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領頭之人見情勢不妙,立即躲到一邊,但還是被刀影帶走一隻手臂,捂著斷臂,一臉恐懼地望著魏民證。


    放眼望去,整個林間的大道上,一片狼藉,殘臂斷肢到處都是。此時,林中的大道旁,隻剩下兩人,一名拄著大刀,單膝跪在地上的少年,口裏噴出幾大口鮮血,臉色一片慘白。另一位蒙麵之人,捂著斷臂,吐出一口鮮血,一臉恐懼地看著單膝跪地的少年。


    魏民證看著那蒙麵人首領,咧嘴一笑,那翹起的笑容,充滿了不屑,但心中卻苦笑道,“看來這次難逃一死,還有忠叔和師傅的願望沒有完成,自己戰天下的心願也沒完成,就這樣而去,真是有些不瞑目。”


    臉上的笑容漸漸變成自嘲的苦笑,胸口一痛,又吐出一口鮮血,慘笑一聲,眼皮變得越發沉重,慢慢閉上眼睛,暈了過去。


    看著暈倒在地的魏民證,那蒙麵人首領,先是一愣,繼而,仰天瘋狂大笑,那瘋狂的笑聲驚起林中的鳥兒亂飛。撿起地上的刀,緊握在手中,全然不顧自己斷掉的手臂,極度興奮地走向暈倒在地上的少年。


    站在少年麵前,看著昏迷中的少年,蒙麵人大笑著說,“大帥,你不是英雄蓋世,豪氣衝天的俠士嗎。不是智計無雙,算無遺策的神人嗎。不是霸氣無雙,視天下於無物的霸者嗎。還不是栽在我手中,嘎嘎...百萬兩黃金的巨款是我一個人的,全部是我的。”


    此時,蒙麵人一副不可一世的樣子,好像魏民證是被他一個人擊敗一樣,他成了四國鑄體境中的第一高手,放眼天下,鑄體境之中他是無敵的存在。


    突然,一聲風鈴般的聲音傳來,“他是不是英雄俠士,智計無雙,不是你能評價的,一個有些幸運的跳梁小醜,也敢大言不慚,真是可笑。”


    那蒙麵之人被這突如其來的說話聲嚇了一跳,急忙轉頭,循聲望去,隻見一名白衣蒙紗女子,帶著一名身著白衣長裙,年約十五六歲的女孩,女孩手中抱著一把古琴,跟在白衣蒙紗女子身後,從不遠處走來。


    看著兩名女子,蒙麵人瞳孔急劇收縮,心中升起一種極度危險的感覺,從這兩女子身上,他沒有感受到任何氣勢,但卻有一種被猛獸盯著的感覺,特別是那白衣蒙紗女子,蒙麵之人感覺自己擋不住這女子的一招。


    白衣蒙紗女子走到少年身邊,扶起昏倒在地上的少年,淡淡地說,“蝶兒,將這裏清理一下,他中毒了,我們時間不多。”


    “是,小姐,”。那名叫蝶兒的女子,將手中的古琴放在地上,抽出腰中的軟劍,一劍刺向那蒙麵之人,快若閃電的一劍,如流星一樣,瞬間即逝,在蒙麵之人還未反應過來,那劍尖已經刺穿了蒙麵之人的咽喉。


    蒙麵之人剩下的一隻手,捂著喉嚨發出“謔謔”的聲音,雙眼圓睜,筆直地倒在地上,濺起幾片樹葉。


    白衣蒙紗女子一手扶住魏民證,一手去拿跌落在地上的大刀,隻覺得入手極沉,感覺有七千多斤重。站起身,看著不遠處的馬兒,開口說,“蝶兒將那匹馬牽過來。”


    蝶兒拾起放在地上的古琴,牽著馬,走到白衣蒙紗女子身邊,白衣蒙紗女子將大刀綁在馬背上,而後,背著魏民證離開此間,蝶兒牽著馬跟在白衣蒙紗女子身後,向燕國都城方向走去。


    待兩女子離開之後,整個林間大道之中,隻剩下一名斷臂,捂著喉嚨,雙眼圓睜,死不瞑目的蒙麵人,其他都變成了滿地的啐沫,血水流的到處都是。這地獄般的場景,顯示著這裏曾經發生過什麽故事。


    距離燕國都城二千裏的一座小城,一間精致的別院之中,一間女子的閨房之中,躺著一名大約十八歲的少年,少年正在沉睡,睡夢中的少年緊鎖眉頭,一臉堅毅,額頭上不時冒出一陣冷汗,顯示出少年此時極為痛苦,好似在忍受什麽煎熬。


    床前坐著一名白衣蒙紗女子,女子身旁站著一名大約十五六歲的白衣長裙少女。看著床上沉睡之中還備受痛苦的少年,那名十五六歲的少女開口問道,“小姐,我們不是要去殺他嗎,碰巧我們運氣好,遇到倒黴的他,幹嗎不直接殺掉,還把他救迴來,難道我們不殺他了嗎?”。


    對少女的問題,白衣蒙紗女子沒有直接迴答,皺著眉頭沉思許久,才開口說,“蝶兒,他是一名真俠士,我不想他在沉睡中死去,死的不明不白,就算死,他也應該戰死,死的轟轟烈烈,為他心中的理想戰死,而不是死在我們這些,偷襲刺殺之人手中,你可懂我在說什麽。”


    蝶兒一臉茫然地看著白衣蒙紗女子,搖著頭,表示不明白,她小小的腦瓜想不通,死就死了,還分什麽怎樣死,不都一樣,最後還不是死了嗎,這難道還有什麽區別嗎,想不明白。歪著頭想了許久還是沒有想明白,蝶兒幹脆不去想,望了一眼床上的少年,開口問道,“那我們什麽時候殺他?”。


    見蝶兒一直糾結這個問題,白衣蒙紗女子輕歎一聲,將蝶兒攬進懷中,撫摸著蝶兒的頭,低聲說,“蝶兒你別整天想著殺殺殺的事,多學學女兒家該做的事。”


    “不,蝶兒要學好武功,保護小姐,不讓小姐受任何欺負。”,蝶兒仰著臉看著白衣蒙紗女子,一臉的堅定,在她眼中小姐就是她的全部,是她的信仰,精神寄托,其他任何人或事在她眼中都是草芥,無法引起她絲毫的注意。


    白衣蒙紗女子看著一臉堅定的蝶兒,聽著那宣誓般的言語,不由得迴想起她第一次遇見蝶兒時的情景。


    那是十年前的一天,白衣蒙紗女子師從殺手樓上屆王者之一的流光一擊,那天,修煉到鑄體境四階的她,從師傅手中接過她出道來的第一個任務,刺殺一名貪官。那年,剛過十三歲的她,興衝衝的出發。


    此前一直在師傅身邊練武的她,從未接觸除師傅之外的任何人,對外界充滿好奇,一路上,她問這問那,遇到人就拉著問一大堆問題,對任何人都沒有絲毫防範之心,讓人一眼就看出她是剛出江湖的小孩。


    對這樣一個活潑美麗,精雕細琢,集上天恩寵美麗於一身,猶豫精靈一般的女孩,許多人都暗中打她的主意,其目的不言而喻,她卻全然不知,對各種襲來的陰謀詭計沒有絲毫防範之心,將師傅之前的教導全部忘之腦後。


    麵對這些陰謀詭計,有的是她憑著高超的武藝,躲過去。有的是她師傅從暗中出手,將她不能抵擋的陰謀消滅在萌芽之中,使她有驚無險地認識到江湖險惡,人心叵測,茫茫江湖之中,蘊含著無數陰謀詭計。


    從路上遇到的種種,讓她在短時間內長大不少。對世間醜陋的一麵有了很深的認識,知道了世間之中,人分很多種。


    她在師傅暗中幫助之下完成任務,而後,準備返迴山穀。


    在路上,她遇到一群人圍著什麽,在那看熱鬧,本沒有心情去看看的她,突然被一聲囂張的聲音引起注意力。


    循聲望去,隻見一名油麵粉頭的少年站在那,指著地上的一名小女孩,囂張地說,“將這個小女孩給本少帶迴去,等養大了本少再玩,看這臉蛋,長大後肯定是一個大美人,你們說是不是。”


    那奶油少年對身邊的仆從大聲嚷著,立即有幾個奴才衝上去,抓住小女孩,在小女孩的掙紮中,將小女孩駕到奶油少年身前。


    看著小女孩,那少年滿意地點點頭,對那位賣女孩的中年男子說,“這女孩本少要了,這是十兩銀子。”


    說著的時候,少年從仆從手中接過銀子,丟給那中年男子,中年男子接過銀子,趕忙向少年躬身道謝,看著諂媚的中年男子,少年一臉不屑,揮揮手示意身邊的奴才們開道,準備帶著小女孩離開。


    看著這一幕,尤其是小女孩一雙毫無生氣的眼睛,深深地刺激了她的心靈,讓她不由自主地攔在那少年身前,開口說,“這個女孩我要了,”。說完後,從口袋裏拿出一錠十兩重的銀子丟給少年。


    突然出現的絕色少女,讓那紈絝少年眼前一亮,口水流了一地,許久才反應過來。這才發現那少女帶著小女孩走遠了。紈絝少年趕緊招唿奴才們衝上去,將那少女圍起來,企圖將少女收入家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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