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空中懸浮的巨大拳影,使得整個演武場陷入死寂。就連十裏外的高樓上也不再淡定。其中一名青衣蒙紗的女子,“咻”的一聲站起來,驚唿道,“天宗拳。”。


    “確實是天宗拳,還是被封印在玉牌中的一道拳法,看其威力在天拳宗隻有三人能製作如此威力的玉牌,這少年身份不簡單,與天拳宗肯定有極深的淵源,看來不用紫萱出手收拾血魔那叛徒。”。高樓中的男子放下手中的茶杯,微笑著對兩女說道。


    “一個小小的內門弟子,竟敢見利忘恩,背棄師門,還自號“血魔”,跑到這個僻壤之地,裝世外高人。也算他運氣不好,被我們撞上,就算不死,我也會清理門戶。”。紅衣女子一臉嚴肅地接了一句。


    白衣長袍男子看著依舊有些激動的青衣蒙紗女子,微笑著說,“飄玲,待那少年處理完演武場中的事,我們再去向他問問玉牌的事,現在還是靜觀吧。”。


    青衣蒙紗女子坐下後,一臉認真地對著男子地說,“無憂前輩,我的直覺告訴我,這少年和天宏師哥有關係,讓我控製不住自己去詢問的衝動。”。


    對飄玲的直覺,無憂認為是思念太久引起的錯覺,遂在心裏輕歎一聲,不再說什麽,隻是靜靜地看著演武場中的變化。


    高台上的血魔看著天空巨大的青色拳影,驚恐出聲,大喊道,“天宗拳”,帶著一臉恐懼的表情,身形一閃,向遠處逃去,但無能怎樣奔逃,一股心神意識始終鎖定在他身上,讓他無處遁形。


    看著血魔奔逃的身影,魏民證淡淡地輕念道“去”,隨著話音落下,天空中巨大的青色拳影唿嘯著衝向血魔,那鋪天蓋地的威勢,恢宏澎湃的大氣,帶著無與倫比的威力,狠狠地砸向血魔。


    “啊”,血魔見無法逃避,遂大吼一聲,舉刀劈出一道血色刀影擊向青色拳影,又急忙從身上掏出一塊玉牌捏啐,隨著玉牌的啐裂,身上亮起一個紅色的光罩,將血魔護在光罩之中,這一切都在瞬間完成,除了高樓上的幾人,演武場中無人發現。


    “轟隆“一聲,青色拳影直接將血色刀影碾碎,將光罩中的血魔轟向演武場中的禁衛兵軍陣之中,砸出一個方圓半裏的巨大深坑。


    待塵土落定,血魔躺在深坑中吐血不止,身上的光罩也被青色拳影擊啐。血魔掙紮幾下,慢慢站起身,從懷中掏出一個玉瓶,倒出一粒丹藥,服下之後,慘白的臉色馬上變的好了許多,拾起地上的刀,血魔慢慢走出深坑。


    一臉獰笑的血魔走向魏民證,惡狠狠地說,“幸虧本座有幾張底牌,要不然就枉死在你這小子手中,一世英名盡喪,不過現在你隻有等死的份,本座要一根一根拆下你的骨頭,要你生不如死,以泄本座心中的怒氣。”


    看著滿臉猙獰的血魔。魏民證淡淡地說,“你就這麽確定,我沒有其他底牌,剛才那拳的威力想必讓你血海損傷不小,如果再來一下,你說會如何。嘿嘿...”。


    魏民證的話讓血魔前進的腳步戛然而止,驚疑不定地看著一臉淡然的魏民證,心中一時難以抉擇。


    血魔的表情變化盡收魏民證眼底,如此時機,以魏民證的智計肯定不容錯失,遂淡淡地接著說,“血魔前輩,敬你是世外高人,保命的底牌我不想隨意揮霍,隻要你留下肥遺蛇蛇心靈血,並不再插手這件事中,我讓你離去。”。


    從眼前目光淡然的少年身上,血魔沒有再感受到危險的氣息,遂眯著眼睛,心中急速飛轉,思索少年是真有底牌,還是在詐自己。將少年前後的行為迴想一遍,突然,恍然大悟,暗罵自己被少年嚇到了,這麽明顯的漏洞都沒想到。


    血魔的表情由開始的驚疑不定變得神情驟定,見此情形,魏民證心中暗道,“糟糕,看言多必失。”。而眼前想通之後的血魔看著魏民證一臉玩味的陰笑,開口說,“小子,本座差點都被你騙了,要不是本座經曆無數次生死磨礪,還真讓你這小子唬住了,現在就等著本座慢慢虐死你吧,嘎嘎...”。


    陰笑中的血魔,抬手一掌拍向魏民證三人,看著越來越近的掌影,魏民證苦笑道,“全怪我,連累你們了。”。


    “不,魏兄這不怪你,天意如此,人力難違,隻是王戰的家仇報不了,甚是遺憾。”冷殺一臉的愧疚,對自己的無力,深深地痛恨。


    王戰搖搖頭,看著高台上滿臉笑容的燕國國主,恨恨地說,“此仇今生無報,來生必殺那狗賊。”


    扶著王戰的魏民證和冷殺,舉起手中的武器,迎向那道血色掌影。魏民證使出最後的力氣劈出一刀,冷殺口吐鮮血刺出一道血色劍影。


    突然,一道紅色的身影飛過,伸出一隻白皙的手掌,輕輕一抓,那道血色的掌影和劍影都消失不見,如一個氣泡一樣,“波”的一聲消失在這方時空,不帶起絲毫漣漪。


    待人影落地,映入眼簾的是一位雙十年華的妙齡少女,穿著紅色的長紗裙,一臉的嫵媚風情,仿似媚骨天生,那一顰一笑都帶著無限誘惑,撩動人心。


    少女對著魏民證三人輕輕一笑,銀鈴般的聲音傳入耳中,讓魏民證三人神情一呆,但轉瞬間就恢複正常。魏民證對著少女遙遙一拜,感激道,“多謝小姐相救,從今之後,魏某就欠小姐一個人情。”。


    “咯咯,傻小子,誰要你的人情,接著。”。少女不知從那裏變出三粒丹藥,拋給魏民證三人,而後接著說,“這是三種不同的丹藥,可讓你們都恢複到全盛時期,那小子中的毒也會同時解去。”


    接過丹藥的三人,急忙再次向少女道謝,但少女不再理會,隻是轉頭看著血魔,一臉玩味的笑容,那極美的笑容,在血魔眼中卻如洪水猛獸般恐懼,身上的冷汗直流,身體也顫抖不止。


    少女好似玩夠了,直接伸手對著血魔一抓,隔了幾米遠,淩空將血魔抓起,如抓小雞一般,血魔從空中飄向少女。少女一把抓住血魔脖頸,身形一飄,直接從空中飛走,飛在空中的少女還迴頭對魏民證三人眨了眨眼睛,而後,身形一旋,向遠處急速飛去,隻留下演武場中一臉呆滯的江湖人士。


    所有的江湖人士都一臉茫然地望著消失在天空的少女,少女的強橫超出了他們的想象,之前還不可一世,仿若傳說中大魔王的血魔被那突然出現的少女一把抓走,想想都覺得恐怖至極,猶如夢中。


    望著消失在視線中的紅衣少女,三人心中湧起了不同的波濤。魏民證心中想到的是,“這就是忠叔提到的雲端之上嗎。”。冷殺想到了短刀門中的師傅對自己所說的修士。王戰在心底自語道,“這就是上古諸子記述中的修士,果然如仙降世。”。


    收起思緒,服下手中的丹藥,隻覺的一股氣流遍全身,內府的傷勢轉眼間恢複完好,損失的心神精血瞬間補充,達到全盛時期,體內的隱疾也全部消散,一種神清氣爽的感覺彌漫心中,修為好像也精進許多,鑄體境大圓滿進階到煉血境的瓶頸也鬆動了許多。


    掃視演武場一圈,看了看高台上依舊處於震撼中的燕國國主,魏民證一揮手中的斬天刀大吼一聲,“隨我殺。”


    演武場中的江湖人士被魏民證的大吼聲驚醒,急忙緊隨魏民證身後,殺向高台上的燕國國主和那群高高在上的看戲者。


    一麵倒的殺戮,半炬香時間不到,魏民證三人已經衝到高台之上。此時,燕國國主在護衛兵的掩護之下,急忙向演武場外逃去,見此情形,魏民證一震手中的斬天刀,一招斷崖斬劈向燕國國主,殺過護衛兵層,將燕國國主的雙腿斬斷。


    隨著燕國國主倒地的哀嚎,演武場中的禁衛兵紛紛丟下手中的兵器,站在原地,遠遠地望著躺在地上哀嚎不已的燕國國主,那些江湖人士也停下手中揮舞的武器,看著高台上橫刀而立的魏民證,等待著他的決策。


    看著地上痛苦哀嚎的燕國國主,魏民證冷冷地高聲說,“將解藥交出來,我讓你死的舒服點,否則我會將你碾殺至肉泥。”。


    “解藥,嘎嘎。。孤沒有,這些蠢貨等死吧,能有這麽多人給孤陪葬,孤死的不屈。”。停止哀嚎的燕國國主一臉嘲弄,好像此時的他看透了生死。


    “戰弟,燕國國主交給你了,那些沒有解藥的江湖人士也不會再來找你麻煩,打擾你處置燕國國主。”。魏民證轉頭對身邊一臉憤恨的王戰輕聲說了一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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