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了,小子,老祖我時間不多,待老祖取得帝江之翼,你想說到什麽時候都隨你,現在閉嘴,讓老祖來逼問帝江之翼所在。”。血魔老祖不耐煩地打斷清遠的話,一臉陰森地看著天宏。


    “血魔老怪,妄你是血魔宗太上長老,竟然設計一個小輩,不過你注定白忙一場,帝江之翼在我父親那裏,有本事你自己去取。”


    血魔老祖看著天宏淡漠的神情,知其沒有說謊,眉頭一皺,稍許之後,陰笑道,“老祖我將你綁起來,逼你父親交出帝江之翼,也是一個辦法。”。


    “血魔老怪,想要抓我,你不怕磕了牙。”天宏淡淡的語氣,讓血魔老祖心中掀起了些許不安,不過想到天宏隻是一介凡人,遂覺得自己想多了。


    “看來你身上的那件寶物極不簡單,就讓老祖看看到底是何物,讓你有如此信心。”。血魔老祖說完之後,幻化出一隻小山般的大手抓向天宏。


    “血魔老祖,既然你找死,我就成全你。”。天宏怒吼一聲,伸出右手,向血魔老祖一抓,空間中立即湧起一陣神奇的變化,那道血色大手刹那間消散,沒有引起絲毫波動,仿若從未出現一樣。


    隨著天宏的右手伸出,血魔老祖發覺自己被一股無形的力量束縛住,無法動彈,接著那股力量開始擠壓身體,像揉麵一樣,使得身體慢慢變形,五髒六腑全部碎裂,化為齏粉,元氣急劇消散,氣根也被拉扯出,在內附飄蕩,好像要寂滅一般。


    這突如其來的變故,使得血魔老祖大驚失色,急忙調集體內元氣抵抗壓力,但沒有起到絲毫作用,臉色變得慘白,繼而七竅流血,一聲慘叫,爆裂成一團血水,四濺到山林樹叢之中。那邊,天宏也是一臉慘白,喘著粗氣,單膝跪伏在地,一副元氣大傷的樣子。


    不遠處的清遠,目瞪口呆地看著眼前的一切,揉揉眼睛,一臉的不可置信,他怎麽也想不明白,玄天山脈中排名前十的強者,血魔宗的太上長老,竟然如此輕易地死在一個小輩手中,還死得不明不白,死無全屍。


    “滾吧,看在同門份上,我不殺你,但絕無下次。”。天宏低沉的聲音傳入清遠耳中,將一臉呆滯的清遠驚醒。


    望著單膝著地的天宏,清遠心中思緒不定,盡管他知道天宏肯定受傷不輕,那如此駭人聽聞的恐怖一抓,絕對要付出極大的代價,但他不敢確定天宏是否可以再發出那樣的一擊,故而遲疑不定,最終一臉不甘地跳入叢林之中。


    看著清遠消失在視線中,許久之後,天宏直起身,抹掉嘴角的血跡,一臉慘白地離開此地,向天拳宗方向跑去。


    在天宏離開不久,從叢林中跳出一名少年,少年望著天宏遠去的背影,輕聲自語,“看來他受傷不輕,依舊隻是凡人一個,沒有我想象中的厲害,他那一爪不可能再發的出來,如果我偷襲的話,說不定可以將他擊殺。”。


    自語一陣之後,少年一咬牙,閃身消失在叢林之中,向天宏遠去的方向追去。


    行走在叢林之中的天宏,突然感覺身後元氣湧動,急忙就地一滾,躲過那偷襲而來的攻擊,轉頭一看,隻見一道拳影砸向自己,那元氣澎湃的拳影轉眼間近及身前,如此危急,天宏隻能伸手一握,將拳影寂滅。


    偷襲的少年見一拳未能建功,臉上神色惶恐,急忙使出絕招,化身為一道巨大的藍色拳影,破釜沉舟般擊向天宏。


    還未從地上起身的天宏,麵對這兇險的一拳,沒有時間去想其他,本能地伸出右手,對著拳影一握,但拳影並未消散,隻是停留在空中,與之僵持。一息之後,拳影消散,那偷襲的少年跌落在地,吐出一口鮮血,一臉恐懼地望著單膝著地的天宏。


    萎靡在地的天宏,將一口要吐出來的鮮血,憋了進去,強撐著站起身,一臉冰冷地看著倒在地上的少年,冷冷地說,“清遠,你這是逼我殺你嗎?”。


    清遠望著天宏緩緩舉起的右手,本能地一躍而起,急速向遠處跑去,轉眼間消失無影。逃離極遠的清遠,隨著心神平靜,漸漸發現沒人追來,遂停下腳步,仔細思索,越想越不對,稍許之後,清遠大叫一聲:“上當了。”繼而轉身折迴。


    那處短暫的交戰之地,天宏見清遠逃遠後,再也支持不住,委頓倒地,連吐幾口鮮血,遂急忙從身上拿出一隻玉瓶,倒出瓶中的療傷丹藥,一口服下。


    身體稍好之後,天宏心裏暗歎一聲,急速思索對策,“壽元已經隻剩十年,以清遠如今的修為,十年的壽元不足擊殺他,得盡快離開,以免清遠那小子折了迴來。


    在天宏離開不久,一少年從遠處奔來,看見地上的血跡,心裏大叫一聲,“果然如此,他必定被寶物反噬,此時是殺他最好的時機。”。少年輕聲自語一句之後,直接從低空中,向天宏離去的方向急速飛去。


    林中的兩少年,一個在地上跑,一個在空中飛,一前一後,緊追不舍。這就是修士與凡人的外在區別,修士可以淩空虛度,凡人終身無法離開大地。


    奔跑中的天宏,沒過多久就發現了空中的清遠,遂向無法快速飛行的地段奔跑;而天空中的清遠除了死追之外,別無他法;隨著時間的流逝,兩人的距離越來越近,天宏奔跑中也迷失了方向。


    突然,天宏望見空中盤旋著一隻巨大的蠱雕,心思一轉,向蠱雕所在的方向跑去,沒多久,一條巨大的峽穀出現在天宏眼前。峽穀的兩邊是陡峭的崖壁,峽穀上方的空中盤旋著幾隻蠱雕,站在峽穀底部的天宏,隻覺得一股極強的風從峽穀中吹出來,刮得身上極疼,放眼望去,越往峽穀裏麵,路變得越寬廣。


    追在後麵的清遠遠遠望見空中的蠱雕,急忙從空中降落,一臉憤恨地望著停在峽穀口的天宏,急忙趕過去,一到峽穀口,清遠立即發現自身的元氣開始緩緩流失,心中頓覺不妙,遂停下腳步,與天宏對峙。


    “大師兄,你擊殺血魔老祖,想必受傷極重,何苦掙紮,死了一了百了,也不用拖累飄玲師姐,你一介凡人,也敢癡想,身上的那件寶物想必此時你也無法再用,不如交給師弟,讓師弟我代你名震玄天山脈,揚我天拳宗聲威。”。


    “想殺我,你若有膽,就跟來。”天宏甩下一句話,轉身衝進峽穀之中。清遠看著天宏遠去的背影,一咬牙,腳下一動,迎著猛烈的狂風,緊追不舍。


    峽穀中兩道一前一後的身影,頂著越來越大的狂風,艱難地前行,天宏發現除了肉體力量,體內的氣血力量急劇流失,隻能依靠堅韌的肉體抵擋狂風。後麵的清遠也好不到哪去,體內的元氣流失加快,無法再用元氣抵擋狂風,隻能憑借肉體堅韌性硬抗。


    不知跑了多久,天宏發覺風變得越來越小,兩邊的峭壁消失不見,開始出現樹叢,視線可見範圍變得廣闊無邊,空中的蠱雕沒了蹤影,身後傳來破空之聲。


    一道身影從身後閃過,擋在前麵,使得天宏隻能停下腳步,冷冷地望著前麵的少年,手從衣袋中伸出,手心握著一塊玉牌,緩緩舉起。


    “大師兄,你不用嚇唬我,你絕對無法使出那招,現在給我乖乖受死。”。清遠陰森一笑,繼而一拳擊出,幻化成一個巨大藍色拳影,砸向天宏。


    拳影臨身,天宏臉色淡然,舉起的手輕輕一捏,將握在手心的玉牌捏碎,隨著玉牌啐裂,天地間元氣激湧,刹那間形成一個巨大的青色拳影,狠狠地砸向那道藍色的拳影,兩道拳影相擊,使得這方時空元氣動蕩。


    身處幻化拳影中的清遠看見擊向自己的青色拳影,神色大變,驚叫一聲,“天宗拳”,而後急忙從身上取出一塊玉牌捏啐,形成一個青色光罩,將自己護在中間。


    “頂級青光罩”,天宏驚叫一聲,有些意外,稍微思索,繼而轉身奔跑,遠離此地。蓋因他知道天宗拳玉牌無法擊殺清遠,留下隻有送死。


    轟隆一聲,兩道拳影消散,清遠身上的光罩破啐消失,人也被激蕩的元氣拋飛,跌落地麵,吐出一口鮮血,一臉恨意地望著天宏遠去的背影。


    從地上爬起後,清遠從衣袋中拿出一隻玉瓶,思索許久,最終一咬牙,倒出瓶中丹藥,張口服下,身上的傷勢幾息之間恢複完好。


    “大師兄,你是逃不出我手掌心的,連你父親給你的保命玉牌你都用了,看來你底牌盡出啊。”。清遠陰笑幾聲,繼而身體騰空,向天宏遠去的方向追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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