攝魂術可降低人的戒備心,幾人很容易便取的少年的信任。


    “那你們吃好的話,我們就出發吧,不然洪水來了,我們怎麽出去。”


    至此,林見月這個少年便跟著一起上路。


    有了林見月的帶路,幾人行動速度變得快了很多。


    姚月寧已經可以自己走了,林見月不時湊上去搭話,一會問她臉上是怎麽傷的,一會問她名字喚作什麽,姚月寧懶得說話,也不想搭理他,如今的她頭上纏滿繃帶,又被藍亓兒點了啞穴,他硬是沒認出這是他們的少族長。


    姚月寧被他賣了個幹幹淨淨,殺他的心都有,若不是現下不允許,她早就動手了。


    路上藍亓兒將幾人剛看到的人麵魚和紅色長蟲告訴鍾流離,囑咐他一定要小心。怕越接近深水湖,紅色的長蟲越多。


    越往上走,洞中岔路越多,若不是有林見月帶路,眾人指不定還得耽誤不少時日。離著深水湖越來越近,幾人越發小心謹慎,眼睛睜大看路,盡量避開水流,就怕遇上紅色長蟲。


    越往上走,溫度越來越高,藍亓兒問:“為什麽越來越熱了?”


    “深水湖是個溫泉呀。”林見月道。


    藍亓兒問虞連起:“這麽重要的信息,此前為何不提起?”


    “我失憶了,並且你似乎沒問,我們此前的關注點不都是在怪物身上嗎?”


    這就令人無法反駁了,的確沒有問到。


    “總覺得怪物這個詞別有深意,若我形容湖裏的東西,我可能直接說是紅色的蟲子,絕不會用上怪物這個詞。”藍亓兒對虞連起道,然後轉頭跟林見月說話:“見月小兄弟,大概還有多長時間到?”


    “前麵就是了。”


    “深水湖除了有紅色蟲子之外,還有什麽其他的危險嘛,我們需要注意些什麽?”藍亓兒問。


    林見月沉默片刻後道:“我並沒有到過,實在是不知。”


    藍亓兒點頭表示知道了。


    又往前走了一盞茶功夫,洞腔變得寬廣起來,圓形,足以容納千人,岩壁向上延申,藍亓兒仰著頭向上看,高度肯定超過百米,怪石嶙峋,這是一處洞中裂穀,南北貫穿,裂穀中地勢低窪,地下水匯入,才形成湖泊。


    這圓形洞腔前方又變得狹窄,呈漏鬥形,林見月說前方就是深水湖,借著隨珠的光亮,藍亓兒看清前方狹窄道上布滿白茫茫的霧氣。藍亓兒扯扯衣領口,感覺周圍溫度也高了不少。


    鍾流離見藍亓兒停下腳步,便也停下等她,藍亓兒趕忙跟上去,囑咐道:“小心些。”


    幾人向著霧氣內深入。


    霧氣內,可見度很低,隻看清自己跟前的人,鍾流離拉著藍亓兒的手,小心的往前,行了大概十多米,眼前豁然開朗,一個巨大的圓形湖泊在白霧中出現在眾人眼前。


    入眼是一片紅色,湖水像滴血一般的紅,眾人正震驚於這詭異的色彩,藍亓兒卻看到更為驚悚的東西,頓時令她頭皮發麻,湖岸邊全是奇形怪狀石頭一般的雕像,有蝙蝠,鳴鳥,四腳的大型動物,蟒蛇,還有張牙舞爪,形態驚恐的石人!


    就在藍亓兒震驚於眼前所見時,便聽到鍾流離聲音。


    “這霧氣有問題,大家趕緊退出去!”鍾流離說著拉著藍亓兒轉身就往後跑,迎麵遇上落在最後,匆匆而來的林見月,藍亓兒剛要拉上他,卻見他拔出腰間彎刀,麵目兇惡的執刀而來。


    糟了,中計了!


    一瞬間想通前後關節,藍亓兒恨不得抽自己兩巴掌,以為別人是獵物,自己才是別人的獵物,常年打雀,卻被雀啄了眼!


    “滾開!”鍾流離手中長刀迎上林見月彎刀,刀鋒相交,火花四濺,眨眼之間,兩人交手幾個來迴,耳邊均是兵器發出的轟鳴聲。


    林見月挨了鍾流離兩刀,居然還不讓開。


    虞連起他們三人早在這兩人交手的時候暈倒在地上,白霧繚繞中被看不清的人給扶起來帶走。


    白霧中有人!


    看來他們早就埋伏在此!


    林見月與鍾流離交手,少年怎麽會是他的對手,要不是藍亓兒說留他性命,鍾流離早結果了他,這少年也是死心眼,身上挨了十多刀,雖不致命,血卻流了不少,居然還不想退讓。漸漸的藍亓兒發現了不對,裸露在外的皮膚有些發癢,局部充血、水腫、最後開始糜爛,身體自愈的速度比不過潰瘍的速度。


    鍾流離還好,本身身體強硬,皮膚隻是有些微紅,林見月就有些嚴重了,臉上和手上都有些爛了。


    “你找死!”鍾流離也發現了情況,一瞬間發了狠,不見平日溫和之態,目露殺氣,看上去非常暴戾狠惡,提著長刀,帶著藍亓兒衝上前,大有神擋殺神,佛擋殺佛之感!


    林見月被他身上狠戾所攝,不敢阻擋半分,趕緊讓開。


    鍾流離帶著藍亓兒衝出霧氣,一衝出去,便被一群人執刀團團圍住,不遠處,虞連起三人被人安置在地上,有人正往他們身上敷藥,治療他們身上潰爛的地方。


    這群人便是姚月寧帶來的人了。


    一出白霧,藍亓兒身上的潰爛的地方便慢慢好轉,直至消失,在場之人看了均目露奇異之色。


    “兩位若不想吃苦頭的話,就束手就擒吧。”一位五十多歲的男人出現,一臉威嚴的說道,看樣子這便是領頭者。


    鍾流離不為所動:“你們大可一試。”


    “首領,談談可以嗎?”藍亓兒開口:“諸位如此大費周章,所以者何?”


    “這話得我問姑娘,宗家棄姚族已三百餘年,如今尋來,又為何事?”


    “誤入此地而已,也無非尋條路出去,大家井水不犯河水,不如行個方便?”


    “行不了,兩位便留在此處做客吧。”說著這男人一揮手,所有人得到指令,全部衝了上去,藍亓兒側身避開一刀,一腳將人踹倒,手中彎刀順勢要砍下去,卻在這時,身體被人往後一扯,因著這耽誤,對方已然脫身。


    鍾流離右手執刀對敵,左手緊緊拉著藍亓兒,手中長刀耍得飛快,竟是無人近身得了。他倒是遊刃有餘,藍亓兒被他扯來扯去,行動不便,手中拿著彎刀,卻無法對敵。


    “哎呀,你把我放開!”


    鍾流離不知是專心對敵聽不到,還是故意不撒手,她著急的道:“你別拉著我!你影響我發揮了!”


    “你要做什麽?”鍾流離持刀向前一揮,將攻擊的人逼開,才無奈的道:“能否乖些,好好站在我後麵。”


    “我要幫你!”藍亓兒提著彎刀,蠢蠢欲試:“訓練那麽長時間,又脫胎換骨,眼下可不就是看我表現的時候嗎?”


    鍾流離站在原地思考,有人從背後偷襲,他頭也不迴,背後好似長了眼睛般,手中的長刀往身後一插,準確的插入敵人心髒,刀一抽出,敵人倒地而亡。


    整個過程狠決而利落。


    就在藍亓兒以為鍾流離不會答應時,卻見他將手中的刀往地上一擲,長刀穩穩的插入地上,然後道:“他們雖非絕頂高手,卻不可大意,千萬小心,不可傷了半分,不然……”


    剩下的話不言而喻


    “我明白,我明白,我絕對會很小心的,不然是不是以後就沒有這樣的機會了?”


    “不是這個意思,”鍾流離搖了搖頭,“反正一切小心為上。”


    得了首肯,藍亓兒這才提著彎刀向前,彎彎的刀身如同一條冰冷的蛇,讓人不寒而栗。


    敵人不會因為對方是一名嬌滴滴的女子便放鬆警惕,均是一擁而上,采用速戰速決之法。藍亓兒騰空而起,在空中旋身,避開刺向自己的刀劍,順勢揮出手中彎刀,刺眼的刀鋒宛如一條銀龍襲去,刀劍相交,爆發出陣陣交擊聲,火花四濺之下,堅硬的刀鋒上留下了道道白痕。


    “別下狠手,族長要活的!”有人如此道。


    “那有本事來呀!”藍亓兒輕笑。


    隨著她話音落下,有人閃電般直衝向前,雙手握著一把大刀,照著藍亓兒麵部猛劈,這一刀剛猛無比,以藍亓兒的力氣肯定無法對抗,隻見她一個轉身躲掉了飛馳而來的大刀,隨之手中的彎刀向前擊去,瞅準對方空隙砍下,立時血濺五尺,對方倒地,解決一個。


    “奪!”的一聲,一顆石子擦著藍亓兒的耳朵飛掠而過,緊接著一聲驚叫聲響起,藍亓兒迴頭,便見身後一名打算偷襲自己的男子捂著手掌驚叫,他的手掌心被石子打出一個血窟窿。


    “我知道我身後有人的,你不要插手!”


    “知曉了,我不管便是。”


    越戰越勇,藍亓兒刀法靈活,變化多端,身形靈巧,一招一式,緊湊利落,閃爍著森寒幽冷的彎刀攜著雷霆之勢,一次次避開眾人的圍攻,一次次纏上敵人,‘當當當’的利刃交鋒聲不絕於耳,打的酣暢淋漓。


    感覺力有不敵後留下七人,才讓鍾流離出手收尾。


    “不可取人性命!”藍亓兒又囑咐道。


    鍾流離學的是殺人術,出手狠辣,不求招式繁複華麗,隻求最快致敵人死命,他出手前,藍亓兒再三叮囑。


    不過一刻鍾,餘下七人均被鍾流離打趴。


    至此,姚族十六個人均被解決。


    藍亓兒先去看蘇荷他們如何了,見三人雖然暈迷不醒,卻無大礙,約半個時辰後,三人才醒了過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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