世間浮名多誘人,人間正道是滄桑。了空的話激起了人們心中的欲望,麵對了空話中虛弱的魏民證,人群爭先衝上,好像遲了,這功勞就被別人搶走了似的。一時之間圍殺魏民證的人群不見少,反而急劇增多。


    看著好似敢死隊一般衝上來的人群,魏民證心中苦笑一聲,不知在笑自己,還是在笑這些無知的人群,亦或者為這些人感到悲哀,隻能無奈地苦笑。


    那成百上千的暗器,兵器斬向魏民證,沒有選擇,隻能揮動手中的斬天刀,一刀又一刀地砍殺著,地上的白骨被踩的“哢嚓”作響,不知啐成了多少塊。漸漸地白骨消失,屍體堆積,不知是屍體遮蓋了白骨,還是白骨融入了屍體。


    殺戮依舊,整個演武場到處充斥著喊殺聲,成片成片的江湖人士死去,人們已經殺的忘卻了最初的目的,不管是非對錯,此時的魏民證和王戰已經成了每一個人心中真正的邪魔,人人恨之入骨的邪魔。


    “了空禿驢,你在找死。”魏民證怒吼一聲,一刀千鈞斬斬向了空。原來了空趁魏民證四麵受敵之際,暗中射出毒箭,險些命中。隻能說魏民證運氣好,那支毒箭被突然竄出,準備偷襲魏民證的一名江湖人士擋住,轉眼間那名江湖人士變成一團血水,滲入地下,留下的隻是一塊染紅的土地。


    看著魏民證的那刀,了空急速後退,煉血境血海天的出塵都死於魏民證魔手,了空隻是煉血境血泉天的修為,自然不敢與魏民證正麵相抗。


    後退中的了空高聲唿喊,“大家快上,魏民證這魔頭被毒箭擦傷了,支撐不了多久。”隨著了空的唿喊,一些武林名宿,煉血境的強者開始圍攻魏民證,了空揮著禪杖也從後麵偷襲而來。


    圍殺而來的人群之中,各大門派掌門人將魏民證團團圍住,十八般兵器樣樣不少,各種陰損絕招齊出。在魏民證怒吼聲中,那招千鈞斬劈向衝在最前的人群,斬斷眾多兵器,幾多頭顱。而此時,那些武林正邪兩道掌門人,手中的兵器擊向魏民證,斬天刀順勢橫掃,擋住攻擊,奈何各處陰招太多,不知哪裏突出的一掌將魏民證拍得連連後退,吐出一口鮮血,跌倒在擂台之下。


    如此時機,了空怎會放過,大喊道,“大家快上,魏民證這魔頭已經受了重傷,支撐不了多久,擊殺此魔就在此時,各位正義同仁,努力殺魔。”。


    了空喊叫的同時,揮著禪杖衝向魏民證,一杖重如泰山的重擊,攜帶著濃濃的血腥之氣,以厚重的威壓,砸向魏民證頭顱。


    對了空的一杖,魏民證視若不見,左手放在心口,右手緊握斬天刀,低著頭,喘著粗氣,一副身受重傷的樣子。了空見此,以為魏民證已是強弩之末,心中大喜,警惕之心放鬆不少,臉上也露出勝利的微笑,好似看到了萬千武林人士朝他膜拜,眾多武林名宿對他恭維,“了空大師斬殺邪魔功不可沒,應當成為此屆武林盟主。”。


    當那一禪杖砸到魏民證頭顱之際,斬天刀發出一聲刀吟,向上一揮,擋住禪杖,接著魏民證左手迅猛擊向了空心口。


    “鐺”的一聲,是斬天刀和禪杖的交擊聲。“噗”的一聲,是魏民證和了空各自吐血的聲音。


    了空和魏民證的交手刹那完成,人們看到的隻是,刀杖相擊,而後,魏民證和了空各自向後拋飛,同時在空中噴出一口鮮血,向人群中跌落。


    了空跌落的方向正是各大門派掌門人殺向魏民證的方向,自有人將了空接住。但魏民證卻慘了,還未等身形落地,成百上千的刀槍劍戟就斬了過來,如此情形,魏民證不得不硬挺腰身,斬天刀向下橫掃。


    “轟”的一聲,那是斬天刀落地之時,砸出一個大坑,帶起的響聲。大坑四周,啐屍遍地都是,大坑中央,魏民證一手拄刀,一手捂著胸口,漆黑的長發隨風飄揚,一雙冰冷的眼睛掃視著眼前的各大門派掌門人,繼而仰天狂笑。


    被人接住得了空,躺在地上,鮮血不止地往外吐,臉色一片慘白,對扶著他的那位掌門斷斷續續地說,“大意了,著了這卑鄙小子的道,那一擊殺拳秘法,將我的血根摧毀,血泉開始枯竭,支撐不了多久,一定要殺了那小子為我報仇。”


    “了空大師你安心去吧,我們一定會擊殺那小子的。”但這些掌門人心中想的卻是,“死了更好,少了一個武林盟主的競爭對手。”


    等了空大師閉上眼,那位掌門人將了空交給嵩林派的和尚,而後,轉過頭看著大坑中的魏民證大喊道,“魏民證你這邪魔,使用卑鄙手段殘忍殺害了空大師,罪不可恕,簡直是魔性滔天,各位正義同仁,同出絕招,誓要擊殺此邪魔,為了空大師報仇,為死去的武林正義之士報仇。”


    聽著那位掌門人的話,魏民證仰天狂笑,“哈哈……卑鄙,你們各種暗器齊出,無數毒藥亂撒,就不卑鄙,我魏民證單挑中正麵擊殺了空禿驢就是卑鄙,哈哈……真是滑天下之大稽,你們這些掌門人對了空的死,心中說不定在暗自竊喜。”。


    “你……你血口噴人,了空大師的死是武林的重大損失,我們悲痛還來不及,怎會暗自竊喜,你這邪魔怎懂人性,簡直是一派胡言。”。


    這邊眾多門派掌門人圍攻魏民證之時,擂台上的王戰依舊揮著手中的青鋒劍,在眾多高手圍殺中左衝右突,向魏民證靠攏。


    那三尺青鋒揮灑流轉,隨著王戰的步伐,在人群中翩翩起舞,仿若一隻蝴蝶舞動著優美的舞姿,那淒美的舞姿是殺伐之舞,是不屈的戰鬥之舞。舞動的舞者是命運的鬥士,為了心中的道,在那揮灑著熱血。


    隨著倒下的人越來越多,王戰身上的傷口也越積越厚,血流幹枯了,結疤了,又裂開,又流血,又結疤。身上的白衣染成了紅色,束發的絲線早已斷裂,一頭長發披灑下來,迎風飛揚,手中的青鋒劍滴著鮮血,整個人仿若血池中走出,帶著濃濃的血腥味。


    殺戮已經持續了一刻鍾,死傷的人卻不計其數,伏屍遍地。王戰怒吼一聲,“青蓮劍舞”,揮出一朵血色的劍氣蓮花,旋轉橫掃,將圍在四周的江湖人士清掃一空,而後,踏著血水,踩著屍骨,一步一步走向那群站在一起的各大門派掌門人。


    看著那位掌門人,王戰冷冷地說,“是不是一派胡言,天地皆知,對人性理解,我的見識遠超於你,多說無益,就用我手中的劍告訴你到底誰在一派胡言。”


    “你。。你們兩個邪魔,人人得而誅之,武力強橫又怎麽樣,邪不勝正,此乃天地至理,大家一起上,趁這兩個魔頭虛弱之際,將其擊殺,還武林一個朗朗乾坤。”


    對這位掌門人的大喊大叫,王戰不屑一笑,手中的青鋒劍一震,無視四周圍來的人群,一劍刺向人群中的那名掌門人。


    大坑中的魏民證一拔斬天刀,高高躍起,緊隨王戰身後,狂嘯一聲,一刀斬向那群圍在四周的人群。


    那位掌門人見王戰和魏民證都殺向自己,心中頓時後悔到了極點,暗自嘀咕,“這真是槍打出頭鳥,沒事跳出來瞎喊啥,沒看到血泉天的了空大師都被那卑鄙小子陰死了嗎,自己才煉血境血力天的修為,這不是找死嗎。”


    看著直往後退的那位掌門人,王戰大笑道,“你不是說邪不勝正嗎,為何後退,見了我這個邪魔就退,這如何能夠邪不勝正,哈哈……”。


    “戰弟說的極是,這些所謂的正道人士都是隨時準備兩套方針。一套欺騙世人,一套暗中收取利益。”從後麵趕來的魏民證看著那些掌門人,冷笑嘲諷。


    “誰……誰說我後退,我這是戰略性暫避。”說完之後,那位掌門人感覺場合不對,趕緊硬著頭皮對魏民證大喊道,“險些著了你這邪魔的道,休想打擊我們的決心,分化我們的陣營,大家不要聽信這兩個邪魔的胡言亂語,各位正義同仁,將各自絕招使出,我就不信擊殺不了這兩個邪魔。”。


    喊完話後,那位掌門人手中的武器揮出一道血色刀影,擊向魏民證。隨著這道秘法刀影,各位掌門人紛紛使出各自絕招,一時之間,各種兵器形狀的血色秘法,奔湧而流,斬向魏民證和王戰。


    麵對這十幾道秘法,魏民證尖嘯一聲,一刀直劈,斬向身前的那道秘法,切豆腐一般從中破開那道秘法,隻剩氣血餘波擊向魏民證。隨著一道道秘法消失,魏民證的身體被氣血打擊了一次又一次,五髒六腑被震的位置轉移,不自主地吐出一大口鮮血,手中的斬天刀也無力拿穩,“哐當”一聲,跌落在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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