隨著茶館的江湖人士漸漸離開,路邊的茶館也陷入了寂靜之中,隻有地上殘留的幾具殘破不堪的屍體,顯示著這裏曾發生過什麽事件。


    山間的那條小路上,一群江湖人士策馬狂追,追了許久也沒發現前方有任何可疑之處,那位茶館老板也不見行蹤。


    此時,路邊的茶館裏麵的一間暗室裏,那名茶館老板從暗室中的通風口,看到所有的江湖人士已經離開,不由得嘿嘿一笑,為自己的聰明計劃暗自得意。想著即將到手的天價賞金,心中一陣激動。


    突然,茶館老板感到背後被人拍了一下,嚇了一跳,慌忙跳開,迴頭一看,隻見被自己下藥迷倒的少年正一臉微笑地看著自己,心中的恐懼急劇上升。


    魏民證看著一臉恐懼表情的茶館老板,嗬嗬一笑,開口說,“不用擔心,我還要感謝你為我引開了這些煩人的蒼蠅,作為謝禮,我會滿足你得到天價賞金的願望。”


    “你...你怎麽會沒中迷藥,我記得我下的迷藥份量,可以迷倒幾十匹馬,你怎麽會這麽快醒來,我明明看到你將那杯茶喝完了啊。”那茶館老板的聲音有幾許顫抖。


    看著一臉茫然的茶館老板,魏民證嗬嗬笑道,“想不明白是吧,我來告訴你吧,有一招障眼術,叫袖裏乾坤,你看到我將茶喝進去了,實際上是將茶倒進衣袖之中,讓你產生誤解,好借你的手將我從江湖人士的視線之中引開。”


    “多謝大帥讓我死得瞑目,我自認不是大帥對手,人為財死,鳥為食亡,我死在大帥手中,倒也死得值得,動手吧,大帥。”茶館老板雙眼一閉,引頸待戮。


    見茶館老板一副坦率的摸樣,魏民證一愣,繼而嗬嗬笑道,“你倒是光棍,也好,你下毒謀害我,為的是天價賞金,我將計就計利用你,為的是擺脫殺手樓的注意,大家說起來,誰也不欠誰的,都有自己的無奈。你死後,有什麽遺言,如果時間允許,順手的話,我會幫你實現。”


    聽完魏民證的話,那茶館老板睜開眼睛,雙眼中流露出濃濃的憂傷,和溫和的神情。帶著希冀的目光望向魏民證,開口說,“大帥,今日再見,才知聞名不如見麵,大帥乃是世間真俠士,重情重義的真漢子,對我這將死之人也不曾出言欺騙,還許下承諾,小人真是愧對大帥的恩情。。。。”


    “別囉嗦,有什麽遺言直說。”魏民證出聲打斷茶館老板的話。


    “我年輕的時候為揚名立萬,棄家中嬌妻和幼女不管,獨自一人在江湖中闖蕩,想成就一番事業,好衣錦還鄉,沒想到十幾年還是一事無成,希望大帥有時間可以去我家鄉看看我中妻兒,如果。。如果可以的話,順手幫幫她們。”茶館老板一邊述說經曆,一邊流著淚,懇求魏民證。


    聽完茶館老板的述說,魏民證輕歎一聲,“你安心去吧,我會幫你看看,有機會的話,會照顧一下你的妻兒。”


    “多謝大帥,小人在地下也會為大帥祈福。”。茶館老板說完後,揮掌拍在自己的額頭,悶哼一聲,七竅流血,倒地身亡。


    在暗室站了許久,而後,走到茶館老板屍體旁邊,俯下身,割下茶館老板的頭顱,順便將自己的衣服與茶館老板的衣服對換,將茶館老板的頭顱包好,轉身出了暗室,留下一具無頭的屍體躺在暗室之中。


    山林之中的小路上。一群狂追的江湖人士,此時,已經停下馬蹄,因為所有的江湖人士都已看到不遠處,在路邊吃草的馬兒。瞬間所有的江湖人士都明白,他們苦追的目標隻是一匹馬,那茶館老板定是用馬兒引開江湖人士,而自己卻還躲在茶館之中。想通前因後果之後,所有的江湖人士,急忙打馬迴趕,怕去遲了,那茶館老板離開了茶館。


    等這群江湖人士趕到茶館之後,在茶館裏搜素一陣,發現一間暗室,打開暗室的門,看到的隻是一具無頭的屍體。


    隨著一個又一個江湖人士擠進暗室,才發現他們已經來晚了,那茶館老板已經帶著天價賞金的人頭,離開了茶館。一係列的打擊,讓這群江湖人士都明白,他們被茶館老板狠狠地耍了一把,心中極度不甘。


    這群江湖人士心中此時隻有一個想法,將茶館老板得到天價賞金人頭之事,傳遍四國,讓所有人都知道,全都去追殺茶館老板。


    “一位名不見經傳的茶館老板獲得天價賞金人頭”。這則消息被這群江湖人士傳遍四國,隨著流言傳遞,那名茶館老板的衣著,相貌,武力高低,都被人們一一列出,被全天下追殺,一時間江湖之中無數同樣衣著的人士,慘遭無辜殺戮。


    黒木城,黒木軍兵營,大帥營帳之中,帥位上的一位中年男子,聽著密探匯報的消息,不屑地笑了,輕聲自語,“如果民戰兄有這麽好殺,那他就不是民戰,一群無知的,被利益衝暈頭腦的人,民戰兄隨便一招,就將你們耍的團團轉,你們還想著取民戰兄的頭顱,換取賞金,真是可笑。”


    如此同時,花蝶坊的一間屋子的窗口飛出一隻信鴿,向遠處飛去,飛了許久,停留在一間涼亭的石桌上。


    石桌前,坐著一位白衣蒙紗女子,正在那輕撫古琴,美妙的琴聲從女子指尖流出,一陣深邃幽深,空曠哀傷的曲調,從涼亭中飄向遠處。


    一曲罷了,女子停下撫琴,伸手從石桌上的信鴿身上取下信紙,展開信紙一看,女子先是一愣,繼而發出一陣銀鈴般的笑聲,對著信鴿說,“你說他是一個怎樣的人,有時鐵血豪情,義氣雲天,有時機靈聰明,運籌帷幄。真是一個奇怪的人,你說是不是,小鴿子。”女子用手指點點信鴿的頭,笑嗬嗬地說著。


    此時,魏民證換了一身衣服,悠哉遊哉地向與趙國國主約定好的目的地走去。一邊走一邊遊山玩水,好不自在。


    魏民證用了一個小計謀,從四國殺手和各方勢力眼線中跳出來,消失在各方視線之中,安然自得地趕著路。


    另一邊趙國國主所在的車隊,不緊不慢地向趙國都城行去,一路上也遇到幾波趙國太子派出的刺殺隊,但在黒木軍將士麵前也隻能飲恨而終。


    這天,趙國國主的車隊,離趙國都城不到百裏,望著不遠處的都城,趙國國主和黒木軍將士心裏都放鬆下來,警惕心也下降不少。


    突然,前麵響起一陣打鬥聲,黒木軍領隊的將士,上前一看,隻見一群江湖人士在那死拚,仔細一看,才發現是一群人在圍攻一名中年男子。


    隻聽那群江湖人士之中領頭之人,對那名中年男子說,“將你背著的人頭交出來,我們放你離開。”


    中年男子大聲說,“我再重申一遍,我背的不是人頭,是其他物品,信不信隨你們,再緊追不放,別怪我大開殺戒。”


    “別以為你是鑄體境大圓滿就很牛叉,我們也有兩名鑄體境大圓滿的高手,你想大開殺戒,那是癡心妄想。”領頭之人對中年男子的威脅很是不屑。


    聽著他們的對話,黒木軍領隊將士,搞清了事情始末,對流傳的傳言極度不屑,每一個黒木軍都堅信他們的精神領袖,是無敵的存在,任何人都打不敗,更何論殺死。


    領隊將士帶著車隊,繞過這群江湖人士,向趙國都城方向前進。沒走多遠,看見前麵站著一名青衣短褂,背著一柄長劍的少年,攔著車隊前行的方向。閉著眼睛,抱著雙手,麵對著車隊,淡淡地說,“你們速度真慢,我已經等了許久。”


    揮手示意車隊停下,而後,走上前問道,“閣下是誰,為何攔住我車隊的道路。”


    對黒木軍領隊將士的問話,那背,劍的少年,依舊閉著眼睛,還是淡淡的語氣,“殺手樓,排名第一的金牌殺手,宋鍾,人稱一劍歸西,夕陽送終。隻在夕陽西下之時殺人,因為那時的晚霞最美,也最淒涼。”


    青衣殺手,宋鍾的一大堆囉嗦的話,聽得黒木軍領軍將領,直翻白眼,心中隻有兩個大字冉冉升起,那就是“裝13”兩字。


    見此情況,領隊將領不得不再把自己的話重複一遍,“我是問閣下,為何攔著我車隊去路,沒有問閣下出自哪裏,有什麽習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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