夕陽、青風、晚霞雲空,殘落的天際邊散落著大戰後的雙方,魏民證跌落在地麵‘哇’的一聲吐出一口接一口的鮮血,繼而咳嗽不止,有種要將體內被擊啐的內髒咳出來的趨勢,其傷勢嚴重可想而知。


    和風細微的風源中心處,風獸趴在地上痛哭的哀鳴,身上冒出一縷一縷細微的青煙,耷拉著腦袋,眼中飽含著一種無名的情緒,望著躺在不遠處的魏民證。


    這場大戰來的快,去得也快,但卻用極其慘烈的下場告訴了我們這樣一個道理‘殺敵,一招而已,天下亦是一步定勝負’。


    戰落,珠兒跟青風同時跑向魏民證,青風漂浮在魏民證頭上,焦急地問道“魏民證,你怎麽樣啦,死了沒!”。


    聽著青風別樣的關切問道,魏民證連翻白眼的力氣都沒有,隻能在心中哀歎一聲,拿這個剛出生的,什麽都不懂的新生兒沒辦法。


    蒼茫的天地下,如血豔紅的晚霞映照在風源中魏民證和珠兒身上,顯得格外的淒美、殷紅,珠兒跪伏在魏民證身旁,拉著魏民證的手不斷地唿喊著“相公,醒醒啊”,臉上的淚珠如斷線的玉珠跌落,破碎。


    也許聽到了珠兒的唿喚,也許還有更重的危機等待著,也許是冷風吹著不舒服,魏民證醒了,顫抖地伸出手,撫摸著珠兒絕美嬌嫩的臉蛋,帶著嘶啞的聲音輕聲說“珠兒,看到風獸脖子上的那把刀沒有,趁著風獸重傷狀態,去把風獸徹底擊殺”。


    轉過頭,魏民證對青風說“青風,你去幫珠兒可好”。


    點點頭,青風跟著珠兒飄向那隻重傷垂死的風獸,協助珠兒拔起那把沉重的斬天刀,舉起,而後使勁地砍到風獸脖頸處的傷口中,風獸哀鳴一聲,垂下腦袋,四肢無力地軟了下來,再無絲毫生息。


    天邊僅有的一抹晚霞開始漸漸消散,如血的殷紅退去,風獸龐大的屍體上冒著濃烈的青煙,一股一股地飄上半空,凝聚在一起形成一道濃鬱的青色龍卷風,按照著它預定的軌跡開始自上而下地旋轉,開始下一個輪迴。


    清風依舊,晚風習習,魏民證憑借著特殊的體質開始慢慢地修複傷勢,幾柱香之後,魏民證坐起身,看向珠兒微笑著說“珠兒,勿擔憂,我好了許多,今晚調息一夜,明天傷勢就差不多全好了”。


    安慰完珠兒之後,魏民證又向青風感謝“青風好樣的,你沒有辜負我的期望,記住我們是榮辱與共的好朋友,倘若你受了重傷我也會難過,就像我受了重傷你此時很焦急一樣,這就是好朋友,明白嗎”。


    “恩”青風點點頭,萌萌的表情似懂非懂地說“我以為你死了,我沒家了,急的啦,現在你不用死,我的家還在,高興呀”。


    “唉!”魏民證在心底無力地歎息一聲,感覺他對青風的教育很失敗,但也沒有什麽好辦法,隻能聽之任之,留待後續解決。


    此時的夕陽已經完全沉下去了,魏民證望了望漸漸漆黑的夜空,目光堅定地射向最後一道風源處——第三十六處風源。


    大戰後的夜很寂靜,珠兒擔憂魏民證的傷勢不敢打擾,青風經曆過家的失而複得也沒有心情說話,魏民證要迎戰最後的決戰,沉浸在療傷修煉之中。


    一夜放空,天際泛白,一輪紅彤彤的朝陽從極遠處緩緩升起,映照大地,驅散峽穀中的黑暗。


    傷勢痊愈後,魏民證帶著珠兒和青風向最後一處風源地走去,在朝陽的映襯下,拉著長長的影子,邁著堅定的步伐,不緊不慢地向前進。


    太陽當空照,中午正晌時,魏民證一行人抵達最後一處風源地,還未踏入風源地之中,魏民證就看到了前麵攔路的兩隻陸地風獸,如之前風源處的那隻風獸差不多的體型,或許實力也是相差不大。


    “相公”珠兒拉著魏民證的手,讓光照包裹住魏民證,輕聲說道“這兩隻是野生的風獸,實力好像跟之前的那隻差不多,再加上風源中可能也會有一隻更強大的風獸等待著,相公,要不你先跑吧,我有玉牌,不會有事的”。


    搖了搖頭,魏民證輕聲說“玉牌的能量已經很少了,最多抵擋風獸的三次攻擊,我們不能寄希望風獸不攻擊你,這最後的關卡與之前的都不相同,所以你先過,我拖著這些風獸,放心,我魏民證還不想死”。


    鬆開珠兒的手,魏民證用靈魂意念對青風說“青風,幫我照顧好珠兒,確保她安全通過峽穀,知道嗎”。


    “恩”,青風點點頭,想了想又開口說“你小心,不要把我的家弄丟了,沒有家的人,就沒有完整的生命”。


    迎著唿嘯的颶風,拖著厚重的斬天刀,魏民證踏著堅定的步伐,一步一步地走向兩隻攔路的風獸。


    風蕭蕭易水寒,魏民證抱著必死的決心走向那兩隻風獸,玄天大峽穀之中曆經大小數十戰,重傷垂死不下十次,對生死現在已經看淡了許多。


    一式‘千鈞斬’如飛蛾撲火之勢斬向兩隻風獸,封住兩隻風獸攻擊珠兒的機會,讓珠兒迅速通過,跑進風源之中。


    ‘鐺’的一聲,兩隻風獸,四隻泛著寒光的利爪,龐大的身軀,躍起,狠狠地砸向魏民證手中的斬天刀,發出交擊巨響,蓋過了唿嘯的颶風聲。


    ‘噗’的一聲,魏民證飛在空中的身體噴出一口鮮血,跌落在遠處,而後掙紮著站起身,緊握斬天刀,腳踏‘九星步’急速幾步,又是一式‘斷崖斬’斬向前方,但卻沒有攻擊那兩隻風獸,打著依靠‘斷崖斬’的特性,快速通過風獸的封鎖,進入風源之中。


    一入風源,魏民證就聽到了珠兒發出的一聲尖叫,頓時焦急地顧不上後麵追上來的那兩隻風獸狠狠地砸向他背後的利爪,拖著斬天刀趕緊發出一式‘斷崖斬’,快速抵達珠兒身旁,擋住風源中的那隻風獸進攻珠兒的線路。


    救下了珠兒後,魏民證衝著青風大喊道“趕快帶珠兒逃出峽穀,快……”。


    青風身形一飄,掀起一股風力,將珠兒卷起,強行將珠兒帶離了戰場中心,望著魏民證不斷遠離的身影,珠兒哭喊著,想留下來陪魏民證到最後,但最終還是被清風卷走了。


    珠兒的離開讓魏民證安心不少,沉下心來全身心應對三隻風獸的絞殺,此時的風源中心,魏民證站在中央,三隻風獸分三個方向封鎖了魏民證所有的退路。


    目視著三隻風獸,魏民證苦苦思索著應對之法,‘硬拚肯定是找死,不拚必死,我至少要攻破一隻風獸的封鎖,打開一個突破口,再全速逃離’。


    思索間,魏民證開始凝聚全身的力氣和氣血能量,提升進攻的氣勢,讓那三隻風獸不敢輕易攻擊,讓他有更多的時間思考戰鬥的策略。


    ‘倘若我一擊打開一道缺口的話,那麽必定會同時被其它兩隻風獸攻擊,還有打開缺口的那隻風獸必須是野生的風獸,這樣追擊的風獸可能就剩下一隻,逃生的希望會大了很多’,想到這些後,魏民證不再遲疑,將凝聚好的一式秘法‘斷空斬’劈向其中一隻野生的風獸。


    牽一發而動全身,伴隨著魏民證的雷霆一擊,三隻風獸全都瞬間發出了攻擊,三道、六爪,三雙泛著寒光的利爪狠狠地砸向魏民證。


    “轟”的一聲,其中一隻野生的風獸被魏民證爆發全力的一式秘法斬飛,但它的雙爪也拍到了魏民證的胸口上,另兩隻風獸的利爪也先後砸到了魏民證的後背上,前後夾擊下,魏民證‘哇’的一聲,吐出一大口鮮血,血中還帶著幾塊破碎的內髒。


    跌落在地上的魏民證感覺全身像散了架一樣,疼的如女人生娃,但此時卻顧不上這些,激起剩餘的氣血能量掙紮著爬起來,迅速向玄天大峽穀外麵跑去。


    三隻風獸一隻重傷,躺在地上痛苦地哀鳴著,但另兩隻卻完好無損,一個虎躍撲向魏民證,又是兩雙泛著寒光的利爪狠狠地砸向魏民證的後背上,將魏民證擊飛出風源地,跌落在唿嘯的颶風中,享受著峽穀中的森森寒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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