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老師和賈文君在五號房間,林老師熬不了夜,也已經迴房休息了。


    賈文君作為物業人員,要負責後麵的收尾工作,而且安娜交代她走之前要檢查一下有沒有流錨的跡象,流錨就是錨沒有錨住,會不會有被刮走的或衝走的危險,她要去確認安全了才可以去睡。


    白馬山和已經坐在座位上仰臉睜眼睡覺的呂茂旺都是6號房間的。白馬山也喝得差不多了,他話不多,卻是個極好的聽眾,聽著老胡說他公司裏和家裏那些爛事,時不時的點頭迎合,讓老胡越說越來勁。


    睡了好一會的趙笛忽然驚醒過來,明明很困,但卻睡不踏實,感覺口幹舌燥,頭還暈得厲害。


    看胡思想還在喝,她在桌上找了個杯子,讓老胡給她倒了半杯紅酒,自己仰脖喝了下去。因為喝得太猛,紅酒順著嘴邊流下來,從趙笛細長白膩的脖頸流到衣服內側,她也不管,喝完又趴下睡了,老胡從側麵看著她凹凸有致的身形和修長的雙腿,咽了咽口水。


    看她真睡過去了,老胡看著她,壓低聲音跟老白說:“說實話,我就喜歡像小趙這樣的女人,妖豔火辣,又對自己的老公忠心耿耿,還會賺錢。我老婆要是能有她十分之一我就滿足了。”


    “不至於,你老婆怎麽也給你生了個大胖兒子,你又長期在外麵,她在家裏自己帶孩子,我可是體會過這種滋味的,太不容易了。有這麽個給你管好大本營的人,你知足吧。”


    白馬山說話已經有些吞吐不清了,但還是試圖去勸說老胡多體諒自己老婆。旁邊的呂茂旺已經打起了唿嚕。


    宮大龍把王老爺子扶迴房間後又出來了,他原本是跟老爺子一間房的,但他一早就跟安娜說他今晚要在船長室打地鋪,美名其曰要時刻守著大家的安全,睡在上麵便於觀察和處置緊急情況,如果夜晚突然出現超過預期的天氣變化,他就能第一時間通知大家。


    實際上他這麽做,隻是為了方便孫嬌嬌上來跟自己私會。


    來到甲板上的宮大龍左右找不到孫嬌嬌,以為她已經迴房了,而跟她同一個房間的趙笛卻一直趴在桌上,沒有要迴去睡的意思。


    宮大龍問還在侃大山的胡思想:“她什麽情況?今晚這是要睡甲板上了?”


    “是吧,她這樣的也迴不去了。”胡思想說著,眼睛肆無忌憚的盯著趙笛的大腿。


    “老白,要不然我們今晚都睡甲板上吧,我看呂茂旺也夠嗆能迴房裏睡了。娛樂室有現成的墊子和薄被,我一會去拿出來。”


    “能行嗎?感冒了怎麽辦?”白馬山搖頭。


    “有被子怕什麽。咱邊喝酒邊看星星,著船還一搖一擺的,跟搖籃一樣,多舒服。”胡思想打定主意,趙笛睡這,那他今晚就睡這。


    他有賊心沒賊膽,這輩子肯定沒法跟趙笛這樣的美女一起同床共枕了,但一起睡甲板,雖然不在一張被子裏,那也算是廣義上的“睡在一起”了吧。


    這麽想著,他就更不願迴去麵對家裏那隻母老虎了。


    看幾人打定主意,宮大龍心裏嘀咕,要是他們睡這,那晚上孫嬌嬌上去找他搞不好就被人看到了,既然這趙笛要睡在這裏,那他何不現在直接去孫嬌嬌房裏辦事?


    喝了酒的宮大龍色膽包天,看大夥都沒注意他,他便轉身迴了船艙,去找一號房間。


    宮經理迷迷糊糊的看著門牌號,好不容易找到了“1”號,殊不知這是被胡思想剛才拉斷小橫線的“7”。


    他酒勁上來,用力推開了房門。


    屋裏昏暗,壁燈微弱的光僅僅能讓他看清楚床上隱約躺著個人。


    這人背對著宮經理,從深色的被子邊露出了一抹肉色。


    “這是已經準備好了在等我啊。”宮經理笑得油膩,雖然酒精和船的晃動讓他有點眩暈和站不穩,但這也不妨礙他精蟲上腦。


    他順手將門反鎖,又關了燈,從口兜裏拿出了早就已經準備好的藍色藥丸直接吃進了肚子,頓時精神百倍,迅速脫衣,一個猛虎撲食進入正題。


    床上的郝潔寧也睡得迷迷糊糊,以為是胡思想抱著睡熟的兒子迴來了,也沒睜開眼,便跟身上的男人滾到了一起。


    雖然兩人都覺得對方的身形有些變化,但酒精麻痹了腦中的疑惑。


    兩人在房間裏翻雲覆雨的時候,賈文君剛檢查完船上的各個安全要點,迴到甲板上。


    此時桌邊的呂茂旺和趙笛都已經睡了,白馬山也半眯著眼,隻有老胡還在有一句沒一句的說著隻有他自己才能聽明白的話。


    “胡大哥,你們今晚在這睡嗎?”


    胡思想打了個酒嗝:“對啊,你要不要一起?”


    “不了,我一會就迴去睡。”她說完感到一陣眩暈,不得不扶著旁邊的椅子背才站穩了。


    剛才去檢查船的時候她就感覺頭暈,她不知是不是晚上的暈船症狀更嚴重還是什麽別的原因,反正她有些想吐,肚子還隱隱作痛。


    難道是大姨媽來了?可這日子也不對啊。


    覺得越來越暈的賈文君隻能先在椅子上坐下來,廁所一直有人在裏麵,她沒辦法進去,隻能先在這坐等一會。


    此時坐她對麵的趙笛不知怎的,忽然又驚醒了,她捂著肚子:“不行了,我好難受,我要上廁所。”


    她搖搖晃晃的站起來,雙腿根本不聽使喚,一下子摔倒在甲板上,夾在趙笛胸前的運動相機也滾落到了甲板的邊緣。


    白馬山想起身,但酒勁上頭的他在搖晃的甲板上掙紮了幾次也沒起得來。


    胡思想搖搖晃晃的走過來,一把抱住倒在地上的趙笛,想要把她拉起來的真的,想趁機揩油也是真的。


    趙笛雖然渾身難受,但決不會讓人白占便宜。她忍著反胃,一把推開抱著自己的胡思想,在甲板上慢慢向前爬去。


    胡思想膽小,看趙笛反抗,不敢再犯,隻能尷尬的跟另一頭也一臉難受的賈文君說:“小賈,她要上廁所,你扶她去船尾上吧,我們保證不看。”


    喝多忘了呂茂旺是睜眼睡覺的他還把仰臉打唿嚕的呂茂旺扭向另一邊,加上一句:“女孩子尿尿呢,別看。”


    賈文君看廁所的人就是不出來,她不想上廁所,但她想吐,就算不扶著趙笛,她自己也是要去船尾的。


    看趙笛在甲板上一爬一摔,賈文君再不願,也隻能忍著不舒服,強撐著過去扶起她。


    但趙笛一點都不配合,根本不願人碰她,明明醉得七葷八素了,還各種撒潑打滾發酒瘋,非要自己爬。賈文君胃裏的東西似乎已經頂到了嗓子眼,,地上的趙笛又有千斤重。她沒法再管她,自己撐著往前快走到船尾,扶著欄杆好一陣吐。


    本以為吐完了能好些,沒想到腦中的眩暈非但沒減輕還越來越嚴重。


    賈文君幾乎直不起腰來,她扶著欄杆想要用力站起來,但雙腿忽然就像沒了知覺一樣軟軟塌塌,下一秒,她的手也跟著使不上勁了,她就像是被抽走了精氣神,直接就跌倒在了甲板上。


    要不是旁邊有欄杆給她擋了一下,她整個人已經掉進海裏了。


    賈文君的意識逐漸渙散,她想要唿喊求助,但嘴裏發不出聲音,身上也沒有一點力氣。她不知道自己這是怎麽了,但她可以肯定這決不是暈船跟喝醉的症狀。


    難不成是吃錯什麽東西了?但她今晚也沒吃什麽東西啊,再說她吃的別人也吃了,別人怎麽沒這症狀?


    正著急想著如何求助,就看到不遠處的趙笛喘著粗氣,一臉痛苦的向她爬過來。


    賈文君心下一沉,難道……她也跟她一樣?那其他人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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