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歌被氣得臉色鐵青,安排好事情連忙迴去找王緋。


    邱媛雖然不知道細節,但也知道事情的嚴重性,兩人走進議事堂。


    “怎麽了?”


    “齊家通敵。”


    “什麽?”


    “原本我懷疑齊家和南狄走得近,不過就是懷疑,齊家養了不少可以用來傳信的鷹隼,就是從南狄那邊買來的,應當是想引入南狄,隨後和咱們談條件。”


    “雲州的堪輿和布防圖被賣了?”


    “正是。”


    “齊家人呢?”


    “被我下了大獄。”


    “也好。”


    王緋砍向看堪輿還有沙圖。


    “南狄正是暴動的時候,原本雲州和南狄接壤,就深受其害,看來齊家為了站穩雲州的頭把交椅,沒少和南狄勾結。”


    “你說,這不是第一次了?”


    “你們見過如此熟練的第一次嗎?”


    “咱們怎麽辦?”秦州本來就是定時炸彈,沒想到竟然還有南狄摻和進來。


    邱媛也覺得這件事難辦了。


    “接下來,怕是又硬仗要打。”清歌有些後悔,要是早些和堂主說這些就好了。


    “叫人換防。”王緋喊來秦昭。


    “你去告訴小張將軍,將原本的布防,全都都改掉,接壤南狄的城牆配備弓弩,增加巡邏的次數。”


    “是。”秦昭領命而去。


    “你們兩個,清算齊家的糧倉,還有原本雲州的糧草,計算一下,如果真的打起來,所有的糧草夠三萬人嚼用多久。”


    “是。”


    王緋連忙聯係很多人來議事堂,這樣大的事情,不是王緋一個人能解決的。


    張鶴餘聽到消息來得很快,帶著自己的手下的校尉們來了議事堂,錢明聽到消息,也來的很快,原本趙王旗下的人,現在是一位叫白鷳的人領隊,遲遲不出現在議事堂。


    “夏一。”


    “屬下在。”


    “不管用什麽方法,將人給我請過來,要快。”


    “是。”


    夏一領命而去。


    “不知道娘子請我們過來,所為何事?”


    “南狄。”


    “南狄?”


    “正是。”


    “南狄要打來雲州嗎?南狄已經安穩了多年,應當是不能打過來吧?”


    “齊家家主親口承認了,他將雲州的布防圖和堪輿送給了南狄。”


    “這不可能的。”


    王緋沉默不語,這時候爭論這些有什麽用。


    “不知道這位娘子,是用什麽身份來請我們議事?”


    張鶴餘聞言,看著門外猖狂的人們。想要挺身而出,被王緋攔住。


    “我需要和手下敗將解釋嗎?”


    “你說誰手下敗將?”


    “這裏還有別人當過手下敗將嗎?”


    趙王和一些心腹被清洗之後,剩下的人沒甚麽顯赫的出身,但是能在趙王手下混,自然是有些本事的。


    “我們不和婦人在同一個屋簷下做事。”


    “好啊,那你們卸甲吧。”


    “你!”


    “怎麽?覺得你們是無可替代的?南狄都要打上門來,還在這裏無病呻吟,既然如此反感婦人,那就卸甲歸田,你看看你們手下的兵會不會聽我的話。”


    “南狄打上門來?你別危言聳聽了。”


    “送這幾位出去,繳其兵權,趕出去。”


    “是。”


    夏一帶著人動手。


    “是我們錯了,請給我們一次機會,戰前換將,此乃軍中大忌。”


    錢明等人聽聞嗤笑,這群人就願意拿喬。


    夏一看了一眼王緋,之後鬆手了。


    喊出來最後一句話的是白鷳,之前那些人你一句我一句說王緋的時候,白鷳都是盯著王緋,然後保持沉默。


    沒想到王緋如此果斷,竟然想也不想就想往外麵扔人。


    現在雲州沒有糧食,剩下的糧草也握在這群人的手裏,就算是他們能將手底下的兵都帶走,也養不起。


    “既然大家都沒有異議,那麽咱們說一下南狄的事情吧。”


    夏一拿起一個冊子。


    念道:“齊家家主親口承認,將布防圖和堪輿已經送給南狄,春疾營領命沿著與南狄接壤的地方向前探查五十裏,南狄確實有異動,原本被散養的牛羊,全都被看管起來,老少婦孺全都後撤。”


    這是南狄的習慣,南狄視小孩和婦女為財產,每次打仗的時候,都喜歡將他們安排後撤。


    在場的人,沒想到竟然真的要打仗了。


    “諸位都是雲州的有功之臣。”王緋環顧了在場的人。


    “大敵當前,我希望諸位能放下個人的恩怨,南狄掃蕩過的雲州,想必在座的歲數大的,應該是知道是怎樣的後果的。”


    “你說,咱們要怎麽辦?”


    “所有人需要擰成一股繩,所有的軍隊建製,需要打亂重新分配。”


    “不可!”


    不管是白鷳一群人,還是魏家人都拒絕。


    “我沒有征求各位的意見,這件事非做不可。”


    王緋將一個名冊扔給張鶴餘。


    “你和大家說說,具體是怎麽個分配法。”


    王緋手裏有兵有糧,為什麽還要和別人講道理,雲州不如潭州豐收,也就是在原本快要餓死的基礎上尚可掙紮一段時間,當兵能填飽肚子,就是嘴硬的道理,所以這裏誰想走,王緋都不攔著。


    若是想落草為寇,那就問問能不能抵抗的了弓弩。


    在場的眾人應該是看透了這個道理,雖然一個個表現得不服,但是也不得不忍耐。


    齊家全都被下獄,已經在雲州傳遍了,不管是勾結南狄得事情是真是假,以這個娘子為首的,已經占領控製了雲州,這是不爭的事實。


    張鶴餘念完之後。


    王緋不管在場的人麵色有多難堪。


    “保衛雲州為要,這次的分配就是緊急的,若是想要在軍中升官發財,隻要四軍功夠硬就行,諸位都是聰明人,想必不用我多說,諸位你們多思量思量,我雖然是女子,但是從不說誑語。”


    “你們下去吧。”王緋環顧了一圈,看著這些人還是沉默不語。


    “春姐姐,你為什麽要叫魏家壓製白鷳那群人呀?”


    “分的不公才有競爭的機會,你多盯著些,不許這些人鬧事。”


    “是。”


    王緋心中並沒有安定多少,果然他們剛散,前線來報,前方五十裏發現南狄軍帳。


    雲州又起戰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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