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塵大俠說的極是,對後輩就不能太縱容,還請出塵大俠出手教導教導那狂妄少年,怎樣適應江湖。”


    對大鉤國統帥的話,出塵滿意地點點頭,淡淡地說,“勿急,老夫這就去好好教導那少年,讓他以後安心呆在家裏。”


    看著起身走上擂台的出塵,大鉤國統帥心裏卻想著出塵的事跡。“出塵此人何時現身江湖無人知曉,隻知道他一出現在江湖之中已有三十多歲,擅使一把鐵羽扇,一出江湖就挑戰各大門派掌門人,展現出極高的武學修為,煉血境血泉天的強者敗在他手中的極多,最後與嵩林派掌門一戰,落敗。其後不知與嵩林派達成什麽協議,成為嵩林派首席客卿,遊蕩於江湖之中,處處行俠仗義,實則暗中收集美女,各種珍稀之物,甚至喊出,“出塵避世,入世煉心,世間誘惑,盡皆嚐遍,方得自我,曠物出塵。”的無恥言語。轉眼幾十年,出塵被江湖之中好事之人捧為武林名宿,名聲響徹四國。


    在上古諸子的眼中出塵的言語魔性十足,但沒想到的是卻受到江湖人士的追捧,不知道是不是人們心中的欲望戰勝了道義。利用手中的武力,權力,再捧上一句古人或者名人的屁話,當作真理,為自己心中的欲望,找到一個實行作惡的理由,一副坦坦蕩蕩的樣子去追求舒適享受,這真的就是人的本性?


    出塵走上擂台,看著魏民證用一副前輩高人的語氣淡淡地說,“小輩,看你是個學武奇才,夭折了甚是可惜,年輕人一身傲骨是好事,但狂妄過頭,就是不自量力,你家大人沒教導你嗎,那就讓老夫來教教你。”


    “老狗休得呱噪,煉血境修為又如何,本帥殺你如屠狗,”。魏民證一聲大喝,打斷出塵的磨嘰。


    魏民證的一句話嗆的出塵臉上青紅白交替閃現,看著魏民證陰陰地說,“好,小子既然你不識抬舉,別怪老夫以大欺小,壞了江湖道義。”


    出塵的呱噪讓魏民證一陣翻胃,不再言語,一刀千鈞斬劈向出塵,腳下九星步運轉,步法配合刀法,威勢增大不少,巨大的刀身攜帶無與倫比的厚重,碾壓一切,誓要將前方的一切碾成啐泥。


    麵對出塵魏民證感到前所未有的重壓,這是習武以來最為兇險的一戰,不得不提起所有的心神,展現出全部的實力,全力迎接這一戰。


    那厚重的一刀,伴隨著魏民證堅定的意誌,衝向出塵。看著劈過來的這刀,出塵笑了笑,抬起手中的鐵羽扇擋住刀勢。“鐺”的一聲,斬天刀與鐵羽扇相擊,魏民證隻覺的一股巨力襲來,身形不自主的連連後退,在擂台上踩出幾個深深的腳印。


    再看出塵這邊,隻見出塵臉上掛著笑意,單手背在身後,展開的鐵羽扇在身前搖著,一副高人模樣。實則出塵此時內心想的卻是,“這小子的刀真重,托大了,看來這小子的戰力與煉血境血泉天的強者差不了多少,真是個怪胎。”


    擂台之上,魏民證冷冷地看著出塵,心中暗自計算,“剛才一擊,出塵展現的實力不在煉血境血泉天之下,但這絕不是他真正的實力,看來隻能以傷搏命。”


    擂台之下,許多圍觀人員看著兩人交手一招,好像高下立判的樣子,都不由的出聲高唿,不知在歡唿什麽。幾乎沒有人注意到出塵腳下裂開的石縫,向四周蔓延開來,很顯然,出塵將力道卸到擂台的石板上,但這樣對身體會有細小的損傷,兩人的第一招交手可以說是伯仲之間。


    對麵的出塵依舊微笑而立,一身白色儒服,顯得極為君子。魏民證翹起嘴角不屑地笑了笑,手中的斬天刀發出一聲刀吟聲,一道巨大的血色刀影,帶著斷絕萬物的決心,斬向出塵所在的這方天空,同時魏民證身隨刀影,一招斷崖斬劈向出塵,兩招齊出勢要將出塵斬於刀下。


    那一道血色刀影讓出塵知道魏民證使出了秘法絕技“斷空斬”。出塵臉上的笑容消失不見,掛起了凝重的表情,麵對如此一刀,出塵手中的鐵羽扇一搖,扇出一道血色旋風,旋轉著的旋風席卷向那道血色刀影,將其包圍。刀影在風中兇猛地劈著,旋風卻緊緊地束縛著刀影,勢要將刀影困住。刀影和旋風的戰鬥就像籠中猛獸,為打破籠子的束縛,在籠中左衝右突,不將籠子抓破絕不甘休。兩種不同的規則,亦或者是不同的理念展開了殊死搏鬥。魏民證為的是四國少年擺脫那些梟雄的控製,人人自強,不再淪為棋子。出塵為的是維護舊有的統治,享受武林名宿的生活。


    這方擂台的時空,兩道秘法在殊死拚搏,互相消融直至不見,隻剩淡淡的餘波向四周擴散,秘法之戰看似不相上下,實則魏民證處於下風,那道斷空斬是全力的一擊,而出塵的旋風秘法卻是隨手一揮,論實力消耗魏民證遠超出塵。


    秘法的餘波還未消散,魏民證身隨斬天刀,飛向出塵,刀主人輔,轉眼間斬向出塵頭顱,出塵手中的鐵羽扇向上一擋,用力一揮,想將處於空中無法借力的魏民證一扇拍飛。


    此時,魏民證身處空中,倘若堅持使出斷崖斬或許可以傷到出塵,但自己必將被出塵重傷。麵對如此境地,魏民證露出一絲詭異的笑容,在出塵有些疑惑的眼神中,鬆開手中的斬天刀,右手握拳,一拳擊在出塵心口,自身也被出塵匆忙間伸出的左手一掌拍飛,在空中噴出一口鮮血,跌落在擂台一角。


    跌在擂台一角的魏民證吐出一口鮮血,有些蒼白的臉龐,冷笑著看著對麵站立不動的出塵。此時,出塵隻覺得一道血色拳影在內府翻江倒海,自己未到大成之境的血海被那道拳影攪起了滔天巨浪,一波又一波的血浪衝擊著血海中心的血根,有一股勢要將血根拔起,摧毀血海根源的意誌。


    那一波又一波的血浪衝擊,讓出塵不得不聚起所有血氣之力,與那道拳影相抗,但內府之中血氣來源於血海,此時的血海已亂,血氣亂湧,能聚起來的少之又少,出塵隻能眼睜睜地看著血根被慢慢拔起,漂浮在血海之上,迅速消失。血根被毀,出塵身受重傷,一口鮮血噴出,接著跪倒在擂台上,吐血不止,內府中的血海急劇縮小。


    這突如其來的變故,震驚了擂台之下的圍觀人群,在他們心中本來是一麵倒的戰鬥,卻變成了兩敗俱傷,出塵身為江湖名宿竟然隻和魏民證拚了個兩敗俱傷,那魏民證的實力豈不是不在那些老牌的煉血境之下,十八歲就有如此實力,想想都讓人感覺一陣恍然,一種極不真實的感覺充斥在每個人心中。之前的冷殺能擊殺眾多煉血境強者,但冷殺是暗殺,不計任何手段,倘若正麵交戰,冷殺絕不敢說穩勝煉血境血泉天以上的煉血境強者。


    魏民證抹了把嘴角的鮮血,走到出塵麵前,拾起地上的斬天刀,淡淡地說,“我這殺拳的滋味不錯吧,血海天的強者又如何,說殺你如屠狗,決不食言,空有血海,血氣強盛,意境薄弱,不懂氣血真諦,血海天也隻是一具空殼,唯力大而已”。


    魏民證的一席話道出了煉血境與鑄體境的本質區別,聽得出塵心中一震,看著魏民證慘笑一聲,“就算如此,老夫一力降十會,有何錯,你這卑鄙小子偷襲老夫,老夫心不甘啊,如今老夫功力潰散,血海漸枯,你也別想好過。”


    出塵喊出“你也別想好過”的同時,從懷中掏出一枚黑色彈珠拋向魏民證。見此情形魏民證冷笑一聲,“早就知道你的奸詐,我豈能不防。”。手中的斬天刀猛地拍出,激起一陣氣浪,將黑色彈珠吹到擂台之下。


    “轟”的一聲,黑色彈珠炸開,冒出一股濃煙向四周擴散,擂台四周的圍觀人群紛紛倒地,死傷慘重。煙霧過後,遍地白骨,每一個人心底都升起濃濃的寒意,整個演武場陷入死寂,擂台四周百米範圍,遍地屍骨,沒有一個活人,也沒有一個人膽敢靠近。剩下的人全部傻傻地看著擂台之上的兩人。


    掃了一眼擂台下的慘狀,魏民證對著出塵笑道,“不愧是出塵大俠,你這份視人命如草芥的壯舉,可謂是超脫俗世,曠物出塵,達到了你的出塵之境。哈哈……”。


    跪在地上的出塵冷冷地說,“一群無知的螻蟻而已,能死在枯骨煙之下,是他們的光榮,可惜,讓你這個卑鄙的小子躲過了,老夫真不甘心。”。


    “出塵歸塵,落葉歸根,你也曾是你眼中螻蟻的一員。你為利,我為道,是非對錯心自明,就讓這一切塵歸塵,土歸土。”。魏民證手中的斬天刀閃過,一顆頭顱飛起,一束鮮血噴上天空,四處飛濺。


    天空中的頭顱緩緩落下,跌在那堆成百上千人組成的白骨堆之中,砸出一聲“哢嚓”的響聲,傳遍整個演武場,迴蕩在每一個人心中。


    擂台上的黑衣少年,手中的大刀插在地上,一手拿著酒壺仰頭痛飲,長長的黑發披散開來,被風吹的向後飄揚。(魏民證腰間掛著兩個酒壺,一個裝猴兒酒,一個裝烈酒)。


    在所有人眼中,少年此時的形象就是踩著白骨,喝著烈酒,一副詭異之景,使得人們心中的恐懼絲絲升起,緩慢積累,慢慢沉澱。


    喝了會酒,少年收起酒壺,掃視一眼演武場之中圍觀的人群,高聲說道,“四國群英賽就此終結,不相幹之人速速離開,我不想多殺無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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