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七個人,中間為首之人手上纏著一根鞭子,像條毒蛇一樣,陰森森的纏著,讓人一望之下,心膽具顫。


    又是鞭子,怎麽每個討厭的人都喜歡用鞭子甩人。


    自己跟鞭子有仇怎麽著,這還沒過幾天呢,又被鞭子給甩了。


    藍亓兒細細打量那人,毫無疑問,是他用鞭子甩自己的,他的臉輪廓分明,緑眸長睫,高溝鷹鼻。充分顯示著一個異族人的麵目特征,那雙深邃的緑瞳裏閃爍著冷冽的光芒,隱隱讓人覺得畏懼。


    緑眸?他是突厥人?!


    “我惹你了嗎?”藍亓兒從地上很冷靜的爬起來,拍拍自己身上的灰塵,“我沒記錯的話,兄台,我並不認識你,你這樣不分青紅皂白的對我甩鞭子,會讓我覺得很不爽。”


    手臂上傳來火辣辣的疼痛感,藍亓兒恨得咬牙切齒,這個王八蛋勁有多大,僅僅一鞭子,就讓自己的手疼成這樣。


    “你是誰?!”烏拉真氣急道,“誰讓你打中原哥哥的。”


    他那薄情的唇慢慢吐出,“阿史那簡弘。”


    藍亓兒心一顫,阿史那簡弘?他就是突厥王阿史那簡弘,怎麽出現的這麽突然。


    居然會以這種方式見麵。


    這世界是不是太小了,才見麵就結仇,真是怕什麽,就來什麽。


    烏拉真臉都刷白了,顯然被嚇到了。可能她做夢都沒有想到她會在這裏見到自己未來的夫君。


    “隻是打聲招唿而已。”


    混蛋!打招唿有這樣打的嗎?明明是來著不善,有意挑起事端。


    他慢慢的向藍亓兒走去。


    藍亓兒看著走向自己的人。


    五官輪廓分明,周身散發著一種邪魅霸氣,一雙碧緑的眼睛,恰如一江緑水寒潭,氤氳著冷冷寒光,眸光噬人,他望著藍亓兒眼中有一絲殘忍的邪惡,笑容陰鷙冷冽。


    “你們擋到我的路了。”


    什麽狗屁理由?這麽寬的路還不夠你走嗎?


    阿史那簡弘居高臨下的望了藍亓兒一眼,然後從她麵前穿過。


    他的眼神讓人覺得可惡,就好像在望一隻螻蟻,他那神色好像在說,你的生命掌握在我手中,甚至還有幾分君臨天下的氣勢。藍亓兒越想越火大,他以為他是誰,區區漠北的一個王爺,連中原武陵王花蕊遲夜我都不放在眼裏,更何況你這草原上的小頭目,居然還敢拿鞭子甩我,你還真以為你很了不起是嗎?


    “中原哥哥。”


    烏拉真看著藍亓兒慢慢蹲下,撿起一塊手掌大的石頭,她似乎意識到中原哥哥要做什麽,驚訝道,也就在同一瞬間,藍亓兒使出全身力氣丟向前方離自己不下三十步的,為首之人。


    鮮血滿天飛的場景並沒有發生,那阿史那簡弘也不是普通人,就在石頭即將砸到他時,他立馬轉身,穩穩的接住了。


    他旁邊的一個隨從見了這個場麵,厲聲吼道,“臭小子,你幹什麽?!”


    藍亓兒一副不知天高地厚的表情,學著阿史那簡弘那不把人放在眼裏的神色說道,“沒什麽?隻不過打聲招唿而已。”


    “臭小子,你不想活了?”


    “想活啊,為什麽不想活?我又不是你,我大好青春幹嘛不想活,隻是來而不往非禮也,我們塔也部很注重禮貌的,別人敬我們一尺,我們便尊敬別人一丈。你家主子都跟我打招唿了,我好歹也得迴應一聲,否則,你們遠道而來,我們塔也部不是太失禮了嗎?”


    “中原哥哥。”烏拉真擔憂的扯扯藍亓兒,示意他別再說了。


    “沒事。”藍亓兒拍拍烏拉真的肩膀安慰道,“烏拉真,你先迴去,我今天就不陪你玩了,我下次在陪你玩,迴去的路你應該認得的吧?記得別貪玩,直接迴家。”


    “我不走。”烏拉真更加扯緊藍亓兒,“他們來著不善,我不能丟下你不管,我知道你是故意支走我的,你怕我有危險。”


    “傻瓜,正因為他們來著不善,才需要你去搬救兵啊,你聽不出我話裏的意思嗎?”藍亓兒小聲的說道,“他們人多,我才一個人,你趕緊去叫幾個人來,把你阿爸和哥哥也叫來,記得多叫幾個人來。”


    烏拉真恍然大悟,“我懂了,我這就去,你等著我,我馬上就迴來。”


    烏拉真一溜煙,趕緊跑了。


    有些話是她不能聽的,而有些事,非得烏拉真這個身份去做。


    藍亓兒搖了搖頭,暗想破壞這場婚姻的方法千萬個,我居然選了最差的一個。


    直接將自己位於最危險的境地。


    望著烏拉真跑開的身影,藍亓兒對上阿史那簡弘的緑眸,“看見了嗎?剛才走的那個女人,我想不用我說你也不會不知道,否則你也不會給我一鞭子了,她就是阿跌朔耶的女兒,你未來的妻子,烏拉真,也是我愛的女人。”


    “本來我們井水不犯河水,可是,你贏了比賽,奪走了我心愛的女人,我要以以天神騰格裏的名義,跟你來一場對決,贏的人才能得到烏拉真。”


    那雙緑眸正冷冷瞅著自己,蘊含著他人無法比擬的機敏和智慧。


    藍亓兒暗歎又是一個深藏不露的人。


    像藍亓兒這種善察顏觀測的人,最害怕兩種人,一種是像花蕊遲夜那種脾氣性格都無法掌握的人,這樣的人沒有軟肋,任何東西都不在乎,和他鬥上,因為在不了解他的情況下,你不是他的對手,人說,打蛇打七寸,如果這條蛇沒有七寸,或是,你根本不知道他的七寸在哪,找不到東西威脅他,你如何鬥的過他。


    人們會根據一個人的性格,脾氣來判斷這個人的做事方式,手段,或是將來的成就,但如果你連這個人都不了解,他會做什麽事,不會做什麽事,他的下一個動作你預知不到,這樣的對手,不是很危險嗎?所以藍亓兒怕。


    而另一種的人藍亓兒也怕,那就是太過陰毒的人,你隻要一惹上他,得罪他,他就會死纏著你,非找到你的軟肋,害死你,這樣的人心機深,善於鬥心思,你不下功夫鬥不過他,那麽阿史那簡弘屬於後者,不過藍亓兒還應該慶幸,因為他不是女人,通常這樣的人,女人比男人更難纏,更毒。這是為什麽呢?因為男人會將這份聰明運用在大事上,運籌帷幄,而女人則會用在爭奪男人身上,無所不用其極,這讓藍亓兒想到落雪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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