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了緣由,林心雨抽了抽嘴角,美眸一瞪季裴。


    「你這強盜行徑,真是名副其實的魔道中人。」


    「師姐這可就誤會我了。」


    「當時,我取走這冰雕時,方家小子也在,方家地界上他也算半個主人,怎麽能說是強盜呢。」


    林心雨說不出話來。


    這幾次她與方木青的對話,自知以方家小子對季裴的迷戀程度不跟著他一起去魔域都算是腦子清醒的了,怎可能阻攔的了季裴拿走什麽。


    季裴這混小子,當真是藍顏禍水一類的妖孽,她算是服氣了。


    東西既然已經被季裴取走了,林心雨也不覺得能要迴來,便沒好氣地問。


    「你好端端找著劍,怎麽突然搬出了一座冰雕?」


    季裴鳳眸微眯,看著這晶瑩的冰雕。


    「師姐不覺得,這冰雕裏,很有可能藏有寶物嗎?」


    這冰雕的形狀大小,怎麽看都像是能藏得下一把劍的。


    林心雨恍然大悟。「你是說.....你想要的那把劍,藏在這裏頭。」


    季裴輕點了點頭。


    迴頭看向玄清子,玄清子沉默得低斂著眉,正出著神。


    「玄清子神君,你覺著呢。」


    收迴沉凝的視線,玄清子望向在等他答案的季裴,點頭應道。


    「你說的沒錯。」


    「既然是這樣......」


    還沒有等季裴說完下半句話,神情清冷的道人便直接打消了季裴的念頭。


    「我解不了。」


    季裴一愣。


    ...........


    迴到客棧。


    季裴將那冰雕扔在房子裏,抿了一口桌上的茶水。


    他不是覺得自己白忙活,他隻是覺得此事就差臨門一腳,還不能看看這冰雕裏麵到底有沒有劍,讓他極為憋悶的慌。


    望著床上靜靜打坐的人,他又沉靜了下來。


    「是要為你尋劍,我在急什麽。」


    「......」


    看著道人無動於衷的模樣,季裴幾步走過去,躺倒在對方盤著的大腿上,側臥著。


    「你為什麽說的是解不了。」


    按理說,一塊冰說融不了,碎不了,似乎都比解不了要更加恰如其分一些。


    但是,他偏偏說的是解不了。


    解不了什麽......


    解不了......封印嗎?


    季裴不由得想的多了,他根本沒看出那冰雕上有封印,但玄清子一眼就能看出,豈不是說明,這冰雕確實與他有關。


    躺著玄清子的腿彎,季裴被身邊清冷的氣息包圍著,眼睫漸漸壓住了靡麗的眸子,幾乎要睡了下去,一直沉默不遇到道人睜開了眼。


    他解不了的,何止是封印。


    還有,是情之一字。


    ......


    從遇見季裴開始,他就從未抗拒過季裴的親近。因為他好奇那段過往。


    但是不知道從何時開始,他越來越在意那段過往。


    以為季裴的一顰一笑都是給那個擁有迴憶的他的。


    那個人叫玄琛,不是玄清子。


    ......他開始有些排斥這種感覺。


    如果找迴記憶,現在的他會消失嗎?他還是他嗎?作為神君,這個世界的最強者,他已經能夠保護好眼前的人......他為什麽還要找迴那份記憶,不能就這樣重新與他創造新的迴憶嗎?


    這種複雜的情緒充斥了他原本毫無雜念的世界。


    他想將自己與玄琛區分開來,也在這個人心中留下一份印記。


    所以,在那天。


    他毀了鎮魔鍾。


    所以,在那天。


    他趁季裴聽不見時與他說......「我不是玄琛」。


    那冰雕上的封印他揮手可解,但是解了封印之後,他到底是玄琛還是玄清子呢,這是最難解的問題。


    神君輕低下頭,注視著近在眼前的唇,捧起了季裴的臉頰,低下了頭。


    透著另一個人的唿吸,印上另一片柔軟的弧度。


    底下被吻的人伸出了雙臂,交叉著攬上了他的脖頸,像是整個掛上了他的身上。


    相互較勁死的漸漸加深了這個吻。


    季裴最終還是無法勝過玄清子,被吻的氣喘籲籲地睜了眼,眼睫都帶上了水色。


    「喜歡我就直說,但是.....我隻在下麵一迴,不管你現在覺得自己是玄清子還是玄琛,別以為叫兩個名字就能有兩次機會,你考慮清楚,選好時間,選好環境,我就讓你艸一次。」


    穿著白衣的魔族聲線中透著幾分慵懶的色氣,指尖輕挑了挑玄清子的下頜,被人捏住了手腕,又自討沒趣兒的放了下來。


    「我困了。」


    「不是今天的話,我先睡了。」


    「......」玄清子失語的看著季裴。


    明明是被偷吻卻將人反撩撥了迴去。


    修無情道好不容易了解到情之一字滋味的人,碰上了季裴這號妖孽,算是倒了八輩子黴。


    但是玄清子卻微微勾起了唇。


    在季裴這麽胡亂鬧了一遭之後。


    他倒是真的放下了對在季裴眼中他究竟是誰的思考。


    一切不過是他的庸人自擾而已。


    從床上起身,抬手劃過幾道撇捺,一道金色的薄光從玄清子手中發出撲向冰雕,冰雕立刻融化成了水,淌了一地。


    一柄全白的劍,展露在屋內。


    他走了過去,握住了劍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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