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塔大哥,不用擔心,趙國攻黒木城已有百年曆史,但黒木城從未破過,這次也一樣,我們一定可以打敗趙國入侵。”


    魏民證拍著黑塔的肩膀,安慰黑塔。


    “但願如此。”


    黑塔知道魏民證安慰自己,心裏也抱著同樣的希望。


    “快刀,感覺黒木城的戰場如何。”


    因為快刀和自己一樣是戰場新兵,他的感受對自己會有很大的用。


    見魏民證問自己新上戰場的感受,快刀的臉色馬上變得有些發白,好似想起了什麽可怕的事。


    “民戰兄,黑木城的戰場對新兵來說與墳墓毫無差別,絕對的絞肉場。”


    “到處都是屍山血海,殘肢斷臂,各種慘嚎聲,士兵死前的慘叫聲,那圓睜的雙眼望著天空,含滿了不甘。”


    “尤其是我們黒木城的士兵,每個人都同時麵對三四個敵人,每一個黒木城的士兵死的時候都留不下全屍,被砍成幾段。”


    “武功高的士兵不光麵臨大量的敵人,還有兩三個與你武功相差不多的高手,稍不注意就會死無全屍。”


    “上了戰場三次,如果不是黑塔大哥救我,我已經死了三次。”


    此時快刀雙眼中有淚光閃動。


    聽了快刀的話,魏民證陷入了沉默。


    曾想過黒木城的戰場兇險,也聽黑塔和師傅說過黒木城戰場不比其他地方,但絕對沒想到黒木城的戰場兇險到如此地步。


    鑄體境五階啊,放在任何國家都是年青一代中的絕對天驕,是人們眼中的天才。


    但這樣的人物,在黒木城的戰場上連一次戰役都難存活。


    可見黒木城的戰場兇殘到何種地步。


    沉默了一會,黑塔接過快刀的話頭,接著說“其實是快刀剛上戰場,仗著武功高,殺敵,殺的過於兇殘。”


    “他的一手快刀使的極快,瞬間就有十幾名敵方士兵被斬於刀下。”


    不到一刻鍾的時間,死在他手上的趙國士兵超過千人,引起趙國大將注意,派來幾名高手圍攻快刀。


    於是乎,要不是我救得及時,快刀險些被分屍。


    “從這次過後,快刀就上了趙國的必殺榜,每次一上戰場,就被幾名高手圍攻。”


    聽完黑塔的話,魏民證不由得噗的一聲,笑了出來。


    快刀臉色也是一紅,開口辯解。


    “當時身邊圍滿了趙國的士兵,而其他黒木城的士兵也都處於被圍攻之中,我想去救他們。”


    就殺的猛了些,誰知道敵人越殺越多,看著袍澤一個個死去,屍體被分成幾段。


    我就急了,也就殺的愈來愈快,慢慢地心中隻有一個念頭。


    “將他們殺光,為死去的同胞報仇。”


    說著話的同時,快刀雙眼泛紅,充滿殺氣。


    “快刀兄,無需多說,我理解,對你我是從心底敬佩。”


    魏民證看著快刀的雙眼,一臉鄭重的表情。


    “我現在也上了趙國的必殺榜,想低調也不再可能,也無法策應民戰兄。”


    “上了戰場,民戰兄,一定要先保護好自己,不要圖一時殺的痛快。”


    黑塔嚴肅地告誡魏民證。


    “黑塔大哥放心,我不會呈個人英雄。”


    “對了,我看到兵營的紀律好像很是鬆散,這是為何?”


    “黒木軍常年處於戰爭之中,沒有所謂的軍訓,沒有很多條條框框,隻有三條軍紀。”


    第一:戰前,不得飲酒。


    第二:戰時,服從命令。


    第三:戰中,寧死不退。


    黑塔說到這三條軍紀神情極為嚴肅。


    沉默了一會。


    黑塔接著說“黒木城無地勢之險,無法固守,除死戰,別無出路。”


    “倘若敵人一旦圍城,圍而不攻,斷掉黒木城補給,黒木城隻有死路一條,這也是黒木城隻有一個城門的原因。”


    “原來如此,之前我還奇怪黒木城為何隻有一個城門。”


    停頓了一下,魏民證接著說“黑塔大哥下次戰役什麽時候開始?”


    “不知道,戰役開始後,上麵會有通知,安心等待就好。”


    而後幾天。


    魏民證在兵營裏有時練練刀,有時和士兵一起吹牛聊天,喝酒猜拳,還時常和黑塔,快刀一起去酒館中豪飲,日子倒也過的悠閑。


    黒木城中的一家酒館


    一張桌子上坐著三個人,兩個少年,一個中年大漢,中年大漢將碗中的烈酒一飲而盡,抹了下嘴。


    開口說“趙國已經集結了兵力,明天會進攻黒木城,黒木軍會與趙軍決戰於城外。”


    “又是一場慘戰,不知道明天能否活著迴來。”


    “黑塔大哥和快刀兄一起行動,我從旁策應,保命應該不難。”


    身穿黑衣的少年,喝了口酒說道。


    沉默了會,黑塔將酒碗放在桌上,開口說“今天不宜多喝,先迴去準備,明天好殺敵。”


    而後三人結賬離開酒館。


    黒木城的大街上氣氛也顯得有些凝重。


    街上也沒有多少行走的人,所有的人都在為即將到來的大戰做準備。


    一夜無話。


    第二天。


    兵營校場。


    魏民證身穿黑色玄鐵鎧甲,站在兵陣之中,看著高台上的黒木軍主帥,在那裏做著戰前動軍,激勵士氣。


    “我們黒木軍如今不足五萬,但敵人有七十多萬,告訴我,你們怕嗎?”


    主帥一聲大喝,雙眼噴射出精光,掃視著校場的五萬士兵。


    “不怕”


    整齊響亮的震天吼聲,迴蕩在整個校場。


    “此戰,是我們黒木城有史以來,最為兇險的一次大戰,我們密探得知趙國國君已經禦駕親征。”


    “要一戰而下黒木城,不成功決不收兵,我們已經沒有退路,除死戰別無出路。”


    “一旦城破,我們身後的父老鄉親必將慘死於敵人的鐵蹄之下。”


    “告訴我,你們願意嗎?”


    “寧死不退”


    又是一聲震天的吼聲。


    “此戰,我白繼衝殺在前,不死不退,誰願與我同往!”


    “吾等同往”


    吼聲還是那樣洪亮而堅定。


    黒木軍主帥白繼,騎著馬,提著一把刀柄長一米,刀身長兩米,寬半尺的大刀。


    走在軍隊的最前麵,向黒木城外走去。


    魏民證摸了摸背上的斬天刀,跟著軍隊向城外行去。


    整個黒木軍踏著響亮的步伐,沒有一絲其他的雜音。


    整個隊伍一片凝重,濃濃的殺氣在軍陣上方凝聚,形成一隻虎形,在雲層中撲騰廝殺。


    黒木城外。


    距離城門三裏之地。


    兩軍對峙。


    魏民證坐在馬背上,望向對麵,隻見前方趙國士兵,如海洋一般鋪散開來,形成一條寬十幾裏的兵浪。


    濃重的殺氣在其上方形成一群狼形,在那裏撲騰撕咬。


    轉頭看看己方兵陣,長不過三裏之地,形成的人潮也隻如海中的一朵浪花,魏民證的心情極度的沉重,看了看旁邊的黑塔和快刀。


    想說些什麽,最終不知如何開口。


    “民戰兄,快刀,倘若有機會就走,留下隻是送死。”


    黑塔一臉嚴肅地看著魏民證和快刀說道。


    “那你了,我們三人一起,有很大的機會可以走脫。”


    快刀急忙勸說黑塔。


    “你們走吧,我黑塔生於黒木城,父母皆死於趙國入侵,不想走,也不能走,倘若你們走脫,記得年祭的時候,別忘了給我燒點紙錢。”


    黑塔低沉的聲音中,透著濃濃的悲傷。


    見黑塔死誌已明,魏民證也不好再勸什麽,隻是重重地唿了口氣,拍了拍背上的斬天刀,抬頭望向前方。


    兩軍對陣前,黒木城的主帥白繼,跨馬陣前,


    一揮大刀,黒木軍的箭陣立刻射出一片箭雨,落向進攻的趙國士兵軍陣上方。


    一排排的趙兵倒下,接著又是一排趙兵衝上來,補全空隙,一直向前猛衝,氣勢極為高昂,悍不畏死,一直衝到黒木軍陣前。


    雙方開始短兵相接,進入搏殺之中。


    白繼雙手握刀,一刀橫掃,上百名趙兵被一刀斬成兩段。


    揮刀的同時,白繼大吼一聲“殺!”聲震十幾裏,


    所有的黒木軍士兵都抽出背上的刀,如猛虎下山,


    殺進趙軍的兵陣海洋之中,開始拚殺。


    魏民證抽出背上的斬天刀,一招橫掃千軍,將身前的幾十名趙兵砍成兩段,


    頭也不迴地大吼一聲。


    “快刀,黑塔,緊隨我身後,不要走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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