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譚慕白求饒,藍亓兒才算滿足,這混蛋,剛才以為跟誰說話呢?


    其實再玩下去,她也不敢脫了。


    見好就收吧。


    藍亓兒擺了個高難度的動作,她的舞蹈算是結束了。


    高昂的絲竹聲,部民的吵鬧聲,空氣中彌漫著熏人欲醉的濃重酒氣,飄逸絕倫的舞姿,一曲完畢,餘音嫋嫋,意猶未盡,滿座寂然,然後,是嘩然一片,緊接著,喝彩之聲連接不斷。


    藍亓兒毫無疑問,拔得頭冠,慕華離像得了寶似的高興不已,立即給莫伊大嬸一大包金幣,當做買下藍亓兒,藍亓兒示意她收下,慕華離讓藍亓兒收拾停當,就連夜跟他往漢庭去,藍亓兒知道自己鐵定在那六人中,所以剩下的表演也沒看,直接離開了,說是去收拾東西。


    遠處絲竹之聲還沒停,莫伊大嬸騰出來的一個穹廬裏,藍亓兒,拓跋也,譚慕白三人聚集在一起商議。譚慕白今天晚上被嚇了個半死,到現在還渾渾噩噩,因此就隻有拓跋也和藍亓兒討論,拓跋也受藍亓兒所托終於找到了‘信風鈴’,信風鈴是一種草本植物,它開的白色花,一棵信風鈴隻長一根莖,開一朵花,花如風鈴,所以叫做信風鈴。這信風鈴的花粉是一種極罕見的香料,將它的花粉塗在鼻子下方,會使嗅覺立馬靈敏幾十倍,就連那‘蛇蘭葉’昆蟲薄弱的味道不需要獵犬都能嗅出,而要找到‘影子蠱’,就得先找到‘蛇蘭葉’。這種昆蟲極喜歡腥味,而‘影子蠱’這種以血養活的毒物,身上的腥味最重,最是‘蛇蘭葉’的最愛,‘影子蠱’它身上的腥味人是很難聞出來的,即使是塗上了‘信風鈴’,所以不得不轉個彎,先找到‘蛇蘭葉’。


    當下便製作了幾包‘信風鈴’的花粉,分發給拓跋也,因為這信風鈴的功效過不久便會消失,所以要有備無患。


    然後,藍亓兒又告訴拓跋也和譚慕白自己的計劃,她自己會想辦法前往阿史那簡弘的穹廬察看,拓跋也身手敏捷,可往大漢阿史那土門穹廬察看,這兩個地方都沒有,再往其他地方找,按照藍亓兒的想法是這‘影子蠱’不在阿史那簡弘那裏,就在阿史那土門那裏,但也不保證有其他可能,所以她強調如果路途中發現‘蛇蘭葉’氣味,可放棄原地計劃,總之一切要見機行事。她還提醒拓跋也道:“影子蠱最受不了冷,所以要往溫暖的地方察看。她還對譚慕白做了安排,讓他趁機摸到突厥存儲糧草之地,一旦藍亓兒和拓跋也那邊有人遇到危險,放信號為準,立馬點火,燒了糧草,將人吸引過去,讓他們好脫身,但他必須注意的是要煙大火小,否則他們沒有辦法過冬,他們定會度過黃河,對中原進行大肆搶掠。


    說完,她問還有什麽問題,拓跋也搖頭表示沒有,譚慕白卻有,他問:“你為何會對‘影子蠱’的習性這麽了解?”


    藍亓兒想了想,覺得沒有必要隱瞞,便答道:“因為有一個人在找。”


    譚慕白不禁奇道:“誰?誰在找這種東西?”


    藍亓兒意味深長的看一眼譚慕白,然後才迴答道:“老夫人,莫月。”


    譚慕白精光一閃,“你怎麽會知道?”


    “觀月曾在不經意間知道的,所以我是從他那裏聽說的。”


    “這種東西她找了做什麽?”譚慕白又問。


    藍亓兒嘴角一扯,看著譚慕白,話變得有些冷意:“譚慕白,別怪我不相信你,你剛才聽到我說莫月也在找這個東西時,你的右手食指不經意間動了一下,你的左肩輕輕向前移動了一點,雙眼眼珠向下轉動,然後又向眼角移動,說明你有事情瞞著我。”


    譚慕白瞠目結舌,立馬辯白:“沒--沒有--”


    “沒有?就在你說沒有的時候,雙手不停擺動,連著頭要輕搖,要是別人我會相信,可是這種動作出現在你身上,就很明顯得說明你在說謊。”


    譚慕白以手扶額,頓時汗顏,這臭丫頭,天殺的敏銳力!


    藍亓兒剛想再解析他的動作,他立馬製止,“你還有沒有完!你還讓我活不活?”


    “那你老實交代。”


    看來是躲不過了,譚慕白交代道:“我大哥也在找這種東西。”


    “譚楚玥?”


    譚慕白點頭,“我隻是奇怪為什麽這麽多的人都會在找,它到底有什麽用?”


    藍亓兒搖搖頭,“具體的我也不知道,古書關於它的記載倒是有些,說它是伽內族的震族之寶,它的原名是叫‘斷腸蠱’,它是情蠱‘生死蟲’的克星,至於可不可信就不清楚了,我隻是奇怪它是如何流落到漠北的,而且那個黑衣人,我看好像是北齊人,北齊人在找這個東西,莫月也在找這個東西,它牽扯上的人太多,那個黑衣人肯定也不是普通人,如果能知道它到底用來做什麽就好了。”


    “生死蟲?”譚慕白垂下頭思考著,“這件事情居然能扯到北齊人,我看這件事情都要盡快通知王爺。”


    “什麽?”藍亓兒沒聽錯吧,那混蛋說什麽來著。


    “藍亓兒,牽扯到北齊,你覺得不應該告訴王爺一聲嗎?”他直視著藍亓兒反問道:“當然,我會等到我們拿到解藥,分道揚鑣之後,在那之後,我就算抓你也不算違反道義吧?”


    藍亓兒看著譚慕白認真的樣子,點點頭,表示同意,隻要他不故意耍陰招,她是能接受的。


    譚慕白又問:“生死蟲是什麽?”


    藍亓兒搖頭,“你別問我,我也不是很清楚。”


    譚慕白斜著眼睛看著藍亓兒,表示並不相信她的話,覺得她還有事情隱瞞自己,就如,她從玉筆宮逃出來,逃到漠北,是因為無路可逃,還是有目的性的,這些他都不可而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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