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著趙璫魏民證故意露出一副不屑的表情。


    輕蔑地說道:“趙監軍知道就好,本帥聽說你找本帥有事?”


    “有什麽事待本帥喝完酒再說,有準備上好的酒菜沒,差了的話,本帥唯你是問。”


    拍了一下背上的斬天刀,一副氣焰囂張的樣子。


    趙璫還是滿臉笑容,哈哈大笑道:“那能讓大帥喝差酒,為迎接大帥,我特地準備了五十年珍藏的燒刀子,絕對讓大帥滿意。”


    “嗯,不錯,愣著幹嗎,還不帶本帥去品嚐美酒。”


    魏民證一聲大喝,嚇了趙璫一跳,心中頓時怒氣上升。


    在心裏惡狠狠地罵道:“小子,先讓你得意一會,待會讓你生不如死,後悔對本監軍不敬。”


    趙璫的臉色變化隻在一瞬之間,之後立即堆起滿臉的笑容。


    趕緊開口自嘲道:“大帥您看我這,年齡大了,記性就不好,讓大帥久等了,快裏麵請,我已備好酒菜,等大帥品嚐。”


    微躬腰身,滿臉諂笑的趙璫。


    急忙把魏民證一行迎進院中準備好的酒席之中。


    待雙方坐定之後,趙璫趕緊給魏民證倒滿酒,而後,端起酒杯向魏民證敬酒。


    看著向自己敬酒的趙璫,魏民證端著酒杯,露出玩味的笑容。


    笑著說道:“這酒中不會添加了其它物品吧。”


    一句話嚇得趙璫臉色大變,急忙辯解道:“大帥您可冤枉小人了,就算大帥給小人幾個膽,小人也不敢啊,大帥不信,小人先喝。”


    說完後,趙璫端起酒杯一飲而盡。


    又端起魏民證的酒杯將酒倒入自己杯中,一飲而盡。


    看著趙璫的表現,魏民證看了看黑塔和快刀。


    而後,裝作若無其事的樣子,掃視了一眼不遠處的管家。


    從管家眼中得知趙璫沒有在酒菜裏下毒,至於毒下在那裏,管家也不知道。


    見如此情況,魏民證隻能暗示黑塔和快刀提高警惕,按計劃行事。


    待吃喝完畢,趙璫以有要事相商,希望可以與魏民證單獨洽談。


    魏民證思索了一下,讓黑塔和快刀在外等待,小心提防,而後和趙璫一起去了內屋。


    內屋之中。


    趙璫泡了一壺上好的茶,倒了兩杯,雙方喝了一會茶。


    趙璫才開口說道:“大帥接管黒木城之後,有什麽打算?”。


    “你問這個幹什麽,當然是守好黒木城,抵擋趙國入侵。”


    “不知大帥有沒聽說朝中有人好當官,如今黒木城滿城殘兵,如何抵擋趙國入侵。”


    “而大帥本身也沒有煉血境的修為,無法震懾趙國,黒木城可謂是危如覆卵。”


    “那依趙監軍看,如何是好。”


    魏民證裝出一副惶恐的樣子。


    看著魏民證的表情,趙璫會心一笑,露出智珠在握的沉定。


    “當然是依附一棵大樹,好乘涼。”


    “如今,大黃國趙家可謂是如日中天,隻要靠上了趙家,大帥就可高枕無憂。”


    “你是讓我做趙家的奴才。”


    魏民證裝出一臉怒氣。


    “隻是為趙家做事而已,奴才之說,隻是你個人之見。”


    “我乃趙家賜姓出身,來黒木城十年之久,不是也過得很好。”


    趙璫一副前輩的樣子,勸說魏民證。


    “有人喜歡做奴才,還一副沾沾自得的樣子,真是可悲,可歎。”


    “人生於世,自由,平等,尚且不知,不去追求,隻會找些理由,阻止自己去行動。”


    “不去做,你怎麽會知道自己不能成功,不管成敗,但求無愧於天地。”


    “本帥恥於與你為伍!”


    魏民證一聲大喝,滿身正氣地起身,準備離開內屋。


    被魏民證厲聲棒喝,弄得臉色發青。


    惱羞成怒的趙璫,站起身,發出嘎嘎的笑聲。


    “小子,你以為你走的了嗎,你可以運力試試,看能否提起力氣。”


    轉過身,魏民證一臉微笑地看著趙璫。


    淡淡地說道:“茶水中的封靈草,味道不錯,但量不夠,對本帥還起不了作用。”


    “哦,忘了告訴你,本帥以前練武之時,用封靈草蓄力,那效果比現在的可有勁的多。”


    聽了魏民證的話,趙璫臉色急變,麵色發白。


    咬牙道:“沒想到你隱藏的如此之深,本監軍都被你騙了,哼,即然你不識抬舉,別怪本監軍歹毒。”


    說完後,趙璫將手中的杯子摔在地上。


    等待著埋伏的高手,死士將魏民證斬殺。


    過了許久,都不見任何動靜。


    趙璫的神情再也淡定不下去,臉色也變得一片慘白。


    看著趙璫的臉色,魏民證笑嗬嗬地笑道:“是不是等不來你埋伏的死士和高手,既然你這麽想見他們,我就讓你們見上一麵。”


    魏民證拍了拍手,門外響起一陣腳步聲。


    沒多久,門被推開,黑塔和快刀帶著幾十名黑木軍走進內屋。


    每人手中都提著一顆頭顱,黑塔帶頭將頭顱丟到客堂中間。


    隨著幾十個頭顱堆積在一起,趙璫一屁股坐在地上,身體顫抖不止,麵若死灰。


    “我想知道,是誰背叛了我。”


    趙璫對自己的失敗極為不甘心。


    “不是誰背叛了你,是你背叛了人民。”


    “既然你想做奴才,助紂為劣,禍害人民,那你就有這天的覺悟。”


    魏民證說完後,轉身走出內屋。


    黑塔帶著黑木軍將趙璫抓起來,而後,一把火燒了黒木城之中這座最奢華的別院。


    伴隨著濃煙的烈火,燒毀了一些東西,又誕生了一些東西。


    黒木城兵營。


    黑木軍大帥營帳。


    魏民證坐在帥位上,看著黑塔問道:“士兵的情況如何,是否還有感染死亡的。”


    “已經沒有,不過如今黒木城可戰之兵不足五千。”


    “傷兵多達三千多人,經不起任何一戰。”


    “最槽糕的是據密探來報,趙軍在黒木城三十裏之外安營紮寨,意圖極為明顯。”


    聽了黑塔匯報的情況,魏民證沉默許久。


    拍了拍身邊的斬天刀,開口道:“趙國不足為慮,通報全軍,明天校場集合,把趙璫也帶去。”


    看了一眼魏民證,黑塔和快刀轉身出了營帳,安排明天之事。


    第二天。


    黒木城兵營校場。


    校場閱兵的高台之上。


    一名全身黑色玄衣的少年,背著大刀,站在高台之上。


    一雙霸氣,威嚴的黑眸掃視高台之下。


    筆直挺立的黑色兵陣,看著一些拄著拐杖,卻盡量挺直脊背,站直身體的傷兵,魏民證感覺胸膛之中的豪情急劇上升。


    拔出背後的斬天刀,向前一揮,大喝一聲。


    “帶趙璫上來。”


    隨著話音落下,黑塔帶著幾名黑木軍壓著趙璫走上高台。


    魏民證一刀將趙璫斬殺。


    提著趙璫的頭顱。


    高聲怒吼。


    “我黒木城,從今之後,再無監軍。”


    “今日,我民戰,以黑木城大帥之責,立訓一條。


    “黒木城永自由,不自由,戰!”


    隨著魏民證的大喝聲。


    高台之下的黑木軍齊聲大喊。


    “戰、戰、戰....”


    一股可戰天地的豪情迴蕩在整個校場之中。


    看著滿腔戰意的黑木軍。


    魏民證一臉嚴肅,在心中低聲歎道:“我已經將自由,平等,不向任何勢力低頭的信念傳播下去了。”


    “能否生根發芽,就看天地造化,希望這股信念可以永存天地間。”


    在校場的高台之上。


    魏民證豎立了一塊巨大的石碑,刻上黒木城城訓,並立下一條新的軍規。


    “以後曆屆黒木城大帥,必須在石碑之下立誓,帶領黒木城為自由而戰。”


    至此黒木城的軍規增加為四條。


    魏民證宣誓即位之後。


    正式就任黒木城大帥之位。


    開始安排黒木城大小事物。


    “黑塔,快刀上前聽令。”


    “未將在。”


    黑塔和快刀上前一步,右手捶胸,微微低頭。


    向魏民證敬了一個黑木軍軍禮,魏民證同樣還禮。(在這裏需要說下,按規定,黑塔和快刀是小兵,不能自稱末將,但在這裏情節需要,特做安排,望大家不要糾結)。


    “此前一戰,生擒趙國國主,你倆功不可沒,有資格出任黑木軍第一團團長,和副團長職位,眾將士說是否可行。”


    魏民證高聲征求台下黑木軍意見。


    此乃黒木城出任軍職曆來的規定。


    倘若有三分之一的士兵不同意,那麽此人就無法出任此職位。


    大帥隻有提名權,無決定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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