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錦接到夏南送的消息,說還得再進宮一趟,就覺得夏世子做事不夠爽快。


    可他到底不能押著人家辦事,這裏麵還關係著明宗呢。


    他等了一天,憋不住了,又上門去拜訪。


    這次一進門,夏南剛巧不在,唐鶴年迎了出來,很是熱情地招待他。


    顧錦一打聽,唐鶴年對夏南來說就是啟蒙恩師一樣的身份,那二妹要是進了成王府,這位也是重要的家臣啊。


    所以,顧錦也挺熱情,就是像夏南料想的,唐鶴年提到鬥雞場,他歎了口氣,“唐先生啊,您要喜歡鬥雞,什麽時候要去,跟我說,我陪您去。我告訴您,我買的那隻無敵大將軍,花了一百兩,一點兒沒白花,您跟著我押注,包您押哪隻贏那隻。”


    唐鶴年還能說什麽呢?除了謝字,其他也不用多提了。


    顧錦沒碰上夏南,迴到府裏,到海棠苑見顧如畫,看她也愁眉苦臉。


    “二妹啊,那個……夏世子那邊的消息,應該是沒見到聖上,你不要愁啊。”


    顧如畫……“大哥,我不急,真的。”


    “沒事,大哥懂,你放心吧。”


    顧如畫看他一臉安慰,就覺得心裏堵得慌,很想揍人。


    她拿出一個賬本,“大哥,你看,我的銀子,都花出去了。”


    “我這兒有……”


    “不,我想自己做點買賣賺錢。”


    顧錦打量了她半晌,“對,是該準備嫁妝了。畫兒,你放心,我想過了,今日我到成王府,那個唐鶴年說想賺錢。”


    “唐鶴年?”顧如畫對這人有些印象,“他是夏世子的啟蒙恩師,聽說兩人情同父子。你與他說話,可得謹慎些。”


    “你連這都知道啊?”顧錦讚歎了一聲。


    夏南是在宮裏,跟著皇子殿下們一起讀書的,翰林院、國子監的那幫學究,日日進宮講學。


    世人都以為夏南的啟蒙恩師,應該是這些人,誰會注意唐鶴年呢?


    二妹竟然連唐鶴年都打聽到了,沒少費心思啊。


    顧如畫磨了磨牙,“大哥,說正事。”


    “對對,說正事,那個唐鶴年說想賺錢,還提到了鬥雞場。我想他真是個傻子,盯著我那鬥雞場幹什麽?成王府在北薊十六州那地位,嘖嘖,他就該南北販貨啊。”


    顧錦得意地說道,“我今日吊著他,沒答應,等夏世子那兒有消息了,我就去找唐鶴年一起經商。嘿嘿,畫兒,你放心,大哥不僅幫你賺到嫁妝錢,還替你將唐鶴年給籠絡了。”


    一起經商,就算有一條繩上的蚱蜢。


    將來畫兒要是生下嫡子,唐鶴年就是妥妥的自己人,死心塌地忠於畫兒啊。


    “大哥,有沒有人誇過你深謀遠慮?”


    “那倒沒有。但是現在很多人誇我風度翩翩,眼光獨到。”


    “就為了那隻雞?”


    “全京城那麽多雞,我一百兩就買了大將軍,還不夠眼光獨到嗎?”


    顧如畫實在忍不住,翻了個白眼,自家大哥自吹自擂的本事,更上一層樓了。


    有夏南承諾的人手,她如今急的就是賺錢。


    之前在賭坊押注的銀子,已經都交給姚忠,讓可靠的人去定州置辦產業。可是,她還需要銀子,需要很多銀子。


    顧錦說自己想好做什麽了,顧如畫兩輩子加起來,也沒經過商,就覺得賺錢怎麽這麽難呢?她前世那點記憶,對賺錢毫無幫助,總不能現在就帶人去搶錢吧?


    她隻好相信自家大哥有賺錢的本事,畢竟伯府的產業,如今進項就多了很多。


    顧顯要不是頭痛,隻怕都要出門大肆揮霍一番了。


    三日後,明宗出關,這次閉關沒能煉出仙丹來,偏偏不知他是打坐久了還是怎麽,起身是眼前一黑,差點栽倒。


    醒來後,明宗臉色都黑了,“法師,朕怎麽會出現這種情況?此次閉關,怎麽會一無所得?”


    菩真法師是個須發皆白的道士,自稱已經兩百多歲了。聽到明宗不悅的語氣,他稽首念了聲無量壽佛,“聖上,貧道以為,這是上天預示聖上功德未滿。聖上乃是天下人主,可能得有眾生之力。”


    “朕已經下令讓各地興建道觀,供奉三清了。”


    “貧道覺得,京中人氣嘈雜,聖上才會耽誤了修行。”


    明宗看向菩真法師,難道自己要離京修行?


    自己修行是為了長生不老,永遠在位,離京苦修的話,那還修行什麽?


    “聖上,貧道意思是,京郊白雲山頗有幾分靈脈,貧道想在那邊搭建登仙台,到時聖上登上登仙台祈求上蒼,必定能得上天保佑。”菩真法師一本正經地說道。


    明宗一想,這事容易,“國師隻管去白雲山選個地方,朕命戶部先撥款五十萬兩。”


    一下就到手白銀五十萬,菩真法師高興地差點昏厥過去,銀子到手太容易了,聖上果然是財大氣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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