過了許久,魏天武才從震驚中迴過神,看著一臉微笑的年輕人,莊重地說,“會,倘若修士的傳說是真的,那麽關於修士的記述也不會太假,我們這些凡人在修士的眼中隻是螻蟻,既然救了,就是救了,追殺你的人不會因為我隻救了你一半,就放過我魏家。現在你的身體動彈一下都吃力,還是先修養好,再做其他打算。”


    在魏天武的堅持下,年青人在魏家修養了三個月,身體恢複之後,準備起身告辭。那天,正是魏民證滿月酒宴的時間。


    魏家大宅一片喜慶,魏天武邀請年青人參加宴席,等吃完魏民證滿月酒宴後,再離開。年青人不忍拂了救命恩人的盛情,遂答應了。


    在一片歡喜的氣氛中,滿朝文武都前來道賀,大黃國國主也派來代表,其他三大世家也紛紛來祝賀,一派歡慶的景象,但沒想到歡慶的後麵隱藏著巨大的陰謀。


    “恭喜魏兄喜得長孫,又為魏家多添了一條亡魂。”趙家家主隱隱地笑道。身後的其他兩家家主也是一副陰森的神情。


    “趙健你是什麽意思,你敢在我孫兒滿月酒宴上亂來,魏某定不會放過你趙家。”魏天武怒吼一聲,以示決心。


    “哼,恐怕你沒機會了,難道你沒發現王上沒來嗎,你一個小小的賤民竟然坐上了大黃國統帥的位置,還在軍中積下了巨大的威望,搞得軍中將士隻認你魏統帥,不認王上,你說王上怎能安心。大黃國世代隻有我們三大世家,你卻插進一腳,搞成四大世家,我們怎能與你這賤民為伍,今天之事,王上默認了,你魏家隻有滅亡一途。”趙健的一席話,徹底驚醒了魏天武,正所謂功高震主,必定沒有好下場,縱觀古今曆來如此。


    “我魏家立族雖短,但以武立族,就憑你們幾人,想滅我魏家,就不怕殺敵一千,自損八百。”。魏天武見事情已成定局,遂決定拚個魚死網破。


    “魏兄是煉血境的強者,我們當然不是魏兄對手,但三家老祖同時出手,魏兄怕是擋不住幾招吧。”。


    隨著趙健的話音落下,從門外進來三名老者,三大家主紛紛行禮,趙健恭敬地對其中一名老者說,“爺爺,這就是魏天武,隻要擊殺他,魏家就是隨我們捏的軟泥。”


    看著眼前的三位老者,魏天武感覺到壓力極大,自己可能不是其中任何一人的對手,遂仰天長歎,“狡兔死走狗烹,看來我魏家滅亡之事不可挽迴,罷了。”


    “懇請你一件事,帶我孫兒離開,可否。”魏天武轉頭對坐在酒席桌邊喝酒的年輕人說道,一臉期盼地望著年輕人。


    “魏天武,你魏家今天全部要死盡,求誰都沒用,更何況是這個年輕的小子,徒增一條亡魂罷了。”趙健看著魏天武的行為,一臉嘲諷。


    “好了,別做無謂的掙紮,將兵符交出來,我給你魏家留個全屍。”趙健的爺爺打斷了趙健的囉嗦,準備直接開殺。


    對那群人的叫喚,魏天武置之不理,隻是望著喝酒的年輕人。年輕人將酒杯中的酒飲盡,拂了下衣擺,站起身,歎息道,“我們本來是不能插手世俗之事的,但如今隻能破例一次,以後不會再出手。”


    年輕人淡淡的話語中透露出讓人震驚的信息,趙健的爺爺大喊道:“不要在這裝腔作勢,受死吧。”。


    隨著趙健爺爺的動手,另外兩位老者也一起殺向年輕人,三道血色掌影攻向年輕人身體的三個要害處,對此,年輕人仿若未見,輕歎一聲,輕飄飄地擊出一拳,血色拳影分成三道,後發先至,將三名老者從空中擊落。


    年輕人收拳,負手而立。三名老者跌落在地,吐血不止,一臉死灰的表情,恐懼地望著眼前的年輕人。趙健三人此時已經被嚇得一臉慘白,眼神充滿恐懼和迷茫,他們無法想象,煉血境血海天的爺爺,站在四國武者頂端的強者,在這年輕人手中卻經不起那輕飄飄的一拳,這年輕人有多恐怖,他們想象不到。


    “迴去吧,給他們三個準備後事,我不想多造殺孽。”年輕人擺擺手,讓三大家主迴去料理三位老者的後事。而後轉頭對魏天武淡淡地說,“我隨你去趟王宮,警告下大黃國國主,保你魏家安穩。”。


    在魏天武的帶路下,年青人來到王宮大殿,找到大黃國國主。看著眼前的大黃國國主,年青人淡淡地說,“魏家由我守護,你若不想大黃國變成曆史,就安分點。”。


    “你是誰,竟然如此大的口氣,待老夫來會會你。”。大黃國國主身邊的一位老者站起身,怒視年輕人。


    “這是大黃國首席供奉——血屠,據說是煉血境血海天巔峰的強者。”魏天武在年輕人旁邊出聲介紹了下眼前的老者。


    “不錯,你比那三個廢物強多了,隻需一次感悟就可血海大成,就給你個教訓吧。”年青人淡淡地說了句,隨後輕飄飄地打出一拳。


    一道血色拳影飄向血屠,那看似毫無力道的一拳,讓血屠的表情變得極為凝重。此時的血屠隻感覺自己身處於一望無際的血海之中,到處都是滔天巨浪,巨浪中夾雜著山嶽大的拳影,一拳一拳襲向自己,讓自己無處可躲,被數不清的拳影碾成啐沫。


    兩人的交手在外人看來,年青人隻是伸出手淩空擊出一拳,就像普通人對著空氣隨意揮拳一樣,而後負手而立。血屠卻是一臉凝重地看著年青人,臉上的神色慢慢地變得慘白,繼而悶哼一聲,吐出一口鮮血,萎靡地單膝跪在地上。


    看著眼前的一幕,大黃國國主停止了思維,年青人的恐怖超出了他的認知,以往在他眼中戰無不勝的血屠供奉,竟然如此莫名其妙地敗了。


    單膝跪在地上,抬頭望著負手而立的年青人,一臉恐懼地神色,稍許之後,神色恢複正常,站起身,莊重地說,“沒想到竟然在有生之年看到修士,我血屠沒算白活,前輩有何吩咐,血屠一定照辦。”。


    “剛才的心神衝擊,對你感悟血海大成的意境有些作用,能否血海大成,就看你的造化,魏天武,我們迴去吧。”


    一場突如其來的危機,在年輕人的強勢插手之下,轉眼間,化危為安,否極泰來。魏家大院的大廳裏,魏天武和年輕人坐在茶桌邊,悠閑地喝著茶。


    “這次全靠你,要不我魏家老小都化為亡魂了,我魏天武對他李家王室忠心耿耿,沒想到最後卻……哎,不說也罷。對了,兄弟,我還不知道你怎樣稱唿。”


    “你救我一命,我救你魏家一次,算是扯平,你無需謝我。如今看來,追殺我的人可能迴去了,我就待在魏家,保你魏家二十年平安,但我隻會在魏家生死存亡之際出手,其他任何事我不會插手。以往的名字不說也罷,從今天起,我就叫——魏忠吧。”。年輕人稍作沉思之後,給自己取了個新名。


    聽了年輕人的決定,魏天武極為高興,在魏家主院旁邊重建了一座精致的別院,作為年輕人的住所。年輕人給那座別院取了個名字——淒風樓。


    隨著魏家這次風波之後,大黃國三大世家變得老實了許多,不敢輕觸魏家,大黃國國主親自向魏天武賠罪,對魏家變得信任有加。盡管隻有幾個人知道年輕人的存在,但他們都將之深深地埋藏在心裏,其他不知情的大臣們見魏家依舊屹立不倒,還更得王上信任,心裏都認定魏家有極為厲害的底牌,遂對魏家不斷奉承,巴結不停,整個大黃國上層,表麵上一片祥和。


    涼亭之中,魏天武講述完之後,端起酒杯一口飲盡,重重地舒了一口氣。魏民證聽完之後,對忠叔的事情有了些了解,在心裏尋思道,“看來忠叔是在躲避仇家,但從飄玲前輩的所為來看,可能是一段關於感情糾葛的仇,還好沒有透漏忠叔的所在。”。


    石桌上的酒壺慢慢變輕,不知不覺間,已經喝了一夜,天亮之後,魏民證同爺爺互別之後,迴房歇息,直到下午才醒。


    剛醒來,就聽見門外傳來一陣銀鈴般的笑聲,未見其人,就聽見一個女孩的聲音傳入耳中,“壞哥哥,迴來也不陪嫣兒玩,就知道一個人躲在屋裏睡覺,哼,懶豬。”


    麵前十三,四歲的女孩,讓魏民證哭笑不得,伸手摸了摸女孩的頭,一臉微笑地說,“嫣兒,哥哥今天陪你玩,你想到哪裏去。”


    “我要去王宮,去靈兒姐姐的院子裏的桂花樹下玩,那裏的桂花可漂亮了,大娘每次都帶燕兒去那摘桂花,給嫣兒做花環,哥哥今天你也給嫣兒做個花環好不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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