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1章


    藍亓兒聽了之後,搖頭,指著第三幅之後說道:“這妖獸是自願投入萬川河中的,你看,他的胸口已經鮮血淋淋,應該是他吞食了那女人的心後,心痛難忍,所以剖下心,投入忘川河中。”


    譚慕白道:“我說,你兩給有意思,管那東西是情癡還是白癡,我就想知道這花有什麽用,再說,你兩眼睛長著是招風的,明明是兩幅畫,就見兩群妖怪打群架。”說著對拓跋也招唿:“是不是?老二。”


    藍亓兒心裏一個咯噔,後背起了一層雞皮疙瘩,她有些不確信的問拓跋也:“你以為呢?”


    拓跋也搖了搖頭,接著說出一句令藍亓兒吃驚的話:“我沒看到圖畫。”


    譚慕白扯扯藍亓兒道:“糟了,我們家老二眼睛更有問題。”說著然後對著拓跋也伸出兩根手指,“這是幾,是二還是八?”


    藍亓兒看著譚慕白,心想這廝怕是賤瘋了。


    “這是一。”拓跋也麵無表情的說道。


    嚇!藍亓兒吃了一驚,看著拓跋也的臉,不像半點開玩笑的樣子,心想,這白癡也能傳染,難道這拓跋也也淪陷了。


    話說迴來,這其中真有問題,斛律恆迦和自己看到四幅畫,譚慕白兩幅,拓跋也什麽也沒看到,除去他不說,我們三個看到的都不完全相同,藍亓兒看著陰陽盒內的妖*豔花朵,難不成,這花真有問題,還是----


    譚慕白還在那伸著手指問拓跋也,藍亓兒一看,心想,你個憨貨,小心拓跋也將你那手指給剁了。


    藍亓兒轉過身來看斛律恆迦,見他眉目之中也是疑惑叢生,道:“斛律公子,你不覺得奇怪嗎?這畫中惡魔為什麽能用酒製服?”總不至於他是個酒鬼,見著酒就走不動道吧。


    “藍小姐有沒有聽說過上古神獸患,患,身長數丈,類牛,青眼光耀明亮,四角於土中,雖在動卻移不開,唯灌酒能消,因為其為憂傷之氣所聚,酒能忘憂,所以可消。”


    “你的意思是這惡魔也是憂傷之氣所聚?”


    斛律恆迦緩緩的點了點頭。


    譚慕白聽到,湊過來道:“是不是這東西要喝酒,我去拿,奶酒還是烈酒,這貨是西域的,是不是要拿奶酒招待它,要不要再請幾個舞女來?”說著還真端來一杯奶酒。


    誰搭理他呀!


    不管真真假假,地獄花的來曆是搞清楚了,可是又出現了一個新的問題,為什麽我們每一個人看到的東西都是不一樣?時間緊迫,這個問題可以一會又想,譚慕白說的對,現在重點是知道這地獄花到底是用來做什麽的,總不是讓人來觀賞的吧,雖然這朵花看起來也真是好看,黑暗之美。


    “斛律公子,上麵可有說這地獄花到底有何用?”


    “要想知道,”斛律恆迦略一停頓,看著藍亓兒三人:“隻要你們三個誰犧牲一下,為它舉行血祭就行了。”


    譚慕白嘴快,立馬道:“憑什麽我三?要我看要犧牲就犧牲你,誰讓你是外人。”


    藍亓兒斜著睛看向譚慕白:“你什麽時候變成內人了?斛律公子,可否說的明白些?”


    斛律恆迦指著陰陽盒展開的那四瓣的頂上,隻見各有一個凹槽,之後的線路一直延續下去,藍亓兒何許人也,一點就通,立馬明白,隻是心裏發寒,一個大膽的假設浮上心頭,這些都是引血之線,這朵花如此黑得殷紅,搞不好就像影子蠱一樣以血養活,再仔細看來,這地獄花的根部穩穩的吸住四壁的原因是在此,這東西跟影子蠱散發出相同的味道,能夠吸引到蛇蘭葉,應該早想到這裏。可誰又能想到這陰陽盒裏麵竟然養著一株血花,看著那些線條,搞不好還要知道這東西是做什麽的,還得這血給顯現出來,剩下的就是解讀,藍亓兒看向斛律恆迦,他狡猾的像隻老狐狸,等會,他會一五一十的告訴自己嗎?


    “譚慕白,”藍亓兒從拓跋也腰間的彎刀拔了出來,語氣發嗲的遞給譚慕白:“辛苦你了。”


    譚慕白還沒反應過來,迷迷糊糊的接過刀問道:“幹嘛?”


    藍亓兒指著那四個小凹槽,“將血滴在裏麵就可以了。”


    “啥?!”譚慕白這迴明白了,立馬表示不幹!


    “藍亓兒,我三年沒洗澡了,血都臭了,讓拓跋也來吧,他皮糙肉厚,留點血家常便飯。”


    “拓跋也受傷了。”


    “藍亓兒,我覺得這種空穴來風的東西不可信,況且這些都是斛律恆迦一個人說的,我看他根本目的就是想讓我們自相殘殺。我們幹嘛聽他的,要我說,我們製服他,三個打一個,他不是對手。”


    藍亓兒搖頭,良苦用心的小聲勸道:“譚慕白,你看他那姑娘家似的身子,一刀下去,還活的成嗎,隻有他認識那上麵的東西,我們還得指望他呢,你看一屋子的人,傷的傷,病的病,男子漢該挑大梁的時候不能推脫,否則還是爺們嗎?”


    譚慕白苦著臉拿著彎刀,對著陰陽盒,左比一下,右邊比一下,終於下定決心,剛要割,藍亓兒一看,開口道:“割腕吧,你割手掌能流多少血,一會還得多割幾刀。”


    譚慕白斜著眼睛看著藍亓兒,怒道:“大爺我不割了!要不你來,割手腕?你要我自殘還是自殺!”


    雖這樣說,還是聽話的換到手腕上,斜眼歪嘴的割了之後,譚慕白立馬跳腳:“我幹嘛非自己割,我找手下來也行啊。”


    “譚慕白,別亂動,血撒了。”


    血就汩汩的流到凹槽裏麵,本以為會順著凹下去的線條流下去,哪裏想到,那血隻是粘稠的聚集在凹槽裏麵。


    藍亓兒正覺得是不是方向想錯了之後,隻聽見斛律恆迦冷淡的聲音傳來:“好了,你的血不行。”


    藍亓兒一愣。


    “你的血果然是臭的。”拓跋也那幽幽的聲音傳來,譚慕白望一眼拓跋也,臉紅後,大怒:“娘的,你還挑食,爺廢了你!”說著就舉起彎刀,可是見藍亓兒和斛律恆迦都在默默思考,拓跋也更是,根本就沒有要搭理自己的樣子,隻好悻悻然住手了,趕緊包紮手腕,唉,沒立功,連個包紮的人都沒有,還得自己動手。


    “我想,我知道為什麽了,”藍亓兒從譚慕白手中將彎刀拿了過來,“我試一試。”說著就要割手。


    “藍亓兒,你幹嘛呢?”譚慕白道。


    “或許,它需要的是陰性之血,男屬陽,女屬陰,陰陽盒,名字就暗示了。”


    “你還指望它叫‘陽陰,’”譚慕白道:“這叫得通嗎,我們想其他招吧,你這兩天身體還沒好,失血不得,對了,要試也行,不就是女的嗎,我去給你找,外麵一打侍女,要多少有多少。”


    說完,趕緊往外叫人。


    真是難得,譚慕白還關心自己。


    藍亓兒要再割,拓跋也卻握著刀背,搖頭道:“等著。”


    怎麽這拓跋也也好像同意譚慕白,這現象不好,任何人的生命都是一樣的,若是自己也這樣幹,豈不是跟遲夜一樣。


    “我隻是試一試,沒關係。”


    拓跋也見勸說不住,隻好放開手。


    血順著指縫流進凹槽,果然沒有凝固,順著凹線縫流下去,斛律恆迦見之,也是一愣。見棕色古樸的陰陽盒表麵出現由藍亓兒的血引出來的紅色各種圖案,有人麵馬身的,有一頭兩身的,本就沒什麽,隻是有一個比較奇怪,斛律恆迦也注意到了,藍亓兒問道:“這是龍嗎?”


    “有鱗曰蛟龍,有翼曰應龍,有角曰冉龍,無角曰璃龍,它不是龍,是蛇,川水之精,唿其名,可取隱類。”


    藍亓兒皺著眉頭,賣弄知識?


    “那這呢?”


    “混演,人麵蛇尾,有虎紋,生鳥翼,長毛四足,嘴為赤色,身為翠色,有腹部無五髒,翅膀下亦有眼睛,日出夕還,行走時銜著尾部,休息時盤著尾,這是死亡的象征,乃是不祥之物。”


    藍亓兒的血才放滿一麵,就有些吃不消了,頭暈暈的,趕緊住手,拓跋也見她停了下來,趕緊幫她包紮傷口,見隻有一麵,藍亓兒這才覺得,想要靠自己的力量將它四麵都塗滿,這還是一個很大的工程,等它完了到時候自己也完了,是不是應該聽譚慕白的找幾個女的來。


    正在這個時候,譚慕白從外麵進來了,卻見他隻是一個人來的,不禁問道:“你找的人呢?”


    譚慕白不答話,臉色有變,藍亓兒心裏一咯噔,覺得出事了。


    譚慕白走到藍亓兒麵前,行李道:“小姐,王爺病危,白大人找你。”


    藍亓兒望了一眼拓跋也,都從兩人眼中看出端倪,道:“有勞譚大人了,我這就去。”


    然後轉過身後,少女的那雙眼睛滿是淩厲之色,喚了一聲拓跋也,將彎刀甩了過去,道了句:“留活口。”


    拓跋也得令,也不廢話,拔刀就向譚慕白而去,絲毫不留情。譚慕白愣了一下,趕緊拔刀相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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