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爸,我怎麽覺得今年的冬天比去年還要冷啊?」


    你沒感覺錯,今年就是比去年溫度低幾度,待會啊,到家了,你先和……小染,對嗎?和她一起去屋裏烤火,手腳烤暖和了再做別的。」


    「就是小染,老爸你記性真好。」


    阮爸哈哈笑:「你常提的嘛,我怎麽會忘記?」


    感受到阮爸的親切和顯而易見的善意,葉希染悄悄放鬆,唇邊也跟著溢出一抹笑。


    她疑惑,「烤火,怎麽烤?」


    她這一問,差點把阮爸給問愣了,「小姑娘以前沒來過南邊啊?」


    葉希染點頭,「今年是第一次來。」


    「喲嗬,那蘇蘇你可要好生招待人家,讓小染在這裏玩個盡心,不要來趟南邊什麽收穫都沒有嘛!」


    「我知道了。」


    「烤火呀,是南邊冬天取暖的一種方式,因為我們冬天氣溫會到零下五度、六度,沒有地暖,天寒地凍的,也不可能就憑藉一身正氣呀。」阮爸講話有些幽默,恰好讓葉希染體驗良好,覺得親切又放鬆。「我們家的烤火是電烤火架,上麵蓋上被子後,可以放腳和手,烤得身上熱乎乎的。還有的人家是燒煤燒炭燒柴火,還可以在上麵烤紅薯和玉米橘子呢,烤出來的和外麵賣的,沒有什麽分別,小染想嚐試的話可以試著烤烤。」


    「叔叔,我想烤。」葉希染眼睛亮晶晶,一邊說一邊去拽阮蘇蘇的衣袖。


    阮蘇蘇意會,覆在她耳側:「你想玩的,我都帶你去玩呀。」


    葉希染腦袋點點,心已經快要飛出窗外。


    「爸!我媽在做什麽呢?」阮蘇蘇闊聲問。


    「你媽呀,在家準備飯菜,說你們跑了一路,沒怎麽吃東西,肯定餓了,飛機上能有什麽好吃的啊?還是迴家裏吃新鮮熱乎的好,等我們到家,你媽差不多就把飯做好了啊。」


    車子在飛馳,窗外的夜,越發寒冷,可是車裏三人,心都是火熱的。


    「到家咯。」


    阮爸停好車子,幫忙把阮蘇蘇葉希染採購的年貨提過來,領著一對兩手空空卸掉一身負擔的姑娘迴到家裏。


    還沒進門,葉希染就聞到了一股濃鬱的飯菜香味。


    她用胳膊肘撞了一下阮蘇蘇,揶揄:「看來你們家的手藝是祖傳啊。」


    阮蘇蘇也笑,「是啊,要不怎麽把你這隻饞貓勾過來呢?」


    阮爸把門敲得震天響,吼著說:「雙琴你閨女迴來了!」


    「來了來了,你嗓門那麽大鄰居都要被你嚇死了。」阮媽一邊在門的另一邊和阮爸拌嘴,一邊快速走過來拉開了門。


    幾人被阮媽熱情招待進了門。


    「還有兩個菜馬上炒完了,你們餓了先吃點水果零食,想吃什麽都自己拿啊,小染把這當成自己家,別客氣。」


    一盤盤琳琅滿目的果盤端上來嗎,分量足得十個人也吃不完,葉希染不知道道了多少聲謝,嘴巴都快打結了,直到阮媽重新進入廚房,阮爸也隨之跟進去幫忙,她才終於有種鬆口氣的解脫感,在沙發上上靠著阮蘇蘇坐下,心裏累慘了。


    她有氣無力地說:「蘇蘇,你說得真沒錯,叔叔阿姨都好容易相處啊,就是太熱情了我有些……招架不住。」


    阮蘇蘇捏捏她的手,「也不用怎麽應對,你隻要多吃菜誇他們手藝好,我爸媽就會很滿足了。」


    「那我一定會的!」


    「嗯。」


    兩人依偎著說了一會話,一桌子菜就端上了餐桌。


    兩個小輩不好磨蹭,而且路上奔波這麽久,也是真的餓了。在阮爸阮媽的招待下,熱熱鬧鬧吃了一頓飯。


    期間餐桌上的交談聲沒停過,葉希染久違地感受到,屬於家庭的溫馨。


    應當說,這才是大部分正常家庭的相處模式,她覺得新鮮,又懷念。


    「阿姨做的菜,小染吃得還習慣嗎?不知道合不合你的口味。」


    「可好吃了!」葉希染立刻抬頭,對阮媽豎大拇指,嘴巴一圈油漬和碗裏堆得高高的菜,把阮媽哄得眉開眼笑。


    「哎呀呀,你喜歡吃就好,這麽一弄把阿姨都搞得不好意思了,吃飯吃飯。」阮媽笑眯眯的,不再打擾麵前的一雙有情人吃飯,她這樣看著,就很滿足。


    吃過飯,葉希染阮蘇蘇二人又被阮爸阮媽趕到沙發上,打開了烤火架,讓她們什麽事都不用做,在家裏烤火看電視就好。


    在車上就開始好奇,終於得見烤火架的真麵目,葉希染一臉稀奇,學著阮蘇蘇把腿和手伸進去,隻一會就感受到了春天般的溫暖,再待久一些,居然覺得挺熱,烤得身上都在冒汗。


    腳底在發燙,葉希染受不了了,把腿和手都抽到被褥之外,「好熱。」


    阮蘇蘇哈哈大笑。


    「以後你會習慣的。」


    「那是以後,總之我現在還習慣不了。」


    「欸,叔叔不是說可以燒炭烤火,也可以在上麵烤紅薯吃嗎?你帶我試試唄。」葉希染搖晃著阮蘇蘇手臂,興致勃勃。


    「行啊,我問問那些裝備都放在哪了。」


    阮蘇蘇摸摸她的腦袋,閃身進了廚房間。


    自從用上電烤架之後,家裏已經好些年沒有燒過炭了,但是碳和燒炭的工具還在,有時候家裏來小朋友有興致時就會擺出來隨意烤點吃食,要找出來還是不難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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