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願聞其詳。”


    “最近諸位的遭遇,我們在潭州也有所耳聞,所謂的趙王靠著強兵鐵器,在雲州胡作非為,我們也很痛心。”


    “這麽說,元娘子和城外的潭州府兵,是一群人了?”


    “正是。”


    “元娘子一介女兒身,竟然有如此膽識,在下佩服。”


    “如此年景,朝不保夕,還有什麽男女之分呢。”


    “元娘子此話說的通透。”


    “我們也不是憑空說收服的事情,如果在下願意領兵追隨於我們的將軍,閣下一可以解如今燃眉之急,二來,我覺得目前隻有我們潭州才是最有機會問鼎中原的,雲州,是我們的第一步,在下在這個時候追隨,咱們可以談的東西有很多。”


    “元娘子對自己很自信,我很羨慕,但是很可惜,我就是一介軍師,做不了主,一切還是問我們首領。”


    “就是,我不同意!”魏首領拍桌子。


    “在下的首領,不應該已經不幸被殺了嗎?”


    “你說什麽?”那位魏首領騰的一下站起來,手稍微有些抖,看王緋的眼神都不對了。


    秦昭和鳳五也看著王緋,之前沒有說這個啊。


    “元娘子為何如此說?”


    “這位應該是原首領的弟弟吧?趙王暴虐嗜殺,你們在他手裏吃虧,也不容易。”


    “你有什麽證據?”那位首領拍桌子質問。


    王緋砍向軍師。


    “元娘子,眼神真毒。”


    “軍師,你……”


    “不必隱瞞了,咱們破綻太多,被聰明人一眼看透也不稀奇。”


    “非我喜歡裝神弄鬼,而是加上院子裏麵所有的兄弟,都更聽從軍師的,而首領也沒有被架空的憤怒,隻能證明,首領也很信服首領。


    還有就是軍師一般而言是不會出現在正麵戰場的,軍師已經受如此大的傷,那麽為自己弟兄們考量的首領,很難獨善其身。”


    “嗯。你這話還算是說的不錯。”


    “所以,錢大人或者是錢軍師,對我們的邀請,您怎麽看?”


    “元娘子對我們的情況了如指掌,但是我們對潭州的情況卻是知之甚少,良禽擇木而棲,如此草率,對我們的兄弟們也不是很負責。


    再者,說一句不該說的,自從潭州圍城,我們的境遇有了明顯的好轉,豈不是更不能輕易的趟這趟混水?”


    王緋莞爾一笑,“大人真是個妙人,確實,現在的處境變好,但也是在潭州圍城的基礎上,如果潭州不敵雲州,撤兵了呢?”


    “那豈不是證明,潭州嗎目前,還不值得追隨?”


    “非也,並不是這樣說,潭州是否值得追隨,不是咱們一言一語能說清楚的,我的意思是,如今閣下進一步,就能致那個趙王於死地,諸位也不動心嗎?”


    “什麽意思?”


    “雲州一役,並不想拖太久。”


    “圍城之戰,不想拖太久,也未免有些異想天開了。”魏首領,或者是說魏首領的弟弟,是一位直爽之人,向來是有什麽說什麽。


    “所以說,就更需要諸位的加入了,按照潭州的糧食,可以圍困一個月,但是我想十天之內,就進入雲州城,這樣一來,我需要將雲州的糧食都燒掉。”


    說完燒糧食,兩位的臉色都變了。


    “不過,最近的年景,燒糧食這樣的事情實在是做不下去,於是才找上各位,打算清空那位所謂的趙王的糧倉。”


    “你會飛不成?竟然想要清空昭王的糧倉,咱們一袋一袋的往外搬?”


    “一袋一袋的搬能搬多少,發動全程的百姓們,搶糧。”


    “好啊,原來是打的這個主意。”


    “以你我之力,在趙王眼皮子底下搬空糧倉無意於癡人說夢,但是如果,全城的百姓動起來,當有一爭之力。”


    “元娘子,是想叫我們動員百姓?”


    “自然。”


    “可是趙王暴虐,百姓們人人畏之如虎,怎麽敢動他們的糧倉呢。”


    “我們也進城一段時間了,趙王為了保證糧倉的安全,將糧倉放在了山腳下,用重兵把守,這樣卻是很難攻破,但是有一個缺陷。”


    “什麽缺陷?”


    “如果用滾石從山上滾落呢?”


    “如此倒是稀奇。”


    兩人沉默考慮王緋的想法。


    “如此的話,自然是底下的人難以招架。”


    “我們對雲州不熟,很難叫雲州的百姓們信任我們,但是閣下與閣下的兄弟們不一樣,能在雲州生存至今,想來是有一些百姓出手相助的。”


    兩人交換了一個眼神,這位娘子也太深了,基本就是料事如神。


    “那我們不如合作,為何要追隨你們呢?”


    “不管閣下相信或不相信,潭州的目標都是京城,我不想收拾完趙王之後,咱們也成了敵人,做一些無用的犧牲。”


    “口氣不小。”魏首領哼了一聲。


    錢軍師卻在王緋的語氣裏感受到了誌在必得,潭州能在封鎖城門的情況下,對雲州的情況把握到這種程度,想必是有些本事的。


    “元娘子此計卻是難住我們了。”


    “不必覺得為難,我們需要準備滾石,還要安排諸多事宜,兩日後就動手,諸位還有一日的考慮時間,想好了在門上別一把艾草就行。”


    “你們要自己做?”


    “不管閣下的選擇是什麽,十日之內,必然將趙王的人頭懸掛在雲州城門之上。”


    王緋的氣質如同利劍脫鞘,叫人不敢輕視。


    “那拿不走那麽多糧食呢?”


    “兩日之後,大晴天,西北風,最適合燒糧與殺人放火了。”


    “告辭。”


    王緋不再勸說,她沒有時間三顧茅廬,同意自然是皆大歡喜,就算是不同意,頂多費一點功夫罷了,對於潭州來說,還承擔的起。


    王緋說完就往外走。


    軍師看著王緋離去的背景。


    咬咬牙,“元娘子留步!”


    王緋轉過身來,院門口的燈籠落下的光打在王緋的臉上,這樣一張美麗的臉龐,竟然有一道傷疤,叫人不由得覺得可惜,但更多的是佩服這位娘子竟然有這樣的勇氣,帶著兩個人就敢跑到別人的地盤上來。


    “我們願意追隨。”


    “好!錢軍師以後必然不會後悔今日的決定。”


    “那請您迴來商議具體的細節。”王緋點點頭。


    “善!”


    秦昭和鳳五就這麽看著王緋和那位軍師一起迴屋繼續商討搶糧的細節了。


    “軍師如此信我,我必然不能虧待了軍師,但是具體怎麽安排兄弟們,等取了趙王的人頭,咱們再細細商談,隻有一句,必然不會叫你失望。”


    “都聽您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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