應外合,跑了。”


    “跑不遠,你別擔心。”


    “咱們現在怎麽辦?”


    “應該已經有人跟上去了,之前看守他的人放了明暗兩撥人。”


    “你是說還有人看著他?”


    “雲州的細作,都應該是衝他來的,所以安排了兩撥人守著,前早些日子咱們清洗細作,也是為了逼他們現身。”


    但是能跑了,這件事在王緋的意料之外。


    “這個孩子對咱們心中充滿了怨毒,就算是這次他不勾結外人,咱們也不能要了。”


    “那咱們怎麽辦?”前朝遺孤這個旗幟,還沒有到應該撤下來的時候。


    “秦昭。”


    “你是說,叫秦昭,女扮男裝?”


    “信物都在,不光是前朝遺孤,這位遺孤越是少年英才,對咱們更有利、”


    “可霽晴能接受嗎?”


    “這件事我來和她談,至於人走了這件事,不必在意,畢竟信物都在我們的手裏。”


    “你是說,人光跑了沒用。”


    “自然是,咱們發放天下所知的檄文,上麵蓋了康靖太子的私印,有些懂行的人自然是能看出來。”


    “竟然是這樣。”


    “這件事連你也要瞞住,是因為我也想看看咱們內部是不是有問題,所以才瞞得這麽死。”


    “我就說,這不像是你的風格,如此我就放心了,咱們不追了?”


    “·他逃不掉。”


    “行,那咱們去找霽晴談談。”


    “應該是和竟如在一起。”


    “這條路應該會很辛苦。”


    “霽晴原本就心思重,走上一條辛苦的路,對她來說,或許,更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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