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不知道?看來終究是外人,不知道是女兒的話會不會說了呢。”他將眼神落在阿跌朔耶懷中的烏拉真身上,嚇得烏拉真直向她阿爸懷裏縮,阿跌朔耶好像知道他要做什麽似的趕緊更加的抱緊自己的女兒。


    “將他的女兒抓起來。”


    早有人得到命令,上前來抓人,阿跌朔耶抱緊女兒,死活不放手,哀聲向花蕊遲夜求道,“我求你了,你放過這孩子吧,我求你了----”


    烏拉真也在他懷裏大叫,“不要拉我,我要阿爸,不要啊---”接著就剩下她哀哭嚎叫的聲音。


    藍亓兒再也忍不住,打算出去,要打要殺,把這條命給他就算了。


    隻聽見烏拉真的哭聲,“我知道----中原亓---不—我知道藍亓兒在哪裏。”


    花蕊遲夜眼神一跳。


    這句話果然引起花蕊遲夜的興趣,知趣的下人放棄抓烏拉真,退往一邊。


    烏拉真趁這個空,趕緊又縮迴阿爸懷中。


    花蕊遲夜過去,從阿跌朔耶懷中一把扯出烏拉真,力氣之大,任阿跌朔耶抱的多緊都沒有用。烏拉真驚叫出聲時,身體已經被花蕊遲夜扯起來了。


    阿跌朔耶見女兒被搶走,剛要伸手,被花蕊遲夜一腳踹往一邊。


    “說!她在哪裏?”


    被花蕊遲夜如此兇狠的望著,烏拉真一時間害怕的抖擻起來,“----她在-----她在達布---河,還沒----迴來----”


    突然烏拉真想起什麽似的,眼中充滿希望,道:“你是她的仇人是不是?我也是她的仇人,她騙了我,我們塔也部跟她沒有關係,”似乎怕花蕊遲夜不相信似的,又重申一邊,“真的,我們跟她沒有任何關係,你要相信我的話,我今天還打了她兩巴掌,她是我們的仇人。”


    “你打了她?”花蕊遲夜平靜的聲調沒有起伏,卻比深海下的暗流還要令人齒冷。


    “對,我真的打了她。”烏拉真似乎以為這樣說就能和藍亓兒脫離關係,便一直闡述自己和藍亓兒是有仇的,換句話說,她要表達的是我跟你是一方的。


    好笑的一幕發生了,花蕊遲夜聽她說完這一句,反手就給了她一巴掌,這巴掌可不得了,僅僅一巴掌,就把烏拉真打翻在地,嘴角上都是血。


    同一瞬間,花蕊遲夜拔出腰間的軟劍,這把劍平時都是安靜的呆在花蕊遲夜的腰間,別小看這把劍,雖是軟劍,隻要一抽出來,就變得直挺挺的,異常鋒利,他將劍指著地上的烏拉真,眼中浮起殺意。


    烏拉真剛被打得眼冒金星,還沒緩過神來,突然見一把劍停在自己眼前,嚇的她大叫一聲。


    “不知死活的東西,你以為你是誰,她是你可以打的嗎?”


    花蕊遲夜執著劍,望著烏拉真,絲毫不被她那楚楚可憐的樣子所動,他移動著劍在烏拉真兩隻手之間,聲音冷然,“說,哪隻手打的?”烏拉真似乎知道怎麽迴事了,望著花蕊遲夜那要吃人的眼神直搖頭直後退。


    “-----不-----不-----”


    “說,哪隻手?左手還是右手,還是兩隻手都不想要了?”


    “不-----不要---”


    花蕊遲夜手起刀落------


    不要!!藍亓兒驚叫一聲隨即衝了出去。


    同一瞬間,人影一閃,冷兵器相碰發出清脆的響聲。


    就在花蕊遲夜的劍快要將烏拉真的雙手砍下來時候,拓跋也不知從哪裏衝了出來,使刀擋下了花蕊遲夜的劍,同一時刻,藍亓兒瞅準時機,將烏拉真從花蕊遲夜劍下扯了出來,想要將烏拉真扶起來,可是她被這麽一嚇,雙腿簡直站不住,啪的一聲,一屁股直接栽在地上,藍亓兒趕緊擋住她的身體,拓跋也虛擋一刀,退到藍亓兒那邊。


    藍亓兒看著花蕊遲夜,美眸中竄起兩股怒火,憤恨道,“花蕊遲夜,你是修羅嗎?你要殺多少人才夠?”


    “現在連女人你都不放過,你還是人嗎?你就不怕遭報應嗎?!”


    “烏拉真惹你了嗎?一個大男人欺負一個女人,你堂堂武陵王,傳出去也不怕被別人笑話。”


    藍亓兒越想越氣憤,簡直沒見過這樣的人,連女人都打,他還要不要臉了。


    藍亓兒還要罵。


    拓跋也伸手一擋,擋住藍亓兒那過激的動作,出聲提醒道:“別過去。”


    暮色漸濃,涼風湧起,在草原上來迴掃蕩,猶如那些已死的人的哭聲,淒慘,陰厲。


    花蕊遲夜的眼中狂暴的戾氣猶如火焰般燃燒起來,他眼中流轉著冰徹入骨的冷酷,墨黑的雙瞳中隱含的怒火似要將人吞噬,冷薄的嘴角看起來更多了幾分殘酷。


    看的藍亓兒一陣害怕。


    逐漸冷靜了下來,剛才怕烏拉真有個好歹,一時沒想太多,身子不聽話的就跑出來了,現在冷靜下來,看看自己的處境,腦袋轟鳴,心神俱顫,身軀不自覺的晃了兩下,差點跌倒在地,幸虧趕緊扶住了拓跋也,否則,怕會像烏拉真嚇得一屁股坐在地上。


    拓跋也歪頭看著她,“沒必要嚇成這樣,我會保護你的。”


    花蕊遲夜好像聽到了這世界最好笑的笑話,冷笑道:“你保護她?憑你嗎?”


    藍亓兒呆呆的瞪著花蕊遲夜,幾天不見,他-----氣度依然倨傲,狂妄,臉部依然俊朗,剛毅,隻是滿麵風塵,閃露出些許疲累和憔悴。黑眸蒙上一層渾濁的煙塵,但仍然炯炯有神,瞪著自己,說不出的冷酷。


    花蕊遲夜森冷的目光在她和拓跋也之間逡巡著。


    當眼神落在藍亓兒放在拓跋也臂上的手上時,雙眼一冷,他那薄情的嘴唇迸射出僵硬的兩個字,“過來!”


    迎上他暴怒的目光,藍亓兒禁不住簌簌發抖,下意識的靠向身旁的拓跋也,在花蕊遲夜看來,無疑是火上澆油。


    “還不過來!!”花蕊遲夜語氣更加重了。


    藍亓兒更加靠近拓跋也。


    “藍亓兒,我最後再問你一遍,你過不過來?”


    這明顯就是威脅。


    看著他那不容反抗的威脅,看著他那越來越冷酷的眼神,藍亓兒知道,自己並沒有選擇的餘地,他掌握著生殺大權,不止塔也部剩下的這些人的生命,還有徐槿燃的命,況且都這麽個情況了,想逃跑已經不可能了,說句心寒的話,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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