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圍的蛇越來越多,藍亓兒覺得再這樣下去不是辦法,讓姚月寧去拿東西,趕緊撤。


    下來的地方離他們不遠,她打算先把姚月寧,蘇荷帶上去,然後再下來找鍾流離。


    但一看,那個地方蛇更多,密密麻麻的堆積在一起,看的人起雞皮疙瘩。


    “藍亓兒。”


    聽到鍾流離的聲音,欣喜不已,天可憐見,擁有最強武力值的人終於來了,有救了。


    一轉身,見到鍾流離一手扛著虞連起,一手執長刀,刀身還滴著血,滿身肅殺之氣而來,看來也是經過一番血戰。


    藍亓兒將擋路的蛇揮開,迎上前去,很是關心:“你可有受傷?”


    “安心,並無。”


    見虞連起昏迷,右腿鮮血淋漓,問:“他怎麽樣?”


    “被食人鯧咬了幾口,死不了。”


    蘇荷過來將虞連起接過去。


    “人到齊了,那我們趕緊離開此地吧。”蘇荷道。


    幾人打算離開此地,但放置繩索的地方全堆滿了蛇,密密麻麻全是,不知如何才能毫發無傷的撤退。


    藍亓兒觀四周岩壁,平整濕滑,無任何可借力的地方,以藍亓兒的本事是上不去的,便問鍾流離能否上去,他迴答:“我可以上去,但你們上不去。”


    “那帶人呢?”


    “也行,我可置刀插入岩壁,用作踏腳點,可帶一人,但藍亓兒,你還記得此處地形嗎?”


    經鍾流離提醒,她才想起,從裂縫鑽過來時,他們下來之地是一個平台,下來就二十米的高度,其他四周延申上去,可不止二十米,大概將近百米,這就是個陷坑。


    若是鍾流離帶人上去,幾個來迴,也不比直接殺過去強多少。


    “算了,太麻煩了,還是按照原計劃,殺過去吧。”


    “跟緊我。”


    鍾流離提刀向前,藍亓兒握緊手中彎刀緊隨其後,蘇荷將昏迷的虞連起交給姚月寧,讓他兩留在後麵安全處,隨後趕緊跟上,無論彼此間有何恩怨,先放一邊,此時一致對外。


    鍾流離在前,蘇荷和藍亓兒各分左右,落後一步,三人呈角形靠近蛇群。


    數也數不清的蛇纏繞扭曲在一起,看得人渾身不舒服,打冷顫,蛇好像意識到來者不善,不斷發出嘶嘶的威脅聲,同時也聞到了血腥味,越發興奮,等三人走進了它的攻擊範圍,紛紛從地上直起身子,張大嘴巴,向著人咬來。


    鍾流離橫刀一揮,如切豆腐般,那些跳到半空攻擊的蛇直接被切兩半,有蛇趁他空襲,躍到他脖頸處,鍾流離腰向後一折,避開,刀鋒一過,死傷無數,接著腳下一用力,雙腳離地,身體騰空而起,半空中翻身旋轉,手中的刀舞得飛快,地上啪啪得落了一地蛇的屍體。


    落地彈起一堆細小石頭,轉身刀鋒劃過,隻聽石頭與刀身碰撞的劈啪聲,然後石頭便如利箭向前飛去,百發百中,紛紛砸中地上爬行的蛇頭,蛇頭直接被砸爛,又死一片,空氣中都彌漫著一層血霧。


    蘇荷兩人均無插手的餘地,站在一旁看得眼花繚亂,均被鍾流離的勇猛彪悍震驚到。


    “藍亓兒,你相公可真厲害!”蘇荷由衷的讚道。


    “不,從現在起他是我師傅。”大俠竟在自己身邊,還不趕緊抱緊大腿,若能學得他一身本事,縱橫天下可無敵。


    藍亓兒和蘇荷兩人本意是幫忙,鍾流離一動手,居然沒有沒有發揮的餘地,隻能站一旁幹看。蘇荷想著人多力量大,盡快解決完這些蛇好離開,便離鍾流離遠些,才有蛇殺,藍亓兒見了,也如法炮製,心想這不是鍛煉身手的最好時機嘛。


    三人殺的如火如荼,一地的死蛇,藍亓兒把此次戰鬥當作鍛煉自己的機會,出手毫不留情,彎刀舞得赫赫生風。這些蛇不知為何毫不畏死,見一條上來被殺,便二條一起上,兩條上來被殺,便四條一起上,攻擊的蛇越發多,成倍的增加。


    藍亓兒漸漸的,有些應接不暇,變故便在此發生,一條蛇如一道閃電似的跳起來,瞅準空隙,下一秒就盤到了藍亓兒的脖子上,藍亓兒唿吸一緊,心想,完了,果然見蛇張開大口,露出毒牙,對著她的脖子就咬了下來。


    說實遲,那時快,一道銀色的刀鋒擦著臉頰閃過,蛇頭直接被砍了下來,緊接著脖子一鬆,鍾流離將纏在藍亓兒脖子上的蛇扯開,她剛想道謝,卻見鍾流離有些生氣,他將藍亓兒扯到自己身後道:“站我後麵,不要往前衝。”


    見鍾流離語氣有些衝,藍亓兒趕緊安撫:“放心,我有譜的。”


    若有譜就不會差點被咬了。


    鍾流離有些強硬的命令道:“站我後麵。”


    “好的,好的。”識時務者為俊傑,她不再多話,連連點頭。


    雖說鍾流離平日很好說話,但凡你講,他都會聽話照做,但若惹到他,後果很是嚴重,他會生氣,會不理你,極為難哄,何須為了這等小事,惹他不快,藍亓兒收刀,乖乖站在鍾流離身後。


    百無聊賴之際,隻能觀察鍾流離使刀殺蛇的英姿,想著若是自己,該如何出手,差距在哪裏,隻要有心,哪裏都是戰場。


    藍亓兒邊看邊在腦中模擬揮刀的動作,忽見鍾流離側後方一條蛇向他攻去,鍾流離沒注意,藍亓兒心想,表現的機會來了,提刀就砍去,那條蛇離著鍾流離一個小臂的距離,就被藍亓兒砍到,她心下正得意,卻見被砍斷的蛇並沒有死,即使隻剩下頭部,依然向鍾流離咬去,藍亓兒頓時大驚,叫道:“鍾流離小心!”


    眼看那蛇張大嘴巴,馬上就要咬上鍾流離的脖子,藍亓兒趕緊上前,伸出左手去擋,鍾流離聽到藍亓兒聲音,轉身,便見一條半截蛇咬住她的手腕。那一瞬間,他的瞳孔睜大。


    那蛇咬了人,牙齒卡在藍亓兒手腕上,然後才斷了氣,被蛇咬到的瞬間,她好似被捅了一刀似的,立時便極度的虛弱和頭痛,身子一軟,直接倒了下去。。


    落入一個溫暖的懷抱,鍾流離接住藍亓兒抱在懷裏,雙腳用力,起跳,瞬間落在後麵安全處,遠離蛇群。


    “藍亓兒!”


    藍亓兒傷口劇痛,心跳加快,眼前看不清任何東西,腦子嗡嗡直響,所有聲音都遠離,什麽都聽不清,暈眩的厲害。


    蘇荷見藍亓兒受傷,也趕了上來,見她瞳孔無神,唿吸微弱,鼻子流血,嚇了一跳,以為人沒救了,頓時手腳發涼。


    若藍亓兒有個好歹,鍾流離怎麽辦?


    她有些無措的去看鍾流離,卻見對方一向溫文爾雅的臉冷峻得像塊冰岩,那雙溫柔含笑的眼眸被冰冷取代,且越來越冷,暴虐漸起,卻並無悲戚。


    隻見鍾流離拿起藍亓兒的左手,將她手腕上的墨綠手鐲拔開,露出傷口,兩個牙印,用刀在她傷口處劃了個十字,傷口不見愈合的跡象,鍾流離掌心朝下,從藍亓兒的肩膀沿著手指處慢慢移動,用內力催動毒血,隻見黑色的毒血順著藍亓兒的傷口流出,直至變成鮮紅的血液,才停手收迴掌心。


    鍾流離一收手,她的傷口慢慢的開始愈合,最後連被蛇咬出的牙印也消失了。


    蘇荷長籲一口氣,明白應該死不了了。


    藍亓兒唿吸平緩下來,手動了動,悠悠醒轉過來。


    “你幫我看著她。”鍾流離將人交給蘇荷,站起身來,提刀向著蛇群而去,一身肅殺之意,令蘇荷不敢多話。


    姚月寧圍觀全程,見藍亓兒被蛇咬中,心中極是歡喜,以為必死無疑,誰知這蛇毒性並不強,殺不死藍亓兒,歡喜瞬時變成失望。


    隻見鍾流離起身向著蛇群而去,離蛇還有一段距離的時候停住,然後拿刀劃破掌心,鮮血便流了出來,溢滿整個手掌,眾人正不解其意時,隻見他一個旋轉迴身,向前揮去,將手中的鮮血盡數撒了出去。


    奇怪的一幕發生了,鮮血撒在蛇身上,宛如被熱油澆上一樣,發出呲呲聲,撒到蛇的哪裏,哪裏便腐蝕潰爛,蛇瘋狂扭曲,片刻之後死亡,未沾上血的蛇迅速遠離。


    硬生生用血開出一條向前的路。


    鍾流離起跳,一個飛身落在前方上空,隻見他旋轉落地,鮮血隨著他旋轉成圈狀落下,等他落地,也死了一圈的蛇,未死的也逃了個七七八八,他落下的地方正是眾人要離開的地方,已經清理出來


    姚月寧眯著眼睛,仔細觀察他的掌心,他移動的速度很快,上一刻還在遠處,下一刻便到了蘇荷身旁,他拿起一片衣角將手中的血擦幹淨,然後才去抱藍亓兒。


    就在他將手中的血擦去的時候,姚月寧終於看清,他手上的傷口已經愈合,消失不見。


    她震驚不已,狠狠盯著鍾流離,呢喃道:“他,竟然是宗家的人。”


    還是血統極為純正強悍的宗家人!看對方通身氣派,怕還是高位掌權者。他們是為姚族而來還是有其他什麽不可告人的目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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