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台之上的九位大人物,演武場上的所有人都將目光投向血忌,就連一直靜坐在那裏,閉目養神的冷殺也睜開眼睛,冷冷地看著擂台之上的比賽,對血忌的所為極為不屑。心中對魏民證的期盼更大,極想與之交手,印證一番。


    在所有人談論魏民證,將其與冷殺相比的時候,魏民證此時已經辭別花裳,騎著馬向燕國都城急趕。


    距離燕國都城不遠處的一條大道上,魏民證揮著馬鞭,急速向前奔去,風馳電掣般的速度,帶起冷冷地寒風,吹打者臉麵。對此,魏民證全然無視,眼神中透出濃濃的憂傷,滿臉的憂愁,心中的傷痛濃的化不開,迴憶起和花裳相遇相知的一幕一幕,眼中浮現出花裳的一潭一笑。


    迴憶起那座涼亭,第一次見到花裳和蝶兒。看著蒙著麵紗的花裳,魏民證第一感覺是花裳好似落入凡塵的仙子,身上有一種濃濃的憂傷,一首《落紅塵》,使得兩人心中都升起一種知己的感覺。


    涼亭之中,花裳打斷蝶兒的話,將那件事埋在心中,看的蝶兒很是焦急,她不明白,喜歡就是喜歡,為何不說出來,難道還有什麽顧忌不成。


    “公子不用放在心上,蝶兒就是這樣,活潑好動,率性純真,但又聰明懂事。“花裳微笑著對魏民證說著蝶兒的性格。


    “花裳小姐是否有什麽事情要告訴民證。”。魏民證看著花裳的眼睛,忍不住問出了心中的疑惑。


    “公子多心了,花裳隻是碰巧救了公子一命,舉手之勞而已,公子不用放在心上,如若要謝的話,等公子傷好之後,與花裳比試一番,印證武學。”。


    “那真是民證的福氣,修武至今,還未真正和煉血境的強者正麵一戰,能和花裳小姐互證武學,求之不得。”魏民證很是高興,將心底的疑惑暫時壓下。


    時間飛速流逝,轉眼間天已經黑了,魏民證向花裳和蝶兒道別之後,迴房休息。坐在床上,想起昏迷前的一幕,覺得花裳的聲音很是熟悉,清醒之前不止一次聽見花裳的聲音,好似夢中見過似的。


    一連幾天,花裳和魏民證每天都是一壺清茶,彈著琴曲,討論音律。兩人之間的了解越來越深,稱唿也有所變化。


    “花裳,這個音律可以這樣改改,你聽,這樣是不是好了很多,情感抒發也能更好地表達,這首《小樓煙雨》的意境也能更準確地抒發,那種淡遠江湖,小樓風煙雨之時,倚樓聽風雨,淡看江湖路的超脫物外之心,通過琴曲引人共鳴。”魏民證撥動琴弦,一串天籟之音傳入耳中,曠遠江湖的意境躍入花裳耳中。


    “民證你說得對,這樣改改,確實能將《小樓煙雨》的意境更好地抒發出來,真沒想到流傳已久的琴曲還有如此瑕疵。”。花裳閃動著明亮的大眼睛,感歎不已,望著魏民證的眼中透出無限深情。


    “這不奇怪,人無完人,曲無天籟,天籟之音畢竟隻是傳說中的境界,對美妙琴曲的一種期待,一種形容罷了。我覺得隻要是能引起人們靈魂共振的琴曲,就是天籟之音,花裳你覺得如何,”魏民證看著花裳的眼睛,微笑地說著。


    “哼,木頭,隻知道談琴就不知道談談其它的,不能讓小姐受委屈,得想個辦法。”。蝶兒在一旁一邊添著香料,一邊在心中暗暗想著,看著魏民證的眼神閃爍著光芒。


    聽著魏民證的話,花裳感到心中有一股靈感閃動,趕緊在琴上彈奏起來,斷斷續續的琴音傳入魏民證的耳中,將魏民證的心緒牢牢吸引。


    皺著眉頭,仔細傾聽,時斷時續的琴音,一會高昂,一會憂傷,一會曠遠,一會歸隱,將人生的一路釋放其中。聽著聽著,魏民證不由得想起黒木城的一幕幕往事,想起江湖人士的種種麵目,想起戰場袍澤死別的悲傷,甚至想起了李靈兒。眼中慢慢擠滿了憂傷,越來越濃,隨著琴音漂浮聚散。


    許久之後,琴音消失,魏民證看著花裳,點點頭,接過琴,開始彈奏,琴音響起,還是花裳剛才彈奏的那曲,但此時變得流暢婉轉,引人靈魂震撼的琴音傳入耳中,蝶兒也停下手中把玩的香料,仔細傾聽。


    一曲罷了,魏民證輕歎一聲,“可惜,心境不到,無法將這首曲子完善,隻能得到半首琴曲,甚是遺憾。”。


    “民證你不必感傷,這隻是我靈感突發的即興創作,相信會有完善的一天,能幫我為這首曲子取個名字嗎?”花裳笑著安慰魏民證。


    “此曲以人生之路為魂,譜寫人生舞曲,遺憾的是不全,就叫《漫路》吧,希望在漫漫人生路之中,能將此曲完善,讓其流傳萬古。”


    “很合意境的曲名,這首琴曲是你給我靈感創作出來的,我想將這首琴曲送給你,就當我們之間曾經相識相知的緣分。”。


    花裳的話讓魏民證心中升起一種不好的預感,好像有什麽事即將發生,看著花裳的眼睛,想要從中看出什麽,但卻越看越迷糊。


    “小姐,天色已晚,該讓魏公子迴去養傷,也好早日痊愈。”。蝶兒是想讓魏民證早日養好傷,好盡早實行心中的計劃。在蝶兒心中,既然小姐有不得已的苦衷,不能和魏民證在一起,那麽就讓魏民證把這個苦衷逼出來,兩人一起麵對。


    抬頭看著天色,見太陽已經西下,慘紅的餘暈,將眼前的天空映照的一片通紅,魏民證看著花裳,開口說,“天色不早,我先迴去養傷,也許明天傷勢就好了,等傷勢好了之後,我們再印證武學。”


    “沒好全的話,多修養幾天,我不急的。”花裳出聲勸慰,但不知道花裳是不想魏民證如此之早離開,還是不敢麵對當初的決定。


    “無妨,已經修養的差不多,明天不出意外就可痊愈,到時候我們比試一番,看看鑄體境和煉血境的區別有多大。”魏民證沒有聽明白花裳的心意,還是那樣豪爽灑脫。


    互道晚安之後,魏民證坐在床上,開始修養身體,感受到體內的精血已經恢複完好,中毒的暗傷也完全消失,修為好像精進許多,隨時可以突破到煉血境。


    突然,門外傳來敲門聲,魏民證一愣,繼而起身開門,打開房門,看見蝶兒站在門外。遂開口問道,“有事嗎,蝶兒。”。


    “哼,木頭,你跟我來,”說完後,蝶兒轉身向外走,搞不清狀況的魏民證隻好跟在後麵,直到院中桂花樹之前,蝶兒才停下腳步,迴頭看著魏民證。


    望著蝶兒閃動的眼睛,魏民證心中有一種奇妙的感覺,不由得開口說,“蝶兒你是不是有什麽事要告訴我。”


    “哼,看來你這個木頭,還沒完全呆掉,你知道你中的是什麽毒嗎?小姐是如何救你的嗎?”蝶兒鼓著嘴氣唿唿地看著魏民證。


    “不知,但我一直覺得花裳有什麽事瞞著我,還請蝶兒告知。”


    蝶兒看著一臉嚴肅的魏民證,歎了口氣,將事情的經過緩緩述說一遍。而後望了望四周,好像怕誰聽到似的。


    許久之後,從沉思中醒來的魏民證向蝶兒問道,“那你知道花裳有什麽苦衷嗎?為何要將此事隱瞞?”。


    “我不知道,小姐對你是由仰慕變成愛戀,就連小姐的名字,你也是第一個知道的男人,也許是小姐覺得你和她之間是敵對的,具定沒有結果,所以不想讓你傷心。”


    “這應該不是主要原因,殺手樓和我之間沒有解不開的死仇,花裳既然是殺手樓的兩大王者之一,為了殺手樓的威嚴,夾在中間,可能感到很難做,但也不是沒有解決不了的辦法,難道殺手樓中還有什麽人讓花裳不敢這樣做?”想了很多,魏民證才想到了一個有可能的原因。


    “讓小姐連自己愛情也願意放棄的人?沒有啊,我和小姐待在一起已經十多年,從沒看見小姐和誰接觸過啊,在殺手樓之中,小姐威勢很大的,從來都是說一不二,沒人敢違逆小姐的心意。”蝶兒聽了魏民證的話,自言自語,想要找出原因。


    遠處院落之中的一個偏角處,一位白衣蒙紗的少女,靜靜地看著桂花樹下的兩人。

章節目錄

閱讀記錄

戰天將所有內容均來自互聯網,繁體小說網隻為原作者團子大的小說進行宣傳。歡迎各位書友支持團子大並收藏戰天將最新章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