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8章 前輩
“大師兄贏了。”
小落英開心地拍著手。
繁舒看著何君昊起伏的胸膛，有些不甘地道：“真是廢物。”
聲音雖小，卻瞞不過韓休的耳朵。
他不動聲色地掃了小童一眼，若有所思。
演武台上，何君昊看著遊刃有餘的曲羿堯，滿臉的不可置信。
為什麽境界一樣了，差距反而越來越大了。
何君昊轉頭看向上方，韓休看著他們，神情淡然，沒有半點嘲笑，也沒有半分關注。
似乎他出席僅僅是身份所致，他對這場對決提不起丁點興趣。
或者說，這場勝負早就在他意料之中了。
難道在你眼裏，我從來都不配稱為對手嗎？
何君昊心裏嘶吼，我不可能輸，我怎麽可能輸！
他突然大吼著衝上向了曲羿堯，劍刃抖出千道雲華，鋒銳的劍氣離劍而起。
地麵肉眼可見的出現一道劃痕，朝著曲羿堯蔓延而去。
曲羿堯反手握劍，劍柄平持置於臉龐，劍刃指向對手。
金輝灑下，鋒利的劍刃上反射起陣陣鱗光。
劍身一轉，那光芒異常耀眼。
何君昊受那強光一晃，微微失神。
而曲羿堯已然暴起。
劍氣臨身之際，已被手中長劍絞碎。
在萬千霞光中刺出驚豔一劍。
何君昊忽覺被拉入到了灰白的空間中，周圍的一切都變得慢了下來。
他的感觀被放得無限大。
甚至能看清對方劍刃上的紋理，以及曲羿堯嘴角略微浮起的自信笑意。
啪！
仿佛鏡子破碎。
他周圍的一切都恢複正常，從極慢轉向極快的一刹那。
何君昊的感官還來不及適應。
一抹冰寒已經架在了他的脖子上。
他輸了。
周圍一片寂靜，突然爆發出雷鳴般的叫好聲。
苗劍儒夫婦激動地站了起來。
曲羿堯最後那一劍堪稱驚豔啊，快到了超越他現有境界的極限。
無論力量、速度、角度、變化都配合得妙到巔毫。
這大弟子不聲不響地居然成長到了這個地步了嗎？
而且君昊也沒有讓他們失望。
若非曲羿堯突然成長了一大截，這比武多半還是何君昊奪魁。
這年輕一代竟然湧現出了這樣的英傑。
難道天憐碧霄，本派終於要複興了嗎？
韓休暗讚一聲，這位大師兄竟然在大比前就領悟了劍意，比他預計的還要快一些。
不過大師兄在這個時候用出劍意，卻有點牛刀小試，大材小用了。
他是想讓何君昊親身體驗一下劍意，希望對方能從中領悟些東西。
就像當時自己對他做的那樣。
這樣的心胸，不愧為大師兄之名。
他沒有看錯人。
何君昊滿頭冷汗，還沒有從剛才那與曲羿堯實力不相匹配的劍意中走出來。
以至於苗劍儒夫婦飄然而至，也沒有察覺。
曲羿堯還劍入鞘，向著兩人行禮。
苗劍儒微笑道：
“不必多禮，羿堯，為師也看走眼了。想不到這些時候沒怎麽關注你，你居然進步良多。光論劍法，隻怕為師也不是你的對手了。”
曲羿堯惶恐道：“師父言重了。弟子時時等候著師父的聆訊。”
苗劍儒點了點頭，又看向旁邊的何君昊，見他一副失魂落魄的樣子，勸慰道：“君昊，你還年輕。你大師兄可比你多練幾年功夫。
你若不服，正該知恥而後勇，爭取他日迎頭趕上才是。
你還年輕，一點小小的挫折就喪失鬥誌，日後怎成大器？”
何君昊仿佛沒有聽到苗劍儒的話，他抬著頭，一字一句地說道：“你剛才所用的可是劍意？”
“正是。”
曲羿堯沒有隱瞞，直麵迴答。
何君昊聽到此迴答，雙目露出了熾熱的光芒：
“原來，這就是劍意，我輸得不冤，輸得不冤啊！
我太自傲了，合該有此一敗。”
苗劍儒和柳雲蘇大驚失色。
他們原以為今天的驚喜已經夠多了。
沒想到，那都隻是開胃菜。
自己這個大弟子居然掌握了劍意。
這可是連他們都不曾掌握的高級技能啊。
也怪他們眼拙，竟然沒有第一時間看出來。
苗劍儒激動地抓住曲羿堯的肩膀，驚喜道：“羿堯，你掌握劍意了？”
“迴師父，弟子僥幸。”曲羿堯臉色古井無波，但目光深處，依然帶著少年郎的誌得意滿，神采飛揚。
苗劍儒夫婦相視大喜，柳雲蘇問道：“羿堯，你是怎麽掌握劍意的？”
曲羿堯道：“迴師父師娘，是本門一位前輩教的。”
本門前輩？
兩人一下愣住了。
當年與逍遙樓大戰，除了王俠長老之外，本門前輩不是死傷殆盡了嗎？
否則本門何至於淪落至此。
但不是本門前輩，對方為何又平白無故地教導羿堯？
柳雲蘇小聲道：“師兄，你說那位前輩是不是那時候留下來的？”
“哪時候？”
苗劍儒甚為疑惑，突然他想到了什麽，驚道，
“你是說……千年前？”
柳雲蘇點了點頭。
“若真是那樣，那位前輩起碼也是歸真境的啊。可他既然尚在，為何看著我們九派淪落至此，而不現身相助了。
他若振臂一唿，卓仲元之流怎敢不尊號令。
九霄派必然重現人間，與滄海宗可爭一世之雄。”
苗劍儒不解道。
柳雲蘇搖頭：
“或許那位前輩有自己的顧慮，我們小輩不了解情況，怎麽妄議？不管怎麽說，羿堯能得到那位前輩的垂青，必然能一飛衝天。
這次雲霄會武，正是我派大放異彩的時候。”
苗劍儒點了點頭，深感其然。
他又向曲羿堯問道：
“那位前輩可留下姓名？”
曲羿堯搖頭：“弟子問過，但那位前輩不搭理。可能他不願意透露身份，弟子也是從他精通本派各門劍法，以及對弟子的善意，才妄加推測。”
他這麽一說，兩人卻更加相信了幾分。
神龍見首不見尾，這不正是高人的作風嗎？
何君昊看著曲羿堯，露出了羨慕的目光，若我也能得到那位前輩的指點，那該多好啊。
曲羿堯掌握劍意一事，很快傳遍了整個碧霄島。
弟子們充滿了敬畏，接下來的比試已經不用進行下去了。
曲羿堯的對手自動認輸。
“大師兄贏了。”
小落英開心地拍著手。
繁舒看著何君昊起伏的胸膛，有些不甘地道：“真是廢物。”
聲音雖小，卻瞞不過韓休的耳朵。
他不動聲色地掃了小童一眼，若有所思。
演武台上，何君昊看著遊刃有餘的曲羿堯，滿臉的不可置信。
為什麽境界一樣了，差距反而越來越大了。
何君昊轉頭看向上方，韓休看著他們，神情淡然，沒有半點嘲笑，也沒有半分關注。
似乎他出席僅僅是身份所致，他對這場對決提不起丁點興趣。
或者說，這場勝負早就在他意料之中了。
難道在你眼裏，我從來都不配稱為對手嗎？
何君昊心裏嘶吼，我不可能輸，我怎麽可能輸！
他突然大吼著衝上向了曲羿堯，劍刃抖出千道雲華，鋒銳的劍氣離劍而起。
地麵肉眼可見的出現一道劃痕，朝著曲羿堯蔓延而去。
曲羿堯反手握劍，劍柄平持置於臉龐，劍刃指向對手。
金輝灑下，鋒利的劍刃上反射起陣陣鱗光。
劍身一轉，那光芒異常耀眼。
何君昊受那強光一晃，微微失神。
而曲羿堯已然暴起。
劍氣臨身之際，已被手中長劍絞碎。
在萬千霞光中刺出驚豔一劍。
何君昊忽覺被拉入到了灰白的空間中，周圍的一切都變得慢了下來。
他的感觀被放得無限大。
甚至能看清對方劍刃上的紋理，以及曲羿堯嘴角略微浮起的自信笑意。
啪！
仿佛鏡子破碎。
他周圍的一切都恢複正常，從極慢轉向極快的一刹那。
何君昊的感官還來不及適應。
一抹冰寒已經架在了他的脖子上。
他輸了。
周圍一片寂靜，突然爆發出雷鳴般的叫好聲。
苗劍儒夫婦激動地站了起來。
曲羿堯最後那一劍堪稱驚豔啊，快到了超越他現有境界的極限。
無論力量、速度、角度、變化都配合得妙到巔毫。
這大弟子不聲不響地居然成長到了這個地步了嗎？
而且君昊也沒有讓他們失望。
若非曲羿堯突然成長了一大截，這比武多半還是何君昊奪魁。
這年輕一代竟然湧現出了這樣的英傑。
難道天憐碧霄，本派終於要複興了嗎？
韓休暗讚一聲，這位大師兄竟然在大比前就領悟了劍意，比他預計的還要快一些。
不過大師兄在這個時候用出劍意，卻有點牛刀小試，大材小用了。
他是想讓何君昊親身體驗一下劍意，希望對方能從中領悟些東西。
就像當時自己對他做的那樣。
這樣的心胸，不愧為大師兄之名。
他沒有看錯人。
何君昊滿頭冷汗，還沒有從剛才那與曲羿堯實力不相匹配的劍意中走出來。
以至於苗劍儒夫婦飄然而至，也沒有察覺。
曲羿堯還劍入鞘，向著兩人行禮。
苗劍儒微笑道：
“不必多禮，羿堯，為師也看走眼了。想不到這些時候沒怎麽關注你，你居然進步良多。光論劍法，隻怕為師也不是你的對手了。”
曲羿堯惶恐道：“師父言重了。弟子時時等候著師父的聆訊。”
苗劍儒點了點頭，又看向旁邊的何君昊，見他一副失魂落魄的樣子，勸慰道：“君昊，你還年輕。你大師兄可比你多練幾年功夫。
你若不服，正該知恥而後勇，爭取他日迎頭趕上才是。
你還年輕，一點小小的挫折就喪失鬥誌，日後怎成大器？”
何君昊仿佛沒有聽到苗劍儒的話，他抬著頭，一字一句地說道：“你剛才所用的可是劍意？”
“正是。”
曲羿堯沒有隱瞞，直麵迴答。
何君昊聽到此迴答，雙目露出了熾熱的光芒：
“原來，這就是劍意，我輸得不冤，輸得不冤啊！
我太自傲了，合該有此一敗。”
苗劍儒和柳雲蘇大驚失色。
他們原以為今天的驚喜已經夠多了。
沒想到，那都隻是開胃菜。
自己這個大弟子居然掌握了劍意。
這可是連他們都不曾掌握的高級技能啊。
也怪他們眼拙，竟然沒有第一時間看出來。
苗劍儒激動地抓住曲羿堯的肩膀，驚喜道：“羿堯，你掌握劍意了？”
“迴師父，弟子僥幸。”曲羿堯臉色古井無波，但目光深處，依然帶著少年郎的誌得意滿，神采飛揚。
苗劍儒夫婦相視大喜，柳雲蘇問道：“羿堯，你是怎麽掌握劍意的？”
曲羿堯道：“迴師父師娘，是本門一位前輩教的。”
本門前輩？
兩人一下愣住了。
當年與逍遙樓大戰，除了王俠長老之外，本門前輩不是死傷殆盡了嗎？
否則本門何至於淪落至此。
但不是本門前輩，對方為何又平白無故地教導羿堯？
柳雲蘇小聲道：“師兄，你說那位前輩是不是那時候留下來的？”
“哪時候？”
苗劍儒甚為疑惑，突然他想到了什麽，驚道，
“你是說……千年前？”
柳雲蘇點了點頭。
“若真是那樣，那位前輩起碼也是歸真境的啊。可他既然尚在，為何看著我們九派淪落至此，而不現身相助了。
他若振臂一唿，卓仲元之流怎敢不尊號令。
九霄派必然重現人間，與滄海宗可爭一世之雄。”
苗劍儒不解道。
柳雲蘇搖頭：
“或許那位前輩有自己的顧慮，我們小輩不了解情況，怎麽妄議？不管怎麽說，羿堯能得到那位前輩的垂青，必然能一飛衝天。
這次雲霄會武，正是我派大放異彩的時候。”
苗劍儒點了點頭，深感其然。
他又向曲羿堯問道：
“那位前輩可留下姓名？”
曲羿堯搖頭：“弟子問過，但那位前輩不搭理。可能他不願意透露身份，弟子也是從他精通本派各門劍法，以及對弟子的善意，才妄加推測。”
他這麽一說，兩人卻更加相信了幾分。
神龍見首不見尾，這不正是高人的作風嗎？
何君昊看著曲羿堯，露出了羨慕的目光，若我也能得到那位前輩的指點，那該多好啊。
曲羿堯掌握劍意一事，很快傳遍了整個碧霄島。
弟子們充滿了敬畏，接下來的比試已經不用進行下去了。
曲羿堯的對手自動認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